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說的還是有騙子冒充大巨人公司的相關業務人員,要求辟謠。

桃夭聽到的時候,臉都綠了。原來他竟是打從心裏不肯放棄把她丟出去。

而打完電話以後,嚴洛的臉也綠了。原來桃夭說的都是真的,他也沒有時間和心思去嘲笑她起了這麽一個奇怪的名字,而是殷勤不定地看著她:“你是來簽合同的?”

帶著懷疑和十分的不確定。

“咳咳,我是來拍照的。如果順利的話,順便簽下合同也不是不可以……”

“公司禁止拍照。”

“我對你的公司才沒興趣,我隻拍你就行了。”

嚴洛的神色再次古怪了起來,皺了皺眉。

“我們來合拍一張吧。”桃夭硬著頭皮說,此刻她突然覺得什麽都不用看,什麽都不用管,隻管拍了就走才是最好的。她掏出了手機,自覺地站在了嚴洛的旁邊,像個木頭人一樣,動作僵硬地舉起鏡頭。

嚴洛一伸手,就把鏡頭擋了:“拍了合照就簽合同?”

“額……額,額。”桃夭含含糊糊地說。

“那先簽了再拍吧,皆大歡喜。”他已經很快地從桃夭就是楊花花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麵對現實,分析利弊,衡量價值,做出了判斷和抉擇。嚴洛掏出厚厚的三疊合同,擺到了桌子上。

“拍了就簽哈。”桃夭自己也不確定,聲音跟哄小孩似的,

嚴洛看著桃夭,那目光讓她發毛:“簽了再拍,你沒有信用可以透支。”尤其她還是大巨人的法人代表,他覺得大巨人可能也沒了信譽。

什麽叫她沒有信用?奸商就是奸商,拍一張照也要為難她,心裏雖然不滿,桃夭卻虛與委蛇道:“嘿嘿,就一張照片而已,你自己每天拿著手機還不是要自拍好多張?”

“我又不是你。”嚴洛鄙視的看了她一眼。

“而且我這個弱女子又不會跑掉,先拍一下有什麽要緊?”其實先拍一下有什麽要緊,跟先簽一下有什麽要緊,是同一個意思。但是桃夭就是不願先讓步……那當然是因為嚴洛的顧慮是正確的,因為她、根、本、不、想、簽。

那殺手鐧,保命符能是當假的嗎,隨隨便便就簽出去她還要不要混了?

沒有從嚴洛這裏獲得足夠的安全感以前,她真的不能簽。

嚴洛看了看桃夭,不打算跟她在這個雞生蛋、蛋生雞,無限爭執循環的問題上糾纏下去。拿過了桃夭的手機,舉起來拍了一張,又丟給了她。

桃夭滿心欣喜地查看,發現隻有她整個人在畫麵中,嚴洛的樣子隻有半個胳膊袖子,連肩膀都隻擦到一點點。

這算什麽?半個都不到的人?桃夭拿著手機,無語地看著嚴洛,你照相技術不行,還是智商有問題?

“簽了之後,再拍全身的。這半個是定金。”

商人啊!半個身子就算定金了?奸商啊!就是不如她這種搞科研的實在。桃夭皺眉想了想,似是糾結,又看了看手機裏的照片。拍都拍了,她能怎麽辦?桃夭手指按下,點了發送的按鈕給唐宋發過去了。但願林妹妹能從那半個名牌袖子裏認出來那是嚴洛。

她這就算是交差了……

至於眼前嘛……嚴洛的言辭已經讓她無法再推脫,桃夭覺得自己還是走為上策。

溜了吧。

“我先上個洗手間。”桃夭邁開步子,開始往門的方向挪。

“別急著走啊,兩個簽名能用幾秒鍾。簽了再走也不遲。”嚴洛仿佛料到似的,從後麵揪住了桃夭的衣服。她越往前麵走,T恤就會被拉的越長。

“別,別拉我衣服啊,

要掉了。那,那個,人有三季嘛?”

嚴洛閉了閉眼,糾正她:“三急。”

“是啊。”桃夭轉過身來,發現嚴洛還是拽著她後衣服不放,擰得她身上的T恤都變形了。她忙去掰嚴洛的手,卻發現他的手硬的跟鐵一樣,怎麽都掰不開。

“我見過厚顏無恥的騙子,還沒見過你這麽厚顏無恥的。上次在我家的帳還沒算清,現在又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了?”嚴洛輕蔑的看著她,“你們這些人,整天遊手好閑,能做點好事嗎?除了挑撥離間,惹是生非還會幹什麽?”

“什麽?”桃夭瞪著他。預感還會有更難聽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

而嚴洛自以為已經是夠有紳士風度的了,但是麵對桃夭這樣胡攪蠻纏的瘋子,還是降低了他的水準:“水性楊花也就算了,汲汲營營欲有所圖,還不是一般的蠅頭小利。你的智商真能撐得起你的野心嗎?”

想要嫁給唐宋?還是想要利用他?也不先考慮考慮自身的條件?

在嚴洛眼裏,桃夭儼然是跟趙蓉一類人,而且隻有更勝於藍,絕沒有誰更高潔之分。

智商?智商?桃夭已經出離憤怒了,她水性楊花真實性且不論,但就被一個最討厭的男人這樣說就夠讓人慪氣的了。再說智商問題,她自認為智商比的過林妹妹了。難道這些男的眼中都帶著有色眼鏡,隻要是林妹妹的,就算智商低,愛裝可憐,那也是楚楚動人。

她怎麽樣都不行?

尤其聯想到唐宋也是這樣一幅德行。桃夭就更生氣更不服了:“我汲汲營營?我汲汲營營?我拿了你一毛錢?你就以為你是大爺了?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啊?你自己眼睛還不是脫窗了,整天地球圍著太陽轉一樣圍著林妹妹。眼睛裏隻有你們自己的世界,自私自利,有考慮過別人嗎?心眼小,度量窄,又奸詐,奸邪的男人,你自我感覺怎麽這麽良好啊?你也就隻夠配一配林妹妹了,呸!”

“你說什麽?”嚴洛眯起眼睛,他還從來沒被人這麽說過,而且是連帶著林妹妹一起被貶。

“我說你們倆一路人,自以為清高,實際上人品跌到負值。”桃夭對林妹妹隻是鄙視,最多也就是嫉妒。還沒有至於到嚴洛那樣,有那麽大那麽大的偏見。隻是他們兩的關係,讓她一起罵著更爽。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你說什麽?”他們現在的情況很詭異,嚴洛拽著桃夭的衣服,桃夭使勁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想擺脫他。兩人三言兩語不合,眼睛都紅了,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說你,臉皮厚,無恥,騙子,歹毒,low……”嚴洛很幼稚地重複了一遍。

“你……你才奸詐、歹毒、度量小,心眼小……low男人!”桃夭也重複了一遍,我跟你拚了。

兩人終於忍不下那口氣,扭打在一起了。

跟女人打架,嚴洛是沒有經驗。他雖然很鄙視這個low女人,但還不至於真出手。他隻要製住她,以儆效尤就好了。

在這方麵,桃夭卻占有了絕對的優勢。她對著嚴洛又抓又撓的,而對方卻隻能防禦,提著她的衣服往外扯,本意是要把她拉遠一點,卻讓桃夭的T恤變形更大了。

兩人扭過來,擰過去,桃夭終於一個站不穩,被嚴洛扯得向後方摔去。眼看就要摔個仰麵朝天,她急忙拽了嚴洛的領帶,心想作死也要弄個墊背的。

不過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下,嚴洛卻是摔在了她身上,疼得桃夭悶哼一聲。衣服還被扯掉了大半,大半個胳膊都露出來了。Brastrap鬆鬆散散的搭在肩上,嚴洛的腦袋還埋在她胸前。

不過打架狠了,誰在在意

這些。桃夭趁機雙手揪著嚴洛的頭發,使勁地搖。

我跟你拚了,你不讓我好過,我們就打到同歸於盡!

嚴洛吃痛一聲,都快被桃夭按窒息了。尤其這個奇怪的姿勢,悶得他好一陣抬不起頭來,渾身難受。喘氣都得大口大口的,不一會鼻子就感覺癢癢的,流下了濕濕的**。

完全是生理反應。

他流鼻血了。秋天就是容易上火啊。沾到了桃夭衣服上,惹得她哇哇大叫,她終於想起要一把推開這個男人,防止自己被吃豆腐。

“啊!變態啊!色狼啊!非禮啊!有色情狂!”

別叫……我隻是上火了。嚴洛用手背擦一擦,末了還下意識的看了那對“凶器”一眼。

這女人太可惡了!居然用這麽殘忍的手段企圖用胸把他悶死!不過話說回來,沒點兒資本的還真心使不出這種殺招!

回憶起那一半窒息一半柔軟的感覺,這一刻,嚴洛痛並快樂著……

“有變態有變態流氓!”這個時候那些健壯保安呢!怎麽不來管一管!桃夭扯著自己胸前大把沾了血的衣服,一臉嫌棄。誰料沒叫喊過兩聲,就被嚴洛捂住嘴了。

你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吧!他忍受了抓頭發,忍受了百抓撓皮膚,忍受了衣服被扯來扯去,獨獨忍受不了這種“殘忍的手段”!

今天說什麽也要解決了她,不能再任由這個叫桃夭的女人在他的世界裏橫行來橫行去。他捂著桃夭的嘴巴,拖著她走到桌前,惡狠狠地說:“來把合約簽了吧!”

“嗚嗚!唔唔!不不!”不簽不簽!桃夭掙紮著,一首死扯著嚴洛的領帶,一手被他抓著握了筆,顫顫抖抖地貼上了桌子上的合同。

“唔唔不!”歪歪扭扭地寫不出完整的字來,這樣的筆記怎麽行?桃夭的手指頭被嚴洛握得緊,依然在抖。

嚴洛似乎也意識到了這樣不行。他改抓了她一個大拇指,在紅泥上一按,就要去合同上按下手印。

“嗚嗚,唔唔,不!”桃夭掙紮地更厲害了,把嚴洛的領帶都撤掉了,:“我不!”

我不按!

眼看手指就要貼上合同,桃夭又使勁拽著嚴洛的襯衫領,把他的扣子也扯掉了好幾顆。

還有一毫米了,差一點就勝利了!桃夭和嚴洛比手勁,自然是前者要差一些。但她也不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一手扯著他的衣領,一手使勁給嚴洛搗亂。

終於讓大拇指的紅指印,按偏了,隻按下半個。

“不算,重來。”嚴洛果斷扔掉那張壞掉的指紋印,合同要打印多少就打印多少。

桃夭想著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嚇得一手鬆開了嚴洛已經被拽脫一半的襯衫,按在了他的臉上,惹得嚴洛隻得鬆開捂著她嘴巴的那隻手,改來抓她在他臉上肆意拍打揮動的玉手。

“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光明正大和我決鬥啊!你不要臉!”桃夭嘴巴上解放了,立馬叫罵起來。她說著就用手掌拍過去,嚴洛本來已經止住的鼻血,再一次被她拍的鼻粘膜破損,流了出來。

桃夭也沾了一手血:“啊!”

“到底是誰不要臉啊!”兩人還沒有分開,繼續扭打在一起。

隻不過胸前黏膩的濕噠噠的感覺,讓桃夭很不舒服。她手上也沾了血,在衣服上抹一抹,就更不舒服了。

“太惡心了!”她大叫一聲,決定不要這件衣服了,也要跟嚴洛拚死到底。兩人幼稚園打架一般的戰鬥,又開始進入白熱化。

另一方麵,他們所不知道的是……

好幾款加長勞斯萊斯奢華藍寶石車,停在了嚴洛新公司的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