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下一木身為扶桑人,從小也深受炎國文化的熏陶,自然是認識銀針,並且也知道銀針能救人,同樣也能殺人和折磨人。

他看沈東拿出銀針的手勢,便猜出沈東絕對是一個用針高手。

“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啊,我告訴你,我殺過的炎國人還不少,都是青年人,你快殺了我給他們報仇,快殺了我...”

鬆下一木的情緒變得有些癲狂起來,想要掙紮的他卻根本就提不起絲毫的力氣,並且他的肩膀還被沈東給死死的踩著。

此時的他,用案板上的肉來形容,真的是再恰當不過了。

沈東陰冷一笑:“你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激怒我嗎?這個辦法不錯,我已經成功被你激怒了,所以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這輩子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們不是想要偷我們的中醫嗎?今天我就讓你嚐嚐,什麽叫做抽筋扒皮之痛...”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手中如同變戲法似的,數枚銀針不斷地出現在他的指縫之間,如同插秧一般,十分精準地刺進鬆下一木的穴位之中。

下一刻,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痛楚充斥在鬆下一木的身體之中,不僅僅隻是每一寸皮膚,而是每一個細胞好像是在被毒蟻所啃食。

這種痛苦簡直比眼睜睜地看著有人用刀,一片接著一片將他的肉給刮下來還要痛苦千百倍。

“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爺爺,祖宗,你是我的祖宗,我求你了...”

鬆下一木手中如果有一把刀,那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抹脖子,減輕自己的痛苦。

沈東並沒有搭理鬆下一木的意思,任由對方在生不如死中備受煎熬,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拿起點心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同時,他隨手將一盒餅幹丟給了鍾磊。

畢竟他們二人為了此次任務,可是連晚飯都沒吃,肚子早就餓了。

此時,那名眼鏡兒男子看著鬆下一木那瘋魔的模樣,雞皮疙瘩唰唰的往下掉,已經是被嚇得魂不附體。

好半晌之後,他才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來到沈東麵前:“沈爺,爺爺...求求你放過我,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訴你...我其實知道他們的計劃,他們是在做人體試驗,試驗已經取得了很大的成果。”

“而且我們好多的試驗數據,都是從莓國那邊偷過來的。我們之所以不在扶桑本土做試驗,是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我們擔心莓國方麵會發現,從而製裁我們。這第二個便是,這個試驗需要人,活人,而且年齡還不能超過二十歲,十二歲到十六歲的是最佳的。”

“我聽他們說,如果試驗成功的話,就能夠將人打造成最完美的戰士,刀槍不入,而且戰鬥力比我們的非凡戰士還要強好幾個檔次。”

...

“打造完美型戰士?”

沈東突然想到上次去國外營救蘇菲的時候,所遭遇的那隻會變身的小隊。

看樣子莓國和扶桑都是在研究這玩意兒。

想到此處,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如今的他也算是獲得了那種變身的能力,但這種變身是不可控的會讓他淪為一個殺人的工具。

“你們在炎國,還有其他的根據地和實驗室嗎?”

鍾磊緊緊地握著拳頭,強壓下心中想要幹掉對方的衝動,厲聲詢問道。

眼鏡兒男子慌張地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知道昨天晚上爛尾樓那個試驗基地被你們搗毀後,他們便帶著所有的數據離開了江都,至於去了什麽地方,不隻是我,就連鬆下一木也不清楚。”

沈東低頭陷入了沉思,鍾磊突然上前抓住眼鏡兒男子的衣領,道:“就這麽殺了你,實在是太便宜你了,哼...你們這群敗類,等著接受製裁吧。”

“走吧,將他們兩個送給劉偉東,權當是禮物了。”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也不知道炎國上京高層知不知情,有沒有采取相應的措施。

這趟渾水,他也不願意再繼續蹚下去,還不如將這兩人交給炎國官方。

此時,羅清瀾正坐在車內生著悶氣,心中不斷有想要衝進去的念頭,但最後還是被自己的理智給壓了下來。

就這樣過了有近半個小時,遠遠的,她便注意到有人正快步朝著這邊走來。

他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沈東和鍾磊,而這兩人的肩膀上,還分別扛著一個人。

“沈東,有收獲嗎?抓到譚譯沒有?”

羅清瀾見狀,心中雖然有些生氣,但也沒立即耍小性子。

沈東無奈道:“讓那小子跑了,不過抓到一條大魚,鬆下一木,扶桑赫赫有名大家族的子嗣,而且他已經承認,他就是枯月齋駐江都的負責人。還有那個人,應該是鬆下一木的心腹,帶回去給劉偉東吧,讓他給上麵有一個交代。”

說著話的同時,他直接將二人放到了後備箱。

羅清瀾沒想到這一網下去,全部都是大魚,頓時喜笑顏開,心中再也沒有了絲毫的脾氣。

隨即,三人便開著車直奔警司而去,將鬆下一木二人親自交給了劉偉東,然後沈東便開著車回到了青陽市。

畢竟對方的老巢已經被他給端了,接下來該怎麽處置,就看官方怎麽做了,他也不想再去過問。

在回到青陽市秦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快晚上十一點。

此時的秦若蘭正坐在電腦前,單手撐著腦袋發呆。

沈東已經離開青陽市好幾天了,說實話,沈東在身邊的時候,她還覺得挺煩的,總覺得就好像是一隻蒼蠅圍著自己嗡嗡轉。

可是當沈東離開的這幾天,她的精力明顯下滑嚴重,經常工作的時候,腦海中都會浮現出沈東的身影,就連開會的時候,也忍不住會走神。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給沈東打一個電話的時候,突然別墅外麵傳來了熟悉的引擎聲。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仔細聆聽之下,她飛快地來到窗戶前撩開窗簾的一角往下看去,果然發現沈東正哼著小曲兒從車上下來。

“哼,還知道回來?”

喜悅的心情並沒有縈繞在心中多久,一股醋意瞬間就湧上心頭,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後,氣哄哄地坐回到了電腦桌前。

不多時,沈東便哼著小曲兒推開門走進了秦若蘭的臥室:“喲,媳婦,還沒睡呢?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回來,所以提前等我呢?我原本想給你打電話說一聲的,但轉念一想,我又覺得還不如給你一個驚喜。”

秦若蘭是越來越覺得自從讓沈東得到她之後,沈東就不在乎她了,離開這麽多天,也不知道給她打了電話。

心中本就有氣的她,裝模作樣在電腦上敲打著什麽,然後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沒有過多的回應。

“媳婦,怎麽啦?是不是公司出什麽事了?還是你被人給欺負了?”

秦若蘭的冷淡雖然如同冷水般潑在沈東的熱情情緒上,不過他也並沒有太在意,因為他知道秦若蘭就是這樣的性格。

他笑嗬嗬地主動走上前,快如閃電般在秦若蘭的臉蛋上吻了一下。

“髒死了?幾天沒洗澡了?真臭...”

秦若蘭一臉嫌棄的瞪了沈東一眼,但卻並沒有去擦拭自己臉的意思:“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是被外麵的狐狸精給勾去了呢。”

看著秦若蘭那怨氣滿滿的樣子,就知道這妮子是在為什麽事情而生氣。

這些天他的確是忙壞了,而且整天跟羅清瀾待在一起,他實在是抽不出空來給秦若蘭打電話。

他突然努力嗅了嗅空氣,然後咧嘴笑道:“媳婦,你跟爺爺今天晚上吃的餃子?”

“沒有啊...”

秦若蘭態度依舊冷淡。

沈東不假思索道:“那我怎麽聞見空氣中那麽大的醋味?不會是廚房裏的醋壇子被打翻了吧?”

秦若蘭猛然回過神來,明明很生氣的她,竟控製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隨即一臉幽怨地瞪著沈東:“你出去這麽多天,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嗎?你的手機是擺設還是跟哪個狐狸精勾搭在一起了?”

“媳婦,哪有的事兒,最近不是一直在調查胡家的事情嗎?”

沈東有些粗暴的一把將秦若蘭給抱在了懷裏,然後一屁股坐在了電腦桌前,直接轉移了話題:“最近胡家挺亂的,哎,可可的二叔已經差不多掌握了胡家,就連胡老爺子,也好像是被架空了。”

談到正事,秦若蘭並沒有繼續耍小性子,任由沈東抱著她,滿臉緊張地問道:“那可可的父母呢?他們安全嗎?”

沈東歎了一口氣:“不太清楚,不過初步估計,可可父母的失蹤,肯定是跟可可的二叔有關係。隻是你也知道,這胡家是上京的豪門,就如同鐵板一塊,外人很難插.進去。我也不敢把事情鬧得太大,以免讓胡家認為你們秦家想要幹預此事。”

“也不知道胡叔叔他們怎麽樣了!”

秦若蘭有些哀怨地歎了一口氣。

氣氛在沉寂了半晌之後,沈東突然朝著秦若蘭的懷裏聞了聞:“媳婦,你好香啊,是不是噴香水了?”

“去去去,別打擾我工作,離開這麽多天,就調查到了這麽一點消息,拿你來有什麽用?”

秦若蘭一臉嫌棄的掙開了沈東的懷抱站了起來。

沈東咧嘴一笑:“等一下你就知道我有什麽用了,我去洗澡。”

說完這話,他麻溜的鑽進了浴室裏麵。

聽見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流水聲,秦若蘭突然感覺心跳莫名的加快,臉頰更是火辣辣的燙,身體內正傳來一種難以名狀的異樣感覺。

不多時,沈東便裹著一條浴巾出來,直接將秦若蘭麵前的筆記本電腦給合上:“媳婦,快十二點了,早點兒休息吧。”

秦若蘭剛要說什麽,沈東卻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往**走去。

不多時,一道悅耳的聲音就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

可能是因為昨晚折騰得太久的緣故,第二天沈東和秦若蘭都睡了一個懶覺,十點過了才抵達公司。

秦若蘭坐在辦公室內,回想起今天早上她爺爺看她和沈東的那種異樣眼神,就讓她心中十分的害臊。

就在她失神之時,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抓起手機一看,發現居然是一個陌生來電。

“喂,秦總裁,你好!”

聽見手機裏傳來一道熟悉的女孩聲音,秦若蘭竟一時想不起來對方是誰:“請問您是...”

“我們半個月前才見過一麵,怎麽?難道你就聽不出來了嗎?”

女孩的聲音猶如天籟,十分的好聽。

秦若蘭頓時恍然大悟:“你...你是愛麗科思公主?”

“對,就是我,你現在在秦氏集團嗎?我找你有事。”

愛麗科思幹脆果斷道。

秦若蘭一直都還記得,上一次愛麗科思直接闖進她的辦公室,盛氣淩人讓她交出自己搶走愛麗科思的東西,否者就狙擊秦氏集團。

對方不愧是皇室的公主,在氣勢上,她就已經輸掉了一大截。

後來,愛麗科思的報複,更是讓秦氏集團和她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所以當再次麵對愛麗科思時,秦若蘭愣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我在公司,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十分鍾後到。”

愛麗科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秦若蘭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難道愛麗科思還不打算放過秦氏集團?

想到上一次是沈東幫忙解除了秦氏集團的危機,秦若蘭沒有絲毫的猶豫,急忙衝進了沈東的辦公室。

此時的沈東正坐在電腦前玩著遊戲,見秦若蘭慌張的模樣,頓時笑道:“媳婦,怎麽啦?我們這才分開半個小時,又想我了嗎?來,老公抱抱!”

“沈東,愛麗科思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她要過來,怎麽回事?”

秦若蘭可沒心思跟沈東開玩笑,立即走上前緊張的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聽見這話,沈東的眉頭頓時皺成了川字:“她還來幹什麽?上一次我可是給了她七份藥方,難道她還不滿足嗎?”

“她也沒說來幹什麽,她隻是說十分鍾後到秦氏集團。”

秦若蘭一臉惴惴不安:“怎麽辦?需要讓我帶著高層去大門口迎接嗎?對方畢竟是一國的公主。”

“迎接個屁!”

沈東少有的在秦若蘭麵前爆了一句粗口,隨即起身道:“你就在公司裏麵待著,我去門口瞅瞅。”

“沈東,對方畢竟是公主,說話客氣一些,千萬不要惹怒了她。”

秦若蘭麵色慘白,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不安。

畢竟愛麗科思的能力,她是見識過的,心中還是有些懼怕。

“放心吧,有老公在,不會有事的。”

沈東伸手撫摸著秦若蘭的腦袋,低頭吻了一下,然後快步往門口走去。

秦若蘭摸著剛剛被沈東吻過的地方,墜入萬年寒潭的那顆心稍稍鬆動了幾分。

...

秦氏集團門口。

愛麗科思說十分鍾,就是十分鍾!

浩浩****的車隊向這邊駛來,幾十名孔武有力的金發壯漢在車隊停下來後,第一時間打開車門下車,排場不是一般的大。

依舊是那位燕尾服老者十分紳士的從一輛賓利車的副駕駛上下來,然後走上前打開了後排的車門。

身穿一席公主長裙,宛如是天仙下凡的愛麗科思在燕尾服老者的攙扶下下了車。

已經站在秦氏集團公司門口的沈東看了一眼,說實話,愛麗科思那張本就無可挑剔的臉上更顯幾分清澈動人,滿臉的膠原蛋白,比嬰兒的皮膚還要更加的細膩。

沈東知道,對方肯定是使用了自己的藥方,才有這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