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東陵阿膠的立錐之地?”
“這個說法好!”
單晚晚拍手稱慶道。
“最好氣死龍家人。”
“把他們的東陵阿膠變成我們的隱山宗阿膠糕。”
“斷了他們的財路,氣死他們!”
書裏麵可是說了。
不管前期還是中後期。
東陵阿膠,都是龍家人的一大財源之一。
斷了他們的財源,看他們還怎麽囂張,拿什麽收買人心!
紅拂夫人瞥了憤憤然的單晚晚一眼,好奇問道。
“你很討厭龍家的人?”
單晚晚點頭。
“討厭!討厭!特別討厭!”
為了加重語氣,她不僅連說三次,還用了“特別”作為形容詞。
……這就奇怪了。
單晚晚可以說是在紅拂夫人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從未出過隱山宗,更不可能和龍家的人有交集。
她的討厭,從何而來?
紅拂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幹幹脆脆問出心中的疑惑,道。
“你為何討厭他們?”
單晚晚早就想吐槽了。
(其實是告狀→_→)
就算不能破壞紅拂夫人對北疆的印象。
但是北疆那個聖女,她是一定要上眼藥的!
免得紅拂夫人以後被蒙蔽、被當槍使!
哼哼!╰_╯
很快,單晚晚就把姚向善被悔婚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中不乏藝術加工,添油加醋。
反正就是,被悔婚的姚向善,很無辜很可憐。
而悔婚的北疆聖女,很婊很有心機很惡毒。
跟北疆聖女搞在一起的那個龍家人,更婊更有心機更惡毒!
整個過程。
單晚晚足足說了有半炷香的時間。
說完,她還一臉憤憤然問紅拂夫人,道:
“夫人,你說可氣不可氣?”
“可以不愛,但求莫要傷害!”
“既然不喜歡,擺在明麵上,說清楚就是。”
“我們大師兄,又不是那種非君不可、死纏爛打的人!”
“那個北疆聖女,簡直就是個婊……”
單晚晚本來想說“婊、子”。
但是說到一半,就被紅拂夫人淩厲的目光瞪了回來。
口出惡言,非有教養的女君子所為。
這是紅拂夫人對單晚晚的教導。
出身皇族的紅拂夫人,自有她的禮儀規矩。
哪怕被戚無虞擄到了隱山宗,她自小養成的氣度,也沒有消減分毫。
……
意識到自己失言。
單晚晚吐了吐舌頭,趕緊改口道:
“是渣渣!”
“那個北疆聖女,簡直就是個渣渣!”
“憑著我們大師兄的關係,才當上了北疆的聖女。”
“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大師兄,每年大把大把的資源供給。”
“嘿!你說搞笑不搞笑?眼瞅著婚期到了,她居然還悔婚!”
“悔婚就算了,還羞辱大師兄!還和龍家的那個男人聯合起來截殺大師兄!”
“真是……太太太太太不要臉了!”
紅拂夫人沒有問龍家的那個男人是誰。
因為不管是誰,她都不關心。
包括姚向善被悔婚的整件事情,她也不關心。
她關心的重點是。
“你什麽時候和姚向善的關係,這麽好了?”
竟然連這麽私密的事情,都知道!
紅拂夫人微微眯起眼睛,一臉狐疑地看向單晚晚。
單晚晚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
早就準備好的借口,張嘴就來。
“就之前嘛,我老是去上善峰采集各種靈植。”
“一來二去,就和大師兄混熟了。”
“他被悔婚的事情,也不止我一個人知道。”
“宗門裏,好多弟子都知道。”
“我也是從他們口中得知的。”
“北疆那個聖女,一點兒隱瞞的意思都沒有。”
“悔婚後,還昭告天下。”
“說什麽,從此以後,她和隱山宗的守拙真人再無瓜葛之類的(守拙真人就是姚向善,那時候姚向善還是金丹期,所以是真人,如今已入元嬰期的姚向善,應當被稱為真君,守拙真君)。”
“長長的一段文字,昭告天下。”
“簡直就是,擺在明麵上,欺負我們大師兄。”
“真是氣死我了!”
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很生氣。
單晚晚還狠狠地跺了跺腳。
然後接著道:
“這一男一女,是當我們隱山宗沒人了還是咋的?”
“要不是大師兄不許,我非要去打斷他們的狗腿不可!”
“嗬!”
紅拂夫人輕笑一聲,道。
“就憑你,煉氣期八層的修為,還想去打斷人家金丹期的腿?”
“你也不怕口氣太大,閃了舌頭。”
單晚晚“哼哼”一聲,不滿表示道:
“夫人這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要不得!”
“有夫人、你們的教導。”
“我現在是煉氣期八層,又不可能永遠煉氣期八層。”
“我可以先在腦子裏把他們打一頓。”
“等我以後修為比他們厲害了,再去打斷他們的狗腿!”
“反!正!就!是!”
“非要打斷他們的狗腿不可!!!”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會認為單晚晚是在說搞笑的話。
自不量力。
紅拂夫人卻十分敏銳地,從單晚晚咬牙切齒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種決心。
與此同時,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她身體內波動。
那力量十分微弱,且斷斷續續。
若非紅拂夫人十分熟悉單晚晚的身體情況,也很難察覺。
這讓從來都隻在單晚晚身上看到“躺平”和“得過且過、不思進取”的紅拂夫人,突然心裏一動。
她問道:
“你就這麽討厭那個聖女,和龍家的人?”
“那是當然!”
單晚晚毫不遲疑地點頭說道。
不止白雪玲和龍玨。
還有龍珣、聖皇……
隻要是主角團的人,她都討厭!
討厭,討厭,特別討厭!
單晚晚不知道。
她心裏每說一句:“討厭。”
她身上的那股力量,就越強一分。
紅拂夫人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律動。
這也許就是心念的力量……
紅拂夫人想。
她一直頭疼,要如何激發單晚晚的潛力。
讓她能夠在先天資質不足的情況下,破而後立。
《心經》是她為她準備的“筋”。
也許,這種心念的力量,就是她一直在尋找的“骨”。
有了“筋”和“骨”。
單晚晚的修煉之路,就成了一半。
心思轉念間。
紅拂夫人已經有了決定。
她渾身放鬆,斜斜地依靠在憑欄上。
一襲紅色長裙。
整個人就像一朵怒放的紅蓮。
美得耀眼,美得攝人心魄。
隻見她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看向單晚晚,紅唇輕啟道。
“既然你這麽討厭那個聖女和龍家的人。”
“我幫你一起對付他們,怎麽樣?”
單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