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府為上世紀的建築,院牆外殘留著厚重的曆史痕跡。

但因為這些年進行過多次修繕,並且保養得很好,所以看上去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固。

“這麽大的府宅,就是位置偏僻了一點兒,買瓶醬油都要跑那麽遠,否者的話,這價值至少三四個億以上了。”

沈東將車停靠在一個偏僻的院牆門口,鍾磊探著腦袋有些羨慕地打量著這個氣派的府宅院牆。

“走吧,下車,進去看看。”

沈東推開車門下車,見羅清瀾也打算跟著一起去,他有些惱道:“你就留在車內,隨時策應我們,你去了也沒用,還需要我們費心來照顧你。”

“我有槍!”

羅清瀾有些不服氣,凶巴巴地將腰間的配槍給掏了出來。

鍾磊卻輕笑了一聲:“四嫂子,對於高手而言,你手中那玩意兒跟燒火棍沒什麽區別。你還是留在這裏吧,有什麽情況,你隨時打電話告訴我們。”

“我...”

羅清瀾跟著一起來,就是為了能夠參加行動,自然不想讓沈東拋棄自己。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沈東和鍾磊二人縱身一躍,直接跳進了院牆之內,而她也隻能孤零零的留在原地望著院牆發呆。

畢竟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她根本就不可能翻過這三米多高的圍牆。

而且初略一看,這圍牆上麵還鑲嵌著玻璃片。

“沈東,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我等著!”

獨留在風中淩亂的羅清瀾,氣得是後槽牙直癢癢。

...

與此同時,沈東兩人在翻過圍牆後,裏麵是一片紫竹林,竹林前麵應該是後院,並沒有人。

“沈哥,你左我右,在最前麵那棟房子前集合。”

鍾磊已經迫不及待的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在說完之後,他的身影便遁入到了黑暗之中。

沈東苦笑了一聲,也跟著開始行動。

在穿過後院之後,他趴在一個廂房的牆根,聽見裏麵有人正在說話,而且說的還是標準的扶桑語。

“聽說我們的基地被炎國公家給搗毀了?你們說是不是真的?”

“別傳謠了,這怎麽可能?上麵那麽小心,怎麽可能被炎國公家查到呢?這肯定是炎國公家散播出來的謠言。”

“我也覺得是謠言,不過最近的局勢挺緊張的,都不讓我們離開這裏一步。”

...

聽見裏麵談論的這些聲音,沈東便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這裏肯定就是枯月齋的另一個根據地。

他立即繞到了廂房的門口,伸手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這個廂房是一個寢室,擺放著三張床。

聽見開門的聲音,**的三人立即坐了起來。

然而,還未等他們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誰,就感覺到脖子傳來哢嚓的聲音。

僅僅隻是半息的時間,三人便已經在悄無聲息之間成為了屍體。

其實沈東並不是一個弑殺之人,要怪也隻能怪對方和枯月齋為伍,在炎國壞事做絕,這就是取死之道。

隨即,他離開了廂房,往前院快速遁去。

可是這一路之上,他都沒再看見其他人,而且沒路過一個房屋,他都會趴在牆根,卻注意到房屋裏麵也沒有人。

“怎麽回事?難道又撲了一個空?”

沈東的心中惴惴不安,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這可是唯一的機會了。

在來到前院的一個花園內時,鍾磊已經趴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怎麽樣?你遇見了多少人?”

沈東問完之後,看了一眼鍾磊手中那柄散發著陰森寒光的匕首,上麵並沒有血跡。

鍾磊歎了一口氣:“一個都沒遇見,你呢?”

“三個,都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嘍嘍,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把他們都解決了。”

沈東的腸子真的快要被悔青了。

早知道這一路走來沒遇見什麽人,他就應該留一個活口問一下的。

鍾磊似乎看出了沈東的心態,輕笑道:“沈哥,別著急,看見前麵那棟三層小樓了嗎?重頭戲在那裏麵。剛剛我潛過去趴在牆壁上偷聽了一下,裏麵至少有十個人,就是不知道你要找的那個譚譯,在不在裏麵。”

“你確定?”

沈東麵露欣喜之色。

鍾磊得意一笑:“有好玩兒的,我可從來都不會忘記你,走吧,一起去看看,說不一定對方是專門為我們兄弟倆準備的盛宴呢。”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對方故意引誘狼窩成員前來這裏的?”

沈東今天一整天都待在酒店裏麵沒有出來,對於外界局勢的把控,都是由水牛傳達的。

雖然他也有這樣的懷疑,但出於對狼窩成員實力的信任,他並沒有往這方麵多想。

鍾磊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裏麵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棟房子裏麵,你覺得對方不是在準備好戲,那還是什麽呢?”

沈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倒也覺得鍾磊說得有幾分道理。

隨即,兩人便快步朝著那棟三層小樓跑去。

值得一提的是,這府宅裏麵的房屋基本上都是上世紀的產物,十分具有年代感。

但唯獨隻有那個三層小樓,應該是最幾年才修的,風格有點兒偏扶桑國的房屋。

在小樓的正對麵是一個花園,裏麵種植著不少的**,還有幾棵櫻花樹。

沈東二人互視了一眼,這句話在炎國代表的是祭奠亡者,也唯獨隻有扶桑國,才如此喜愛**。

至於這櫻花樹,自然是扶桑國的鍾愛。

沈東剛準備伸手推開院門,卻被鍾磊給攔了下來:“沈哥,我們可事先說好,給我留幾個,讓我過一過癮。你別一上來,就全給殺了。”

“好,那你先動手,剩下的,你搞不定的再交給我。”

沈東無奈地撇了撇嘴。

鍾磊嘿嘿一笑,一腳將院門給踹開,然後身影化作了一道鬼魅般朝著那扇小樓的木製大門衝去。

在他的衝擊之下,木製大門瞬間化作了齏粉。

手握著匕首的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衝進去,因為他看見在裏麵的大廳內擺放著一張榻榻米,六名武士打扮的男子正跪在榻榻米上喝著茶,腰間別著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

而在客廳的沙發上,三名男子正聊著什麽,旁邊不遠處還有兩名武者手持木製武士刀在切磋。

“喲,小日子,爺爺來了,不歡迎一下嗎?”

鍾磊閑庭信步的走了進去,滿臉的鄙夷,就好像是不小心闖進了狗窩。

那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六名武士見狀,立即站了起來,一手扶著武士刀,另一隻手已經握住了刀柄,虎視眈眈地瞪著鍾磊。

坐在沙發上,一名身穿羽織服裝、戴著黑框眼鏡兒,嘴唇上留著一小撮胡子的中年男人率先站了起來,開口道:“你就是沈東對吧?看來我們並沒有白費心思布下這個陷阱,你果然來了。”

說完這話之後,他對著那八名武士揮了揮手。

那八名武士麵色猙獰地衝上前,直接將鍾磊給團團圍住。

“就憑這群阿貓阿狗,也算得上是陷阱嗎?”

鍾磊的手早就已經癢癢難耐了,再加上這次殺的可是小日子,這讓他瞬間Buff疊滿,沒有絲毫廢話,直接朝著麵前的兩名武士衝了過去。

唰!

八道拔刀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一瞬間,整個大廳內寒光陣陣。

而這八人似乎是學過炎國的陣法,攻防有度,竟一時讓鍾磊反攻為守。

那名戴著眼鏡兒的中年男子見狀,冷笑了一聲,喝道:“給我殺了他,不必留手。”

值得一提的是,這八名武士中,有兩名是精英忍,實力比普通的上忍更加的強悍。

而這個陣法,也是由這兩名精英忍者主持,可以說是這個陣法的陣眼所在。

站在外麵小院內的沈東並沒有立即出手的意思,因為這樣的戰鬥十分少見,並且鍾磊的實力已經抵達了瓶頸。

他也希望鍾磊能夠在此次戰鬥中領悟一些東西,從而讓境界精進幾分。

在短短十個回合之後,鍾磊的身上已經被挑破了三道傷口,好在這些傷口並不是很深,並不致命。

“還沒看出來嗎?”

沈東見狀,忍不住開口問道。

鍾磊咬著牙,獰笑道:“剛剛還真沒看出來,不過現在,我看到了。”

“看到了就行,幾個廢物而已,快解決吧,後麵還有高手呢!”

沈東有些不耐煩了。

雖然對方的陣法十分的精妙,但隻要找到了兩個陣眼所在,想要破這個陣法,其實也不是一件難事。

此時,身陷陣法中的鍾磊手握匕首猛然前刺,而站在他麵前的兩名武士急忙舉起手中的武士刀抵擋。

而在他身後的三名武士,則橫刀直刺他的後背。

感受到背後襲來的威脅,鍾磊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即一個漂亮的華麗轉身,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這三道背後的襲擊。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匕首已經刺進了一名武者的咽喉。

這名武者便是這個陣法的陣眼之一,也是一名精英忍者。

果不其然,在這名精英忍者倒下之後,其他七人的攻勢就顯得有些華而不實了,並且處處都是破綻。

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八名武士皆死在了鍾磊的刀下。

如果不是僅存的那名精英忍者的實力太強,鍾磊估計自己十秒鍾就能夠解決剩下的六人。

呼!

渾身是血的鍾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轉頭瞪著那名戴著眼鏡兒的中年男子,道:“你是這裏管事的嗎?叫什麽名字?在枯月齋擔任什麽職務?”

眼鏡兒中年男子麵色凝重,顯然是很意外鍾磊能夠憑一己之力屠殺八名武士。

要知道這八名武士,每一人都經曆過血與火的淬煉,是真正的戰士。

可是在鍾磊麵前,卻猶如砍瓜切菜般。

突然,坐在眼鏡兒中年男子旁邊的那兩人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捏拳,如同野獸般吼了一聲,身上的西服瞬間爆開,露出那完美無懈的肌肉。

“有肌肉了不起?以為老子沒有是嗎?”

鍾磊不屑一笑。

剛剛的戰鬥對於他而言隻是熱身運動而已,雖然受了輕傷,但身為醫者的他,在通過點穴之後,便成功為自己止住血,並無大礙。

其中一名男子雙手呈爪,大喝了一聲,朝著鍾磊的咽喉襲來。

那十根指頭猶如鋼筋一般堅固,攻勢也是相當的迅猛快捷,好似每一次攻擊都有開山碎石的力道。

鍾磊縱然手持武器,但也不敢與之爭鋒,隻能不斷閃避尋找對方的破綻。

而另一名戰士那沙包大的拳頭已經捏得哢哢作響,見自己的夥伴壓著鍾磊打,他並沒有看戲的意思,而是打算一擁而上,將鍾磊給拿下。

很快,三人便戰鬥在了一起。

那兩名戰士的戰鬥力可要比剛剛那八人的合力還要強悍迅猛,鍾磊也是少有反擊的機會。

不過好在這個大廳足夠大,再加上他輕功身法了得,靠著不斷的閃避,他也能和那二人打得不分上下。

就在這時,那名眼鏡兒中年男人的手中突然出現了兩柄流星鏢,眼鏡兒下那雙銳利的眸子中迸發出一道強有力的精光。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要不然老子可就要出手了。”

此時的沈東正雙手環抱在胸前,身體依靠在門框之上打著哈欠。

說實話,他看得出來,那兩名戰士的戰鬥力,其實如果單打獨鬥的話,應該至少能夠和鍾磊過五十招。

至於五十招之後,鍾磊很有可能會受傷,但那兩名戰士,絕對會死。

可如今二人對上鍾磊一個人,勝率就翻倍了。

不過好在鍾磊的臨敵應變能力還不錯,至少並沒有被二人圍著打。

那名眼鏡兒男子其實早就察覺到了外麵有人,而且剛剛沈東還給鍾磊指點過。

他眼神微微眯起,目露凶光的瞪著沈東:“你才是沈東,對嗎?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麽厲害的幫手。”

“要麽乖乖臣服,要麽死,你選一條吧,我沒什麽心情跟你耗!”

沈東不鹹不淡的說道。

“八嘎...”

眼鏡兒男子破口大罵了一聲,手中的流星鏢朝著沈東爆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