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使用雙節棍的男子顯然是沒料到沈東這一招,剛想要收住攻勢進行防禦,但卻遲了一步。

兩人突然感覺自己的喉嚨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濃濃的血腥味從喉嚨湧了上來,堵住了氣管,透不過氣來,齊齊摔倒在了地上。

其餘四人見狀,心中大駭,就連旁邊觀戰的金發女人也沉不住氣了,舉起手中的武器朝著沈東撲了過去,身影如鬼魅般妖嬈。

麵對四人的猛烈攻擊,沈東絲毫不慌,縱身一躍跳起三米多高,成功掏出了四人的包圍圈。

“能說一說,你們是什麽人嗎?誰派你們來的?”

沈東麵不紅氣不喘。

這六個人的實力,每一個人都遠遠超過昨晚他遇見的刀傑,不過對於他而言,就是那麽回事。

如果不是為了詢問他們的身份,這四人現在也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問那麽多幹嘛?受死吧...”

這一次,那名絡腮胡男子說出來的並不是炎國話,而是歐語。

沈東瞥了一眼並沒有逃跑的黑發女人,他覺得這四人已經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身上的殺氣猶如黑雲壓頂一般從他體內釋放而出,這一時間,竟壓得這四人喘不過氣來。

唰!

一道宛如鬼影般的黑影從四人中掠過,四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接連倒在了地上,失去了聲息。

下一秒,四人的喉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顯然是被擊中了脖子導致的腫脹。

黑發女人見狀,一顆心瞬間涼透了,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意思,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當她看見沈東已經朝著她走來時,她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我見過你!”

沈東走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方,眼神中的冰冷如同是在俯視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黑發女人咽了一口唾沫,麵若金紙地點了點頭:“我...我叫蝴蝶,吳振和的女人!”

沈東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剛剛自己看對方那麽眼熟。

當初他跟著羅清瀾警官去抓捕吳振和的時候,和蝴蝶對了一掌。

蝴蝶見自己不是沈東的對手,直接就逃了。

自從吳家覆滅之後,他就將蝴蝶的存在拋到了腦後。

“他們是什麽人?”

沈東寒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

蝴蝶眼中滿是恐懼,根本就不敢去直視沈東的目光:“自從吳振和被捕入獄後,我擔心你會報複我,所以就逃到了暴亂之地,想要潛伏一陣,等你把我忘了之後,再回來...”

“暴亂之地?”

沈東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十八歲的生日剛過,他師父就將他一個人扔到了暴亂之地。

這裏沒有法律,沒有道德,有的隻是屠殺和弱肉強食。

十八歲的沈東在暴亂之地待了一年,以一人之力攪得整個暴亂之地雞犬不寧,甚至直接威脅到了暴亂之地的王!

坦白說,如果不是當時他師父對他的考核隻有一年,他能夠將如今暴亂之地的王踹下王位,自己坐上去。

也正是因為他在那一年裏得罪了不少人,他記得直到現在,暴亂之地的各方勢力聯合了起來,對他進行了懸賞。

“除了他們,誰還知道我的行蹤?”

沈東低著頭對蝴蝶問道。

蝴蝶搖了搖頭:“這六個人是我在一次喝醉的時候,大罵出了你的名字,他們才找上我的,然後他們便挾持我來找你。”

她估計做夢也沒想到,沈東在無法無天的暴亂之地,居然有這麽大的知名度。

這也難怪沈東的實力會如此強橫。

沈東低頭看著這個柔弱的女人,按理說,他應該直接幹掉對方的,以免再一次泄露了自己的行蹤。

這一次隻是六個人,下一次恐怕整個暴亂之地與他有仇的勢力都會趕來對付他。

並且暴亂之地那高額的懸賞,也會吸引不少武裝勢力。

可讓他對一個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的女人動手,他還真有點兒下不去手。

“記住,倘若還有下一次,你會生不如死!還有,把這兒屍體處理一下。”

最終,沈東也隻是撂下一句話後,便轉身上了車,疾馳而去。

直到沈東的車消失了良久之後,蝴蝶這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還能呼吸。

沈東居然放過了她?

簡直是難以置信。

不過對於沈東的話,她也不敢違抗,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處理著那六人的屍體。

...

“沈東,你現在在公司嗎?”

沈東剛準備開車回別墅,去找秦懷禮好好聊聊,卻接到了秦懷禮打來的電話。

他直言道:“我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怎麽啦?”

“哎,我那個不孝子跑去公司了,你別回來了,去處理吧。哪怕你把他打死了,我替他抵命!”

秦懷禮滿臉氣憤。

“又去了?”

沈東有些無語:“好,那我馬上回公司!”

在掛斷電話後,他開著車朝秦氏集團疾馳而去。

在來到地下車庫,他將車停好,乘坐電梯來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剛剛在走廊上,他便聽見總裁辦公室內正傳來歇斯底裏的咆哮聲,而這咆哮之人顯然是秦文山。

“大伯,你究竟想要讓我怎麽樣?”

秦若蘭也是被逼急眼了。

現在秦懷禮中了毒,她本來就心力交瘁,在這個節骨眼上,秦文山還跑來跟她鬧,這讓她十分的痛心。

秦文山冷笑了一聲:“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大伯,那你就應該識趣。你一個女孩子,憑什麽繼承我秦家的家產。我聽說秦氏集團好像還沒董事長對吧?這個位置,我看正好合適我來坐...”

“讓我看看,你的屁股有沒有做董事長椅子的資格吧!”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沈東直接衝了進去。

正站在秦文山身後的八名保鏢立即警惕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瞪著沈東。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秦文山昨天受了那麽大的屈辱,自然是不可能咽下那口惡氣,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出院後就聯係了當地最有名的保安公司,挑了八個能以一敵十的保鏢,就是為了對付沈東,出昨天那一口惡氣!

此時的秦文山雙手杵著拐棍,下麵穿的是一條十分寬鬆的沙灘短褲,能明顯的看見他的腿上纏著繃帶。

昨天沈東可是抓著他的頭發從別墅裏麵拖到了別墅區的大門口,他的屁股早就已經血肉模糊了。

可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所以今天一大早,便帶著傷前來複仇。

當他扭頭看見氣勢洶洶的沈東時,眼中明顯是有些慌亂和害怕。

可隨即,他的餘光瞥見了旁邊八名魁梧保鏢的身上,瞬間就有了底氣:“王八蛋,你居然還敢來送死,今天小爺我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麽寫。”

在惡狠狠地對沈東丟下一句狠話之後,他立即對那八名保鏢指揮道:“給我上,先打斷這小子的腿,然後慢慢折磨,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慢著,你究竟想幹什麽?”

秦若蘭是真的生氣了。

昨天她還能念在雙方身上都流淌著同樣的血的份上,選擇忍氣吞聲。

可現在,她真的是忍不了了。

“你這麽在乎這個小白臉,難道他是你的男人?”

秦文山冷笑了一聲:“你想要護著你這位小白臉,很簡單,董事長的位置由我來坐!”

沈東隨手拿起擺放在旁邊的雞毛撣子,直接朝著秦文山走了過去。

那八名保鏢見狀,立即將秦文山護在了身後,同時握緊了拳頭,一臉蔑視地看向沈東。

沈東剛剛才結果了六個人,身上的戾氣並沒有散去,直接揮動手中的雞毛撣子。

啪啪啪!

這雞毛撣子抽在保鏢的身上,如同鞭炮爆炸一般響亮,八名保鏢齊齊地倒在地上,身上已經是被抽得皮開肉綻。

秦文山看見這一幕,眼珠子差點兒瞪到了地上去。

他在心中不斷詢問自己,剛剛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這八名保鏢都躺在了地上,這是在演戲嗎?

可是很快,他便意識到了沈東的恐怖。

啪!

這一次可不是鞭炮爆炸的聲音,好像是手雷爆炸。

秦文山嗷叫了一聲,捂著屁股跳起一米多高,然後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他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他嚴重懷疑自己的屁股已經被沈東抽成了四瓣。

沈東揮舞著手中的雞毛撣子,冷笑了一聲,道:“秦文山,這董事長的辦公室就在樓上,要不我帶你上去,看看你的屁股能不能坐上那把椅子!”

秦文山疼得渾身都在抽搐,現在別說是坐下了,哪怕是碰一下,都能疼得要了他的小命。

他惡狠狠地抬起頭,可當對上沈東的目光時,他卻軟了下來。

他也算是見識過一些大場麵,更和一些狠人打過交道。

他能明顯的從沈東的眼神中讀出了殺意,如果他再敢嘴硬,他絲毫不懷疑沈東會直接殺了他。

“沈先生,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若蘭,我們可都是秦家人,你不看僧麵看佛麵,放過我一次吧。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找你們的麻煩了...”

秦文山是一個識相的人,更何況他本來就是一個軟骨頭,知道什麽時候服軟,什麽時候該硬氣。

秦若蘭緩緩的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直視秦文山那狼狽的模樣,隻能任由沈東來處理。

“看見了嗎?打架是這樣打的...”

沈東扭頭瞥了一眼正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看好戲的保安,並吩咐道:“都給我丟到大馬路上去。”

這些保安對於沈東可謂是佩服得無以複加,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爭先恐後的衝了進來抬著那些保鏢離開。

“輕點兒,我求你們了,我身上還有其他傷...”

秦文山的聲音真的是委屈到了極點,苦苦哀求著那些保安溫柔點兒。

在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關上之後,沈東這才看向臉色十分難看的秦若蘭:“若蘭,這事兒,你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

秦若蘭是被氣壞了,所以並沒有多想。

沈東轉身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道:“稍微有點兒智商的人都應該知道,他這樣繼續鬧下去,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並且和你們的關係越鬧越僵。如果我是他,我回來後,第一時間就應該和你爺爺打感情牌,你爺爺是一個心軟之人,就算你大伯曾經做出過一些錯事,你爺爺應該也會看在父子情分上饒恕他。”

聽見沈東的分析,秦若蘭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腦袋。

沈東突然想到了什麽,接著道:“對了,冒昧的問一下,你大伯年輕那會兒,究竟做完了什麽傻事,才導致父子關係破滅的?”

秦若蘭溫柔細語道:“沈東,不是我不告訴你,我也不知情,我爺爺並沒有跟我說過。我隻知道我有一個大伯,在我十歲的時候就離開家了。以前也回來過幾次,但都是和我爺爺爭吵,他們吵得是稀裏糊塗,我真聽不明白。”

沈東撓了撓腦袋,原本他還想多打聽一下的,但見秦若蘭是真的什麽都不知情,他也不想繼續問下去,嘴裏隻嘀咕著:“你這大伯應該不至於這麽沒腦子吧?他現在可是你爺爺唯一的兒子...”

“好了,沈東,你先回去照顧我爺爺吧。”

秦若蘭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深究,對於自己爺爺和大伯之間的恩怨,她就算是有心想要過問,但她爺爺卻始終不願意告訴她。

沈東歎了一口氣:“如果你大伯下次再來,怎麽辦?再抽他一頓?”

“這...”

秦若蘭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讓她肩負起秦氏集團的重任,就已經讓她力不從心了。

看著秦若蘭不知所措的模樣,沈東笑了笑,對秦若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要不我找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看見沈東的舉動,秦若蘭嚇了一大跳:“別...沈東,你可別衝動...”

沈東就知道秦若蘭狠不下心來,他也沒有在多說,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在沈東離開後,秦若蘭整個人都趴在辦公桌上,看著地上的一地雞毛,這讓她感覺這好像就是她的生活。

如果不是沈東,她絕對無法堅持。

她發現自己是越來越離不開沈東,可沈東對她那種若即若離的態度,讓她的心中格外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