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突然反應過來,對著玉小龍沉聲質問道:“你特麽的什麽都沒調查到,讓我過來做什麽?”
玉小龍早就已經習慣情緒反複無常的沈東,笑了笑,剛要說話,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水牛給推開,麵色有些慌張的看向李菲兒。
不過當他的餘光注意到沈東後,原本有些忌憚的神色瞬間恢複平常,對著沈東打招呼道:“沈爺,您來啦?”
沈東嗯了一聲,道:“有事嗎?”
水牛這才說:“大小姐,下麵有一個叫劉飛學的人找你。”
“找我什麽事?”
李菲兒也看出水牛異常的神色,好奇問道。
“他捧了一大束玫瑰花過來,是想要...”
水牛的話並沒有說完,不過在場眾人都明白,這顯然是想要向李菲兒示愛的。
沈東輕笑一聲,扭頭看向李菲兒:“看來你的魅力是真不錯,這才來上京一個月,就有追求者找上門來了。”
李菲兒翻了一個白眼,有些傲嬌道:“這可不是第一個,你可要小心了,追我的可都是一些豪門貴族的子嗣。你要敢對我不好,小心我馬上就能找到下家,氣死你。”
沈東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扭頭看向水牛,道:“讓他上來吧。”
“讓他上來做什麽?這不是添亂嗎?就跟他說我臨死有事已經走了。”
李菲兒雖然嘴上喜歡調侃,但一點兒都不喜歡身邊圍繞著一群嗡嗡直叫的蒼蠅。
水牛尬笑著解釋道:“我也是這樣說的,可是這小子好像不是鬧著玩兒的,居然在我們酒吧裏麵安插眼線,說半個小時前看見你回來的,這才趕過來,擔心撲了一個空...”
“有意思,讓他上來吧,正好會一會大城市裏麵的情敵。”
沈東嘴角的玩味之色更濃了幾分。
李菲兒卻有些不悅道:“沈東,你別胡鬧,這裏是上京,不是我們的江都。”
“對於我而言,似乎沒什麽區別。”
沈東酸溜溜道。
李菲兒本能的以為沈東是吃醋了,神色頗有些無奈,但對於沈東的話,她也不想公然去反駁,隻好點頭讓水牛去把人給請上來。
不多時,在水牛的帶領下,一名身穿名牌西服,帶著金絲邊眼鏡兒,三十歲出頭的奶油小生捧著一大束鮮花走進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四名魁梧健碩的保鏢。
這名男子給人的感覺,身份地位絕對不一般,舉手抬足之間皆散發著貴族氣場。
隻是他的那雙藏在眼鏡兒後麵的眼睛,給人一種十分陰損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男子在進門之後,掃視了一眼辦公室內的沈東二人,隨即將目光定格在李菲兒的身上。
他的眼中滿是青睞與垂涎之色,嘴角浮現出款款的笑意,從容不迫道:“李菲兒小姐,你好,我是劉飛學,上一次你們酒吧開業時,我朋友帶著我過來捧過場。在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被你的氣質和容貌深深吸引了,希望你能允許交一個朋友...”
不得不說這上京的貴公子就是直接,這也與他們流淌在骨子裏的那一份自信脫不了幹係。
在說完這番話後,他繞過辦公桌來到李菲兒的身旁,將手中那一大束玫瑰花給遞了過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玫瑰花上麵,還掛著一個鴿子蛋大小的鑽石項鏈,光彩奪目。
劉飛學接著道:“這枚鑽石項鏈是由國際知名大師曼度親自設計的,希望你能喜歡。”
李菲兒站起身來,挽了挽耳發,道:“劉少爺,不好意思,我男朋友說過,不允許我收任何男生的禮物,更何況還是如此貴重的鑽石項鏈?如果我收了,我男朋友肯定會吃醋。”
聽見這話,劉飛學愣了一下,然後從容的表情便掩飾住了臉上的意外之色:“李小姐,是我冒昧了。隻是不知道,是誰捷足先登,俘獲了你的芳心呢?不知道是哪個家族的子嗣,或許我還認識。”
李菲兒可不是那種剛出大學的單純學生,她能夠看得出來,劉飛學的眼中閃過一抹怒意。
而這一抹怒意,也在轉瞬間就被理智給掩蓋了下去。
這足以說明,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麽好鳥,隻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而已。
不過既然對方都不願意撕破臉,她也沒再去糾結這些,指著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沈東道:“他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
劉飛學眉頭一皺,神色顯得很不自然,在看向沈東的瞬間,一抹再也掩飾不了的敵意陡然射出,直指沈東而去。
“兄弟,看著眼生啊,你好像並不是上京的人,對嗎?”
劉飛學的語氣並不像剛剛對待李菲兒那般充滿善意,反而充滿了鄙夷與蔑視。
這也是上京人流淌在骨子裏的驕傲。
然而,沈東就跟沒聽見似的,繼續低頭玩著手機裏的遊戲。
劉飛學見自己被一個鄉巴佬無視,心中不由升騰起了一些火氣,大跨步走上前來到沈東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沈東,如同是長輩在教訓晚輩般嘲笑道:“兄弟,跟你說話呢?沒聽到嗎?二十多歲了,居然還沉迷遊戲,真是無可救藥。”
沈東這才悠悠抬起頭,眼中滿是茫然之色:“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有事嗎?”
見沈東自始至終都無動於衷,這讓劉飛學的心中更加的輕蔑。
畢竟換做一般男人,麵對其他男人追求自己的女朋友,肯定會怒火三丈高。
可沈東非但不生氣,反而還選擇無視,這個變相的證明沈東十分的懦弱無能。
“小子,看你似乎也並不是什麽識趣上進的男人,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不要耽誤菲兒小姐為好。如果你真的喜歡她,那就應該知道努力上進,而不是整天沉浸在遊戲的世界裏,而不是讓一個女人去辛苦拚搏。”
劉飛學的這番話說得是相當的有水準,不僅表明自己是真心喜歡李菲兒,還處處透露著自己是在為李菲兒的終身幸福考慮。
沈東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繼續低頭玩著遊戲。
這可將劉飛學給氣得夠嗆,如果不是李菲兒在場,他需要保持自己的風度,他早就一耳瓜子扇過去了。
不過隨即,他就冷靜下來,看見自己如此嘲諷奚落沈東,李菲兒都沒有任何的表示,這也給了他不小的底氣。
想到此處,他立即從兜裏掏出支票,唰唰地寫下二十萬,遞到沈東麵前,道:“小子,這裏有二十萬,拿著錢離開菲兒小姐吧,這樣對誰都好。”
“二十萬?就這一張紙,能值二十萬嗎?”
沈東頓時來了興趣,拿著支票滿臉癡迷。
“窮逼!”
劉飛學在心中嘀咕了一句,臉上滿是鄙夷之色,他沒想到沈東長這麽大,居然連支票都沒見過。
這也更加確定,沈東絕對是一個無能且見識短淺之人。
玉小龍和李菲兒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沈東在演戲。
隻見沈東突然話鋒一轉,道:“我家菲兒這麽漂亮,而且屁股大,肯定好生養,以後肯定能給我生十個八個孩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菲兒還不需要彩禮,並且贈送我這麽大的酒吧,這區區二十萬,在上京連一個廁所都買不到,你覺得這筆買賣劃算嗎?”
劉飛學的臉色頓時漲紅到了極點,拳頭更是捏得哢哢作響。
他也懶得跟沈東多說廢話,扭頭看向李菲兒,道:“菲兒小姐,你看看這個人的真麵目,簡直是令人作嘔。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你,想要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就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吸血鬼,白眼狼。”
“可我就是喜歡他這幅模樣,我能有什麽辦法呢?”
李菲兒坐在老板椅上,雙手托著下巴,眼巴巴地看著劉飛學,那副撒嬌模樣十分誘人。
此時,劉飛學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眼中滿是性感妖嬈的李菲兒。
如果不是現場有這麽多人,他恐怕早就已經撲上去了。
但很快,他便恢複了理智,咬牙切齒地看向沈東:“你開個價吧,隻要你不糾纏菲兒,我會盡量滿足你。”
沈東伸出一根手指,這才不緊不慢道:“一個億,如何,打錢,我馬上走人。”
聽見這話,劉飛學的眼中滿是濃濃的怨毒之色,俯下身,低聲道:“兄弟,我還知道一個最快最方便的解決辦法,你要不要聽一聽?”
“說說看。”
沈東有恃無恐道。
劉飛學已經湊到沈東的麵前,臉上帶著濃濃的殺意:“現在黑市的價格是五十萬一條命,我可以出五十萬,讓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沈東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你...你這是想要威脅我嗎?你這未免也太狠毒了一點兒吧?居然想要收買殺手來殺我。不行,我要報警,剛剛我不小心按下了拍攝界麵,隻是不知道畫麵有沒有錄到你的聲音...”
劉飛學見沈東居然還敢反威脅自己,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一把抓住沈東的衣領,眼中滿是血絲,神色尤為可怖:“臭小子,你玩老子呢?看老子弄死你...”
他的本性本來就比較凶殘,現在怒火攻心,他也管不了李菲兒在場,握著拳頭就朝著沈東的麵門狠狠地砸了過去。
啊!
緊接著,一道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響起,劉飛學痛苦地倒在地上,剛剛打向沈東的那隻拳頭,此時已經變成雞爪不斷地顫抖。
剛剛他在朝沈東揮拳的一瞬間,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感覺自己好像是打在了銅牆鐵壁上,幾根指骨明顯是骨折了。
跟隨劉飛學進來的四名壯漢見自己的主子被欺負,二話不說就朝著沈東掩殺而去。
沈東的嘴角閃過一抹玩味之色,這樣的小嘍嘍,還不值得他出手。
至於玉小龍,也沒有出手的意思,而是對站在門口的水牛遞了一個眼色。
這水牛可是在狼窩時,被玉小龍親自訓練過的,實力提升了不止三倍。
在那四名保鏢還沒衝到沈東麵前時,其中的兩名保鏢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給抓住,然後在一股巨大力量的操控之下,朝著後麵爆射而去,咚的一聲撞在牆壁之上。
至於那另外的兩名保鏢,則是被水牛一拳一腳給踹飛,動作相當的流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緊接著,水牛走上前,一腳踩在躺在地上的劉飛學胸膛上,神色可怖道:“小子,你也不去外麵打聽打聽,沈爺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居然敢對沈爺出手,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說完這話,他朝著劉飛學的肚子就是一腳。
劉飛學嗷叫了一聲,身體快速往後滑行,撞到牆壁這才停下來。
而他的身體已經蜷縮成蝦米,嘴裏長得很大,不斷的做著嘔吐狀。
“行了,扔出去吧,這畢竟開業不久,還是不要鬧出血腥的事情來。”
沈東朝著水牛揮了揮手。
水牛點了點頭,隨即朝著門外喊了一嗓子,五名壯漢衝進來,將劉飛學五人給扛在肩上快速離開了辦公室。
玉小龍一個閃身來到沈東麵前,低聲耳語道:“你確定這是他們派來的?”
沈東有些愕然的看向玉小龍:“不是你剛剛在說他們正在調查我嗎?難道劉飛學不是他們的人?”
玉小龍撓了撓腦袋:“我隻是說他們在調查這家酒吧和二嫂子,好像沒有對你出手的意思。”
“你咋不早說呢?我還以為最近菲兒身邊的那些追求者,都是他們派來的。”
沈東埋怨道。
李菲兒見神秘兮兮的二人,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倆在嘀咕什麽呢?有什麽事情還需要背著我的?”
“沒事,最近小龍看見了一個女孩,想要讓我教教他。”
沈東急忙起身,摟著玉小龍的肩膀對李菲兒道:“菲兒,我去樓下跟小龍喝酒了,你忙你的,順便我教教他如何脫單。”
李菲兒何等眼毒,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沈東兩人嘀咕的肯定不是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過她也沒有多加詢問的意思,隻是翻了一個白眼,便低頭拿出一份文件認真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