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蠍子的帶領下,二十多人氣勢洶洶地朝著門口走去,打算完成上麵交代的任務。
然而,當距離門口最近的那個人率先將門給打開時,他突然看見居然有一個人站在門口。
看著來人那張生麵孔,他頓時警惕了起來,剛舉起手中的武器詢問對方是什麽人時,話還沒說出口,對方抬手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刹那間,他感覺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好似乾坤都已經徹底顛倒。
與此同時,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身體猶如火箭一般飛上天,重重地撞在天花板上,然後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好久都沒有抽過人巴掌了,這家夥的臉皮好真他娘的厚,打得老子的手疼...”
站在門口的玉小龍甩了甩自己的手,隨即一臉蔑視地看向正警惕著的眾人:“喲,一個個的都是練家子對吧?正好將你們給一網打盡。”
雖然眾人都不知道玉小龍是誰,為何而來,但見對方來者不善,他們的身上皆迸發出強大的殺氣,直逼玉小龍而去。
此時,蠍子身為這群人的首領,自然是在第一時間站了出來,肩上扛著那柄開山刀,虎視眈眈地瞪著玉小龍:“小子,報上名來,我的刀不斬無名鬼。”
“就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玉小龍滿臉蔑視,絲毫都沒將對方放在眼裏。
這蠍子也算得上是一名高手,在察覺到玉小龍的氣息非凡之後,麵色變得愈加的凝重起來:“你就是沈東對吧?看來你的狗鼻子挺靈的,居然找到了這裏來。”
玉小龍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雙手環抱在胸前,身體依靠在門框上:“小子,看你這副德行就沒怎麽見過世麵。就憑你這個酒囊飯袋,別說是沈哥了,你都沒資格讓我親自出手。”
“找死!”
蠍子身為這群人的戰鬥力擔當,見對方如此挑釁,如果他再不出手的話,眾人的士氣絕對會受到影響。
到那時,也不利於他們展開接下來的計劃。
蠍子的身材本來就魁梧,手持一柄數十斤重的開山刀,一刀的威力足以開山碎石。
就在他使出全力,朝著玉小龍發出自己的最強一擊,給眾人鼓一鼓士氣之時,他突然感覺眼前一花,玉小龍居然消失不見了。
在等他定睛一看時,玉小龍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側,一拳打在了他的手肘上。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手肘毫無懸念地斷裂,手中的開山刀也順勢飛了出去,重重地鑲嵌在牆壁上,嗡嗡作響。
啊!
縱然蠍子是一個猛人,可是此刻麵對這斷骨之痛,他也忍受不了,雙膝跪地,另一隻手握著手肘斷裂的位置,嘴裏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那二十多名殺手看見這一幕,皆是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可是知道蠍子的功夫有多強,配合上重達數十斤的開山刀,可以說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曾經蠍子率領二十人在與一夥近百人勢力對拚之時,對方就算人多,卻無一人是他的對手。
他衝入人群中,猶如砍瓜切菜般收割著人頭。
那一戰,他斬殺敵人五十有餘,從此便打響了他那赫赫威名。
可就是恐怖如斯的蠍子,如今在真正的高手麵前,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給你們一個投降的機會,放下武器,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玉小龍雙手背負於身後,目光冷冽地掃視著這二十多名殺手。
所有人麵麵相覷,皆拿不定主意。
不過恐怖是能夠蔓延的,對於玉小龍一出手就秒殺了蠍子,這讓不少人的心中都生出了怯意。
可如果現在投降的話,他們麵子上又掛不住,所以沒有一個人願意表態的。
“兄弟們,他再厲害也隻有一個人,我們一起上,將他剁成肉泥。”
“對,一起上,殺!”
但這些人中,也並不缺乏有血性的家夥。
他們見眾人搖擺不定,立即高聲呐喊著鼓舞眾人的士氣。
殺!
剛剛還戰栗的眾人,一瞬間就殺氣滔天,在幾名莽夫的帶領下,朝著玉小龍殺了過去。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玉小龍扶著額頭歎息了一聲。
咻!
大門外一道破空聲響了起來,一柄黑光猶如出膛的炮彈般急射而出,直接在人群中串了一串糖葫蘆,然後咚的一聲定格在了牆壁之上。
緊接著,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來之際,兩道黑影一前一後從外麵殺了進來,衝入人群中,猶如狼入羊窩一般,殺得眾人是人仰馬翻,措手不及。
這二人便是嘯天和黑曜。
嘯天雖然赤手空拳,但他的拳法已經練到了極致,就連沈東也是格外的佩服。
至於黑曜,在殺出一條血路之後,便直奔剛剛投擲進來的那柄龍影槍而去。
雖然這二十多名殺手都不是善茬,但在這兩名絕頂高手麵前,依舊討不到半分的好處。
戰鬥僅僅隻是持續了不到半分鍾,二十多名專業殺手皆被黑曜和嘯天二人斬殺。
“我還以為陸宵那個王八蛋能拿出什麽底牌出來,沒想到居然都是一些酒囊飯袋,不過癮...”
黑曜手中那根原本黝黑的龍影槍,此時因為鮮血的澆灌而變得黑紅,格外的滲人。
嘯天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在解決完眾人後,他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雙手抱拳依靠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在來之前,他原本還對此次戰鬥充滿了期望,結果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沒有人能讓他出第二拳。
那名蠍子的戰鬥力倒是不錯,但卻被玉小龍給一拳解決了,這讓他感覺十分乏味。
此時,蠍子跪在地上,看著整個大廳宛如煉獄一般恐怖,縱然是經曆過屍山血海的他,此時也忍不住打顫。
這二十多名殺手可都是他手底下的精銳,在接到陸宵的任務時,他還想著能夠再次一展雄風,以這二十多名高手對戰李菲兒的近百名護衛。
可現實卻是啪啪打臉。
人家隻是出動了兩個人,就直接滅了他們全隊人員,而且那兩人看上去,似乎連熱身運動都還沒做完。
“沒想到我威名一世,到頭來居然落得如此的下場。”
蠍子努力克服自己心中對死亡的恐怖,抬起頭看向玉小龍,道:“士可殺不可辱,我技不如人,認栽了。你殺了我吧,我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喲,沒想到你這個廢物居然還挺硬氣的。”
玉小龍走上前,雙手依舊環抱在胸前,頓了下來,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你也算是看見了我那兩名兄弟的實力,原本在來的路上,我還特意叮囑過,讓他們留下一兩個活口的,沒想到他們全部都給幹掉了。”
“我需要一個傳話的人,所以我不會殺你。”
聽見這話,蠍子眼前一亮,心中雖然如遭大赦,但他還是讓自己的臉色努力變得不忿,同時咬著牙堅持讓自己站起來,道:“說吧,讓我傳什麽話?”
玉小龍跟著站了起來,臉上掛著一抹玩味之色:“告訴你家主子,我的大哥沈東是一個度量很大的人,他與陸家的恩怨,到此為止。如果陸宵再不識時務的話,我大哥將會親自去陸家找他,到時候陸洋就是他的下場,明白了嗎?”
“就這些?”
蠍子還以為是什麽侮辱人的話,沒想到隻是一句警告而已。
玉小龍點了點頭:“就這些,記住了嗎?”
“我會帶到的。”
蠍子強忍著劇痛,大跨步朝著門外走去。
此時,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快要被擊潰了,再不離開,他擔心自己會裝不下去。
“站住!”
就在蠍子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玉小龍的一記厲喝聲,將他給嚇了一大跳。
他愣了一下,這才轉過腦袋,鐵青著臉色,似乎有些不太服氣:“還有事?”
“我讓你走了嗎?”
玉小龍淡淡地來了一句,眼中盡顯玩味之色。
蠍子剛準備說不是你讓我帶話回去的話?
可他這句話還沒說出口,他便看見黑曜捏著拳頭朝著他走了過來,緊接著,那沙包大的拳頭轟在了他的麵門之上。
當他不堪重負倒在地上時,迎接他的是如同狂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
次日清晨,天還沒亮,陸宵就被一道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
他打著哈欠將房間門給推開,揉著惺忪的睡眼,道:“什麽事,慌慌張張的?不知道本少爺有起床氣嗎?”
“少爺,那個...啥...您還是去樓下看看吧。”
那名下人滿臉的慌張,急得語無倫次。
看著對方那副宛如丟了魂兒的模樣,陸宵瞬間意識到肯定發生了什麽嚴峻的事情。
他立即跟著那名下人來到樓下的客廳內,便看見一個裹得如同蠶蛹一樣的人躺在擔架上。
陸宵走到樓梯拐角口,對著擔架旁的那兩名心腹道:“這是什麽東西?你們去哪兒挖來的木乃伊?”
“少爺,這是蠍子,全身的骨頭斷了一大半,但對方下手很有分寸,並沒有危急性命。”
一名心腹急忙回答道。
“蠍子?他不是應該在北江市嗎?怎麽跑回來了?”
陸宵一臉愕然,三步跨作兩步來到樓下客廳內。
“少...少爺,對不起,我的人,全部被他們給殺光了。那個人還讓我帶句話給你,說...他說讓你就此作罷,否者陸洋少爺就是你的下場...”
昨晚玉小龍讓蠍子帶話的時候,蠍子心中是鄙夷的,他隻想著能夠逃出升天,然後卷土從來。
可直到黑曜對他動手之後,他才知道,自己不如實將玉小龍的話帶給陸宵是不行的。
畢竟對手實在是太恐怖。
就在這時,另一名心腹在接了一個電話後,臉色瞬間慘白無比,扭頭看向陸宵,道:“少爺,我們安排在江都搞事情的那批人,在昨晚全部失聯了,生死不明。”
“什麽?”
陸宵聽見這話,感覺身體中的所有力氣好似瞬間被抽幹,一下子便癱坐在了地上。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絕對能夠打得李菲兒措手不及。
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幼稚了,根本就不是沈東和李菲兒的對手。
就在這時,他的一名心腹走上前,道:“少爺,要不要考慮一下田老爺子那邊?”
另一名心腹急忙道:“少爺,這田老頭可是號稱吃人不吐骨頭的,如果你真的要和他合作,一定要小心為上,以免被他給算計,當了炮灰。”
...
在兩名心腹的出謀劃策之下,陸宵揮了揮手,道:“容我再想想,先把蠍子送到醫院去吧。”
下午時分,上京城南的那棟豪華別墅內。
一名中年男子快步來到田老爺子的旁邊,俯身道:“大人,剛剛接到消息,果不其然,陸宵的計劃失敗了,他派去的人,隻回來了一個。但就那一個,也是半死不活的,現在還躺在醫院裏。”
田老爺子冷冷一笑:“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陸宵始終是太小看對方,而且太過於自負,急於想要證明自己,他不失敗,誰失敗?”
“可是,大人,還有一個消息。自從戰敗的事情傳到陸宵的耳朵裏後,這家夥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麵,似乎是被嚇破了膽。”
中年男子說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你說他真的會來找我們嗎?這種自負的人一旦失敗,將會瞻前顧後,恐怕不會那麽容易答應與我們的合作。我們需不需要稍微運作一下?畢竟沒有代言人在明處,我們的計劃將很難實施。”
“不急,釣魚嘛,需要有耐心。如果我們現在去找他,隻會增加他心中的疑慮。所以還不如靜下心來,讓他沉不住氣的時候,主動來找我們。”
田老爺子說完這話後,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道:“走吧,去外麵的草地上陪我練一練太極,好久沒練過了,也不知道身體有沒有生鏽。”
中年男子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麽,但見田老爺子都沒有著急,他也隻能將心放回到了肚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