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一個人在這裏能搞得定接下來的事情?要不我還是給你留下幾名助理吧。”
酒店內,秦若蘭已經將自己的行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扭頭有些不舍的對沈東道。
如今秦氏集團在北江市這邊的危機已經解除,秦若蘭這位日理萬機的總裁自然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
不過她又有些不放心接下來的善後問題,本想著派遣兩名值得她信賴的集團高層前來處理後續的一些小問題,但沒想到沈東居然自告奮勇。
“媳婦,你該不會是舍不得我吧?”
沈東走上前抱著秦若拉的小蠻腰,壞笑著問道。
秦若蘭直接翻了一個白眼:“誰舍不得你了,我隻是擔心你一個人在這裏,處理不過來。”
“現在集團急需人才,你無論派誰過來,都是集團的損失。正好我在北江市還算吃得開,應該沒什麽問題。”
沈東溫柔地勸著。
當然了,他之所以選擇留下,目的絕對不是那麽單純。
畢竟現在李菲兒還在北江市下一盤大棋,他必須要從旁輔助才行。
秦若蘭撇了撇嘴,有些無奈道:“那好吧,你在這裏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惹事,更不要意氣用事,聽見沒有?”
“知道了,放心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沈東撫摸著秦若蘭的腦袋瓜。
因為這個決定是昨晚下的,所以今天一大早,秦氏集團的保安隊長便派遣了兩名保安過來給護送秦若蘭回去。
在目送秦若蘭離開之後,沈東便直奔李菲兒所在的酒店而去。
...
此時,酒店內,李菲兒看著麵前的請帖,有些愣神。
正依靠在旁邊牆壁上,手中把玩著一枚金幣的玉小龍突然開口道:“嫂子,去吧,有什麽可擔心的?如果你實在是不放心,叫上沈哥也行。不過我個人卻覺得沒多大的必要,畢竟憑借我的功夫,保護你,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小龍,我不是在質疑你的能力,我隻是在好奇,他們的意圖。”
李菲兒說完後,低頭看著請貼上兩個人的名字,範猛和於洋耀。
值得一提的是,這二人和被沈東斬殺的徐昆號稱北江市三霸,多年來一直都是呈三足鼎立之勢。
在這三股勢力之中,實力最強盛的自然是徐昆這位坐擁北江市地下黑市的梟雄,其他二人要遜色一些。
如今徐昆被殺的事情已經散布了出去,範猛和於洋耀前兩天還為了爭奪徐昆的地盤而打得不可開交。
現在居然又聯合起來,給李菲兒發來了請帖,邀請李菲兒前去參加一個晚宴。
當接到請帖時,李菲兒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鴻門宴。
畢竟這二人算得上是擁有血海深仇,原本李菲兒還打算等他們二人鬥得兩敗俱傷之後,他再出手坐收漁翁之利的。
卻沒想到這二人居然聯起手來了,一副要共同對她宣戰的架勢。
旁邊的黑曜緊握著手中的龍影槍,頗有一副急不可耐的架勢:“大小姐,依我之見,你們誰都不用去,我一個人去好了,保證將他們殺得屁滾尿流。”
坐在沙發上的嘯天壓根就沒打算給黑曜留顏麵,直接道:“那你去吧,回去後,我會在江都給你找一塊風水好一點兒的墳地...”
“嘯天,你還是不是我兄弟?有這麽滅兄弟威風的嗎?”
黑曜頓時就不樂意了。
如果不是打不過嘯天,他還真想衝上前抽嘯天兩巴掌。
嘯天板著一張臉,道:“我說的是事實,你以為這二人那麽好對付?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有必要通知一下沈東先生,讓他前來定奪。”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沈東吹著口哨走了進來,在看了一眼正在開會的眾人後,好奇地問道:“我剛剛在門口聽見好像有人在叫我,什麽事?”
“沈東,你看看這個,我們大家都拿不定主意。”
李菲兒將請帖遞到了沈東的麵前。
沈東並沒有去接,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後,便道:“有人請客吃飯,那就去唄,正好今天晚上我也不知道吃什麽。”
看著完全沒將此事當成一回事兒的沈東,李菲兒有些著急了:“沈東,難道你就沒看出端倪來了?我跟你說一下,這範猛和於洋耀前兩天還在為爭鬥徐昆的地盤而大打出手,現在又聯合起來,肯定是想要對付我。”
沈東很認真的看著秦若蘭,道:“你不是跟我說過?你來北江市,就是幹這個的嗎?怎麽?遇見一兩個小赤佬,你就打算退縮了?這不像你的性格吧。”
“你的意思是?去?”
李菲兒再度詢問了一下。
“不去白不去,正好他們倆就在那裏,省得我們滿世界找他們。”
沈東說完這話之後,扭頭對玉小龍幾人示意了一下。
這幾人都和沈東交情不錯,自然知道沈東的意思,紛紛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房間,順帶還關上了房門。
李菲兒自然能察覺到空氣中那曖昧的氣氛,幽怨地瞪了沈東一眼,道:“沈東,難不成你大媳婦昨晚沒把你給伺候好嗎?跑我這兒來消遣了?”
沈東嘿嘿一笑,走上前摟著李菲兒的小蠻腰道:“你別把我想得那麽齷齪行嗎?我怎麽可能整天都想那種事情?現在時間還早,走吧,我陪你去逛街,散散心。”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難得你這麽有興致,走吧,今天的消費,都有本姑娘買單了。”
李菲兒提著小挎包,挽著沈東的手離開了酒店。
二人先是去商場逛了一圈,在進行了一輪瘋狂購物之後,吃了午飯,便找了一個附近的公園散步聊天。
“沈東,我去上個廁所。”
李菲兒將挎包塞給沈東後,便跑進了前麵的廁所內。
隨即,沈東扭頭看向後麵那片草地的小山坡後麵,道:“別躲躲藏藏的了,出來吧,正好小爺我現在有時間解決你們。別給臉不要臉,壞了老子的心情,後果可不是你們能承受的。”
早上他和李菲兒從酒店出來的時候,他便感知到這一路上都有人跟蹤自己。
不過對方的氣息並不是很強,再加上他也不想壞了這難得的好心情,所以一直沒有去解決。
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之時,兩名男子從那片草地的小山坡後麵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人是國字臉,長得眉心怒目,倒也有幾分英氣。
另一人長著一張馬臉,雖然不太好看,但渾身散發著一股鐵血氣息,應該是當過兵的戰士。
這二人麵帶微笑朝著沈東走來,絲毫沒有敵意。
然而,當他們走到距離沈東五米的地方時,身上的氣息突然暴漲,一左一右朝著沈東猛攻而來。
沈東眼神一淩,將李菲兒的手提包跨到肩膀上,隨即撐開手握住了二人攻來的拳頭。
“力量不錯,速度也還可以,隻不過你們還不是我的對手...”
沈東給出了十分中肯的評價。
這二人見自己的拳頭被沈東握住,剛準備抽回來時,卻發現自己的拳頭好像是陷進了沼澤地裏,任憑他們使出吃奶的勁兒,也無法抽回來。
二人見沈東的實力如此恐怖,在互視了一眼後,抬腿就朝著沈東的腦袋和下盤攻擊而去。
兩人的腿法都十分的淩厲,算是練到了家。
沈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手依舊握著二人的拳頭,身體騰身而起,二人的兩隻腳直接擦著沈東的衣服掃了過去,未曾傷害到沈東分毫。
看著沈東居然將在空中滯留的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二人便意識到沈東是真的厲害,剛欲催動內氣打算跟沈東動真格的,卻突然感覺被沈東握住的拳頭襲來一股劇痛,緊接著二人便被沈東甩飛了出去。
“給你們兩條路,要麽說出你們的幕後主使者,然後滾蛋,要麽我打到你們說出來。”
沈東冷冷的盯著二人。
說來也奇怪,他竟沒有從這二人的身上感受到絲毫的殺意。
所以剛剛他才有所留手,否者的話,對方的胳膊早就被他的內氣給震得粉碎了。
“等你打贏我們在說吧。”
這二人顯然是沒打算那麽容易認輸,再度朝著沈東俯衝而來。
國字臉男子首當其衝,拳頭直奔沈東的胸口而去。
然而,就在他的拳頭即將觸碰到沈東的瞬間,他突然感覺到沈東的身影是那麽的虛幻模糊。
直到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拳頭明明已經觸碰到了沈東,但拳頭上卻並沒有傳來任何的觸碰感。
“小心,後麵...”
馬臉男子的提醒聲響了起來。
可一切已經遲了。
國字臉男子的餘光注意到,沈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側,隨即一記刀手斬下,他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疼!
疼得好像五髒廟都在燃燒。
在解決完國字臉男人後,馬臉男人的攻擊已經到了。
沈東左腳沒動,右腳畫軸,身體微微側開,精準的避開了對方的攻擊,隨即抬起右腿如同鐵鞭一般抽在了馬臉男子的胸膛之上。
馬臉男子頓時痛苦不堪的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握著肚子,臉色一陣慘白。
“程家年,胡馬,你們幹什麽?”
這時,上完廁所回來的李菲兒看見眼前的一幕,好奇地問道。
國字臉男人程家年趴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同時對李菲兒解釋道:“大小姐,我們...我們隻是想要找沈爺切磋一下,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厲害,我們倆在他手底下,居然連兩招都沒接下來。”
其實在二人剛動手的時候,沈東便察覺到二人的動機有問題,所以剛剛才沒下死手。
不過他還是挺好奇李菲兒什麽時候招攬了這兩個高手,便對李菲兒問道:“他們兩個是誰啊?你的屬下?投靠你的?”
李菲兒不好氣的瞪了二人一眼,隨即對沈東解釋道:“他們是嘯天介紹過來的,以前當過特種兵,退伍好幾年了,也沒什麽事情做,所以就跑來跟我混。”
在解釋完之後,她又有些生氣的喝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如果不是沈東手下留情,你們兩個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二人趴在地上喘息了良久,這才強撐著站了起來,臉上浮現出愧疚的表情。
馬臉男子胡馬苦笑著解釋道:“大小姐,我聽嘯天說,他在沈爺麵前都抗不下五招,我們就想要看看沈爺的實力究竟有多強。沒想到他居然強得這麽離譜,我們二人合理,都撐不下兩招。”
看著這兩個活寶,李菲兒是既生氣又覺得好笑,隨即罷了罷手道:“有沒有事?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們去醫院?”
“放心吧,沒事的,我下手有分寸。”
沈東急忙打消了李菲兒心中的顧慮。
二人躬著身子,似乎這樣能夠減輕身上的痛苦,然後朝著沈東抱拳道:“沈爺,我們真的是服你了。您能跟我們說一說,你是怎麽變得這麽強的嗎?”
沈東苦笑了一聲,道:“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等以後我有空再慢慢教導你們。”
“一言為定。”
“多謝沈爺,那我們就先告退了。”
二人在得到沈東的允諾後,這才肩扶著肩離開。
望著這對難兄難弟的背影,沈東輕笑了一聲看向李菲兒:“看來你的隊伍是越來越強大了,這二人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嘯天,但足以跟黑曜一挑一,你這也算是撿到寶了。”
“這還不是托了你的洪福?如果沒有你,我的身邊哪兒來的這麽多高手相助?”
李菲兒笑了笑。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打擾二人的興致,在公園裏閑逛了一圈後,眼看著已經下午四點鍾了,兩人便回到了酒店,準備了一下,便開著車直奔請帖上的地址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沈東雖然試探過胡馬和程家年二人的實力,但對於二人是否具備真正的戰鬥力還有些好奇。
畢竟有功夫和能用功夫殺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所以此次的宴會,他還特意帶上了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