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歌臉上閃過了一絲可惜的神色。

但是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微微地側過了腦袋,看向了旁邊的李青山。

“眼下這樣的一個距離,應該在我們投石機的範圍之內。”

李青山在聽到,眼前的這個姑娘,此時這樣的一些話語的時候,瞬間就明白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瞳孔微微的緊縮了一下。

眼睛裏麵閃過的一絲不忍。

但是在把目光移到了城牆之外,在看到城外那廝殺的人群。

猶如神兵附體的敵軍。

在此時,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再次的猶豫下去,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一丁點的好處。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李青山自然是非常的清楚,這樣的一些情況。

用力的朝著眼前的姑娘點了點頭。

直接的就離開了角落的位置。

在來到了楚容君的身邊。

楚容君在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一些呆愣。

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在此時,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來到此處,到底是所謂何事?

“好,我知道了。”

簡單的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和立場。

李青山在看到,眼前的這個少年,此時隻發現一些情況的時候,其實心裏麵多少都有著一些感慨。

重重的點了點頭,“那就去安排吧。”

楚容君立刻就朝著,不遠處待命的士兵們示意。

將士們在得到了他的命令之後,動作迅速的就直接的抬著大籮筐,有序的就分布在,城牆之上的三台投石機旁邊。

士兵們從籮筐之中,抬出了封口的大瓦罐,直接的就放在了投石機裏麵。

楚容君則是在投石機附近,指揮著投石的方位。

隻是這瓦罐之中,並不是所謂的石頭,而是更大的一種殺傷性的可怕的東西。

“投石。”

在隨著一聲令下之後,投石機上的所有的大瓦罐,直接的就拋向了淩風和吳衢兩人,所在的方位。

在下一瞬間,大瓦罐就直接的落入到了騎兵所在的區域,瞬間的就炸裂開來。

碎片散落在地上,而在這一個時候,大瓦罐裏麵的黑油,也隨之而落了出來。

在三台投石機輪流工作,拋灑了有五輪,這才停止了拋灑大瓦罐的舉動。

其實這大瓦罐的殺傷力,並不是特別的強,這所有的一些騎兵,想要躲閃開來的話,那完全就是非常的容易。

在躲閃了之後,整個地麵之上,就留下了一地的碎片以及黑油。

一股難聞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著。

淩風在聞到這一股氣味的時候,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

心中可謂是非常的疑惑,這一股古怪的味道,到底是從何而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之間看到了青州城城牆之上,有士兵拉滿了帶著火球的弓箭,在下一瞬間就直接地射 了出來。

吳衢在之前的時候,多少都還是有著一些疑惑。

可是在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況的時候,突然之間瞳孔一縮,似乎是想到什麽可怕的事情。

突然之間朝著,麵前的這所有的一些人,大聲的嗬斥了一聲。

“快往後撤。”

淩風在聽到,這樣的一些話語的時候,完全就是驚異不定。

根本就是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在此是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到底是發生什麽樣的一些瘋。

可是下意識的,還是聽從了他的命令,帶著所有的將士們,直接的朝著後麵的方向退上一段的距離。

然而,就僅僅隻是這稍稍的遲疑了一下。

就為時已晚。

在帶著火焰的弓箭。落入到了黑油的範圍之內,大火眨眼之間就蔓延開來。

所有踩在黑油上的馬兒,蹄子上麵,瞬間的就染上了火焰。

馬兒本來就是非常的害怕火焰,在遇到這樣衝天的熊熊大火之時,一時之間到處亂串,根本就是不聽指揮。

馬兒響起悲鳴之聲。

原本整裝待發的騎兵,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直接的就被充斥的七零八落。

甚至有一些被黑油沾染到的士兵,直接的就被竄起了火苗,燒到了身上,霎時之間,所有人全部都亂了,驚慌失措的到處亂跑,哀嚎痛苦聲,慘叫聲到處響起。

整個青州城外,仿佛就像是變成了人間地獄。

火焰衝天。

溫度高的嚇人。

還帶來了陣陣的烤肉的香氣。

隻不過在這一個時間段裏麵,所有人在聞到這一個香味的時候,完全的就是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畢竟所有人都非常的清楚,這一個肉是什麽肉,完全就是同胞之肉。

淩風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個情況的時候,完全的就是目眥欲裂,大聲的朝著所有人嗬斥道。

“還愣著做什麽,趕緊的撤,趕緊的後退,散開散開。”

一連接著說了好幾個散開。

足以證明,淩風在此時,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到底是有多麽的崩潰?

尤其是在剛才的時候,吳衢反應的還算比較迅速。

第一時間就直接的帶著所有的人,朝著後麵的方向快退。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遭受到了一些危險。

原因也非常簡單,之前那投石機投出來的大瓦罐,裏麵裝下的黑油,他身上的那一些衣裳,也噴灑了星星點點的黑油。

再加上,吳衢剛才為了這些一舉攻破青州城,所以帶著人直接的走在了最前沿,馬兒的蹄子上麵,早就已經沾滿了黑油。

所以在此時,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他的戰馬四肢蹄子,都燃燒著熊熊的火焰,被灼熱的傷痛金的馬兒悲鳴不已。

吳衢在此時,這樣的一個狀況之下,完全的就是氣的咬牙切齒,可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一些辦法。

因為在此時,這一個狀況之下,他根本就是抽不出其他的一些思緒,來理會這種種的一些事情。

此時的戰馬,早就因為疼痛,上竄下跳,想要撲麵蹄子上的火焰。

可卻根本沒有任何的一些章法。

根本就沒有撲滅蹄子上的火焰。

原因也非常的簡單,所以說此時是春季,可在這青州城外,早就已經把這所有的一些草木,全部都盡數毀了去,就連緩衝的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