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李叔探尋的語氣喚,剛接到楚雲稀打過來的電話說由廖罕去好了,很詫異,又不能抗議。

“李叔開快點,再快點。”她根本就沒有聽到李叔喚她,隻是一個勁的催促。李叔擰眉,踩油門,加速。

烈日當空照,一輛豪華M5寶馬如離炫的箭一般快速的行駛在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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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真的不去嗎?”辦公室內,楚雲稀焦急的握緊手中的筆,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和著這男人就一點打算都沒有啊?

“老大,萬一、、、我是說萬一廖罕也是對小姐和夫人不利呢?”楚雲稀看顧一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五官都快扭到一起了。

顧一抬起頭,目光掃他一眼又轉向身後的落地窗,看著眼前最高的燈塔不語。

“老大、、、”楚雲稀再喚,天知道他手中的筆該有多痛?

“決定權在她手中。”極其平靜又冰冷的回答,是,他漂亮的橄欖形的眼睛微微眯起。決定權在名巒雅手中,他相信她的選擇。、、、信、、嗎??

不知什麽原因,他竟然質疑了名巒雅的決定。還是說,他對她的看法開始不一樣了?

“老大、、、”楚雲稀再喚,顧一始終都不看他一眼,無奈,歎了一口氣丟掉手中的筆起身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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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已經行駛到了廖罕的住處,豪華,卻沒有他們的別墅來的奢侈。就是一般豪門裏的建築,尖頂的歐式建築,歐式的門,歐式的牆,全歐式的。

“小姐,我家少爺已經在後院等著您了。”兩人下車便看到大門處站著幾個女仆樣子的女子。

名巒雅點頭不語就要往院裏衝。

“夫人,小心點。”

“很抱歉,我家少爺隻邀請了小姐,旁人不得進入。”那女仆立馬微笑著攔住欲要和名巒雅一起進去的李叔,李叔擰眉,極其憤怒的低吼:“憑什麽不讓我進去?萬一你們傷害我家夫人、、、”

“李叔,你在這等我。”名巒雅說完便朝院子裏跑去,留著李叔被鐵門隔離在外麵,憤怒全跑到臉上心裏。氣哄哄的摸出手機再打給楚雲稀、、

“什麽?他們隻讓夫人一個人進?”楚雲稀訝然,聽李叔說完一切匆忙掛上電話急促的闖進顧一的辦公室。

“老大,不好了、、”

“什麽事火急火燎的?冷靜一點不行嗎?”顧一合上手中的文件,蹙眉。

“抱歉,可是老大,不好了,夫人那邊不對勁啊??李叔打電話來說廖罕不讓李叔和夫人一起進去。老大,夫人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女子,萬一廖罕要是傷害她,她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啊!!”楚雲稀憤怒,更氣顧一怎麽還可以那麽平淡的坐在著管什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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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巒雅隨著那個丫頭,穿過內室客廳才來到所謂的後院,一路上她都心驚肉跳的,完全沒有閑暇之際去觀賞廖罕院子裏的一副美景。

“媽咪~~~”小一諾正在吃著甜點,看到名巒雅的身影,放下甜點就朝她跑來。

“諾諾、、媽咪的寶貝、、”名巒雅屈膝,彎下身子擁她入懷,焦急的眼裏就這樣掛著眼角,形成一種焦急的美。

“媽咪,你怎麽來了?是來看叔叔的嗎?”小諾諾不解的聲音在她耳邊吐出,她心一驚,慌忙把小一諾拉出懷看著她較小的身軀擔憂的詢問:“諾諾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告訴媽咪,有沒有人欺負你?”

她的話讓聽者冷冷的哼了一聲,她蹙眉,心驚。他聽到了?一定很傷心,很恨她吧?

“媽咪,你怎麽了?”小一諾看著名巒雅開始發白的臉,小手撫上去皺著眉頭詢問。

“、、哦,媽咪沒事,沒事。”她把小一諾的手握在手中,目光掃向廖罕坐著的位置。隻見他一襲白色休閑的運動裝,右手指尖夾著一根煙,墨發在風中逍遙的飛揚,他揚起頭靠在椅背上假寐,不時的吸一口手上的香煙再緩緩吐出。

姿態是那般的慵懶,好像是六年前的顧一一樣,對世事都是不以為然的冷淡,漠不關心。不,他們之間還是有差的,廖罕的身上多了一絲憤怒與狠絕。

“顧太太好啊,又見麵了。”他說罷,緩緩睜開雙眼別過臉看名巒雅,緩緩朝她吐出煙卷。白茫茫,煙霧渺渺,襯得他的容顏是那般的虛真虛假。

名巒雅緊緊的皺起眉頭,心又在痛了,好痛好痛。眼睛也開始在發酸,看到他變成這幅模樣,她真的好自責,好不忍。

“媽咪,痛~~你掐的諾諾好痛~~”小諾諾清脆的聲音闖進她的耳朵,她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的雙手。

“對不起,對不起,媽咪不是故意的,來,讓媽咪看看。”名巒雅心下一緊趕緊繚去小一諾的衣袖觀看被她掐住的地方,不看還好,看了之後她才駭的驚住。一大塊的青紫色攀附在小一諾白皙的手臂上,顯得特別駭人的突兀。

“諾諾,對不起,媽咪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名巒雅心疼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小一諾吃疼的擰眉,咬著牙齒始終不肯鬆口。

“好痛~~媽咪,諾諾好疼啊~~”小一諾疼的額頭開始冒汗,小小的雙手也緊緊的攥成拳頭狀隱忍著疼痛。

“諾諾,,再忍一下,媽咪現在就帶你回去擦藥,諾諾再忍忍、、”名巒雅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很自責的起身就要往返卻被剛才帶她過來的女人給攔住了去路,她別過臉狠狠的瞪著廖罕。

廖罕蹙眉,眼底閃過一絲震驚的心痛,隻是片刻,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蠕動嘴唇對著那個女人道:“微,帶小諾諾去擦藥。”聲音是霸道的不容置疑。

“廖罕,讓我們走。”名巒雅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底氣不足,明明是她把廖罕變成這樣的,那她還有什麽資格底氣十足的怪他??

“微。”廖罕輕聲喚,名巒雅的懷中的小一諾便被那個叫微的女人給抱走了。

“媽咪~~”小一諾驚嚇的喚了一聲。

“還給我,廖罕,你把她還給我。我知道我以前錯了,做了傷害你的事情,可諾諾還是個孩子,她是無辜的,你不要傷害她。”名巒雅想去搶微懷中的小一諾卻被她伸出手臂擋住,別過臉看向廖罕請求,無助的眼淚從眼角不停地滑落。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變成這樣?她根本就無法想象事情可以轉變的如此不堪,心在痛,很痛很痛。傷了他,一樣傷了自己無法愈合。

廖罕揮揮手,微就把小一諾給帶走了。廖罕緩緩走向她,一步一步都帶著滿滿的憎恨。

“很生氣嗎?”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飽滿的指腹輕輕拭去上麵的淚水,在那溫柔中一樣多了一份心疼。他的手每動一下,名巒雅的心就跳一下。她驚恐的墨瞳逐漸放大,而廖罕則意猶未盡的一遍一遍的撫摸她眼淚覆蓋下那幾道淺淺的疤痕。

“為什麽還留著它?”廖罕垂著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聽出來的是他現在依舊放不下的氣憤。明明已經嫁人了,明明已經不要他了,為什麽還要留著和他一起受傷留下的傷痕?是為了偶爾把舊情搬出來回味一下嗎?別開玩笑了。

“恩~~”名巒雅蹙眉,吃疼的悶哼一聲。臉上這隻大手的主人似乎根本沒有發覺他的手已經掐的名巒雅很痛了。

“你為什麽要和我分手嫁給顧一?”廖罕的聲音陰冷起來,抬起眸子威嚴的盯著她蠕動嘴唇一字一句道:“告訴我真正的原因。”說罷便放開名巒雅的臉,名巒雅被他這樣一說心中震驚。

他知道了嗎?知道什麽?知道了她離開他的真正原因?她的心思暴亂,抬起眸子小心翼翼的盯著他冰冷的雙眼。那是一種看獵物的眼神,名巒雅震驚,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廖罕還是紋絲不動的看著她癱倒在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語。

告訴他嗎?求他放了自己就這樣結束吧??可是,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告訴她,如果她說出真正的原因就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搶回自己的身邊。她被這個念頭嚇到,如果真的告訴他了,顧一怎麽辦?顧一該怎麽辦?那樣的話,她就會把顧一的一生都毀了。已經欠了廖罕,難道還要再去欠顧一嗎?

“說吧,告訴我實情。”廖罕的聲音明顯放得溫和了許多。

名巒雅抬眸看著他,他的身軀剛好替她擋去烈日燒人的光芒。他明明已經結婚了,為什麽還要揪著她不放?難道就那麽的恨她嗎?看著他唇角的笑,她怔住,是天使中帶著惡魔的影子,還是惡魔中帶著天使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