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看著萬文華的反應,心中大為驚訝。
他沒想到,鷹眼的催眠術居然已經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不僅能夠隨意操控他人的行動,還能夠提升被控製者的怒氣和戰鬥力。
簡而言之,就是讓被催眠術操控在人在無意識間逼迫出自身的潛力進行戰鬥。
“還真會給我出難題。”
沈東揉了揉額頭。
而萬文華已經朝著沈東衝了過來,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匕首,直攻沈東的咽喉而來。
這樣的攻擊十分的純粹,沒有防守,沒有懼怕,有的隻是一往無前,殺手敵人。
麵對這種純粹的攻擊,對於沈東而言,並不是什麽難事。
隻見他並沒有絲毫的閃避,一個躍步迎上前去,精準的抓住了萬文華握刀的手,輕輕一擰。
然而,他以為萬文華會吃痛丟掉手中的匕首,可是他想錯了。
現在的萬文華好像已經感知不到疼痛,哪怕手腕被沈東給擰著,卻依舊死死地抓住匕首不肯鬆手。
“直接把他的手臂給擰斷,不就行了嗎?”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鷹眼突然“善意”地提醒道。
沈東眼神一沉:“等一下我一定會把你的手臂給擰斷。”
在說完這話後,他抓住萬文華的手,同時另一隻手伸出兩個手指,運起內氣,朝著萬文華的穴位戳了過去。
因為萬文華是背對著鷹眼的緣故,所以導致鷹眼並沒有看清楚沈東是如何出手的。
下一秒,剛剛還殺氣騰騰的萬文華,身體如同被抽幹了力氣一般,直接癱軟了下來。
“怎麽回事?”
看著萬文華失去了戰鬥力,鷹眼立即搖晃起手中的鈴鐺。
可無論他如何搖晃,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效果。
他滿臉愕然地看向沈東:“你該不會真的殺了他吧?”
“就你那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沈東將暈倒的萬文華提到了牆角處,隨即微微抬頭對鷹眼示意道:“該你了,你想怎麽死?我成全你。”
“沈東,小瞧你了,我還想著利用那個傀儡,了解一下你的功夫路數。現在看來,我是失算了。”
鷹眼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後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塊玉佩,輕輕的晃動著:“沈東,你不是很好奇我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我叫鷹眼,是枯月齋的人,但同時我又臥底在梅花組織,現在我已經是梅花組織的金陵子。”
“看來你們兩家還真是冤家,我就應該坐等你們狗咬狗才對。”
沈東輕笑了一聲,接著道:“金陵子嗎?前不久我殺過一個叫朱源的,他也說自己是梅花組織的金陵子。對了,還有一個影衛,都死在我的手下...”
鷹眼聽見這話,愣了一下。
因為對於這兩件事情,他竟渾然不知情。
不過他依舊沒有停止晃動手中的玉佩,轉瞬間便回過神來,對沈東示意道:“沈東,看見了嗎?我這塊玉佩,是不是很像一件東西...”
剛剛還興致盎然的沈東,在瞥向那枚玉佩的瞬間,心神明顯的晃動了一下,就好像那種間接性的突然頭暈。
緊接著,一股極其強烈的困倦感席卷而來,眼皮如同千鈞般沉重。
困!
困得很想原地倒下睡覺。
“真沒想到這小子的意誌力居然這麽強,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他的潛意識居然還在做抵抗...”
鷹眼見沈東還沒完全進入催眠狀態,心中也是暗驚。
他自從催眠術出師之後,就從未失過手,不過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像沈東這麽難纏的人。
如果是尋常人,在他使出這一整套催眠手法之後,那個人早就已經任由他擺布了。
可是他卻能明顯地感覺到,沈東的內心在極力地抗拒他的催眠。
“看來真的是小看這小子了,居然還沒完全進入催眠狀態。如果這樣的人能夠成為我的傀儡,那絕對是我手中的一大殺器。”
鷹眼咬了咬後槽牙,不過這樣的程度已經足夠了。
隻見他不斷搖晃著鈴鐺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摸出了一柄散發著悠悠綠色寒光的匕首。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趁著沈東在極力抗拒他的催眠時,握著匕首的他朝著沈東爆射而去。
不過他的目標並不是沈東的心髒,而是沈東的手臂。
這柄匕首上被他淬了毒,不過這種毒並不會致命,隻會讓人陷入昏睡。
因為他是真的不忍心對沈東下殺手,他想要讓沈東成為他的傀儡。
然而,就在他手中的匕首即將刺穿沈東手臂的瞬間,他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擒住了他的手腕,令他不敢往前移動分毫。
“催眠術,有意思...”
突然,一道冷哼聲響了起來。
鷹眼猛然抬頭一看,發現沈東的雙眼已經恢複了清明,並無半點兒被催眠的架勢。
他瞬間便瞪大了眼珠子,驚恐地問道:“怎麽可能,你不是已經被我催眠了嗎?”
“就你這樣的小手段,也想要催眠我?老子的意誌力有多強,你恐怕還不太清楚...”
沈東的話音剛剛落下,另一隻手已經朝著鷹眼的胸口狠狠的拍了過去。
刹那間,鷹眼如同皮球一般往後麵爆射而去,咚的一聲撞擊在牆壁上,手中的鈴鐺也已經掉落到了其他地方。
屋內的那名長衫老者見狀,整個人如同毒蛇出洞般,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朝著沈東飛撲而去。
他的速度非常快,快到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啊!
一道刺骨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辦公室內。
隻見沈東不知何時,手中竟然握著一柄匕首,而長衫老者那淩厲的一掌,正好拍在了沈東手中的匕首上。
在長衫老者慘叫的同時,他清晰地看見那柄匕首上被淬了毒,正是剛剛鷹眼手中的那一把。
“怎麽可能,你是什麽時候...”
長衫老者的話還沒說出口,匕首上那強烈的毒性已經在摧殘著他的意誌力,不到三秒鍾便暈死了過去。
“喲,看來你這匕首上的毒,挺有效的,居然暈得這麽快...”
沈東輕笑了一聲,在將匕首從長衫老者的手掌中拔出來後,這才閑庭信步般朝著鷹眼走了過去。
剛剛那一掌,沈東用了六分的力道,直接將鷹眼的五髒六腑給震傷,全身的經脈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就算傷徹底養好了,實力也絕對不足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一。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能抵抗住我的催眠術?就算是一些宗師級的強者,也會在我的催眠術下受到極大的影響,你為什麽一點兒事都沒有...”
鷹眼癱軟在地上捂著胸口,麵色煞白。
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難逃一死,但他不甘心。
自己荒廢武學全心全意鑽研催眠術,可沒想到這到頭來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沈東哂笑了一聲:“想要摧殘我的意誌力,你還嫩了點兒,而且在發現你會催眠術後,我便意守丹田。”
在說完這話後,他蹲了下來:“好了,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是不是應該解開一下我心中的疑惑?我那位兄弟是去監視陸宵的,可他為什麽會在你的手上?難道梅花組織已經和陸家達成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鷹眼捂著胸口連連咳嗽了兩聲,這才道:“對,不過並不是和陸家,而是和陸宵達成了合作。這陸家並不知道我們與梅花組織有關係,但陸老爺子知道田鴻閱背景特殊,所以一直都明令禁止讓陸宵與我們合作。”
“田鴻閱是誰?”
沈東皺著眉頭問道。
“我在梅花組織的頂頭上司,也就是和陸宵達成合作的那位...”
鷹眼說完這話,劇烈地咳嗽了一聲。
他本來就是一個潛伏在梅花組織的臥底,對於枯月齋那是十二萬分的忠誠。
如今他知道自己不是沈東的對手,他見可以往梅花組織身上潑髒水,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說梅花組織和枯月齋都在調查秦家,對吧?調查到了什麽,老實交道...”
沈東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其實在很久之前,他就發現無論是梅花組織還是枯月齋,乃至是很久沒出現過的玫瑰十字會,都是本著秦家的秘密而來的。
鷹眼劇烈地喘著粗氣,搖了搖腦袋:“估計田鴻閱一早就洞察了我是臥底的身份,所以對我坦露的並不是很多。以前我一直都被田鴻閱安排在印國執行任務。不過,沈東...”
說到此處,他雙手撐著地麵努力讓自己坐了起來,這才接著道:“如果你要複仇的話,我覺得你應該首選梅花組織。因為據我所知,梅花組織背後還有一個十分神秘且龐大的組織,已經在你們炎國紮根很深了。如果不盡快鏟除,很有可能會動搖到你們炎國的根本。”
“十分神秘的組織?”
沈東瞬間聯想到了玫瑰十字會。
這是來自一個歐洲的龐大組織,且十分的神秘。
“田鴻閱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
沈東看得出來,隻要自己詢問梅花組織的事情,對方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畢竟對方是枯月齋的人。
鷹眼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他行事十分的怪異,而且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其實根據我的猜測,田鴻閱應該也算不上是梅花組織的首領,背後肯定還有大佬...”
沈東接下來又問了幾個問題,不過鷹眼知道得也不是很多,隻是在提及枯月齋的時候,對方選擇了閉口不言,以表示對枯月齋的忠心。
沈東見已經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這才掏出手機。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手機居然顯示的是撥號通話界麵,來電顯示是師父。
“老頭,聽見了嗎?這梅花組織你仔細給我調查一下,背後肯定還有大魚...”
沈東將手機放到耳邊,扯著嗓子道:“我懷疑很有可能是玫瑰十字會,這個組織可是已經很久都沒有露過麵了。你那邊在調查的時候,注意一點,小心被他咬上一口。”
“喲,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居然還關心起了為師?”
手機裏傳來了沈東師父陰陽怪氣的聲音。
可沈東則是沒什麽閑心開玩笑:“行了,不跟你扯犢子了,我把這邊收拾一下。如果你那邊調查到了什麽值錢的線索,記得通知我一下。”
在掛斷電話後,鷹眼有些疑惑的盯著沈東:“我回答了你那麽多問題,你總該...”
咻!
鷹眼的話還沒說完,沈東手中的匕首爆射而出,精準的刺進了鷹眼的喉嚨內。
對於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敵人,沈東是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的。
而且他也知道,對方身為臥底,想要從對方的手中套出一些關於枯月齋的事情,簡直是難如登天。
在解決完鷹眼之後,沈東掏出手機給海大富打去電話。
不多時,在海大富和田航的帶領下,一大群人浩浩****的衝進了會所裏麵。
兩人身後的那群人,自然是李菲兒剛剛派遣過來的二代狼窩成員,足有三十人。
這三十名二代狼窩成員雖然還無法讓海大富在海市稱王稱霸,但已經是足夠自保。
不多時,這二人便按照沈東的指示來到了鷹眼的辦公室內。
當海大富看見萬文華沒什麽大礙之後,這才放下心來,隨即走上前朝著沈東躬了躬身子,同時也大為驚訝道:“真沒想到這紫蘭會所裏麵居然別有一番洞天。”
“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大本營了,好好打理。”
說完這話後,沈東扭頭看向田航:“你帶著人在這個會所裏麵好好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說實話,這紫蘭會所明麵上的收入絕對不是很多,但這後麵的灰色收入,絕對是一筆十分可觀的數字。
拿來做海大富的啟動資金,剛剛合適。
然而,海大富卻有些瞻前顧後的樣子:“沈先生,這原本是誰的地盤?對方會不會報複?”
沈東輕笑了一聲:“他們倒是想來報複,隻怕沒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