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奉明顯感覺對方力道強勁,雖然是個女子,但絕對不是郡主。就在他錯愕之際,“郡主”一反方才的病態,身形敏捷的翻個身,撿起匕首從後麵殘破的窗戶跳出去,等楊奉追到窗口的時候,外麵早已沒了蹤影。
守在外麵的隨從聽見動靜進來,見屋裏隻剩下楊奉一個人,不禁疑惑:“大人,郡主呢?”
楊奉心慌意亂,胡亂編了個借口:“那根本不是郡主,是刺客想要殺我。”
白苗苗把匕首放到惠安郡主麵前的時候,已經把身上的髒東西洗的幹幹淨淨:“這個是楊奉的東西,郡主應該認識。”
郡主拿起匕首,撫摸著上麵最大的一塊紅寶石:“這塊血玉還是當年我出嫁是父皇為我準備的嫁妝,我請能工巧匠打製了一把匕首送給郡馬,一來彰顯他身份,二來也可防身。”
沒想到這個匕首還有些來曆,白苗苗擔心郡主知道了肯定又要傷心,卻也不能不說:“我假扮成郡主,裝作受了重傷的樣子,郡馬按照我給的地址來了,卻是用這把匕首對準我。”
當啷!
匕首掉在地上,血玉著地,摔成碎片,一如郡主的心。
“可是你讓我去試探楊奉的,為了不穿幫我臉上塗滿了爛肉熏死我了都,如今試探出他的真麵目,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又是哭又是不吃飯了。”白苗苗很不喜歡女子這個作態,毫無用處。
被她這麽一說,郡主剛要落下的眼淚又收回去,臉上隻有冷冷的恨:“你說的對,事已至此,哭又有什麽用,我就要好好活著,那些欺負我欺騙我的人才該死!”
江楚尋跟景煜珩回到住處的時候,就見白苗苗在悠哉悠哉的喝茶吃點心,江楚尋納悶:“你倒是悠閑,該不會是沒去看郡主吧!”
“廢話,我今天一天城裏城外來來回回轉了好幾趟,腿都要跑斷了。”白苗苗丟過去一個白眼,“一天了我連頓飯都沒顧上吃,好不容易才坐下來喝口水你還說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江楚尋忙賠笑:“那可真是辛苦你了,郡主那邊怎麽樣了?”
“好了。”白苗苗大手一揮,“郡主退了熱也想通了,還讓我給你們帶話,楊奉手裏手一批暗衛,曲陽衙門也有他的人,讓你們辦事的時候小心點。”
江楚尋一掃今日所有的愁苦,高興的像個孩子:“看來郡主是真的想通了,那我就放心了。”他也忙了一天,也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丈夫背叛這是多深的痛,景煜珩覺得郡主是個重情的人,不可能這麽快就走出來,好奇的問:“早上江大人回來的時候郡主還傷心欲絕,怎麽說好就好了?”
白苗苗咽下嘴裏的點心說:“被我罵醒的唄!”
“噗!”江楚尋一口茶噴出老遠,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苗苗,“你罵郡主了?”
“也不算是罵,就是說了她幾句,不然她老是沉浸在悲傷裏,萬一消沉下去,你們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白苗苗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江楚尋再瞧她完好無損,有些不敢相信:“郡主···沒生氣?”
“沒有啊,郡主還是明事理的,她也知道現在大事重要。”白苗苗漫不經心的捏起點心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