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看著麵前這位風衣男子,心中多少都有些忌憚。

雖然上次風衣男子給他留下了一個儒雅的印象,但想到當初對方在自己和奔雷的眼皮子底下玩消失術,心中多少都有些忌憚。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在風衣男子找上他之後,他就立即將風衣男子的事情告訴了他新的主子。

在得到新主子的許可後,他當即就聯係了風衣男子,答應了合作的事情。

可自從那次他聯係過風衣男子後,風衣男子就再也沒有找過他。

隨後,他派出去的眼線傳回消息,說秦若蘭的保鏢換成了一對雙胞胎,沈東不知所蹤。

這讓他心中大喜,還以為風衣男子已經解決了沈東這個禍害。

可他還沒高興兩天,沈東回青陽市的消息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現在他是真的很慶幸自己沉得住氣,沒有在第一時間將這個錯誤的情報告訴給新主子。

“兄弟,不知你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雷公給風衣男子沏了一杯茶,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風衣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才悠長地說:“沈東回來了!”

“這個...我知道!”

雷公苦笑了一聲,接著問道:“不知道兄弟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叫我木倫就好!”

風衣男子拿起桌上的一顆雪茄煙抽了起來。

他的心中也是鬱悶,他的計劃是和雷公合作,可沒想到沈東居然離開了青陽市,這讓他抓到了機會,連續好幾天,他趁著秦若蘭和那對雙胞胎保鏢離開別墅的時候,偷偷潛進了別墅。

在別墅裏麵搜查了好幾天,卻並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就在昨天下午,他在閣樓裏麵找到了一個很難發現的暗門。

他本想今天白天行動,去看看暗門後麵有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卻得知沈東回來的消息,這不得不讓他打消了單獨行動的念頭。

雷公見對方做出了自我介紹,他愣了一下,又繼續問道:“木倫先生,您究竟打算何時對沈東動手?”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詢問有些不妥,立即加了一句寒暄的話:“不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義不容辭。”

木倫彈了彈手中的雪茄煙,微笑著看向雷公:“雷公,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聽見這話的雷公,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他隻是簡單地客套一下而已,對方怎麽就能當真呢?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敢反駁,隻好苦笑著說:“不知道我有什麽地方能為你效勞的?”

木倫翹著二郎腿道:“你不是說這李菲兒是沈東的女人嗎?而李菲兒正好與你有仇,既然如此,那你就帶著你的人,去圍攻李菲兒...”

雷公真想要一巴掌扇過去。

如今李菲兒已經一日日的做大,並不再是以前那隻能任由他拿捏的螞蟻了。

再則而言,李菲兒這邊一旦有事,肯定會立即聯係沈東,到那時,憑借他手底下僅存的那些高手,還真不是沈東的對手。

不過很快,身為人精的雷公突然想到了什麽:“你這是想要圍點打援,趁機將沈東引誘出來,然後一舉將其幹掉,對嗎?”

木倫還真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最終目的是從秦家拿到他想要的東西,而現在就差最後一步,調查秦家別墅的閣樓。

並且退一萬步講,就算到時候閣樓裏麵並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他也能趁著秦若蘭身邊無人保護,將其給拿下。

他就不相信,隻要秦若蘭在自己手中,秦懷禮還不乖乖就範?

不過為了穩住雷公,讓雷公聽命於他,他立即點頭讚同了雷公的猜測:“不錯,沈東這個人實力太強,哪怕是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所以我打算給沈東設一個圈套,我就不相信在我手底下那群高手的圍攻之下,他還能活命。”

“這條妙計不錯,我答應了!不過你要向我保證,一定要殺了沈東...”

雷公立即點頭同意下來。

他並不是畏懼李菲兒,隻是害怕沈東而已。

隻要有人能拖住沈東,那他就有絕對的信心將李菲兒給一舉殲滅。

“一定!”

木倫言辭堅定。

...

次日清晨。

當秦若蘭起床時,卻是滿臉的羞紅,躺在**的她緊緊的抱著被子舍不得起床。

因為昨晚,她一整晚都在做夢,而且夢見的事情簡直是難以啟齒。

她竟然十分主動的和沈東...

“我怎麽會做這些惡心的夢...”

秦若蘭有些發狂。

她越是想要將昨晚夢境裏麵的事情忘記,可夢境中的一幕幕卻始終縈繞在她的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就在她快要被昨晚的夢境折磨得發瘋之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若蘭,醒了嗎?起床吃早餐了。”

聽見沈東的聲音,秦若蘭不知為何,心跳莫名的開始加快,甚至一股燥熱感從小腹間湧了上來。

她輕咬著嘴唇,對沈東道:“我不舒服,就不吃了,你吃吧。”

她聽見門外的沈東哦了一聲,然後就傳來了離開的腳步聲,這讓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太惡心了,簡直是太惡心了...”

秦若蘭瘋狂的在**打滾兒,想要用這種方式將夢境的畫麵滾出腦海。

哢嚓!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打開,沈東的聲音響了起來:“惡心什麽?是不是昨晚喝了酒,胃裏不舒服?”

再度聽見沈東的聲音,秦若蘭慌亂不知所措,急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有些緊張的問道:“你進來幹什麽?”

她在問完之後,鼻息間傳來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時她才注意到沈東的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昨晚喝了那麽多酒,不吃飯總該喝點兒湯吧,熬了一個多小時,別浪費我的苦心,喝了吧!”

沈東走到床前,將手裏的湯遞了過去。

在聞見碗裏的湯飄出來的香味,秦若蘭頓時感覺食指大動,將那碗湯接了過來,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在喝下去的一瞬間,她就感覺胃裏暖洋洋的,因為昨晚喝酒而導致的那種疲乏感也頓時消失不見,整個人就好像元氣滿滿了似的。

“謝謝...”

秦若蘭始終低著腦袋,將碗給遞了過去!

“還想要喝嗎?我還熬了一鍋...”

沈東在問完之後,便察覺到了秦若蘭的異樣,好奇的問道:“若蘭,你這是怎麽啦?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

“我...我沒事....”

秦若蘭更加的慌亂了,好像生怕被沈東看出她昨晚做的那場夢。

沈東何等眼毒,身為醫生的他怎麽可能看不出秦若蘭的異樣。

不過他還是裝作淡定的歎了一口氣:“若蘭,沒想到你還有說夢話的習慣,昨晚吵得我都沒怎麽睡著。”

“夢話?”

秦若蘭頓時打了一個冷顫,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沈東:“我說什麽夢話了?”

在直視著沈東的眼睛後,一股羞澀感頓時湧上心頭。

沈東撓了撓腦袋:“沒聽清楚,當時我還以為你不舒服在求救呢,就跑過來看了一下,你好像再說什...”

聽到這裏,秦若蘭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同時耳朵已經豎了起來。

如果地上有一條縫,她都恨不得鑽進去。

“沒聽清楚,反正就是一些胡話,我見你沒事就回屋睡覺去了。”

沈東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看來他是猜對了,秦若蘭昨晚的確是做了一個難以啟齒的好夢。

隻是夢中的對象是誰,他就不得而知了。

聽見沈東的話,秦若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沈東揮了揮手道:“你出去吧,我要去洗漱了。”

沈東轉身走出臥室時,嘴裏嘀咕著,難不成昨晚她夢中的對象,是我吧?

在吃完早餐後,兩人來到了秦氏集團。

秦若蘭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她既然答應給沈東一個辦公室,那她自然就能辦到。

沈東在來到公司,推開屬於自己的辦公室時,裏麵擺放著一台嶄新的電腦,旁邊飲水機沙發這些硬件設施也是一個不缺。

他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椅子上,正準備玩會兒遊戲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秦若蘭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家裏著火了?這麽著急幹什麽?”

沈東嚇了一大跳,好奇的對秦若蘭問道。

秦若蘭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臉色煞白,目光緊緊的定格在沈東的身上:“沈東,你知道昨晚嚴正忠為什麽要來找我嗎?就在剛剛,我得到消息,因為嚴飛宇死了,他肯定懷疑是我們派人動的手。”

“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

沈東撇了撇嘴,道:“死了就死了唄,這就叫做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或許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這才出手把他給收了吧。”

看著沈東如此雲淡風輕,秦若蘭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眯著眼睛對沈東問道:“你知道,他遇害的地點是哪兒嗎?”

沈東扭頭看向秦若蘭那怪異的眼神,直接裝傻充愣道:“哪兒?”

“烏幹國!”

秦若蘭直接吐出三個字,看向沈東的眼神也透著一股異樣的味道。

沈東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扭頭繼續玩著電腦。

秦若蘭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轉身來到門口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後,再度來到沈東的旁邊,語氣有些凝重,但她卻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沈東,你老實告訴我,嚴飛宇,是不是你殺的?”

沈東直接大呼冤枉:“若蘭,你怎麽總是喜歡在門縫裏看人?我是那種弑殺的人嗎?你別什麽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

“沈東,難道連你都不願意跟我說實話嗎?如果不是你殺的嚴飛宇,那他父親為什麽偏偏來找我們?”

說到此處,秦若蘭的語氣柔和了不少:“沈東,不管是不是你殺的他,我都知道,你是為了我,為了秦氏集團,我心裏記著你的好。”

看著秦若蘭難得跟自己心平氣和的說這番話,再加上昨晚秦若蘭醉酒時的真情流露,他也覺得這件事情似乎並不應該隱瞞秦若蘭。

見沈東點了點頭,秦若蘭的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嚴飛宇真的是你殺的?”

看著秦若蘭那副震驚惶恐的模樣,沈東直接將雙手伸到秦若蘭的麵前:“對,那你現在是打算大義滅親,帶我去自首,還是打算直接去警局檢舉揭發我?”

秦若蘭一巴掌打在沈東的雙手上:“你說什麽胡話?我怎麽可能會檢舉揭發你呢?沈東,我知道烏幹國工廠那邊是嚴飛宇在搞鬼,可...可你教訓教訓他也就算了,幹嘛非要把事情腦鬧到這一步呢?嚴家肯定是找到了什麽線索,今後秦氏集團恐怕少不了麻煩。”

沈東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單手撐著腦袋,道:“不想惹麻煩,那你直接把我送出去不就得了?讓嚴正忠將我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後,他自然不會再找秦氏集團的麻煩。”

秦若蘭突然板著臉怒斥道:“我是那種拋棄朋友的人嗎?更何況你這麽做,是為了我,為了秦氏集團!”

“朋友?”

沈東輕笑了一聲:“難道在你的心裏,我就隻是一個普通朋友那麽簡單嗎?你可別忘了,我們倆已經領結婚證了。”

聽見這話,秦若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羞紅之色。

不過很快,她的神色就恢複了正常:“沈東,炎國你肯定是不能待了,你出國吧,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你出去避避風頭。嚴家在上京可是排得上號的家族,嚴正忠想要對付你和我,我們是無力反抗的。”

“我走了,那你怎麽辦?”

沈東的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秦若蘭卻態度堅定道:“秦氏集團已經步入正軌,我是不可能離開秦氏集團的。”

“行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殺嚴飛宇,可不是為了你。而且區區一個嚴家,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嗎?別說一個嚴正忠了,就算是十個,我也未必瞧得上。”

沈東哂笑了一聲。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那你殺嚴飛宇,是為了誰?”

秦若蘭的心中突然湧出一股濃濃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