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沒過門的弟媳婦的壞話本就不合適,還讓人家抓個現行,錢玉華大囧失色,瞥見王大娘陰笑的表情,才明白她早就看到白苗苗過來就是故意讓自己丟醜,登時恨的牙癢癢。

強勢慣了的她也不會服軟,訕訕打岔:“呦,未來弟媳婦回來了,這大包小包的拎的什麽?”

“沒什麽,撿的破爛而已。”白苗苗麵上笑吟吟,不見一絲憤怒,讓旁邊想勸和的人也說不出話。

錢玉華占景桃花的便宜占慣了,眼睛一轉伸手拿她手裏的布包:“我看看你拿的這是什麽?”

景桃花後退一步躲開:“這是苗苗的東西。”

當著眾人的麵,錢玉華麵子上過不去,白她一眼,抱著女兒悻悻退到一旁。

沒能挑成事,王大娘很是詫異,一時想不通厲害的白苗苗為什麽不發作,難道是礙於錢玉華是景煜珩的大嫂?

陰陽怪氣的來了句:“到底是親兄弟親,打斷骨頭連著筋。”

白苗苗一早就看出王大娘想挑撥自己跟錢玉華,她才不會給別人當槍使,笑一臉單純的道:“滿福哥跟滿金哥不也是親兄弟,他們要是鬧得不愉快,您不也跟著糟心。”

一句話說到王大娘苦心窩子裏去了,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滿福身體不好常年不斷藥,早些年媳婦一場大病丟下一對兒女去了,這本就是她的一個心病。二兒子王滿金還算能幹,可老二媳婦趙大姐一直沒有生養,偏方補藥也吃了沒數,就是沒動靜。

本來也沒什麽,奈何老二媳婦是個尖刻的,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不待見老大的一對兒女,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連帶著看老大哥都不順眼,這些年鬧得雞飛狗跳,她就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

今天被白苗苗這麽一說,登時心酸,但她是個要強的,強撐著說笑:“我這有兒有孫的,心裏過的挺舒坦,老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

人群後麵,錢玉華看兒子景小山盯著豐兒手裏的野雞腿眼睛都不眨一下,又見王大娘在人群裏麵說話,偷偷掐了一大塊肉給兒子景小山。

誰知這邊肉還沒塞兒子嘴裏,那邊豐兒就嚎啕大哭起來,情急之下她忙把肉塞兒子衣裳前襟裏,示意兒子別出聲。

王大娘聽得孫子哭聲放下籃子就過去:“豐兒,怎麽哭了?跟奶奶說誰欺負你了?”

豐兒才四歲,話也說不清楚,隻一個勁的哭著:“肉~”

王大娘這才注意到孫子一塊大雞腿肉就剩一點,大喝一聲:“哪個作死的搶我孫子的肉,嘴饞回去喝你娘的奶去,幹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逮住非把爪子剁碎了!”

罵了一通,也不見誰的嘴上帶油,這裏說話也沒意思,就罵罵咧咧拉著孫子要走。

白苗苗聳聳鼻尖,再看錢玉華手上的油漬,心下了然。她哎呦一拍腦門,從布包裏掏出一塊布頭:“我才想起裏這裏有塊布,給孩子做雙鞋正合適。”

布沒有遞給錢玉華,而是塞到景小山衣襟裏。

錢玉華阻攔不急,眼睜睜看著藏在兒子懷裏的肉掉了出來。

“這,這是···肉?!”眾人嘩然,偷孩子肉的賊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