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珩也不忍心看郡主這麽傷心,勸說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郡馬也是個男人,七情六欲在所難免。”
白苗苗直接遞給郡主一把匕首:“既然郡馬負了您,殺了就好。”這一舉動看呆了景煜珩跟江楚尋。
江楚尋這個時候就是再恨楊奉,也隻能忍耐著先勸說郡主:“郡馬縱有千錯萬錯,郡主您也要好自珍重,否則陛下可就真的沒有指望了。”
痛哭的郡主艱難的捂著胸口,半天喘不上氣來,妝也花了,發髻也散了,完全不顧形狀。她抓過匕首狠狠握在手裏:“若非顧念父皇,此刻我就去質問楊奉,他憑什麽這麽待我!”
“郡主,經過這事,楊奉讓誠兒進京的舉動更加可疑。”江楚尋細細分析道,“郡馬對那個外室很是牽掛,很可能為了外室母子鋌而走險。”
痛定思痛,郡主幡然明白:“隻有他擁有權力,就能讓那對賤人母子光明正大的留在身邊。可是誠兒他···誠兒肯定不會跟他父親一起騙我。”剛剛經曆丈夫背叛,她不能再經受兒子的欺騙。
“誠兒這個孩子聰慧善良,他應該不知道楊奉有外室還有兒子的事,而且楊奉瞞的密不透風肯定不會告訴誠兒,誠兒很可能是被楊奉哄去京都的。”江楚尋對楊誠還是有所了解的。
如此,惠安郡主的心裏才稍稍好過一些,才想起來問:“那個外室的兒子···多大了?”
江楚尋如實說:“看起來有三四歲的樣子,楊奉應該三四年前就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四年了,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惠安郡主難過的閉上眼睛,揮揮手讓他們都出去。
“郡主,這個時候你可要堅強起來。”
“我應該堅強,我會堅強,你們都走吧,讓我休息一會。”
江楚尋不安的帶著景煜珩跟白苗苗出去,但仍舊不放心,讓他們兩個先走,自己留下來陪著郡主。
回去的路上,景煜珩心情不高,也不說話,不知道怎麽的,看到郡主傷心難過,他心裏也有些難受。這些日子,也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在他心裏不短糾纏,讓他心煩意亂。
白苗苗也不說話,靜靜依在他肩頭,默默陪著他。
江楚尋是在天亮之前回來的,神情疲累。
“郡主怎麽樣了?”景煜珩問。
“郡主一直都很信任楊奉,這一下被傷的很深,你們走後她人就開始發熱,湯藥灌進去也會吐出來。”江楚尋很擔心,卻也沒辦法,“允王派人找我,說是一會要去衙門有重要的事商量,我不得不回來,可憐郡主不能露麵,連大夫也不能看。”
景煜珩也擔心:“一切的事情都還要郡主主持,她可不能病倒了。”
白苗苗毛遂自薦:“我再醫館待過一段日子,雖然不懂醫術但是照顧病人我還可以,你們去忙,郡主那邊我去照顧。”
景煜珩自然是相信白苗苗的,隻是有些不放心:“郡主是病了,你可以嗎?”
“臨來曲陽的時候林大娘教了我一點簡單的藥方,而且郡主是心病,我也是女人,有什麽話也好說些。”
如此,江楚尋也很讚同:“你現在就去吧,為了避免被人跟蹤,最好喬裝打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