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秦懷禮正在做著自己的拿手好菜,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了開門聲。
係著圍裙的他跑出廚房門口,看見正在換鞋的秦若蘭:“若蘭,回來啦?快去洗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可說完這話,他卻看見門口沒有沈東的蹤跡,好奇問道:“若蘭,沈東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嗎?他可是說好了今晚要嚐嚐我的拿手好菜。”
聽見自己爺爺如此關心沈東,秦若蘭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嬌聲喝道:“他被我趕走了。”
“什麽?趕走了?”
秦懷禮嚇得驚慌失措,飛快地跑到門口去張望,想要驗證秦若蘭說的是真是假。
當他看見沈東正雙手插兜,哼著小曲兒往這邊走來的時候,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昨晚,他從沈東看到他們家合照的反應中,就能看出沈東不凡,沈東和他或許都在為調查同一件事情而發愁,要不然怎麽能解釋清楚沈東這個超級強者會留下來保護秦若蘭?
他可不相信沈東隻是為了單純的一個諾言,沈東就願意白白搭上一年的青春。
“沈東...”
秦懷禮笑嗬嗬地迎上前去打著招呼:“你這身衣服是哪兒來的?穿在你身上,還真挺帥的嘛。”
“帥吧?”
沈東一副臭美樣,還在秦懷禮麵前轉了一個圈:“我買了好幾件,花了我不少錢,你可要給我報銷。”
“好說好說!”
秦懷禮倒也不吝嗇,因為他知道沈東這位超級強者保護他的孫女,肯定是受了不少氣。
隨即,他趴在沈東的耳邊,輕聲問道:“你不是和若蘭坐一輛車回來的嗎?怎麽回事?是不是若蘭那丫頭又欺負你了?你放心,等一下吃了晚飯,我好好的教訓教訓她,幫你出出氣。”
“行了吧,老頭,你就別糊弄鬼了,你如果真舍得教育你那寶貝孫女,她就不至於是這樣的脾氣。”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絲毫不給秦懷禮留麵子。
因為他喝了酒,秦若蘭不讓他坐那輛賓利車,他隻好坐出租車回來的。
秦懷禮見被沈東點破,哈哈一笑,直接轉移了話題:“快點兒走吧,今晚我可是做了不少好吃的,你陪我喝兩杯。”
“有好酒嗎?”
“當然有!”
秦懷禮興衝衝地拉著沈東走進了別墅。
飯桌上,秦若蘭看著推杯換盞的兩人,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實在是想不清楚,沈東身上究竟有什麽魅力,值得自己爺爺如此看重,甚至願意每月支付十萬的高額工資。
不過當她見到自己爺爺臉上露出了少有會心的笑容時,也沒再自找沒趣,匆匆吃完飯後,便上樓處理工作事務去了。
飯桌上的兩人雖然陣仗看上去挺大,但卻並沒有喝太多的酒,畢竟秦懷禮年紀大了。
不過秦懷禮也始終在話術隱藏間詢問沈東的一些底細,可每次沈東的回答隻能用滴水不漏來形容,並沒有讓秦懷禮獲取到有用的信息。
沈東打了一個飽嗝,拍著肚子,道:“老頭,你還是上去休息吧,刷碗的事,我來就行了。”
秦懷禮也擔心自己問多了,沈東會反感,索性也沒有再多加詢問,畢竟隻要以後沈東還能和他生活在一起,他就不相信找不出一些蛛絲馬跡。
沈東在洗完碗後,剛回到房間裏躺下,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玉小龍打來的:“小龍,有事?”
“沈哥,秦若蘭的父母不簡單啊。”
手機裏傳來玉小龍長吟的聲音。
“怎麽就不簡單了?說說看?”
沈東一個翻身坐到了**,玉小龍不愧是專門做情報工作的,效率就是快。
玉小龍似乎正在吃飯,聲音嗡嗡的:“根據我的調查,秦若蘭的父母曾經在東海省成立了一個科研技術開發有限公司,公司規模並不大,但他們研究的領域絕對會讓你驚掉下巴。”
“研究的是什麽?”
沈東順著玉小龍的話問道。
“基因科技。”
玉小龍長長地吐出了這句話,然後補充道:“這家公司是秦若蘭的父母在十五年前成立的,研究了大概有十年的時間,也不知道研究出了什麽結果。但後來炎國軍部介入,這件事情就被列入了S級機密。如果你想知道他們研究出了什麽東西,我可以托朋友仔細查查,不過查到的幾率並不大。如果是老頭子出麵的話,或許能輕鬆查到。”
“還是算了吧,萬一被打上了一個刺探軍部機密的罪名,到時候也挺麻煩的。”
沈東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接著說吧,還打聽到了什麽。”
“軍部介入此項研究不久,秦若蘭的父母就消失了一年。一年後,當他們夫婦二人出現時,隻是對外宣稱出國進修了,秦老頭也是這麽對外說的,也不知道秦懷禮那老頭清不清楚他兒子、兒媳研究的是什麽。”
玉小龍頓了下,也是在為沈東尋找突破口,然後繼續說:“回來後的夫婦二人便在秦氏集團擔任要職,但每隔三五個月,他們就會打著出差的頭銜去一趟東海省。他們二人出車禍的地方,也是在東海省的郊區。”
“基因科技?”
沈東眉頭緊縮,接著問道:“夜幕呢?查沒查到他們夫婦二人和夜幕有關係?哦,對了,他們倆是真的死在了那次車禍裏?能不能打探清楚?”
玉小龍思索了好半晌,這才開口:“不好說!”
“不好說算是什麽答案?”
沈東不好氣地問道。
“這的確是不好說啊,畢竟我們現在隻知道夜幕這個名字,連他究竟是做什麽的都搞不清楚。另外,這麽短的時間內,能調查出這麽多消息,我已經很盡力了。”
玉小龍叫起了委屈。
沈東歎了一口氣,也沒再繼續責怪玉小龍的意思。
畢竟就連他以前查了那麽多年,也沒能打探到關於夜幕的一丁點兒消息。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雖說沈東沒有與全世界的強大組織打過交道,但隻要是一些榜上有名的組織,他都有所耳聞。
可關於這個夜幕,不僅是江湖流傳還是文獻檔案中,都沒有提及過。
這一刻,他不免對“夜幕”這兩個字產生了懷疑,心說難不成是自己找錯了方向?
可秦懷禮找到的也是夜幕這個名字,並且他師父也再三告誡過李院長,不允許在他麵前提及夜幕這兩個字。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神秘組織?隱匿之深竟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沈東在掛斷電話後,心中便嘀咕了起來。
他輾轉難眠,直到夜深之後,淡淡的睡意這才襲來。
或許是因為昨晚睡得太遲,第二天當沈東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鍾了。
他走進浴室簡單地洗了一個澡,下樓來時,秦懷禮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當他看見沈東時,笑嗬嗬地說:“沈東,醒了?昨晚睡得還好嗎?是不是床太硬了,要不我讓人給你換一張柔軟點兒的?”
“不用那麽麻煩。”
沈東伸了一個懶腰:“對了,若蘭呢?上班去了嗎?”
“早就去上班了。”
秦懷禮放下手中的報紙站起身來往廚房走去:“快來吃早餐吧,我都給你放鍋裏熱著呢。”
說著話的同時,他已經將飯菜從廚房裏端了出來。
沈東倒也沒客氣,坐下之後便往嘴裏塞了一個肉包子。
他見秦懷禮坐在餐桌前愁眉苦臉,好奇地問道:“老爺子,怎麽啦?是有什麽心事,還是哪兒不舒服?”
“都不是。”
秦懷禮這幅愁大苦深的模樣好像就是故意裝給沈東看的,見沈東開口問了,他索性也不裝了:“若蘭這才剛剛坐上總裁的位置,根基還未未定,就急於想要帶領秦氏集團轉型,去做別的行業,我是說不動她了。”
沈東知道這秦氏集團主要是以前抓住了房地產的風口成長起來的,後來又涉及過食品零售、裝修等行業,但也隻能算得上是中規中矩,並沒有再像房地產那般瘋狂吸金。
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房地產行業已經進入了飽和甚至是負增長的大趨勢,如果再一味地一條道走到黑,秦氏集團肯定會被時代所拋棄。
沈東能看得出來,秦懷禮並不是不同意秦氏集團轉型做其他的行業,隻是擔心秦若蘭根基不足,無法掌控大局,從而轉型失敗。
沈東喝了一口小米粥,同時也意識到秦懷禮這是想要讓他去幫秦若蘭。
而他的本意也是想要壯大秦家,好讓秦懷禮這隻老狐狸有足夠的資本去替他打探夜幕的底細。
他想了想,問道:“若蘭這是想要涉足哪個領域?”
“醫藥!”
秦懷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沈東。
沈東輕笑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醫藥行業的確是屬於暴利,但前期投入的研發成本可不低,你們秦氏集團有足夠的資本去轉型嗎?”
他深知醫藥行業可不想其他行業那般容易涉足,沒有足夠的底蘊和資本以及人脈,就算是有一腔熱血也隻會落得一個打水漂的下場。
不過轉而他突然想到,秦若蘭的父母以前在秘密研究基因科技,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基礎。
同時,沈東也想要借此打探出秦若蘭的父母研究的基因科技究竟是什麽玩意兒。
秦懷禮歎了一口氣:“沈東,你也算是有名的神醫,提提意見唄。”
“我連你們公司的企劃書都沒看過,怎麽提意見?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們是要走研發道路還是製造道路,又或許是從國外進口藥物低進高出賺取差價。”
讓沈東治病救人,他手到擒來,但如果讓他開公司賺錢,這還真不是他的長處。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他願意,給秦氏集團幾分珍稀藥方,也足夠秦氏集團打好殷實的基礎。
秦懷禮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麽,沈東卻直接放下筷子,站起身來:“好了,這事兒從長計議吧,我先去上班了。”
他並沒有一次性說太多,是想要細水長流,從而搞清楚秦若蘭父母研究的是什麽玩意兒。
見沈東這番態度,秦懷禮也並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叮囑沈東好好保護秦若蘭的安全,然後便起身收拾著碗筷。
當沈東乘坐出租車來到秦氏集團大門口的時候,剛下車準備去找秦若蘭報道時,卻發現不遠處的花壇後麵,有幾個人影鬼鬼祟祟的。
他定睛一看,發現陳曉月正站在其中。
“曉月姐?怎麽回事?”
沈東心中嘀咕了一句,快步往花壇後麵走去。
“姐,你可是我親姐,你不能不管我...”
此時,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正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著陳曉月的腿,無助的哭喊著:“他們說如果今天不能把錢還上,他們就要廢了我。”
陳曉月一臉冷漠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弟弟陳曉坤,心如死灰般冰冷,轉而抬頭看向正坐在花壇上幾名流裏流氣的漢子:“我弟弟欠了你們多少錢。”
前天晚上,她弟弟在飯桌上向父母索要十萬塊錢無果後,大發雷霆。
其實她的父母都能猜到,陳曉坤肯定又在外麵賭錢了。
因為以前陳曉坤就在網上賭錢,輸了三十多萬,父母一怒之下將他送到了戒賭中心。
這才剛出來沒多久,陳曉月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弟又沾染了賭博的惡習。
“美女,不多,十二萬,加上利息一萬,總共十三萬。”
一名黃毛男站起身來,一臉壞笑的看向陳曉月:“美女姐姐,你看是刷卡,還是現金。我們這利息可是按月算的,不足一月按照一月算。姐姐看上去應該算是公司的高管吧,可別搞報警那一套,我們這貸款合同可是找專業律師擬定的。”
陳曉月心如死灰的看向跪在麵前的弟弟,一下子情緒失控,抓著陳曉坤的衣服撕扯著:“你知不知道上次為了還清你的欠款,爸媽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了,還欠了親戚那麽多錢,你怎麽就不讓爸媽省點兒心?你明知道這是坑,你為什麽還要往裏麵跳,你是想把爸媽活活逼死嗎?”
“姐,我也沒辦法,我想翻身,我想證明給他們看,我不是窩囊廢,我也想掙大錢孝敬他們。”
陳曉坤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努力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