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正在氣頭上,上去掐著錢玉華的脖子撕扯起來:“你個不要臉的破爛貨,偷孩子嘴裏的吃食,我今天不替你爹娘好好教訓教訓你!”

偷東西被抓個現行,錢玉華被揪著頭發踹也不敢還手,隻死命護著臉。

偷雞摸狗最是為村民縮不齒,也沒人上前勸架,都圍在一旁看著。

景桃花被白苗苗拉走好遠,才忽然反應過來:“你剛才是故意抖落出小山懷裏的肉的?還有你是怎麽知道偷豐兒肉的是大嫂?”

“我不知道啊。”白苗苗一臉無辜。

“別想騙我,平白無故你才不會給大嫂布。”

“你倒是聰明了。”算是承認。

然而景桃花還有一點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抖落出大嫂偷肉的事?就因為她在背後說你壞話?”

“她說我是為了激將王大娘,而王大娘看到我過來不說,就是想讓我跟你大嫂鬧起來,以彌補中午她吃的虧。”

“那你揭發大嫂偷肉讓她們倆打起來對你有什麽好?”

“誰讓她倆欺負你哥,不許你大哥跟王師傅來我家送禮。”白苗苗還不忘糾正,“她們倆打起來是她們倆之間的恩怨,跟我可沒有關係。”

景桃花深吸口氣,即高興看到她們狗咬狗,又擔心回去被二哥說,就這麽糾結著回家去。

而景煜珩一眼就看出她有事,兩句話逼問,景桃花就把前前後後的事原原本本說出來。景煜珩也一反常態沒有指責,隻是聽完自己陷入沉思。

春種不過十幾日的時間,種子種到地裏靜待生長,村民進入短暫的空閑,有手藝的就會趁空忙活點別的掙錢門道,而白懷忠也回到鎮上的當鋪。

這次去白懷忠是下了保證的,一定去程家把程誌遠跟白雪的親事定下來,吳月紅便帶著白雪去鎮上做身新衣裳預備定親的時候穿,娘倆滿心歡喜的換衣服塗脂粉,沒注意到白蓮在一旁幽怨的神情。

將要出門,白苗苗喝著茶幽幽出聲:“真奇怪。”

“奇怪什麽?”吳月紅還以為是衣服沒穿好還是臉上的妝花了,忙讓白雪檢查。

“平日都是三個人出門,今天怎麽沒帶著白蓮?”

吳月紅這才想起白蓮從早上起就沒怎麽說話,這要是以前早就吵著鬧著非要跟去,不禁奇怪:“蓮兒,你怎麽不說話?”

白蓮悶悶不樂,半晌才嘟噥:“我又不定親也不做衣服,去幹什麽。”

知道她心裏有氣,也明白跟林家還有程家的親事上對她是有虧欠,吳月紅過意不去:“你也一起去,娘給你也做身新衣服,正好順道去鎮上媒婆家一趟,給你也在鎮上尋摸個好親事。”

白蓮性子淺薄,有了母親的許諾氣也消了大半,洗了個臉就跟著出門。臨走前不忘回頭看白苗苗一眼,今天要不是她提議母親根本就想不起來自己,一時不知該厭煩還是該感激。

出了大門白雪小聲跟母親叨咕:“白苗苗把咱們都支開,不會耍什麽心眼吧?”

吳月紅想了想搖頭:“堂屋的門都鎖緊了,她想作就讓她在外麵作去。”

白雪心裏總是不安穩:“還是應該留個人在家看著的好。”

白蓮沒好氣:“就興你趕集做新衣裳,要留你自己回家去。”

“你···”

眼看兩個女兒鬥嘴起來,吳月紅嗬斥一聲:“行了,趕集還不高興,再吵趕不上牛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