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角樓裏麵的洛千歌,此時都已經走了出來。
冷冷的站在城牆之上,旁觀著眼前這宛若人間地獄的一幕。
若說在以前的時候,洛千歌心裏麵多少都有一些悲鳴之感。
可是在眼下,他卻深刻地認識到了戰爭的殘酷。
畢竟剛才那樣不畏生死的攻勢之下,就算青州城有數萬的將士們,根本都不可能抵抗。
更何況,眼下的青州城,完全的就是情況危急外強中幹之勢。
想要對抗如此來勢洶洶的敵人,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此時,這樣的一個狀況之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極為殘酷之事解決這外患。
洛千歌在做出這樣的一些決定時,其實心裏麵多少也是有著一些掙紮。
在之前就使用過這樣的方法。
隻不過當時,並沒有這般的殘忍。
同樣也沒有這般的決絕。
洛千歌原本以為,直接前往敵軍後方,把這所有的些糧草,全部都給燒毀幹淨,就能夠偃旗息鼓,把這所有的一些事情,完全就是化幹戈。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在遭遇到如此這般的禍事。
淩風至少也要好好的商量一下。
可是現在看來,這所有的一些事情,完全的就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加的糟糕。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休怪他不義了。
因為在這之前的時候,洛千歌就已經一退再退,一讓再讓。
此時所做的這種種的一些事情,無非也就是反擊罷了。
不管這一場戰爭在明麵上,是什麽樣的一些情況,但是背地裏麵,受苦受災永遠都是最為底層的百姓們。
這青州城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一些水源,來解決這熊熊燃燒的烈火。
所以在這個地方,就充分的體現了一個弊端。
吳衢他們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青州城那邊會采取火攻的方式。
自然也就是沒有任何的準備。
隻能夠被動的接受和被動的挨打。
除此之外的話,可謂是十分的悲壯。
在這般的狀況之下,馬兒來回地跳,算著在風的作用之下,這火焰燃燒的越發的猛烈。
馬兒來回地跳,算著在風的作用之下,這火焰不但沒有減小的趨勢,反而還有越來越旺的樣子。
原本隻是星星點點的火焰,在借助了風的力量之下,瞬間的就變成一片燎原之勢,青州城外的土地之上,完全就是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
這灼熱的溫度,讓站在城牆之上的洛千歌,都感受頗深。
可是在麵對這種種的情況,洛千歌完全的就是泰然處之。
原因也非常的簡單,畢竟在上輩子的時候就已經看過這種種的一些事情,早就已經心冷異常,所以在此時這般的一個狀況之下,在看到這樣的一些情況的時候,早就已經非常坦然的接受,所以在這般的一個狀況之下,心裏麵完全就是非常的平靜,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一丁點的一些恐懼和害怕。
眼下,這所有的一些事情,全部都是淩風以及吳衢該去承受的。
侵略之人,那必然就是要嚐到切身之痛。
否則的話沒有痛在己身,又怎麽可能會感受到別人的痛苦呢?
洛千歌看著這樣的一些情況的時候,嘴角噙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楚容君側過腦袋,這時正巧就看到他嘴角的這一抹笑,莫名的就有一種頭皮發麻之感。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這一段時間所有的一些表現。
隨後,這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是沒有招惹到眼前的這個娘,那自然也就不會遭遇到,任何一切報複。
洛千歌聽到旁邊的歎息聲,微微的皺了皺眉,顯然是有些不明白,眼前的這人怎麽突然之間露出這般的表情?
稍作思考之後,這才開口詢問的。
“怎麽了?
這是難道說在看到,眼前這樣的一個場麵的時候,你也害怕了?
還是說是有一些其他的情況?”
楚容君聽著眼前的這個姑娘,此時所說的這些話的時候,完全就是十分的平靜。
可是在這一個時間段裏麵,他莫名的卻感覺到了一股毛骨悚然,微微的搖了搖頭,神色十分堅定的說道。
“隻是有些感慨罷了“
其實,除開這立場不同,底下的這所有的一些將士們,也是我們的手足之人。
隻是選擇不同,所處的勢力範圍不同,就遭遇到這樣的一些事情。
實在是有一種可悲而又可歎。
若是一致對外或者說是對付北狄之人。
完全的就是能夠非常平靜的接受。”
楚容君在說到這裏之後,也就沒有再過多的去說什麽了。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而且都已經發生在了眼前,根本就沒有任何更改的餘地。
再次的去說什麽悲天憫人的話語,完全就是可笑至極。
正所謂,殺人者,人恒殺之。
既然敢做下這樣的一些事情,那完全就是要承受,這相對應的一些後果,根本就是沒有其他的一些可能性。
這世間哪有什麽僥幸心理呀。
更多的則是人的貪欲罷了。
眼前的這一幕,看起來可謂是十分的可怕。
楚容君雖說作為皇子,可一直都是在皇宮之中,養尊處優。
雖然平時也是見識到,很多的一些陰謀詭計而逼我詐,可是如此直白的血腥場麵,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心裏多少都有一些不適。
隻是此時在用盡了全力忍耐罷了。
洛千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帶著漠然。
可卻給人一種,他能夠看清楚人內心所想的錯覺。
楚容君緩緩的搖了搖頭,把這所有的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都甩出了腦海之外,這才看著眼前的這人,神色之中帶著一絲無奈。
“你這邊看著我做什麽?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本身就是自然規律。
雖然他們在之前的時候,敢做出這樣的一些事情,那就要承受相對應的一些後果。”
楚容君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十分的堅定。
完全就是他心中所想。
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一些虛以委蛇之色。
整個人坦坦****。
洛千歌在看了他一眼之後,就緩緩的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