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水千城,溫婉遇你。於我眼中你就是清風明月,亦是人間至善。”司子瑜望著安瑤款款道。
“這是什麽話?我怎麽聽不懂?”安瑤猛地抬頭看向子瑜。
“這話你不需懂,你隻要我就行了”,說著他便摸了摸安瑤的頭。
司子瑜確是把她當成了一隻小野貓來養。
可他也沒想到,這短短幾月,竟養出了小嬌妻來。
那日,司瑜去山上拾些柴木,準備生火。
卻不想,被林裏的蛇給咬了。那蛇悄悄從後背爬過來,咬在了胸口處。
他將蛇弄下來,便趕忙回到了竹屋裏。
還沒回到屋中就暈倒在了門外。
安瑤坐在他的書桌前,玩弄著毛筆,在紙上寫著“司子瑜”三個大字。
沒一會兒,她實在無聊,便走出屋子。
她一眼就瞧見了暈在門口的子瑜。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拽到**,她看他麵色發黑,嘴唇發紫。
這才想起來他說過的中毒。
......
幾個時辰後,他醒了。
她守在他旁邊,滿心滿眼地盯著著他。
見他醒了,她笑著對他說:“子瑜,你醒啦”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傷口。
他微弱道:“我的毒?我的衣服???”
“當然是我啦,這裏還有第二個人嗎?”
他也不好向她發脾氣,隻是覺得有些不合常理。
“放心,我閉著眼睛給你換的衣服,我厲害吧!”
“不過我還是...還是偷偷看了一眼,你胸口的鳳凰真好看,我以後還能看嗎?”安瑤歪頭看向麵前的男人,瞪大的眼睛裏寫滿了期待。
子瑜看著她,臉都憋紅了,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對於這個女子,他隻當是他喜歡的人。可是,殊不知她竟是將軍府的嫡女,本名月初,本已被許配十三王爺,可是她出逃至這西朝山,竟沒了記憶。
將軍府為了找到嫡小姐都已經瘋了,卻還是沒有消息。
安瑤出去摘野果了,子瑜便趁機沐浴。他坐在浴桶中,用濕布擦拭肌膚......
這時,安瑤拿著一朵灰色的菌子,闖了進來,並大聲喊到:“子瑜,看我找到什麽了,”
聞聲,他還未來得及用幹毛巾擦就隨手披上了一件素衣。那件素衣薄得似乎能看見他身上還未擦幹的水滴。
“子瑜,你在沐浴啊,”,安瑤遠遠的看著屋裏搭在架子上的衣衫,和浴桶。
“嗯,有事嗎?”子瑜臉羞得炸紅,遠遠地問道。
“那我可以看你的鳳凰嗎?”不知怎地,安瑤竟突然冒出了這句話,全然忘記了剛才菌子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子瑜不僅臉都紅了,紅得更透了,連耳後都紅了。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就闖進屋來了。她看著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鳳凰了,她跑過去,腳底一灘水,她就跑到了他懷裏。
她趴在他懷裏,他卻不知所措,腦海一片空白。
這小野貓就是小野貓啊,就是野,野得人猝不及防。這時,安瑤猛的扒開了子瑜的上衣,趴在他胸口,用手指輕輕地摹著那隻鳳凰的印記。
突然,子瑜猛的拽上衣衫。
“子瑜,你怎麽了?我的鳳凰還沒看完呢”,安瑤抬起頭,認真地望著他的眼睛。
他問道:“安瑤你可喜歡子瑜?”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喜歡的”,她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你可願嫁子瑜為妻?”
“嫁你?有什麽用啊?”,她失憶後,真的是忘記了所有,活脫脫一個孩子。可是就這樣一個孩子,他子瑜也願娶她為妻。
“嫁我為妻,便可以日日看鳳凰了,你可願意?”
“安瑤願意”
一聽說可以日日看著鳳凰,安瑤一口就答應了。
晚上
二人便成了婚,喝了合歡酒。
她笑著對他說:“子瑜,我穿這件紅的衣裳你可喜歡?”
“我自然是喜歡的。”
“我也是極喜歡,以後我天天穿紅衣給你看好不好?”,她竟迷糊到分不清喜服和紅衣。
但既然她喜歡紅衣,他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兩人覺得實在沒有意思,便牽著手跑出屋外,坐在屋前看星星。
那晚的星星確是美極了。一顆顆星星在黑色的夜空裏眨眼睛。滿天繁星像極了蒲公英被吹散的那一刻,也像極了花田裏綻放的滿天星。
他說,她就是他的滿天繁星,永遠能給他安穩。
他本是個安靜的人,原來讀書時容不得一根針掉在地上;如今有了她,書裏都是蜜糖。
次日
她在他懷裏醒來,他靠在竹欄上。他還沒醒,她用手指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睫毛。她覺得,子瑜就是天下第一好看的人。
他們也可算過上了真正的神仙眷侶的生活,因為他們真真地成了眷侶。
一月後
本以為他們世外桃源的生活會永永遠遠的過下去,一隻飛鴿和一位樵夫打破了他們永遠的寧靜。
一隻灰色飛鴿飛進了竹屋裏,落到他的桌前,他捋了一下眼前那縷頭發,白皙而又細長的手指解下它腿上的信,上麵隻有四個字“母病速歸”。
他抬頭看了一眼,在那裏玩弄他玉佩的安瑤。
走過去,坐到她身邊。
“安瑤,我有事要離開幾天,你在這裏等我好不好?”,家裏早就不是很安寧了,他怕給她帶回去,她會受到欺負。
安瑤點點頭。
他實在不放心她,但他又實在不忍她被家裏那些人欺負。
“你在這裏等我,我晚上便回來。我不在的時候,誰的話你也不要信,知道了沒?”
安瑤點點頭。
他走時,看著她。他這一刻竟怕她會丟了,再也找不到了。
“安瑤等你回來”,安瑤看著即將離開的子瑜,終於說了一句話。
子瑜剛走半個時辰,便有一群人氣勢衝衝的跑來了。
安瑤看著他們,想起子瑜的話,趕忙想跑出去。
卻沒料想到,一根竹子竟絆倒了她。
就這樣,安瑤被那群人帶走了。
那大隊人馬不是別人,就是她將軍府派來的人。
安瑤被帶走時,手裏還緊緊握著子瑜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