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打死他了嗎?”

諾達佐聽見院外那道宛如雷鳴般的嘶吼聲,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對站在門口的人詢問道。

站在門口的兩人看見剛剛那一幕,下巴險些快被驚到地上去了。

因為剛剛他們看見,沈東就好像直接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影,子彈肯定沒傷到沈東分毫。

“大...大臣,他...他好像跑了...”

聽見門口那兩人顫抖的聲音,諾達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直呼完了,徹底完了。

正所謂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諾達佐每年都能從嚴家手中獲利幾千萬美金,自然是不願意失去這個大金主。

可他又不敢忤逆沈東的意思,深怕沈東半夜來索命。

在經過一番思索之後,他決定將計就計,引誘沈東前來,並準備了三名百裏挑一的神槍手用狙擊槍狙擊沈東。

為了能夠將這出戲演得逼真,更為了能夠讓沈東放鬆警惕,他一咬牙,將嚴飛宇從炎國請了過來。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哪怕沈東真的殺了嚴飛宇,那他在殺了沈東之後,也算是能給嚴家一個交代了。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三名百裏挑一的神槍手居然沒幹掉沈東。

如今他已經算是徹底激怒了沈東,他和沈東的關係已經沒有了任何緩和的餘地。

就在他驚慌失措之際,那四名保鏢已經將嚴飛宇背在了背上,準備離開這裏。

“等一下...”

諾達佐突然喊了一聲。

四名保鏢齊齊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諾達佐:“大臣,你意欲何為啊?”

看著那四名保鏢有些生氣,諾達佐急忙解釋道:“四位兄弟,別誤會,我隻是想問一下,你們想要把嚴少爺帶到哪兒去?如今我和嚴少爺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如你們留下來,我在烏幹國有好幾個秘密基地,而且我身為烏幹國的大臣,這安全問題,至少我也能保證。”

在說出最後這句話的時候,他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可現在他已經得罪了沈東,就必須要向嚴飛宇表明自己的忠心,不能兩邊都得罪了。

那四名保鏢聞言,互視了一眼後,直接冷哼了一聲:“大臣,你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差點兒害了我們少爺。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沒完。”

在甩下這句話之後,四名保鏢立即帶著嚴飛宇離開了府宅,前往最近的醫院。

癱坐在地上的諾達佐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頓時焉了。

“大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一名副官湊到諾達佐的麵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諾達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現如今他也隻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那就是狡兔三窟。

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他就不相信,隻要自己藏起來,沈東還能夠找到他。

“備車,去2號基地。”

諾達佐突然又鎮定了下來,對那名副官喊了一聲。

值得一提的是,諾達佐隻是大臣,並不是軍部的首長,他還無權調動軍部的人來保護他的安全。

在他的幾十名親衛護送之下,他來到自己建立的2號秘密基地內。

他這個人的性格,怎麽說呢?

或許是因為得罪的人太多,又或者他本身具有被迫害妄想症,總是擔心有人害他的命,所以他在坐上大臣之位後,研究得最多的莫過於是如何保證自己的人生安全。

前不久就連杜卡米這位將軍也對沈東說過,除了上級以及心腹之外,沒人會知道諾達佐的藏身之地。

在進入自己的秘密基地後,諾達佐坐在沙發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個2號基地可是有著無堅不摧的堡壘的稱號,曾經他憑借著這個堡壘,躲過了三次仇敵的暗殺。

這一次他相信,自己一樣也能躲過去。

“給我來一杯咖啡...”

諾達佐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對旁邊的仆人吩咐了一句。

噠噠噠...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槍擊聲,向諾達佐嚇得直接從沙發上摔到了地上。

他趕緊匍匐著身體往外麵張望著:“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會有槍聲?快來人...”

這時,那名副官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驚慌失措道:“大臣,外麵來了一夥火力強大的不明組織...”

砰!

副官的話還沒說完,一發迫擊炮落在了院子中,副官瞬間被炸飛,血肉模糊。

被炮彈震碎的玻璃四散亂飛,雖然諾達佐躲在沙發後麵,但爆炸的濺射物打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頭皮被擦傷了,還有鮮血溢了出來。

但此刻的他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拔腿便往廚房跑去。

因為廚房有一個暗門,可以直通地下密室。

那間密室可是他花重金打造的,別說是人力了,就算是用炮彈轟,也未必能夠轟得開。

然而,當他剛走到廚房門口,一道黑影猶如鬼魅般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當他看清楚來人的麵容時,嚇得渾身都在顫抖,雙腳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手足並用地往後逃去,嘴裏還在不斷念叨著:“沈先生,饒命,別殺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和你作對,別殺我...”

慌不擇路的他突然撞到了什麽東西,再次癱坐在了地上。

他抬頭一看,發現沈東不知何時再次擋住了他的去路,正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笑著看向他。

他急忙爬起來跪在地上,雙手不斷作揖,腦袋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沈先生,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奴仆,我絕對忠心於你...”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如同喪家之犬的諾達佐,沈東冷冷道:“諾達佐,上一次我已經給了你逃命的機會,隻可惜你不懂得珍惜,所以你不能怪我...”

正在磕頭如搗蒜的諾達佐在聽見這話之後,原本滿是驚恐的雙眸中突然迸射出一抹寒光。

他突然朝著自己的腰間摸去,一柄黑漆漆的手槍被他握在手中。

就當他舉起手中的槍打算瞄準沈東時,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腕傳來一股滲人的涼意,然後他便發現自己那隻握槍的手掉落到了一旁。

看著自己血流如注的手腕,他愣了兩秒,嘴裏這才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看來...你還是不想活命!”

陰沉沉的聲音從沈東的嘴裏傳出來,緊接著,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柄水果刀,如同離弦的利箭般朝著諾達佐的咽喉爆射而去。

“不...”

諾達佐的話還沒說完,水果刀就已經穿透了他的喉嚨,砰的一聲釘在了他身後的大理石地板上。

“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沈東冷冷一笑,身影消失在原地的同時,數枚炮彈落在了房屋之上,不消片刻的功夫,整棟房子已經被炸成了廢墟。

...

這一天對於烏幹國而言,絕對是爆炸性的一天。

烏幹國的大臣諾達佐死在了一片廢墟之中,沒人知曉是誰動的手,更甚至沒有人願意真心去查這件事情的幕後凶手,連他的葬禮都顯得是那麽的寒酸。

這或許也真正體現了什麽叫做樹倒猢猻散吧。

當天晚上,杜卡米的大院可謂是相當的熱鬧,前來拜訪的人,差點兒快把門檻都給踹平了。

杜卡米在得知跟自己鬥了大半輩子的諾達佐遇難的消息時,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因為他沒想到沈東的實力居然這麽強,短短半天的時間,就送諾達佐去見了閻王。

...

“嚴少爺,你醒了?有沒有感覺有什麽不適症狀?”

當躺在醫院病**的嚴飛宇睜開眼睛時,四名保鏢立即圍了過來。

嚴飛宇直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耳朵裏麵正在嗡嗡作響。

“這裏是什麽地方?”

在緩了緩神之後,嚴飛宇這才開口問道。

其中一名保鏢急忙道:“這裏是醫院,醫生剛剛給您做了全身檢查,檢查結果是輕微的腦震**加耳膜穿孔。”

在說完這話後,那名保鏢遲疑了一下,張嘴道:“嚴少爺,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說吧!”

嚴飛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無助地望著天花板。

雖然他很想將沈東給碎屍萬段,可現在他也清楚,他自身都難保,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報仇。

那名保鏢猶豫了一下,這才說:“沈東在臨走的時候,讓我跟你說件事情,他說你犯的那些罪,都是你哥跟沈東說的。”

“嚴飛豪?”

嚴飛宇聽見這話,拳頭緊握了起來。

這是他早就應該想到的。

畢竟就算沈東有著通神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查到那麽多對他不利的證據。

他突然冷哼了一聲,獰笑起來:“嚴飛豪,沒想到你這個窩囊廢居然還敢在老子的背後捅刀子。你想要跟老子玩兒是吧?行,那老子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我的對手...”

叮咚!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裏發來了一條短信。

他抓起手機一看,臉上的笑容更加的陰冷了。

信息上麵顯示,他父親給他打的五百萬美金到賬了。

他突然抬頭看向那四名保鏢,道:“你們別以為我已經倒下了,你們看吧,我爸給我打了五百萬美金,隻要你們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你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原本那四名保鏢還擔心未來何去何從,可在聽見嚴飛宇的話後,他們瞬間就不擔心了。

畢竟就算嚴飛宇犯了天條,那也是嚴家的子嗣,絕對不可能成為喪家之犬。

“據我所知,烏幹國和炎國的關係很好,現在炎國方麵肯定知道我已經來到了烏幹國,說不一定現在炎國正在讓烏幹國的官方對我進行逮捕...”

剛剛看見一點希望的四位保鏢在聽見這話後,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其中一位保鏢緊張兮兮的問道:“嚴少爺,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是直接離開烏幹國嗎?”

“離開烏幹國?”

嚴飛宇冷笑了一聲:“隻要我們一旦出現在車站或者是飛機場,你以為我們還能走得掉嗎?”

“那現在怎麽辦?”

四名保鏢齊刷刷的問道。

看似情況十分的嚴峻,但嚴飛宇卻絲毫不慌,別看他年紀輕輕,但麵對困局時,他總是能夠冷靜分析。

不過也正是因為年紀的問題,在遇見令他高興的事情時,他又喜歡得意忘形。

“別緊張...”

嚴飛宇掃視了一眼麵前的四人:“隻要你們按照我所說的做,我保證你們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而且他們也並不擔心嚴飛宇開出來的是空頭支票,信誓旦旦的拍著胸口對嚴飛宇保證道:“嚴少爺,你說吧,讓我們怎麽做?我們聽你的話。”

嚴飛宇笑了笑,朝著四人招了招手,然後在四人的耳邊嘀咕著什麽。

...

“沈東,我們在杜克米的大院裏麵住得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帶著我出來住酒店?”

在酒店一個套二的客廳內,陳曉月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突然對正在打遊戲的沈東問道。

沈東笑了笑,道:“你想去杜克米的大院裏住嗎?”

“也不是特別想,那森嚴的守衛總是讓我感覺不舒服,不過那裏麵肯定是絕對的安全。”

或許是因為前不久險些被人暗殺的原因,在這異國他鄉,陳曉月也是十分注重安全問題。

沈東笑了笑:“放心吧,這裏比那大院還要安全,不是還有我嗎?”

陳曉月的嘴角突然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容,直接湊到沈東的身旁,嬌滴滴的問道:“你玩的什麽遊戲,教教我唄。”

“這是男人玩的遊戲,你一個女孩子湊什麽熱鬧?”

沈東一臉嫌棄道。

“不教就不教唄!”

陳曉月切了一聲,然後很自然的將腦袋枕在了沈東的肩膀上。

現在已經是快深夜了,這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她還真的很期待等一下能發生些什麽事情。

可就在這時,一道不適時宜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開門去!”

沈東喊了一聲。

陳曉月還在心中幻想著製造一些浪漫甚至是曖昧的氣氛,見有人來打擾,心中多少都帶著一些怨氣。

她穿上拖鞋後,走上前將門給打開,便看見紅光滿臉的杜克米正站在門口。

因為語言不通的緣故,她也隻是遞給了杜克米一個笑臉,然後側開了身體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克米如同是家裏著火了一般,飛快的跑到沈東的麵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沈先生,多謝您,您對我的恩情如同是再造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