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我?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是你聯合你爺爺演的這一出戲,好讓我做你們秦家的上門女婿?”
這一次,沈東的眼中並沒有冷意,卻帶著幾分嘲笑的味道:“快點兒吧,給你治好了,好去辦我們的事。”
秦若蘭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號稱青陽市有名的大美女,隻要是一個男人見了她,都會動惻隱之心。
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一個男人的冷漠。
強烈的心理落差讓她的心感覺如同針紮般的疼痛。
不過在強烈自尊心的趨勢之下,她還是雙手撐在**,試圖想要讓自己翻一個身。
但奈何自己稍微一用力,腰上就傳來錐心的疼痛,疼得她連連倒吸冷氣,眼淚又止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沈東見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別用勁兒!”
他說完後,兩隻手輕盈地抓住秦若蘭的膝蓋部位和肩膀,使用輕柔的力量將秦若蘭給翻了過來。
隨即,他將自己買來的藥倒在一個搗藥容器內,花了十來分鍾才將其研磨好。
“忍著一點兒,剛開始可能有點兒痛!”
沈東說完,伸手就要去撩開秦若蘭的衣服。
秦若蘭下意識地露出驚恐之色:“你想幹什麽?”
“當然是給你上藥了,難道你還以為我是打算非禮你,你想得美!”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推開了秦若蘭的手,將她背後的衣服給撩了起來,露出那雪白的肌膚,那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蠻腰也映入眼簾之中。
秦若蘭眉黛緊蹙,什麽叫她想得美?
“你這腰怎麽長的?還沒我大腿粗!”
沈東往手掌心裏糅合著藥液,嘴裏嘀咕了一句。
剛剛心中還有些怨氣的秦若蘭聽見沈東的誇獎,心中居然美滋滋的,嘟囔道:“你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
沈東切了一聲,直到藥液在他手掌心中挼搓得快要拉絲之後,這才握住了秦若蘭的小蠻腰,嫻熟地做著推拿。
當沈東剛一觸碰到自己的腰,秦若蘭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還以為會很疼,可那種疼痛感卻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冰冰涼涼的感覺,配合上沈東那輕柔的按摩手法,讓她感覺格外的舒服。
“這屁股這麽大,將來生的肯定是兒子,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女兒...”
沈東盯著秦若蘭那被職業包臀裙包裹著的豐滿臀部,嘴裏碎碎叨叨地念著。
“你說什麽?”
秦若蘭正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突然聽見沈東好像在說什麽,好奇地問了一句。
沈東怔了一下,隨即道:“我說還有十分鍾就好,再忍一下!”
秦若蘭哦了一聲,想要再次閉上眼,卻突然聞見空氣中淡淡的香煙味道,她鬼使神差般地問道:“我記得你好像不抽煙的吧?”
沈東嗯了一聲後,並沒有繼續說話。
秦若蘭張了張嘴,但最終也沒再自找沒趣。
十來分鍾後,沈東走到旁邊的洗手台洗了一下手,對秦若蘭道:“差不多了,隻要最近兩天不幹力氣活,就不會留下後遺症!”
趴在**的秦若蘭試圖動了一下,她記得醫生跟她說過,至少要在**躺一周才能痊愈,可現在她真的感覺不疼了。
這一刻,她對沈東神奇的醫術也是刮目相看。
“快走吧,去晚了,民政局該關門了。”
沈東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對秦若蘭催促道。
看著沈東那急不可耐的表情,秦若蘭神色一呆,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不過礙於自尊心,她還是乖乖跟在沈東的身後走出了醫院。
車上,秦若蘭坐在副駕駛,餘光時不時地瞥向開車的沈東身上。
原本結束這場鬧劇是她夢寐以求的,可是真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不知為何,她始終開心不起來,反而還感覺心情十分沉重。
“快點兒吧,已經三點鍾了,爭取今天把這件事情搞定!”
聽見沈東催促的聲音,剛剛還陷入失神狀態的秦若蘭猛然回過神來,看著“民政局”這三個耀眼的大字,她都覺得自己的遭遇有些可笑。
她懷著忐忑的心跟在沈東的身後一路走進去後,裏麵並沒有什麽人。
沈東取了號,來到工作人員麵前,直言道:“給我們辦理一下離婚,麻煩快一點兒...”
聽見“離婚”兩個字,秦若蘭的心再次被刺痛。
縱然她身為集團總裁,擁有著不錯的應變和處事能力,但麵對這種人生大事,她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工作人員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沈東兩人,歎了一口氣:“你們真的想好了嗎?”
“早就想好了,要不然怎麽會來這裏?快點兒吧,要不然你們都要下班了。”
沈東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工作人員深吸了一口氣,再度看了秦若蘭一眼,然後將兩張表格遞了過去:“把身份證和結婚證原件給我一下,然後填寫表格,等一個月冷靜期後再過來辦理離婚!”
“啥?還有一個月?”
沈東驚呼了一聲。
工作人員似乎認定沈東就是一個負心漢,韞怒道:“等不及,就不要離啊?把證件給我一下。”
“不好意思,我的身份證不在我身上...”
秦若蘭挽了挽耳發,可憐巴巴地翻弄著自己的手提包,然後扭頭看向沈東:“結婚證在我爺爺那兒!”
沈東的心中咯噔一下,他沒想到離個婚這個複雜。
而他的身份證一直都在李院長那裏,肯定是李院長那個雜碎將他的身份證給了秦懷禮辦理的結婚證。
想到此處,他滿臉堆笑地看著工作人員:“姐姐,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兩人都親自來了,你看能不能...”
工作人員似乎知道沈東要表達什麽,冷著臉道:“不能,證件要帶齊!”
兩人一臉無奈地走出民政局,沈東坐上車對站在民政局門口低著頭如同一個受氣小媳婦的秦若蘭招了招手:“快點兒上車,回去拿證件,要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秦若蘭慢吞吞地走上前,摸了摸那平坦的小腹:“我餓了,想去吃點兒東西。”
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她都沒想到自己的聲音能如此溫柔。
沈東看了一眼時間,這一鬧騰下來,已經快三點半了,兩人都還沒吃午飯。
他想到就算現在回去拿上證件,這一來一回的,至少要近兩個小時,到時候趕過來,人家工作人員肯定早就下班了。
他有些氣餒地歎了一口氣:“上車吧,先去吃飯,明天再過來。”
秦若蘭嗯了一聲,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來。
因為現在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不少餐廳都已經午休了,所以兩人隻好去吃了碗麵條先填飽一下肚子。
沈東呼嚕嚕地將一大碗麵吃完,抬頭卻看見秦若蘭正小心翼翼地挑著麵條,另一隻手還緊緊的捂著胸前的秀發。
因為她的頭發是披著的,所以一低頭,一不小心頭發就會掉到碗裏。
沈東歎了一口氣,拿起一根筷子來到秦若蘭的身後,伸手將那披著的秀發攏到了一起。
“你幹嘛?”
秦若蘭扭頭驚愕地看著沈東。
沈東沒有說話,伸手將那根筷子插進頭發裏,然後輕輕一繞,一個丸子頭就已經紮好了。
“快點兒吃吧!”
沈東的語氣依舊很淡,然後對服務員招了招手:“服務員,收錢。”
“我來吧!”
秦若蘭隻感覺心頭一軟,她也沒想到沈東居然也有溫柔的一麵。
不過她轉念一想,沈東以前似乎也挺溫柔的,隻是表達的方式有些問題而已。
沈東輕笑了一聲:“中午我幫了你那麽大一個忙,你該不會是打算請我吃碗麵,就把我給打發了吧?”
秦若蘭的心頭又是一陣觸動。
似乎每次遇見麻煩,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都是沈東挺身而出將她護在身後,為她化解麻煩。
如果不是沈東的屢次相助,恐怕她現在早就已經被公司的那些高層給架空了。
想到這些林林總總,她的心中五味雜陳,努力在臉上揚起笑容:“那晚上你想吃什麽?我請你。”
“算了,保護你本就是我的職責。”
沈東揮了揮手,接著道:“還有十個月零二十三天,等我們的合約結束後,你能念著我的好,給我一個五星好評就行!”
“你幹嘛把日子記得那麽清楚?”
秦若蘭低著頭吃麵,並努力掩飾臉上的失落。
沈東輕笑道:“被坑怕了唄!”
在吃碗麵後,沈東將秦若蘭送到公司後,開了兩個會,處理了一些日常工作後,兩人這才回到家裏。
沈東剛將車停好,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李菲兒打來的。
“菲兒,有事嗎?”
沈東握著手機問道。
李菲兒似乎又遇見什麽麻煩了,聲音有些急促:“沈東,你現在有空嗎?能來一下鴻興賭場這邊嗎?”
“行,我馬上過來!”
沈東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後,對已經下了車的秦若蘭說道:“若蘭,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別忘了找你爺爺拿結婚證和身份證。”
秦若蘭剛想問沈東,這麽晚了出去有什麽事,可當聽見沈東的後半句話後,她卻如鯁在喉,到了嘴邊的話卻問不出來,隻能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看著沈東開著車消失在拐角口,秦若蘭有些無力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別墅內。
此時,鴻興賭場。
這家賭場是青陽市少有的正規合法賭場,同時也是李菲兒家裏的產業。
原本一到了晚上,這裏應該是紫醉金迷,熱鬧非凡,但今天卻格外的安靜。
因為今天有人來砸場子。
那些準備大殺四方的賭徒們,此刻已經被眼前的賭局吸引了眼球,紛紛圍了過來湊熱鬧。
李菲兒雙手橫抱在胸前,臉色十分的難看,目光緊緊的盯在賭桌前的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上。
中年男子的手十分怪異,兩隻手都有著六根指頭。
剛剛李菲兒才調查清楚這名中年男子的身份,是國外很有名的賭王,人送外號六指兒,沒人知道他的真名。
而這名六指兒靠著精湛的賭術,從下午五點開始到現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裏,就已經贏了賭場兩個多億。
而對方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收手。
李菲兒為了能及時止損,隻好將自己的王牌拿了出來,和對方對戰梭哈。
她手中的王牌叫王波,曾經也是一名在國外叱吒風雲的賭王,幾年前被她父親花重金前來這家賭場鎮場子。
可就算是王波親自出馬,情況也不容樂觀,僅僅隻是和六指兒對戰了五局,就輸掉了五千多萬。
此時,王波的額頭上已經冒起了虛汗,手心裏流出來的汗都快要將手中的紙牌給濕透了。
“喂,你開不開牌?還不開牌嗎?愣著幹什麽?跟呆瓜一樣...”
站在六指兒身後的一名獨眼男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同時嘲諷的目光掃視在李菲兒的身上。
這名獨眼男子,李菲兒認識,人送外號獨龍。
他的那隻瞎眼,就是李菲兒的父親弄瞎的。
現如今李菲兒的父親重傷未愈,還在養傷階段,再加上最近這些日子,青陽市暗流湧動,所以獨龍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步步蠶食李家的產業,然後將李家連根拔起,為自己的那隻瞎眼報仇。
王波伸手用袖子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桌子下麵的雙腿在止不住的打顫,扭頭看了李菲兒一眼。
李菲兒吐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王波的四張明牌是一對十和一對J,可底牌卻是一張A。
而對方的明牌也是二對,一對十和一對Q。
如果王波猜得不錯,對方的暗牌應該是一張Q。
就算他能夠將手中的暗牌A變成J,組成三條,對方也能穩贏他。
“你究竟開不開牌?不開牌,那就是要加注嘍?那賭上你的一雙手,如何?”
獨龍見王波扭扭捏捏的,始終不肯開牌,手舞足蹈的嚷嚷了起來。
王波曾經在賭場也算是一方叱吒風雲的霸主,如今麵對對方的咄咄相逼,再加上屢次失利,怒急攻心,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接從椅子上癱到了地下。
“王叔...”
李菲兒見狀,嚇壞了。
王波曾經可是在國外的賭場內救過她父親的命,算得上是她李家的救命恩人。
就算是王波連敗六場,事後李菲兒也不會責怪他。
更何況獨龍明擺著就是有備而來,所以她也更加不可能遷怒王波。
“你以為裝死就能躲過去嗎?開牌...”
獨龍一副奸計得逞的得意樣,這還隻是一個開始。
李菲兒並沒有理會獨龍的叫囂,隻是讓人立即將暈死過去的王波抬下去醫治。
獨龍嘿嘿一笑,道:“菲兒小姐,你把你手中的王牌抬了下去,你是打算替他開牌嗎?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一次,我要賭上你的手,雙手,不知道菲兒小姐敢不敢?”
“這...”
李菲兒眉頭緊皺。
這是必輸的牌,完全就是和把自己的手直接奉上沒有絲毫的區別。
“看來這家賭場是開不起了,那就別開好了...”
獨龍獰笑了一聲。
“誰說玩不起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霸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在整個賭場之內,久久不能散去。
李菲兒聞言,已經嚇得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的心髒已經落下了一半。
因為她知道,她的救世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