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
沈東對於這種級別的攻擊,根本就不屑一顧,單手便接住了那兩柄流星鏢。
隨即單手一揮,兩柄流星鏢在空中呈不規則的S形,然後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眼鏡兒中年男子的兩條腿。
啊!
慘叫聲頓時在這大廳內響了起來。
那兩名正在和鍾磊戰鬥的戰士聽見這道慘叫聲,就算是心智再堅硬,也忍不住有些分神往後看了一眼。
如此明顯的破綻,如果鍾磊再抓不住,那他就不配跟著沈東混了。
唰!
隻見他手握匕首一個直刺,匕首直接穿透了其中一名戰士的手掌,隨即又是一記擺腳,精準的踹在另一名戰士的胸膛。
這一記擺腳的力道可要比鋼鞭還要厲害,那名戰士被抽中之後,直接摔在了地上口吐鮮血,顯然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你也給我死!”
鍾磊嘿嘿一笑,猛攻那名被刺穿手掌那人的下盤。
在將其掃倒在地之後,他縱身斜跳,匕首如同插豆腐一般,刺進了對方的胸膛。
“沈哥,那個活口留不留?”
鍾磊在解決完那兩人後,劇烈地喘著粗氣。
說實話,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碰到這種級別的高手了,竟讓他有些棘手。
“殺了...”
沈東冷冷道。
“別...別殺我...我是枯月齋的黃金戰士,你不能殺我...”
那名戰士倒在地上捂著胸口,麵色慘白到了極點。
他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可是稍微一用力,五髒廟就好像火燒一般疼痛,鮮血更是止不住的往喉嚨裏麵湧。
“黃金戰士?很值錢嘍?那你在你們組織裏,算得上是什麽級別?”
鍾磊握著刀,滿臉輕佻地朝著對方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在二樓的樓梯口處,一道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黃金戰士屬於中上級別,往上還有鉑金戰士和非凡戰士。”
鍾磊聞言,立即抬頭望去。
剛剛他在與那八名武士戰鬥的時候,沈東就跟他說過,後麵還有超級高手。
原本他還以為沈東說的是眼鏡兒男子身邊的那兩位,卻沒想到還藏得有其他高手。
而在他抬頭望去時,發現在二樓的樓梯口處,一名渾身腱子肉,見鐵血硬漢寫在臉上的男子緩步朝著樓上走下來。
在這寒冬臘月,這房子裏也沒暖氣和中央空調,對方就穿著一件黑色短袖,竟給人一種完全不被寒冷所支配的感覺。
鍾磊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不好惹的,不過有沈東在這裏,他根本就無需擔心,笑著問道:“那你算是什麽級別呢?”
“鄙人不才,鉑金戰士,也是枯月齋駐江都的負責人,鬆下一木!”
鬆下一木麵色冷峻,似乎完全沒將鍾磊放在眼裏,反倒是沈東讓他提起了幾分興趣。
“鬆下君,救我,快救我...”
那名眼鏡兒男子雙膝跪地,雙手緊緊地握著大腿處的傷口,滿臉悲痛地對鬆下一木乞求道。
而那名被鍾磊一鞭腿抽成重傷的戰士在看見鬆下一木後,如同是看見拯救自己的神靈一般,眼中滿是興奮和希望。
“哎,居然都不知道求救,這麽蠢,留著也是浪費米飯!”
鍾磊看著那名戰士的表情,心生鄙夷,隨意找了一個借口,便將手中的匕首朝著對方的咽喉刺去。
看著自己又折損一名戰士,鬆下一木的臉色更加的冷峻,破口大罵了一句八嘎呀路後,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如同惡狗撲食一般朝著鍾磊衝了過去。
原本鍾磊還以為憑借自己的實力,至少能夠在對方的手底下過十來招。
可是一個照麵之後,他便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麽的可笑。
在對方衝到他麵前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好似被火車頭給撞了一下,身體如同倒栽蔥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之上,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喉嚨一甜,好像有鮮血快要噴出來。
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強行將湧到喉嚨裏的血腥味給吞了下去。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怎麽可能?我居然連你一招都接不下來?你特碼還是人嗎?”
在嘀咕完這句話後,他扭頭看向沈東。
而此時的沈東已經不知何時護在了他的身前:“沈哥,這人太霸道了,特別是他的拳頭,媽的,輕敵了!”
沈東見鍾磊沒什麽事,這才放下心來,隨即開始科普道:“剛剛你看清楚了嗎?這是扶桑鬆下家族最為霸道的殺拳,和我們炎國的七傷拳差不多,比泰拳還要剛猛。”
“殺拳?”
鍾磊詫異了一下:“以前聽說過,隻是沒想到居然這麽厲害,今天算是服氣了。”
“小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見識倒是不凡嘛,居然連我這殺拳都能認得出來。”
鬆下一木冷哼了一聲,眼中滿是對沈東的不屑。
沈東聳了聳肩膀:“這殺拳很罕見嗎?至少我以前就殺過會殺拳的兩個人。”
聽見沈東居然敢嘲諷自己的殺拳,鬆下一木神色驟變,凶悍霸道的氣息直逼沈東而去。
在如此瘮人的氣勢之下,如若換做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已經被嚇破膽了。
但這種氣勢對於沈東而言,卻隻是一笑置之。
他撓了撓腦袋,隨即問道:“這鬆下武藏,是你什麽人?”
“他是我父親!”
鬆下一木滿臉驕傲。
沈東淡淡地哦了一聲:“難道他沒告訴過你,來到炎國,要躲著一個姓沈的人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鬆下一木咬牙問道。
沈東哂笑道:“我這樣問你吧,難道他沒告訴你,你爺爺,就是死在我的手下的嗎?而且當時你父親,還是親眼所見的。”
鬆下一木頓時露出一副活見鬼的模樣,滿臉震驚的瞪著沈東。
這一刻的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是冰冷刺骨的。
他爺爺的死對於他們鬆下家族而言,是禁忌,是不允許被提及的。
這些年來,他也沒少調查過自己爺爺的死因,可卻一無所獲。
此時,殺爺爺的仇人就在自己麵前,這讓鬆下一木再也沉不住氣了,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可隨即,他就清醒了下來:“是你?真的是你?不可能,我爺爺已經死了五年了,你才多大,你怎麽可能打敗我爺爺?”
“不瞞你說,你爺爺被我打得像孫子一樣,我先擰斷了他的手,又踩斷了他的腿,嘖嘖嘖...他那副淒慘的模樣,我現在想起來就覺得過癮。”
沈東的言語間,嘲諷味道直接拉滿。
鬆下一木的雙眼頓時布滿了血絲,呼吸變得十分急促:“你...我要殺了你,你給我死...”
在歇斯底裏的吼完之後,他朝著沈東爆射而來,速度之快,如同是消失了一般,令人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看清楚了,殺拳的破綻,我隻掩飾一次給你看!”
沈東在跟鍾磊說完這話之後,身體巍然不動。
看著沒有絲毫閃避動作的沈東,鬆下一木心中一喜,因為正麵硬撼殺拳,他有足夠的把握幹掉沈東。
然而,就在他的拳頭打在沈東身上的時候,卻打了一個空。
沈東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然後透明。
“殘影!”
剛剛還喜上眉梢的鬆下一木,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沒想到,沈東的速度居然這麽快。
“愣什麽神呢?我在這兒...”
一道悠悠的聲音從鬆下一木的背後響起。
在瞬間,鬆下一木便做出了回擊。
“肘擊!”
“橫拳!”
“腿攻下盤!”
...
沈東不僅僅隻是精準地擋住鬆下一木的攻擊那麽簡單,而是在鬆下一木發動攻擊的那一瞬間,他便抵擋住了鬆下一木的攻勢,令其無法發力。
就好比一個人想要揮拳,而沈東則以更加迅捷的速度,握住了對方即將揮出來的拳頭。
“看清楚了嗎?殺拳來來回回就那麽幾招,但主要是勝在拳法足夠剛猛,不過隻要能夠提前判斷出對方的攻擊方式,並提前做出戰略性防禦即可。”
沈東一邊跟鬆下一木對戰,還跟坐在地上的鍾磊講解了起來。
鍾磊是一臉懵逼。
這理論上是足夠簡單,但要提前捕捉對方的拳路,還要提前做出快人一步的防禦,卸掉對方所有的攻勢,這談何容易?
“我知道很難辦到,我當年也是瀕死的時候,才領悟出來的。你沒有那種瀕死的感覺,是體會不到的。”
沈東眼看著跟鍾磊講解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也隻能靠鍾磊的悟性。
再一次提前抵擋住對方的攻勢,讓鬆下一木發揮不出戰鬥力時,沈東抬腿一腳轟擊在對方的腹部。
鬆下一木那如同鐵築的身體,如同鋼炮一般往後飛馳而去,砸倒了一大片物品,最後將牆壁砸出一個大坑來。
“怎麽樣?我說過當年就是我把你爺爺打成孫子,你信了吧?”
沈東連氣息都不帶亂一下的,滿臉玩味的看向鬆下一木。
鬆下一木癱軟在地上,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狼狽且猙獰的瞪著沈東。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他們鬆下家族引以為傲的殺拳,在沈東手底下卻屁用都沒有。
他們鬆下家族的殺拳,可是經曆了十幾代人的打磨才有如此威力的,而且他從小便苦練殺拳,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自己還是不是沈東的對手。
為什麽?
沈東看著對方那不甘的表情,心中就覺得很爽。
他突然開口道:“你知道當年我為什麽要折磨你爺爺,再幹掉他嗎?因為當年他仗著自己的殺拳,在我們炎國的武林大殺四方,完全沒有高手風範。還說什麽,既分高下,也絕生死...人家明明有的已經認輸了,可你爺爺呢?還是不願意放過人家...這就是報應。”
“沈東,你如果敢殺我,鬆下家族和枯月齋都不會放過你的,他們一定會追殺你,哪怕是天涯海角,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鬆下一木歇斯底裏的怒吼著。
可能是因為太過於用力的緣故,瞬間導致氣息紊亂,牽動了體內的內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張臉白得嚇人。
“不怕告訴你,上一任枯月齋的社長,也是我殺的。你覺得他們聽見是我殺了你,他們會找我報仇嗎?”
沈東走上前,一隻腳踩在鬆下一木的肩膀上,如同是在看一隻躺在地上瀕死掙紮的螻蟻。
鬆下一木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珠子。
什麽?
就連枯月齋上一任社長,居然也是沈東殺的?
他記得當時枯月齋上一任社長的身邊,可是有著一名非凡戰士和五名黃金戰士。
可結果,都死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並沒有去質疑沈東的話。
因為他爺爺也是枯月齋不可多得的非凡戰士,沈東連他爺爺都能殺了,怎麽可能沒能力殺掉枯月齋上一任社長呢?
“所以你的威脅對於我而言,沒什麽卵用。”
沈東輕蔑一笑,道:“說吧,把我想知道的,都說出來,說不一定我還會給你一個痛快。”
說完這話,他扭頭看向鍾磊,道:“還有力氣站起來嗎?上樓去看看,譚譯在不在這裏。”
鍾磊畢竟是醫者,雖然身體素質沒有沈東那般強悍,但在不是致命傷的情況下,休息幾分鍾,也能恢複一半的戰鬥力。
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沒什麽大礙,隻是提氣有些困難,震傷了我幾根筋脈而已,養一養就好了。”
“別白費心思了,譚譯不在這裏,他把你們引誘過來後,就被我秘密護送去了港口,這個時間點,應該已經到公海了吧。”
縱然現在被沈東俘虜,但見沈東的計謀沒有得逞,鬆下一木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笑意。
沈東皺了皺眉頭:“沒事,隻要能抓到你這個負責人,就行。現在考慮好了嗎?說不說?”
“鬆下家族的戰士,寧死不屈!”
鬆下一木瞪著眼睛,眼中滿是剛毅之色。
“比你爺爺硬氣,當年你爺爺求饒的模樣,嘖嘖...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沈東伸出兩隻,運足了內氣,直接點在了鬆下一木的腹部。
突然間,鬆下一木感覺自己身體中的力氣好似瞬間被抽幹,渾身的經脈好似被火焰在灼燒,疼得他連呼吸都十分困難。
他的腦袋是懵的。
因為他意識到,沈東不僅震碎了他的筋脈,還將他的氣穴給廢了。
以後別說是練功打架,估計拿筷子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小樣的,還治不了你了是嗎?這還隻是開胃菜,你知道什麽簡直十八層地獄嗎?要不要嚐試一下?”
沈東獰笑了一聲,單手一翻,四枚銀針出現在了他的指縫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