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東正在賭桌前玩得興起,突然,一名身穿燕尾服的青年男子來到了他的身後,俯身道:“先生,您好,我們老板想要見您,可否給一個麵子?”

沈東愕然的扭頭看向燕尾服青年男子,有些驚恐道:“你們老板要見我?該不會是我贏了這麽多,你們打算耍賴吧?”

燕尾服青年男子輕笑了一聲:“先生,您說笑了,在我們這兒,隻要是靠正規手段贏的錢,我們絕對不會賴賬。我們老板隻是想要和您交一個朋友而已,您可千萬別誤會。”

“你們老板是男的還是女的?”

沈東湊上前笑眯眯的問道。

燕尾服男子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我馬上為先生準備兩位美女侍奉您。”

“算了,不用了。”

沈東站起身來,指著麵前堆積如山的籌碼對燕尾服男子道:“別忘了給我換成錢。”

“您放心,保證一分都不會不少...”

燕尾服男子點了點頭,然後對沈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即,沈東在跟著對方走進電梯來到負三樓後,穿過了一條長廊,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老板,那位先生已經來了。”

“進來吧。”

辦公室內傳來一名中年男子粗狂的聲音。

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時,沈東便看見一名大腹便便的圓臉男子,正依靠在椅子上,嘴裏叼著已經燒了一大半的雪茄煙。

同時他還注意到,對方在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那麽些許的詫異之色。

圓臉男子的確是很驚訝,原本他還以為,對方肯定是一個賭術十分高超的中年男子,卻沒想到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

不過他神色間的詫異之色,也是在轉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笑容。

他哈哈直笑著迎上前來,對沈東伸手示好:“小兄弟,運氣不錯,能夠在一個小時內,在我的賭場裏麵贏兩千多萬的,你是第一個。不知道小兄弟師承何處?是何來頭?”

沈東笑著和對方握了握手後,坐了下來,笑著說:“隻是運氣好而已。”

“運氣的確是挺好的...”

圓臉男子遞給沈東一顆雪茄煙,見沈東擺手表示不抽之後,又將雪茄給放了回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不知小兄弟給如何稱呼?”

沈東翹著二郎腿,已經懶得跟對方試探,開門見山道:“看你以前還算是一個實力不錯的高手,可如今已經被酒色財氣給掏空了身體,真是可惜。”

圓臉男子愣了一下,不知沈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是因為我有一個朋友在這裏走丟了,我是來找他的。”

沈東直視著圓臉男的目光,接著道:“如果你能將他給我,剛剛我贏的兩千多萬,你隻需要付一半給我就行。”

“朋友?”

圓臉男子見沈東似乎來者不善,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朋友?”

“我查到在兩個小時前,你的人將我這位朋友綁架到這裏的。”

沈東直接將話給挑明。

“原來是他,我想起來了...”

圓臉男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手已經在不經意間朝著抽屜裏麵摸去,但神色間還是十分淡然。

在他的手握住槍的那一瞬間,他臉色瞬間變得凶狠起來,直接舉起槍瞄準了沈東的腦袋,獰笑道:“小子,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居然敢獨自一人闖我的地盤,老子看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著那黑漆漆的槍口,如果換做普通人,恐怕早就已經嚇尿了。

可沈東卻顯得十分無趣,就好像對方手中的是燒火棍,而不是能瞬間要人性命的手槍。

他單手扶著額頭,打破:“我曾經發過毒誓,不會讓任何人用槍對準我的腦袋。否者的話,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圓臉男子見沈東居然還敢在自己麵前裝逼,他宛如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般,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小子,你是不是傻?你見過槍嗎?居然還敢在老子麵前裝逼。你動一下試試,看老子怎麽玩死你...”

在說完這番話後,他的食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然後朝著沈東的肩膀,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

一道刺耳的槍擊聲響了起來,震耳欲聾,一整間辦公室內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十分刺鼻。

然而,當圓臉男子扣動扳機的瞬間,他便意識到自己居然打空了,坐在椅子上的沈東居然唰的一下消失不見,就好像隱形了一般。

在意識到沈東的來頭不簡單後,圓臉男子並沒有慌了神,而是急速往後退去,想要緊貼著牆壁,防止沈東背後偷襲自己。

然而,就在他急速往後退去的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背上。

他猛地轉頭舉起手中的手槍,可這一次,沈東並沒有再給他開槍的機會。

啊!

一道慘叫聲響了起來。

圓臉男子在轉身的一瞬間,握著槍的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緊緊的握住。

在這刺骨疼痛的驅使之下,手槍掉落到了地上,而他也隨之跪了下去。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沈東已經握著那柄手槍抵在他的額頭上:“再給爺笑一個,你剛剛不是笑得很開心嗎?”

圓臉男子雖然殺人如麻,但如今被人用槍抵著腦袋,冷汗還是控製不住的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那雙綠豆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沈東。

“不服氣?”

沈東玩味的問道。

圓臉男子雖然心中害怕,但嘴還是挺硬的:“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殺了我,我背後的組織饒不了你。”

“什麽組織,說來聽聽?”

沈東譏笑了一聲。

圓臉男子一如既往的嘴硬:“等你殺了我之後,自然會有人來告訴你。”

砰!

沈東一記鞭腿直接抽在了對方的胸膛上。

圓臉男子頓時往後飛射而去,然後磕在了辦公桌上,疼得身體蜷縮成了蝦米,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你說如果我不殺你,而是廢了你。到時候你淪為了廢人,你的組織會如何對待你呢?是像扔垃圾一樣,將你這個沒用的廢物給扔掉,還是找人細心照顧你呢?你不是喜歡玩女人嗎?我廢了你的第三條腿,以後你也隻能幹看著,那滋味,嘖嘖...”

沈東知道對方已經心生怯意,隻是對方抹不開麵子開求饒服輸而已。

對於這樣的人,簡單的幾句話就能夠將其心理防線給徹底擊潰。

圓臉男子劇烈的咳嗽起來,好半晌後,他才艱難的抬起頭來瞪著沈東:“你究竟想要怎樣?”

“很簡單,我要找我那位朋友,你應該知道他在什麽地方。”

沈東直截了當的問道。

圓臉男子隻是經過簡單的思索後,冷笑了一聲:“我倒是願意帶你去,隻怕你不敢。”

沈東如同提著一隻雞般,將其給提了起來:“走吧,帶路。別試圖在我麵前耍花招,我會在你耍花招的前一刻,斃了你。”

...

“大人,您說田鴻閱為什麽派您來海市當陸家那個小少爺的保鏢?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麽詭計?”

在一個套間內,鷹眼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他的麵前則站著一名身穿長衫的老者,好奇的問道。

鷹眼的手拍打著沙發,淡淡道:“聽說是為了對付一個叫沈東的年輕人,我記得我們枯月齋曾經在一個炎國小子的手中吃過虧,那個小子好像就是叫沈東,對吧?幫我聯係一下上級,看看能不能給我提供有用的線索。”

長衫老者躬身給鷹眼沏了一杯茶,輕聲勸道:“您在梅花組織內部潛伏這麽久,辛苦了,要不好好放鬆兩天。至於對付沈東的事,還是讓陸家那位小少爺去對付吧。”

然而,鷹眼卻正色道:“不用了,等辦完了這件事情,我還有去完成主人交代給我的重要任務。哦,對了,你在向上麵打探沈東消息的時候,別忘了跟上麵說,這梅花組織似乎也想要打探青陽市秦家的秘密。隻是他們好像受到了強大的阻礙,現在進展並不是很大。”

長衫老者點了點頭:“那我這就去聯係上麵...”

就在他準備向門口走去的時候,鷹眼那張有些鬆懈的臉上布滿了濃重之色,同時製止住了即將出門的長衫老者。

“大人,怎麽啦?這是自家的地盤,您不必那麽緊張。”

長衫老者見狀,還以為鷹眼是潛伏久了,導致精神緊繃,這才出言安慰道。

可是在他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房門處傳來一道震天動地的踹門聲。

那扇門直接被踹倒在地,傳來啪的一聲巨響。

在門倒下的一瞬間,一道黑影從外麵爆射而來。

鷹眼見狀,一個飛身上前將那道黑影給踹到了一旁。

在黑影落地之後,他這才注意到那人正是這家會所明麵上的老板。

“鷹眼大人,救我...”

圓臉男子捂著胸口,鮮血順著嘴角淌了下來,神色痛苦到了極點。

長衫老者急忙上前查看圓臉男子的傷勢,發現對方被鷹眼那一腳踹斷三根肋骨後,立即從懷裏摸出一顆藥來喂了進去。

“你就是沈東?”

鷹眼渾身的氣勢極為淩厲霸道,那雙比鷹隼還要銳利的眸子緊緊的盯在沈東的身上。

沈東站在門口,雖然並未釋放任何的氣勢,但整個人卻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屹立在原地。

他掃視了一眼屋子裏的情況後,對鷹眼問道:“我那位朋友呢?交給我,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那我猜得沒錯了,你就是沈東,對吧?”

鷹眼並未急著對沈東動手,而是從身後掏出了一個鈴鐺,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隨即,一個人影從套房的房間內走了出來,行動如同機器人,十分的呆板生澀。

沈東看著瞳孔渙散,麵容呆滯的萬文華時,瞬間便意識到這是被催眠了。

“真沒想到,陸家背後還有你這樣的能人...”

沈東見萬文華並沒有什麽大礙,這才放下心來,一臉玩味的看向鷹眼。

其實催眠師在市麵上並不少見,不過那些催眠師基本上都屬於隻是觸摸到了催眠門檻的地步而已,像這種能操控被人行動的,才勉強算得上是入門級的催眠師。

“本來我還打算在他身上試驗一下我新研究的成果,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不過用他來對付你,應該會有奇效...”

鷹眼男子看著沈東,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通後,再度晃了一下手中的鈴鐺,指著沈東對萬文華道:“給我殺了他...”

在他下達了這條命令之後,原本麵容呆板的萬文華,氣場瞬間高漲,渙散的雙眸中迸發出了陣陣血光,整個人變得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