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省城的神風府門已經被羅清瀾帶著一大群警察搜了一個底朝天。
雖然她此次是來學習的,但她卻憑著家世背景和自己的人脈,讓上京警司直接給江省的警司施壓,頒發了搜查令,並且此次行動由她親自帶隊,直接越過了江省的一眾警司高層。
可以說為了此次行動,羅家也為此而出力不少。
畢竟羅家將她派到青陽市去,說白了,就是為了鍍金的,眼下就有這麽大一個功勞,羅家自然是不可能放棄讓羅清瀾曆練的機會。
至於得罪人。
哼!
羅家不在乎,畢竟在羅家眼中,任天琪隻不過是一個經驗包而已。
如果真要說任天琪有什麽不一樣,那也隻是稍微大一點兒的經驗包而已。
此時,羅清瀾就堵在神風府門的大門口,她所帶來的近百名武警正持槍在裏麵搜查。
“報告隊長,我們在裏麵抓獲了潛逃的逃犯劉步海。”
“報告隊長,裏麵發現了大量的各國現金,至少有好幾個億,還有不少的金條。”
“隊長,上次搶劫銀行的三名主犯也在裏麵。”
...
羅清瀾的心裏其實跟明鏡似的,此次帶隊搜查神風府門,看似她中了沈東的圈套,實際上她早就想要帶人過來搜查了,隻是一直都沒有借口而已。
現在將這裏一鍋端,還撈出了這麽多潛逃的罪犯,這絕對能夠在她的功勞簿上來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此時的她,嘴巴已經咧得跟荷花似的,抓了這麽多罪犯,這一次自己再回到上京,肯定能做辦公室副主任。
就在她幻想著自己的美好未來之時,一輛賓利車呼嘯而來,司機剛下車準備開後排的門,後排的車門就已經慌忙地打開。
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這位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羅清瀾的眼中瞬間精光大放,如同是看見行走的一等功。
因為此人便是神風府門背後的老大任天琪。
任天琪看著自己被查封的神風府門,還有不少的武警將他的人壓上了警車,就算是他再能蟄伏,現在也沉不住氣了。
他掃視了一圈後,將目光定格在了羅清瀾的身上,大跨步走了過去,聲音帶著幾分怒意:“你叫羅清瀾。”
麵對盛氣淩人的任天琪,羅清瀾在氣場上絲毫不輸給對方:“對,有事?”
“我剛剛給你們警司司長打了電話,他勒令你們馬上停止行動,還有,我奉勸你一句,把你抓的人,全部原封不動的給我送回來,要不然...”
任天琪的眼中火光大盛,宛如是準備將羅清瀾給生吞活剝了。
“要不然怎樣?你難道還敢對付我不成?”
羅清瀾故作糊塗道:“你叫什麽名字?居然敢威脅我,你知道這是什麽罪名嗎?”
就在這時,一名武警捧著一個箱子飛快地跑了過來:“隊長,找到了,十枚寶石,根據金剛盾安保公司給的照片進行對比,這就是金剛盾安保公司丟失的。”
此時,任天琪的拳頭已經握了起來,氣勢比剛剛更甚了幾分,指著羅清瀾的鼻子,威脅道:“我叫任天琪,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如果你識趣的話,趕緊把...”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把冰冷的手銬就已經拷在了他的手腕之上:“你就是任天琪?我還真打算對你進行全城搜捕呢,沒想到你居然來投案自首了。看你認錯方式還不錯,我會向上麵替你美言幾句,爭取隻判一個死緩...”
看著自己雙手被羅清瀾帶上了手銬,任天琪簡直是難以置信。
在這江省,哪怕是警司的總司長也要給他三分薄麵,如今自己居然被一個年輕的小片警給銬住了。
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讓整個省城的人都笑掉大牙。
任天琪身後的兩名保鏢見勢不妙,剛準備衝上前去,可數個黑漆漆的槍口已經瞄準了他們的腦袋。
羅清瀾陰寒著臉看向任天琪那兩名保鏢:“如果你們倆再敢上前一步,當襲警處理,我身後這六名戰士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將你們就地正法。”
任天琪那兩名保鏢都是能以一敵百的高手,以前也不是沒麵對過槍口,最後對手不僅沒機會開槍,下場還很慘。
可此刻他們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六名戰士的強悍,他們倆不斷地在腦海中演練反擊手段,可麵對六人那毫無死角的氣息,所有的演練都是徒勞的。
就在這時,數輛大巴車開了過來,李菲兒率先下了車。
她與任天琪有過一麵之緣,在看見任天琪此時的處境時,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她的屬下們不斷地招呼那群記者趕緊下車進行圍觀報道。
可當這群剛剛還興致高昂,想要伸張正義,揭露黑暗的記者們看見任天琪戴著手銬時,他們的臉色卻一個比一個難看,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李菲兒小姐,你們金剛盾安保公司丟失的那十枚寶石,剛剛在神風府門找到了。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盜竊你們安保公司寶石的,正是任天琪。”
羅清瀾知道李菲兒跟沈東的關係不俗,所以這時候,她扯著嗓子,努力的幫李菲兒撐場子,算是還了沈東的人情。
“謝謝,謝謝人民警察,再三感謝...”
李菲兒的臉瞬間樂得跟荷花似的,扭頭對那群麵麵相覷的記者道:“記者朋友們,現在偷竊寶石的人已經找到了,你們怎麽不報道?剛剛在金剛盾安保公司,你們是怎麽答複我的?如果現在你們不舉起手中的攝像機進行報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眾人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在李菲兒的施壓之下,有幾名攝影師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攝像機,並催促自家的記者上去采訪。
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效仿,更何況李菲兒這一次還帶來了二十多名屬下督促著他們。
他們絲毫不懷疑,但凡自己不拍攝不報道,李菲兒會讓自家屬下當場砸了他們的攝像機。
此刻,任天琪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
在整個江省,他還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事後,雖然各大媒體並沒有對此事進行大肆報道,但在這個網絡發達的社會,此事還是成為了不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過還是有人堅信,任天琪絕對不可能這麽輕易就倒了。
此後的幾天裏,整個江省風平浪靜,比往日還要寧靜,似乎在預示著過不了多久,將有一場大風暴席卷而來。
值得一提的是,在解決完這件事情後,沈東和李菲兒在江省陪了柳思欣一天。
不過與其說是沈東兩人陪柳思欣,還不如說是柳思欣兩人陪沈東。
那一晚,兩個女孩徹底放開了,似乎有意想要將沈東給榨幹。
可想象是美好的,結果卻是殘忍的。
兩個女孩累得是精疲力盡,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反倒是沈東越戰越勇,搞得兩個女孩連連求饒。
在李菲兒和沈東回到青陽市的第四天,李菲兒得到消息,說任天琪被人給暗中保釋出來了。
對於此事,她找沈東商量過,沈東卻顯得不以為然,還說任天琪已經在他手底下吃了兩次虧,如果任天琪還不識趣,那他真不介意親自送任天琪去閻羅殿報道。
至於羅清瀾,沈東也給她打過電話,得知在案子定下來後,她就回到上京領功去了。
就算事後任天琪想要報複她,估計也是不可能的。
...
在前往工業園區的一條僻靜道路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名身穿保安製服的男人,秦若蘭坐在車內,怯生生地望著車窗外凶神惡煞的兩人。
在沈東離開的這幾天,秦若蘭總感覺自己無法集中精神處理工作,每次外出,她也會讓公司的幾名保安跟隨。
可今天在吃過午飯後,她本打算去迪蘭工廠那邊視察一下工作,可沒想到車剛開到這裏,兩輛麵包車一前一後堵住了她的去路,還直接動手打傷了她的保鏢。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時,其中一名桀驁不馴的黃毛男陰笑著走上前來,伸手敲了敲車窗。獰笑了一聲:“秦小姐,你好,開一下車門吧,我們老大想要邀請你去喝杯茶。”
惶惶不安的秦若蘭哪兒敢開門,滿臉恐懼地盯著對方。
剛剛她發現情況不對勁兒後,第一時間想的便是給沈東打去電話,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根本就沒信號。
黃毛男見秦若蘭不聽話,陰沉一笑:“別試圖叫援兵了,我的車上有屏蔽器,你的電話是打不出去的。”
就在這時,旁邊那名身形壯如牛的壯漢顯然是沒了耐心,衝上前一拳轟在那防彈玻璃上。
哢哢!
這一拳力道十足,防彈玻璃瞬間出現了如同蜘蛛網般的裂痕。
又是一拳砸下,玻璃裂痕更大了幾分。
秦若蘭下意識地捂著腦袋,失聲尖叫了起來。
現在的她真的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啪!
玻璃瞬間四碎,這讓她的尖叫聲更大了幾分。
正當她驚慌失措之際,一隻手已經抓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強大的力量似乎是想要將她拖拽出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這一次死定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慘叫聲,緊接著,她便感覺到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消失了。
“你是什麽人?”
壯漢的暴怒聲傳進了秦若蘭的耳朵裏,這讓失魂落魄的她猛然抬起頭來,發現一張帶有幾分邪氣的臉出現在了車窗旁。
她還以為是沈東回來了,可正當她慶幸之時,定睛一看,發現來人並不是沈東。
此人是沈東的小弟,玉小龍。
玉小龍扭頭看了一眼狼狽的秦若蘭,淡淡道:“沒事吧?”
秦若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能在對方的身上看到沈東的影子。
在聽見對方詢問時,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萬一你蹭破了一點兒皮,沈哥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玉小龍笑了笑。
沈哥?
秦若蘭很敏銳的將玉小龍口中的沈哥和沈東聯係在了一起。
“小子,敢管我們的閑事,你是活膩了嗎?想英雄救美是吧?”
車外,剛剛被玉小龍踹翻的兩人爬了起來,捂著胸口一臉惡狠狠的瞪著玉小龍。
玉小龍直視著二人,語氣陰沉:“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說出來,我或許會考慮饒你們一命。”
脾氣暴躁的壯漢聽見玉小龍這狂妄的話,頓時怒火衝天而起,爆喝了一聲,朝著玉小龍衝了過來。
“小心...”
秦若蘭看見車外的情況,立即對玉小龍提醒了一聲。
然而下一秒,看見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她才感覺自己的擔心是有多麽的多餘。
隻見玉小龍與壯漢的拳頭撞擊在一起,壯漢的拳頭就如同豆腐一般,直接粉碎性骨折,往後倒飛而去。
那名黃毛男在感受到情況不對勁兒之後,他立即縱身跳上前將壯漢給接住,隨即另一隻手擲出兩枚白色小球。
小球剛一落地,瞬間彌漫起滾滾濃煙。
“雕蟲小技...”
玉小龍剛準備去追,卻聽見這濃煙嗆得車內的秦若蘭連連咳嗽。
他擔心對方這是調虎離山,而他的任務是保護秦若蘭,所以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二人逃走。
他立即打開車門,將秦若蘭攙扶下了車,來到了空闊的地方:“你沒事吧?”
秦若蘭止不住的咳嗽,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冒,因為這濃煙中彌漫著濃濃的胡椒味,嗆得人很難受。
不過在休息了一會兒後,好了很多。
“你是沈東的人?”
秦若蘭坐在路邊休息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抬頭對坐在旁邊石頭上抽煙的玉小龍問了一句。
玉小龍吐了一口眼圈,道:“對,我是沈哥的兄弟,他讓我暗中保護你。”
“那他...去哪兒了?”
在沈東離開的這幾天,秦若蘭也想要嚐試鼓起勇氣去聯係,可好幾次將沈東的電話號碼翻出來,她都沒有勇氣按下撥號鍵。
她都覺得自己挺反複無常的,明明自己很厭惡沈東,巴不得沈東馬上滾蛋。
可當沈東真的有一天離開之後,她竟然控製不住的去想念。
在這幾天裏,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簡直是一團亂糟,沒有一件事情是能令她順心的。
“你不知道?”
玉小龍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隨即道:“那我怎麽可能亂說呢?我怕她揍我。”
這時,被那兩人打傷的幾名保安也逐漸緩過勁兒來,有兩人已經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既然沒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
玉小龍現在急著去調查那二人的身份,見秦若蘭平安無事,他也並沒有逗留。
秦若蘭剛張嘴想要從玉小龍的嘴裏多打探一下沈東的消息,可當她扭頭之時,玉小龍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