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景煜珩也喝了不少酒,眼神少有的迷離,起身的時候身形微微晃動。

趙錦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景相公,你喝多了,不如我扶你到後院休息。”又對白苗苗說,“景相公喝醉了,他今晚留宿在衙門,你先回家去。”

“我沒醉!你是什麽東西,還不走開。”景煜珩大著舌頭一把推開趙錦兒,然後朝白苗苗招手,“媳婦,我們回家去。”

趙錦兒被推的站不穩差點摔倒,惱得粉麵赤紅:“你竟然推我,還罵我!”

趙夫人笑說:“景班頭喝醉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既不喜歡你靠近離遠些好了。”說罷推了白苗苗一把,“快,你相公叫你回家去呢。”

白苗苗過去,使勁拖著景煜珩,臉色瞬間一僵,但很快恢複如常。

辭別了眾人,兩人上了馬車離開。

離開衙門的長街,白苗苗一把推開壓在肩頭的景煜珩:“行了,別裝了,我知道你根本沒醉。”

原本醉眼朦朧的景煜珩忽然笑出來,身子一正坐的板直,哪裏還有半分的醉意,一捏白苗苗的臉頰:“你怎麽看出來我沒喝醉。”

“沒見過你喝這麽多酒我還真以為你喝醉了,但扶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沒醉,你雖然把身子壓在我身上,但是沒用力,要不然我根本扶不起來你。”

“我是怕你扶不住我漏了馬腳,真要留在衙門過夜。”

白苗苗看出他是裝醉,卻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裝醉:“你是不想露出真正的酒量,怕以後他們灌你酒?還是就為了給趙錦兒臉色看?”

“我的酒量裝不裝醉都在那裏,倒是趙錦兒愈發放肆,不知道什麽時候收買了馬連生陪她作妖。”景煜珩柔聲問,“你不生氣吧。”

白苗苗十分不屑:“趙錦兒這個城府還沒酒杯深,做什麽事都在麵上,還不如白雪心機深,根本不足為懼。不過你今天這麽一弄,估計她會長點記性。”

“你的說不錯,如果不是因為趙啟明在,她什麽都不算,也沒本事害滿金,更不能找你的麻煩。”景煜珩語重心長的說,“但願她能長記性。”

衙門內宅,趙錦兒在屋裏發火,下人都躲在門口不敢進去,生怕引火燒身。

“白雪!”

白雪嚇得一激靈,無奈的翻個白眼,晚上的事她已經聽下人說了,分明就是趙錦兒自己蠢,明知道景煜珩對她冷淡還專挑人多的時候裝親近,不怪景煜珩當眾給她沒臉。

在幾個小丫鬟的推搡下,她無奈的進去:“趙夫人,您叫我。”

“別叫我趙夫人!”趙錦兒火冒三丈,“我夫家姓王,在這裏不過是個回門的姑娘,哪裏配叫趙夫人!”

白雪在心裏罵:叫趙夫人也是你的吩咐,現在又不讓叫,遇到事隻會發脾氣的人最是沒用。

麵上自然不敢表露,順著她的話說:“趙大人心裏還是有你的,不然也不會什麽好東西都送過來。”

趙錦兒抓起妝匣裏的簪子狠狠的摔倒地上,壞了一個角:“給我又不能戴,還不如不給!”她目露凶狠,“你不知道今天晚上景煜珩讓我有多難堪,心裏眼裏隻有他那個鄉下土媳婦。”

嘴上罵的越凶,心裏越是羨慕,她踉蹌著坐到床邊:“要是景煜珩能這樣把我放在心裏,我就是死也心甘情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