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醫院手術室內,秦文山趴在**,嘴裏不斷地哀嚎著。

替他清理傷口的兩名醫生也是滿臉納悶,昨天剛剛包紮好的傷口,這才一夜的功夫,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而且乍一眼,還以為秦文山的屁股變成了四瓣,格外的滑稽。

“沈東,老子一定要弄死你,一定...老子發誓...”

秦文山緊緊的握著拳頭,這刺骨的疼痛實在是讓他忍受不了,扭頭對兩名醫生吼道:“你們不會給我上點兒麻藥嗎?你們想疼死老子?”

兩名醫生聞言,不好氣地喝道:“你催什麽催?不把褲子給你剪開,我們怎麽給你打麻藥?忍一下嗎,馬上就好。”

秦文山心中縱然有火,但也隻能憋著。

近半個小時後,他才被醫護人員推出了手術室。

“秦叔叔,你這是怎麽搞的?聽人說你又進了醫院,我特意過來看看你!”

肖楚浩守在手術室門口,見秦文山被推出來,他急忙湊上前去問道。

按理說,他是上京豪門子弟,而秦文山隻不過是一個被秦家掃地出門的喪家之犬,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社交的圈子也不同,應該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而兩個人的緣分,還要從一周前說起。

當初因為陸洋的引薦,肖楚浩在認識了秦若蘭後,完全是被秦若蘭的絕世容顏給深深的吸引了,甚至半夜做夢都能夢見秦若蘭的身影。

可是他肩負著肖家給他的重任,同時他也知道沈東十分難纏,所以並沒有貿貿然地選擇對沈東動手。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的勸說之下,陸洋去找沈東的麻煩,可結果就連陸洋都歇菜了。

就在他處心積慮想著該如何得到秦若蘭時,他的父親卻給他安排了一個新的任務,那就是弄清楚秦家背後的一個驚天秘密。

這個驚天秘密似乎是與秦若蘭父母的死有關係。

他父親給他安排的這個任務,也正中他的下懷。

不過他可是聰明人,並沒有貿貿然的行動,在不斷派人去調查沈東底細的同時,偶然間他得到了秦懷禮居然還有一個兒子存活在世上,一直都生活在國外。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立即讓人秦文山,同時也告訴秦文山,現如今的秦氏集團已經今非昔比,讓他趕緊回家爭家產。

原本他以為,秦文山活了大半輩子,應該有點兒城府和智商的,卻沒想到秦文山居然這麽傻帽,簡直是讓他的一番苦心付諸東流。

“肖少爺...”

秦文山見自己的狼狽模樣被肖楚浩盡收眼底,心中也是倍感尷尬。

在來到病房後,肖楚浩親自給秦文山削了一個蘋果,語重心長地問道:“秦叔叔,你這傷...又是沈東打的?”

“不是那個王八蛋,還能是誰?沒想到這小子的功夫居然這麽厲害...”

秦文山氣得牙根直癢癢,一副恨不得將沈東抽筋扒皮的架勢。

肖楚浩看向秦文山的眼神中滿是輕蔑與譏諷,如果不是這個老小子還有那麽一丁點兒利用價值,他是真不想和這樣的傻逼為伍。

在歎了一口氣之後,他輕輕的拍了拍秦文山的肩膀:“親叔叔,不管怎麽說,你也是秦懷禮爺爺的唯一兒子,難道他真的就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打,被人欺負嗎?”

這不提秦懷禮還要,一提秦懷禮,秦文山就氣得渾身直哆嗦:“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居然寧願將財產給秦若蘭那個賤人,也不願意給我。也不知道秦若蘭那個賤人究竟是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

肖楚浩聞言,突然就覺得自己努力的方向好像弄錯了。

想要從內部瓦解秦家,似乎並不那麽容易。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好奇的問道:“秦叔叔,我能冒昧地問一句,你也秦老爺子究竟有什麽仇什麽怨嗎?這世上,父子哪兒有這麽大的隔夜仇啊?”

秦文山扭頭看向肖楚浩,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直接扭過了腦袋看向窗外,並沒有想要繼續和肖楚浩聊這件事情。

肖楚浩見狀挑了挑眉頭,見秦文山不說,他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

...

隨後的幾天裏,秦文山都在醫院裏麵養傷,而沈東和秦若蘭也落得了一個清淨。

這天下午,沈東正準備去上個廁所回來睡午覺。

當他剛將自己辦公室的門給打開,便看見陳曉月提著一個公文包火急火燎地往秦若蘭的辦公室跑去,臉色十分的緊張。

“曉月,發生什麽事了?”

沈東湊上前好奇地問道。

陳曉月急忙推開了沈東:“沈東,別鬧,出大事了。”

沈東挑了挑眉頭,心生好奇跟了上去。

陳曉月在敲開了秦若蘭的辦公室門後,神色慌張地衝到辦公桌前:“秦總裁,不好了,我們運往東歐國的那批衣服,被海關給查封了。”

“什麽?查封了?為什麽?”

秦若蘭麵色頓時緊張了起來。

這可是秦氏集團與東歐國的大集團第一次合作,容不得有絲毫的閃失。

陳曉月立即道:“我已經和東歐國的海關取得了聯係,可他們卻說我們的那批衣服裏麵存有違禁品,不能靠岸。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我親自去東歐國,與東歐國的海關進行洽談。”

“你去?”

秦若蘭眉黛緊皺。

上一次去烏幹國,如果不是沈東,陳曉月差點兒就殞命於此,所以秦若蘭是真不忍心讓自己這位得力幹將再去冒險。

隻是這批衣服如果不能準時交付,不僅會賠付高額的違約金,還會給那些合作商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秦氏集團想要在東歐國立足,可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隨即,她的目光就定格在了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沈東身上:“沈東,你...”

“別找我,我也沒辦法!”

秦若蘭的話還沒說完,沈東便直接拒絕了。

並不是說他不願意幫秦若蘭,隻是他知道距離東歐國距離不足千裏便是暴亂之地。

前不久暴亂之地的殺手就找上了他,他是真擔心自己一旦出現在東歐國,很有可能會被暴亂之地的那些首領給發現。

他並不是怕了暴亂之地的那些死敵,隻是他擔心這樣一來,會給秦氏集團以及他身邊的人帶來不小的麻煩。

“沈東,這次可是事關我們秦氏集團的未來,你能不能...”

“不能!”

秦若蘭的話依舊沒說完,就被沈東強硬的打斷了:“若蘭,這次的事情我還真不能幫你,你看看能不能用其他法子吧。或許隻是那些海關想要賺點兒外快,你封個大紅包不就行了嗎?何必讓我去為你拚死拚命呢?”

說完這話後,他直接站了起來:“我尿急,上個廁所。”

隨即,他便使用尿遁離開了秦氏集團。

秦若蘭和陳曉月互視了一眼,滿臉的無奈。

“總裁,你別著急,我去勸勸他。實在不行,我親自去跑一趟...”

陳曉月說完,急急忙忙地離開了辦公室。

這一刻,秦若蘭還真有種錯覺,好像陳曉月在沈東心目中的位置要比她還要重。

不過她轉念一想,自己也絕對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東的身上,思前想後,她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喲,曉月,你也來上廁所?”

沈東從廁所內出來,見陳曉月就堵在門口,他俏皮著問道。

陳曉月麵容不悅瞪著沈東:“沈東,你這究竟是什麽意思?你真不願意出手?”

沈東一邊洗手一邊抱怨道:“我去有什麽用,東歐國又不是烏幹國那種小國家,人家那可是發達國家,我又不認識什麽人,去了也沒用。”

“我再問你一次,你真不去!”

陳曉月挺著胸膛對沈東步步緊逼:“就當是陪我去,你也不去嗎?”

沈東低頭看著陳曉月那傲人的胸脯,深知這是美人計。

他咽了一口唾沫,道:“不去,我勸你也別去。公司不是有其他高層嗎?他們不應該隻拿錢不辦事嗎?讓他們去就行。哦,對了,別忘了讓他們備上大紅包...”

“沈東你...”

陳曉月氣得直跺腳,直接丟下一句狠話:“以後休想我再理你。”

看著陳曉月那副氣哄哄離開的背影,沈東也隻能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如果換做以前自己沒有被暴亂之地的勢力給盯上,他還挺願意去跑一趟的,畢竟還有陳曉月這個美女相伴,就當做是度蜜月了。

可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險,他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在撇了撇嘴後,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躺在沙發上睡起了午覺。

睡意朦朧間,聽力驚人的他隱約聽見門外傳來秦若蘭和一名男子的談論聲。

“早就聽說秦氏集團的秦總裁是青陽市第一大美女,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易先生,我隻是蒲柳之姿,您謬讚了!”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哈哈...秦總裁,恕我剛剛有些冒昧。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像你這般的大美女,這才會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你不會在意嗎?”

“易先生,您言重了!”

...

隨即,兩人的聲音便消失了,顯然是走進了辦公室。

沈東噌的一下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身為男人的他當然清楚,暴露邪念的男人叫流氓,可披著羊皮的狼卻叫被人叫做紳士。

從那位易先生的談吐,他便能聽得出來,這易先生絕對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

“居然敢占我老婆的便宜,你的膽子也忒大了一點兒吧!”

沈東心中十分不爽。

雖說他和秦若蘭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可如此調戲秦若蘭,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想到此處,他直接起身往秦若蘭的辦公室而去。

當辦公室的門一推開,他便看見秦若蘭和那位易先生正坐在茶桌前喝茶,看氣氛,兩人似乎是相談甚歡。

這位易先生大概三十來歲,身上穿著一套價值不菲的名牌,整個人的氣質也是格外的高貴儒雅,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少爺。

因為氣質這種東西,可是騙不了人的。

易先生扭頭看向沈東,神色有些愕然,好奇的對秦若蘭問道:“秦總裁,這位是...”

“我...”

秦若蘭張了張嘴,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介紹沈東。

沈東笑了笑:“我是若蘭的貼身保鏢,貼身的那種。”

聽見這話,易建木眉頭隻是微微的皺了起來,緊接著臉上就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了,低頭喝著茶。

“沈東,有事嗎?”

秦若蘭好奇的對沈東問道。

沈東笑了笑:“我有點兒重要的事情向你匯報,不過既然你有貴客,你先接待吧,反正我的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不能怠慢了貴客。”

秦若蘭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沈東,她有些搞不明白沈東的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

見沈東居然直接坐在了那邊的沙發上,她也沒在意,再次給易建木倒了一杯茶:“易先生,請喝茶。”

“真沒想到秦總裁還是一位茶道大家,這泡出來的茶色澤清亮,回味無窮,實乃是上品!”

兩人隻是寒暄客套了幾句後,秦若蘭這才步入正題:“易先生,東歐國的那被海關扣留的貨,您真的有辦法幫我解決嗎?”

易建木笑了笑:“實不相瞞,秦小姐,你找我算是找對人了,這對於我而言,隻是一個電話的事情而已。畢竟我易家本來就是做海外貿易的,在東歐國也有著好幾家的分公司。”

聽見這話,秦若蘭暗暗鬆了一口氣。

如今秦氏集團如日中天,秦若蘭手底下不隻是有高宏碩這一條海外銷售渠道,他還簽下了好幾家做外貿的公司,這易家就是其中之一。

她剛剛也給高宏碩打過電話,可高宏碩對此卻表示無能為力。

所以她也隻能退而求其次,找上了易建木。

就在這時,易建木突然接了一個電話。

他走到落地窗前,隻是恩了兩聲後,便說:“好,半個小時後我回來處理。”

在掛斷電話後,他笑著看向秦若蘭:“秦總裁,真不好意思,公司那邊有點兒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要不這樣吧,晚上我做東,找一家餐廳邊吃邊聊,你看如何?”

“這...”

秦若蘭有些為難了。

易建木見秦若蘭的表情,輕笑了一聲,道:“秦小姐,怎麽啦?難道你是看不起我易某人?不願意跟我交這個朋友?”

秦若蘭想到自己畢竟是有求於人,而且對方在自己麵前也表現得十分得體儒雅。

可就在她點頭準備答應下來的時候,沈東卻打著哈欠站了起來:“若蘭,要不我還是親自去跑一趟吧,畢竟這件事情太大,容不得絲毫的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