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珩詢問了她是怎麽說惠安郡主的,不禁後怕,白苗苗心性單純,但他是知道惠安郡主一怒之下殺了她都有可能。
睡到**,景煜珩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你以後可不能再這麽無法無天的了,這裏不比豐城,麵對的人也不是村裏的鄉親,想想沛王的事,就夠叫人後怕的了···”當時他事發突然,他是做了被殺的準備。
“沛王嗜殺成性,如果惠安郡主也是這樣的人,我連去看她都不會去。”白苗苗笑嘻嘻的保證,“我知道,相公是心疼我,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會收斂性子做個安靜的小婦人。”
她忽然想起來:“對了,我今天去找郡主的時候被人跟蹤了,不過你別擔心,我機智聰明,繞了一圈把人甩掉了,沒暴露郡主。”
看她狡黠樂天的模樣,景煜珩是又開心又憂愁,也不知道拿她怎麽辦才好。隻有緊緊的抱著她,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能確定這份溫情是真的。
親熱時分,白苗苗忽然摁住景煜珩落在胸前的手,認真的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幹巴,沒有味道。”
“你不是剛剛又洗了一遍澡,香的很。”景煜珩戲謔的加重力道。
“我認真的,今天碰到白雪,她說我幹巴巴的沒有女人味,說你肯定嫌棄硌的慌。”別的白苗苗不在乎,隻要是關於景煜珩的她都很上心。
景煜珩忍俊不禁,湊到她耳邊吐出熾熱氣息:“你每一寸身體都很好,讓我欲罷不能···”
“那你就喜歡我這樣的咯?”
“對。”
景煜珩話音剛落,就發現身下的人不高興了,忙改口:“我喜歡的就是你,不管你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都喜歡。”
白苗苗這才笑開懷,緊緊摟著景煜珩:“相公,你真好~”
不同於這邊的溫情繾綣,楊奉獨守空房,不光淒涼,還很不安。他滿腦子都是今天在破屋裏遇到的那個人,他總覺得對方的眼睛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來是誰,也想不通那個人究竟為什麽假裝成郡主騙自己過去?
那麽難看的容貌應該不是裝出來的,對方雖然穿的確確實實是郡主的衣裳,但郡主可沒這麽好的身手,難不成是郡主的冤魂···
“啊!”楊奉感覺自己快要被折磨瘋了,壓抑著聲音嘶吼著。
咚咚咚~
隻是敲門聲就讓他嚇的一激靈,腦門的汗都出來了,警惕的問:“是誰?”
“是奴才,來給您送碗蓮子羹。”楊奉的親信隨從端著一碗蓮子羹進來。
但楊奉此時根本沒有心情吃東西,上午在衙門被沛王擠兌奚落處處說不上話,下午又受了驚嚇,他到現在腦子還是一團亂麻。
隨從見他不想吃,勸道:“蓮子羹或許不能解大人心裏的火氣,但下麵的東西或許能。”
楊奉聽出他話裏有話,忙端起蓮子羹,湯碗下麵,赫然一張小紙條,裏麵寫著:郡主逃脫,粉飾太平。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如果郡主沒死,那麽下午的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郡主安排試探他的,而他竟然拔出了匕首,還讓對方搶了去。
如此種種,他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打算,郡主已經知道他心懷鬼胎,隻要郡主回來就是他的死期。他又看了看紙條上的字:粉飾太平。
說不定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