“不懂事,我們要說話的。”趙啟明語氣微微帶著責備。

“我不,我就要坐在你旁邊,我又不是牆,不耽誤你們說話。”趙錦兒不聽硬是坐在趙啟明身邊,還招呼景煜珩快落座。

趙錦兒一貫這樣,大家也都見怪不怪。

景煜珩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故意把主簿跟兩個年紀大資曆老的人讓在上座,這樣他跟趙錦兒中間隔著三個人,可謂相隔甚遠。

這可氣壞了趙錦兒,礙於人多不好表露,隻能使勁的捏筷子。

趙夫人跟白苗苗相談甚歡,趙啟明也跟眾人說著衙門裏的事,借著過年的喜氣氣氛十分歡樂。

酒過三旬,趙錦兒端著酒杯起身,走到景煜珩身邊傾身斟酒,故意讓散下來的發絲從他麵前劃過,聲音柔媚:“景班頭,自打你來衙門,大事小事的幫了我不少忙,我是打心底感激你,且請飲盡此杯。”

景煜珩下意識身子後傾,跟她拉開距離,起身站起來:“既領著朝廷的俸祿就要做好分內之事,趙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幫衙門做事我義不容辭。”

趙錦兒是故意在眾人麵前突出兩人的關係,而景煜珩兩句話就把兩人的關係拉到趙大人身上,不自覺就把兩人的關係拉開了,趙錦兒臉上無光笑容也僵住。

馬連生忽然說道:“趙夫人跟景班頭雖然年紀上差了幾歲,但看起來還真是般配呢。”

這話立即招來眾人側目,他這麽說讓白苗苗情何以堪。

不等白苗苗開口,趙夫人先出聲了:“衙門裏隻有一個趙夫人,你當著找趙大人的麵說我跟景班頭般配,是何居心!”

馬臉上臉色刷白,趕緊改口:“我說的是趙姑娘,並非趙夫人您。”

“既然說趙姑娘就稱呼趙姑娘,錦兒隻是姓趙,即便稱呼夫人也是隨夫家的王姓。”趙夫人臉上掛著笑,語氣卻是陰冷。

趙啟明雖然沒有說話,但臉色也不好。

大家都不傻,都不說話了,隻拿眼睛悄悄瞄著白苗苗,她可是景煜珩的妻子,都想看她如何應對這個場麵。最擔心的還是祁飛,他知道白苗苗是個有脾氣性格的,擔心她忍不住氣鬧起來,又恨自己這個兄弟,竟然說這話。

他嗬斥一聲,馬連生灰溜溜離開。

顯然,祁飛多慮了,白苗苗非但沒有生氣,還笑吟吟舉杯:“我家相公能在衙門做事,除了承蒙趙大人的看重,也多虧了大家的幫襯。相公,我們該敬大家一杯,今天就借著趙大人的酒借花獻佛了。”

景煜珩直接忽略趙錦兒跟馬連生,舉起酒杯:“多謝趙大人的賞識,以及各位的幫襯。”

趙啟明跟趙夫人帶頭,眾人舉杯。

獨趙錦兒落寞的坐回位置,也沒人搭理她。

趙夫人瞥她一眼,暗自欣喜。

白苗苗故意戳趙錦兒的痛處,笑吟吟的說:“趙姑娘年紀輕輕就守寡,一個人在屋裏肯定孤苦,不如再找個好人家生幾個孩子,後半輩子也有個依靠。趙大人,您說是吧。”

趙啟明哈哈一笑:“我雖是讀書人,倒也不是食古不化,這兩年也給她找了幾個合適的人家,可我這個妹妹一心還念著妹夫,不舍得改嫁。念得她這份癡心,隨她去吧。”

趙錦兒坐在椅子上,心裏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