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不像這個年紀的?長相?不太可能,畢竟這種話剛見麵的時候,江詞就說過了。

他有意所指,跟我發生了什麽其他的事情。

江旭不在意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他在意死了。

我罕見的看到,他的臉被氣到發黑,額頭上青筋暴起。

要是任由江詞繼續說下去,造成這個誤會,那我的隱忍也功虧一簣。

即使瞞下來陸行之的事情,江旭心裏也會有個疙瘩。

想到這裏,短短幾秒鍾,我就做出了決定。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我小聲的啜泣起來。

“小詞,你怎麽能這麽說?”

“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你心裏不清楚嗎?”

麵對我的質問,江詞眼底閃過一絲暗色。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開口道:“我做了什麽?溫姨你倒是說出來啊?”

話音剛落,江旭和餘書蘭的目光也落在了我的身上。

江詞在賭,賭我不敢把陸行之說出來。

因為涉及到外人,江旭肯定會跟陸行之算賬。

他不知道我們的關係,看我和陸行之親近,所以想給我下套。

要是二十年前的我,可能還有所顧慮。

但現在...注定要他失望。

我眼眸低垂,遮蓋住了眼底的神色。

抿抿嘴,委屈的開口:“那天在趙家...小詞給我下了藥。”

這話一說出口,空氣都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餘書蘭率先反應過來。

她磕磕巴巴的說道:“這...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我反問道,眼角泛紅:“我沒必要拿自己的清白,來開這種玩笑。”

“要不是那天...有人幫了我,還不一定怎麽樣呢...”

江旭的注意力都在江詞給我下了藥上麵,沒有注意到幫我的那個人。

或者說,他暫且的忽視了。等解決完江詞的事情,再跟我計較。

“江詞,我給你解釋的機會。”江旭淡淡的說道。

但我敏銳的聽出,他語氣裏的怒火。

我絲毫不懷疑,要不是餘書蘭在這裏,他就會直接動手。

江詞無奈的聳聳肩,裝作一副被汙蔑的樣子,開口道:“父親,你怎麽能這麽想我?”

“昨天明明是溫姨喝多了,硬要拉我去客房。”

“還說了些有的沒得,什麽我比父親更強壯。”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父親,我說的這麽直白,你不會生氣吧?”

我臉上湧上淡淡的紅暈,不知道是被羞的還是被氣的。

我別過頭,眼裏飽含淚水,沒有解釋的意思。

“我今天就搬走。”甩出這句話後,我往樓上走去。

“夠了。”江旭冷冷的開口,語氣裏的壓迫感控製不住的溢了出來。

他拉住我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說這些了,這就是個誤會。”

誤會?看來他已經把這件事下了定義。

我有些不滿,但沒有顯露出來。

眼眸低垂,遮蓋住了眼底的神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的點了點頭。

江旭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我先上樓。

我也不想留下來,轉身大步離開。

背後傳來餘書蘭不可置信的聲音:“老公,你怎麽能就這麽讓她走了?”

不走難不成留下來繼續吵嗎?餘書蘭沒發現,我可察覺到,江旭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

回到臥室,我頭一次把門反鎖上。

癱倒在**,整個人放鬆下來。

大腦這才有時間思考,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江詞汙蔑我勾引他的原因很簡單,多半是想將我攆出去。

也可能是怕事情敗露,所以先發製人。

我並不感到意外,我詫異的是陸行之。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件事或許跟他有關係。

但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無論有沒有,我都沒必要跟他撕破臉皮。

所以眼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怎麽哄好他。

我拒絕告訴他待在江家的原因,已經惹怒他了,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或許我應該把他約出來,或者給他準備一份禮物。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

我順著看過去,應該是江旭來了。

他的動作,倒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快些。

我連忙起身去給他開門,打開門後,就看到他不滿的表情。

“怎麽還把門鎖上了?”他審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似乎想要看出我想什麽。

在這個家裏,餘書蘭和江詞從來不會找我。

劉管家過來的時候,都會敲門。

所以我這個反鎖,是防著誰不言而喻。

我裝作一副難言的樣子,猶豫片刻後,才開口道:“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雖然沒有明說,但江旭也看出來了,我是想避開他。

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麽,眉眼突然變得柔和下來。

下一秒,他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揉了揉我的頭。

“我知道你怪我,但我也沒辦法。”

“江詞畢竟是我唯一的兒子,而且不是什麽都沒發生嗎?”

什麽都沒發生,就可以假裝沒發生過嗎?

在這一瞬間,我簡直想直接質問他。

好在在張嘴的時候,我的理智占據了上風。

到嘴邊的話一轉,開口道:“旭哥哥,我不想讓你為難。”

“就像我剛才說的,我有點後悔來找你了。”

“我以為小詞是小孩子心性,但現在看來,他和當初的你一樣。”

聽我這麽說,他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似乎想到了曾經那些不美好的回憶。

站在他本人的角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但要是把他的所作所為換個男人...他就無法接受了。

沉默的氛圍在空氣裏蔓延,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他緩緩開口。

“江詞的事情你放心,我會管教他,不會出現第二次。”

“不過還有一件事,當時在趙家是誰幫了你?我好送一份禮,去謝謝人家。”

他似乎隨口一說,但我注意到,他視線緊緊落在我臉上,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的心沉了下去,最終還是到了這個問題。

在逃避這個話題,還是直接承認之間,我陷入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