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疑惑:“你這孩子從來不是扭捏的性子,怎麽說話吞吞吐吐起來,我們之間還有什麽話不好說的,想問就問啊。”

江楚尋這才說:“額···我就是想問問您讚同男人納妾嗎?”

郡主一愣,繼而想起什麽,拉著江楚尋的手寬慰他:“你是不是又想起你母親了,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還是沒放下,你這樣也是折磨你自己。”

江楚尋也不解釋,追問:“您覺得男人納妾好嗎?”

“這話怎麽說,從古到今不都是這樣的,男人娶妻納妾,女子就要從一而終。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麽了。”

惠安郡主沒有直麵回答,但江楚尋聽出來了:“郡主,你也是不讚同男人三妻四妾的吧?”

惠安郡主眼神迷離片刻:“三妻四妾,說的好聽了是為了綿延子嗣,可綿延的是男人的子嗣。女人嘛,能生就要多操心勞累,不能生就要獨守空房,許多時候也是無趣。”

說著自己也笑了:“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曲陽的一個通判妻子不能生,但這個通判卻從沒停妻另娶也沒有納妾,一輩子沒有,如今老兩口過的也挺好。這些事啊,就看自己怎麽想,沒有讚同不讚同的。”

江楚尋試探著問:“那郡馬若是要納妾,您會同意嗎?”

“郡馬?”惠安郡主愣了一下,眼神複雜,“你是不是想說什麽。”

“沒有,我就是突然想起母親,想著您跟我母親是故交,心思跟她應該是一路的。”江楚尋錯開眼神不敢看她。

郡主目光又變得柔和:“是啊,你母親是宮中醫女出身,容貌雖算不上一等一的好,但是心性良善,性格剛中帶柔我很喜歡。以前我總勸你說你母親太過執著,其實我能理解你母親的心思,幸好郡馬待我很好,這些年隻疼我一個,就算我們隻有誠兒一個孩子,他也不在乎。”

看著郡主幸福的表情,江楚尋心裏愈發不是滋味,眼眶猩紅。

“尋兒,你這是怎麽了?”惠安郡主這才覺得不對,心裏咯噔一下,“你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是不是我的誠兒出什麽事了?”

“不是,暫時還沒有誠兒的消息。”

任憑江楚尋怎麽解釋,惠安郡主都不相信,堅持要出去找兒子。最後,江楚尋無奈,隻得說出事情:“是楊奉!”

“郡馬?郡馬他怎麽了?是不是沛王以為我死了就欺負他?”惠安郡主擔心不已。

早痛晚痛都是痛,江楚尋一狠心說了出來:“郡馬他···他還有一個兒子。”

“什麽!”惠安郡主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看到江楚尋灼灼的目光,她忽然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外麵,景煜珩跟白苗苗聽見屋裏慘叫一聲急忙進去,就看到郡主躺在地上,江楚尋怎麽都叫不醒。得知郡主是氣急攻心暈厥,白苗苗想起在醫館的時候見過林福生怎麽叫醒昏迷的人,她讓江楚尋把郡主放平了,輕輕掐她人中。

果然,郡主深吸口氣,啊的一下醒來。

人是醒了,但精神崩潰了。

“怎麽會?怎麽會?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