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手下,哼,辦事不利,如果不是真的失去了聯係,他也不會按控製器的,總之那個女孩必須要死。

如果是之前額他,還有興趣去那裏,自己親自動手毀了那個女孩,可是現在的他,看見那些漂亮的女孩,已經沒有當初的想法了,甚至會像個女人一樣嫉妒對方的美貌,皮膚的光滑,是他不會擁有的。

他知道這些想法有些可笑,但是卻阻止不了,他已經不怎麽愛出門了,他覺得周圍人的眼光都令他不舒服,像是都在心裏麵偷偷的嘲笑他。

而這一切都是拜Mason所賜,隻要他還活著就不會放過任何能讓Mason痛苦的機會!幾個手下而已算得了什麽?!

——

“不要這樣看著我,並沒有什麽用的。”成蹊輕飄飄的說著。

腳下踩著一個大漢的身體,看著一副輕鬆的模樣,實際上,對方卻仿佛被上百斤的東西壓在胸口處,不僅動彈不得,他有種錯覺自己的內髒都好像有些被踩破了。

一張口就會有血從口中吐出來,不要說呼救了,都怕被自己喉嚨那裏湧上來的血給嗆死。

成蹊笑眯眯的看著腳下這個沒法呼救的滿臉胡腮的大漢,想到剛剛他進來的時候,可是一臉色米米的眼神,搓著雙手向她走過來,步伐急切,隻用看著就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了。

在對方的震驚的眼神中,她掙開了綁得死死的繩子,動了動腳,綁著腳的繩子就像是破紙片一樣掉在了地上了。

然後在對方正想要叫的瞬間,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用力的往地上一貫,砸得他七葷八素的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掏槍。

就被踩住了胸口的動也動不得,此時他看這個女孩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和不可置信,眼前這個看上去柔弱得他一捏就能夠捏疼的柔弱女孩,居然有如此可怕的能力。

“你剛剛的眼神讓我非常的不舒服”成蹊每說一個字腳下的力氣就越重了幾分,“你...呃!”眼珠子像是要爆出來一樣,最後定格在了那裏,沒了氣息。

本來以為對方會親自過來一趟的,才稍微的忍耐一下,這裏一路都那麽偏僻,看來是不可能過來了。

隻留下了這幾個人將綁過來,幕後的人卻沒有打算過來這裏,留著她和幾個大男人在這裏,想也應該不會有什麽好事了,這不,馬上就有個按捺不住過來了。

成蹊有些興致缺缺的鬆開腳,外麵還有五個濃眉大眼的外國壯漢,還配了木倉,地上這個腰上也有一把。

成蹊拿起來,研究了一下,腦海中有個想法。

“砰!”

在外麵圍著的幾個男人聽見有槍聲,立馬看向那個房間。

“怎麽回事,怎麽會有槍聲?!”

“不會是對著..該死,要是那個女孩提前死了的話,怎麽和boss交代?!快點去看看! ”

幾人反射性的想該不會是因為女孩掙紮得實在太厲害,所以才動手了?

結果門在裏麵反鎖了,“鎖什麽門?!”

那人氣得想罵了幾句,幸好這裏是也野外,及時開木倉也不會把別人引過來,便直接掏出來對著門鎖來了一下,就有個人衝了進去,‘砰!’結果就被一槍打中了脖子倒下了。

其餘四個人這才發現不對勁了,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位同夥,麵麵相覷,都有些謹慎的的拔木倉,幾人對視著的,都有些不敢邁進去。

因為很有可能一進去就會有個人像剛剛那樣被爆頭,他們幾個都不想這樣死去,死在一個他們根本沒放在眼裏的女孩手上。

成蹊有些懊惱的看著手裏握著的木倉,她本來是想要爆頭的,但沒想到居然沒有準頭,打在了脖子那裏。

而剩下的幾人又不肯進來了。

一時間就僵持在了這裏,“叮叮叮——”有手機響起來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趁著那幾人注意力被鈴聲吸引的一瞬間。

成蹊忽然從門內竄了出來,對準了其中一個人,也不管準不準了,直接開,那後坐力對她而言沒有一點影響都沒有,直接連開幾發,那不管不顧的勢頭甚至讓人有些害怕,大有一起同歸於盡的感覺。

慌亂中,成蹊肩膀一痛,有東西穿破了皮肉的劇痛與撕裂感,同時手上拿著的木倉已經沒有子彈了,而還有兩個人沒有倒下來,沒有被打中要害,隻是被子彈擦過,並且成功的打中了那個女孩。

見她捂著肩膀退了幾步,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兩人對視了一眼,衝上去準備將她死死按住,但沒想到當他們靠近時候,那個女孩卻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不好!

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總算知道方才先進去的那個人為什麽連呼救都沒來得及,就被製服了,這個女孩古怪得!看似輕飄飄沒有多少力氣的拳頭砸在身上的時候,好像有種被大石錘重重捶到,一下子就吐了血出來。

成蹊有些嫌棄的躲開對方嘴裏吐出來的鮮血,盡管肩膀那裏痛得不行,但並不影響她將這些人收拾一頓之後再去理會。

反正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在對方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成蹊微笑著對其中人一個人說,“再見,下輩子要好好當個人。”

那個手機還在響著,不依不饒的,成蹊捂著肩膀走了過去,接了電話,但她沒有開口,靜靜的聽著那邊人氣急敗壞道,“該死的怎麽才接電話,不知道boss在等你們傳視頻過來嗎?!趕緊把視頻接好,然後把那個女孩拖出來,扒了她的衣服,然後...”

對方說著說著,發覺有些不對勁了,怎麽那邊如此的安靜?

“說話!”他煩躁的說道。

“然後什麽。”成蹊柔美的聲音響了起來,在這個空間顯得很是突兀。

她的聲音讓那邊的人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不對勁了,那麽久都沒有接電話,好不容易接了電話,結果居然是一個女聲。

那批的手下全是男的,而按照boss要求綁的就是一個女孩....

!!!

遭了,他要馬上向boss報告這件事情!

成蹊聽著那邊匆忙掛斷了的電話,想著這邊到底該怎麽辦呢。

地上躺著幾具屍體,還有唯一活著的她。

對方將她綁過來這麽偏僻的地方,除了避人耳目之外,應該不止是避人耳目這一個目的吧。

這些人,就算她不動手,也應該會活不久吧。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她拖著這副身體在這裏四處的查看著,果然在隱秘的地方發現了不該存在的東西,隱藏在了地下隔層的東西。

上麵的小屏幕還沒有亮起來,看起來像是個模具,但成蹊知道不是,這是定時炸彈啊,有個遠程的控製器,一旦按下控製器的開關,就會開始倒計時。

怪不得會選在這荒郊野外,確實很方便啊。

她沒有去動這個炸彈,也沒有馬上跑,就這麽回去了之前的那個房間,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休息,肩膀那裏一開始血流得挺快的,現在也隻是在慢慢的滲血。

跑?

成蹊不打算跑,她一開始就沒打算跑,隻是想幾個墊底的而已。

她剛剛接了那個電話,很快那個在視頻裏麵惡意滿滿的男人就會知道這裏的事情脫離掌控,估計會馬上按下那個控製器,到時候這裏會被炸毀。

成蹊似乎還有閑工夫的在想著,到時候那些人知道了她的死訊之後,會是什麽反應。

大概除了嶽珊媽媽他們會真正的傷心,其餘的人,比如米分絲們,應該在悲傷一段時間之後,就能夠走出來,然後去喜歡另外一個人。

蘇先生的話,他應該會生氣吧,畢竟蘇先生那麽聰明,怎麽會想不到這些,她還故意扔了那個可以定位的戒指。

嶽成蹊真是一個很糟糕的人,其實自私又固執得很,還很虛偽,這樣的她有時候也在想,配不上蘇先生這樣好的人呢。

她死了之後,網上那些東西都會有人幫她解決吧,因為那些愛她的人,不會願意看著她死了之後被人提起也是罵名一片的。

她總算是扔了一些爛攤子給他們最後掃尾了。

——

“boss ,不好了,那邊..呃!”正想要告訴圖斯蘭那邊情況失控了的屬下,真的是一進門就被按得死死的,而他的頂頭上司也是被一副被捆得嚴嚴實實,動都動不了。

這才發現原本效忠的亞昆的和亞倫叛變了,居然背叛了他們。

圖斯蘭也沒有想到,亞昆和亞倫居然會背叛他,但這也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見又進來一個送人頭,圖斯蘭氣得想要捶地,但亞倫亞昆隻是製止了他的任何動作,並沒有堵著他不讓說話,他沒好氣的問道,“什麽事?!那邊到底什麽情況了?!”

那人看了看亞倫和亞昆,圖斯蘭氣急敗壞道,“趕緊說!”現在這個情況了,還有什麽不能夠說的了?!

“那邊,那邊桑德他們好像遭遇不測了,動手的,動手的應該是那個女孩,boss我們小瞧她了!她剛剛接了電話,桑德他們沒有一個人有動靜的!”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急著過來的。

之前資料上說那個女孩會點防身術,但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再厲害,也隻是一個女孩,而且看著那麽柔弱的樣子,難道桑德幾個大男人還解決不了她?!

可都是見過血的了還敵不過一個會一點防身術的女孩子?

但現在事實就是如此。

“竟然小看她了。”圖斯蘭陰惻惻的說著,他也真沒看出來,他說為什麽Mason會忽然轉性了居然喜歡這麽個柔弱得不行的女孩,倒是跟Mason一樣會唬人!!

既然這樣的話,“那裏偏僻得很,就算告訴了你們地址,也得花上一陣功夫招找路。”

圖斯蘭卻一改方才拒不回答,就是不告訴成蹊到底在哪裏的態度,主動說了出來,“當然,相不相信就是Mason的事情了。”

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讓人有些摸不準他到底在說真的還是假的。

但蘇上景已經在趕過去的路上了,他去的是和圖斯蘭說的那個方向一樣,但是中途的岔道在另一邊的地方。

在圖斯蘭給出來的地址和那個莫名出現在他手機上的那個紅色點定位,他選著了這個後者,直覺告訴他,那才是成蹊在的位置。

——

丸子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來不及多想,它立即放棄了丸子身體從那裏出來,強行的切回來這裏,那個炸彈上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小屏幕已經在倒計時了,還有不到十秒就要爆炸了。

而成蹊卻還留在這裏,就算這個時候讓她跑,她也跑不遠,會收到爆破範圍的波及。

在爆炸的那一瞬間,係統簡直是拚了老命的將爆破範圍壓製到最小的衝擊,護住了一邊的成蹊,沒讓她當場和地上那幾個人一樣死翹翹的。

但就算是這樣,成蹊沒有收到波及,這裏還是起了大火,眼看越少越烈,要不了多久,整個房子都會變成火海了。

與此同時,成蹊的生命值也已經快降到了臨界值,因為失血過多,有休克的症狀了。

係統發現她雖然中了一木倉,但還清醒著,明明還可以趁著火勢不大的時候,撐著一口氣離開這裏。

但她卻沒有,居然還在那裏待著不動,看著火勢變得越來越大,也沒有要跑的意思,是在等死嗎?!

它進入了她的潛意識,去試圖和她對話。

‘你在幹什麽?!剛剛有機會你為什麽不跑!是想死在這裏嗎?那這樣你的複仇還有什麽意義?!’

‘當然有意義,嶽成蹊已經完成了所有的一切了,就讓她留在那裏吧。’這裏死了這麽多人,就算是出去了,也還要費心思去掩蓋,不能夠功虧一簣啊,隻有嶽成蹊死在這裏,那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不會有人懷疑,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你瘋了,你這樣....!你!沒有人來救你的話,你真的會死的,你是不是以一早就打算好了,就借著這個機會找死?!’它竟然一直都沒發現。

‘還是我們的丸子聰明。’

‘你這個瘋女人,活著不好嗎?之前要活的是你,現在要死的也是你,那些愛你的人,你死了他們會有多傷心?!

‘我很在意啊,但他們喜歡的,都是嶽成蹊,那個我所塑造出來的假象,我做了那麽多事情,這些遲早會徹底被挖出來,一次不可以,還可能有下次,而到時候曾經的一切都會崩塌,這樣不是更讓人崩潰。

他們喜歡了那麽久的天使其實是個殺戮者,這樣結束,不就能夠從此定格在那裏,這樣嶽成蹊就永遠都是他們熟悉的那個嶽成蹊。’

‘蘇上景,蘇上景呢,你也不在意嗎?你不是答應了要和他結婚的嗎?戒指呢?!戒指在哪裏?!’

‘我是騙他的呀,戒指上有定位,我路上就扔掉了。’

‘我看你是瘋了!!!’

‘我很清醒,我當夠了湯成蹊,最後也當夠了嶽成蹊。’

......

蘇上景到的時候,火已經燒了起來,火勢很大,已經蔓延到了周圍那些地方去了。

這裏偏僻,火燒起來的時候,都沒有消防隊及時趕過來。

“Mason,這裏火勢太大了,還是.....”布蘭特話沒有說完,就看見Mason把手帕打濕之後捂著口鼻衝了進去。

“你們在外麵等。”留下這匆忙的一句話。

快得連跟過來的人都沒有阻止,就這麽義無反顧的衝了進去。

“快點通知人立刻過來滅火啊!還是傻在那裏做什麽。”

布蘭特急得團團轉的,已經沒有了平時的冷靜沉穩,火勢太大,靠近些,滾燙的熱度都讓人感到非常不適,而他們現在什麽工具都沒有,隻能夠在祈禱著救援隊伍來得更快些。

蘇上景衝進來的時候,裏麵的溫度已經到達了一個難耐的程度了,即使隔著衣服也有種會被火給吞噬的感覺。

地上七零八落的躺著那些人,已經斷氣了,蘇上景繞開地上的人,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看見成蹊,他隻能夠往更前麵的地方走去。

明明現在還能夠出去也最多隻是受一些輕傷,沒必要再往更深的地方去,到時候出不出得都很懸的情況下,蘇上景也沒有放棄的打算。

更有東西在他走過之後掉落下來,砸到了地上發出巨響。

最後,蘇上景終於在一個角落那裏找到成蹊,她正靠在牆上,胸前的衣服幾乎染紅了整件衣服,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看著既狼狽又虛弱,但臉上表情倒是很平靜。

她看著四處蔓延的火勢,眼看就要燒到她那邊了,卻沒有一點驚慌,甚至還在微笑,眼裏帶著一絲快要解脫的高興。

她在高興屬於嶽成蹊的人生終於可以解脫了。

看到出現在這裏蘇上景,她眼中有些驚訝,對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蘇...先生。”她的聲音輕得好絲一陣風就能夠吹散一樣,因為失血過多,她的意思也有些渙散,但由於係統的原因並沒有失去意識。

蘇上景此時臉上並沒有笑容,沉著臉一言不發,直接上前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裹在了她身上,然後直接打橫將她抱起了起來,就往外麵走,不時留意著周圍的動靜,避開那些火勢較大的地方。

成蹊這個時候在他的懷裏麵有些發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明明她已經扔掉了那個定位的戒指,為什麽蘇先生還能夠趕過來。

而一直在暗暗的控製了火勢,不然火燒到成蹊那邊來,又抓狂的聯係的蘇上景快點來救人的係統丸子,此時對方終於趕了過來,才鬆了一口氣,再不來它這邊也要頂不住了。

外麵等得有些著急的布蘭特見Mason遲遲都沒有出來,想著實在不行了等不到的救援隊趕過來,要衝進去的時候,就看到Mason抱著個人出來了,連忙帶著人上前接應。

想要上前幫忙接過Mason懷裏麵的人,但Mason卻避開了,拒絕道,“不用。”

然後抱著成蹊上車,懷裏麵的人已經失去意識,雙目緊閉著,看著虛弱極了,仿佛這一刻閉上了眼睛,對方就永遠不會再醒來一樣。

“馬上離開,讓人掃尾。”蘇上景說。

“是。”布蘭特沒有跟著蘇上景上這一輛車,而是留在這裏。

看著Mason乘坐的那輛車離開之後,就讓人打開另一輛車的後車廂....

——

“爆炸的屋內,發現了六具燒焦了的屍體,五男一女,其中的女性就是現在當紅明星嶽成蹊,為此我個人表示非常的悲痛和遺憾。”

這個新聞一上報,簡直就炸了鍋。

一片不可置信,悲痛,憤怒的情緒高漲著。

天使隕落了。

甜心寶藏:我不敢相信,這不是真的!怎麽可能了?!

糖果不好吃了:我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甚至覺得這可能是一場夢,或者是一場官方的惡作劇?!

......

之前那些撲麵而出的醜聞似乎一瞬間都落入了冰點,什麽殺人犯,什麽變態,全部都沒意義了。

那些仍舊跳出來的鍵盤俠,紛紛都被憤怒又悲痛的米分絲們手撕了。

布吉島啊:再敢亂說話試試看?!

卡卡哢咻:我們不允許人在這個時候還要踩著成蹊美人的死做踏板得到熱點關注!!

....

曾經被詆毀的醜聞更是一夜之間都被澄清了。

那位一直堅稱成蹊精神有問題的女警官,被一個不知名的號公布了她不知道什麽被錄下來的錄音。

那就是她的聲音!而且沒有任何處理過的痕跡,清晰可見得很。

其實是那位女警官一直都嫉妒著嶽成蹊,小時候為了和成蹊搶領養機會,還壞心眼的想要推成蹊下水裏,結果最後自己卻不小心掉下去了。

要不是成蹊後麵去叫來了老師,恐怕都會有生命危險了,也是這樣,成蹊才被嶽家收養了。

那位女警官一直懷在心,一直記恨著,長大後知道了成蹊被領養的家庭非常的富裕,覺得對方搶走了這個機會,才讓她沒有被領養的,過不上養尊處優的生活。

後來又看上了人家成蹊的男朋友,覺得因為成蹊太會裝了,蒙騙了他,才看不見她的存在的。

所以蓄謀著故意往她身上潑髒水,想要把她的名聲弄壞,就連之前請來的那位大名鼎鼎的艾博教授,如今也被逮捕了。

對方不過是和Mason鬧翻了,因為Mason知道了他的秘密,Mason不願和他同流合汙,所以當時一向友好師生關係才會破裂。

而借著他累積的名聲,故意的說出令人容易曲解的話,讓大家都以為嶽成蹊也是一個變態,十分恐怖的危險人物,又列舉了那些犯罪變態的特殊例子,來引起大家的恐慌,逐步想要把那個無辜的嶽成蹊從高高在上的雲端打入地獄。

但終究艾博教授的真麵目還是被揭露了,對方才是真正犯罪的高智商罪犯的,且一直都是偽裝得很好,不過最終還是被逮捕了。

大家都知道了之前那些隻不過是某些心懷不軌的人製造出來的醜聞,想要讓天使純白的羽翼染上髒水。

而他們也動搖過,相信了那些所謂的‘真相’,現在真相澄清了之後還了成蹊一個清白的名聲有什麽用。

天使終究還是隕落了,再也不會有另外一個了。

在成蹊的靈堂上,照片上的人笑得依舊如此溫柔,歲月美好的樣子,但那卻是沒有任何色彩的黑白照。

看著那張照片,嶽珊哭得撕心裂肺,被陸紹柏寵著的這些年裏,她幾乎從未掉過眼淚。

但自從得知了成蹊的死訊之後,她當時就暈了過去,醒來了之後就吵著要去見成蹊的最後一麵,陸紹柏也哄不住她,隻能帶她去了。

屍體被燒焦得炭黑,根本看不清人樣,隻能夠靠著手上那一枚和蘇上景的訂婚戒指,以及警方得到的綁匪消息,當場的那些屍體對比,得出成蹊也跟這些綁匪一樣,死在了這一場爆炸裏麵。

陸紹柏看似最冷靜沒有掉眼淚,但仍能夠從他的眼中看出那隱忍著的悲痛。

他雖然是養父,但除了成蹊沒有別的孩子,他和姍姍一起看著那個孩子一點點的長大,成為了越來越優秀的孩子。

成蹊沒了,最崩潰的是嶽珊,他也沉浸在悲痛失控的話,那姍姍怎麽辦?

“我就不應該讓她回來的,蹊蹊越長越大,可我這心裏總是會有一種,她越是長大,我就總是有種快要失去她的感覺...”嶽珊一邊哭一邊說,可能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她就是有這種感覺。

陸紹柏在攬著她,一手在她背後輕拍著。

葬禮上,蘇上景這個未婚夫,這個說會好好照顧成蹊一輩子的人,由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像是隨著成蹊的死,他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嶽楓在驚聞噩耗的時候,也很悲痛,但蘇上景始終沒有出現,讓他感到憤怒的同時,想到了一絲不大可能的猜測。

——

至於蘇上景。

設備齊全的房間裏麵,**躺著一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沉睡的公主一樣,等待著她的王子來吻醒她。

但很遺憾,她的王子並不能一吻將她喚醒,她就這樣沉沉的睡著,無論是用什麽藥物刺激,都沒有反應,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她被打理得很好,身上的傷口已經都處理好了,穿著白色的睡裙,看上去沒有一點病容,隻是在睡著了一樣。

但是一直都還沒有醒過來,她就像是沉睡了一樣,但已經檢查過了,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一直沒醒。

而那個在嶽家人眼前消失了很久的蘇上景,正坐在睡美人床前,手上拿著一把木梳子,動作輕柔得似乎怕把**的人扯痛,一下一下的給她梳著那一頭長發,梳理好了之後,他放下梳子,眼神有些可怕的盯著一直沒有醒過來的成蹊。

“我難道對你不好嗎?你最後竟然想扔下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蘇上景握著她的手低聲說,眼底一片漆黑,霧沉沉的有些可怕。

對方靜靜的躺著,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的秘密,我們會有很多時間的去慢慢的消化這些。”他低頭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和艾博不同,他不會為了那些患得患失的情感,直接選擇終結,讓一切停留在最美好的瞬間。

他和成蹊的每一個瞬間,都很重要,他不會為了那些還未知的事情而提前終止一切,那是另一種懦弱的行為,而他要做的就是死死抓著他想要的,隻要他不放手,就不會結束。

“我很生氣你這次的行為,但我還是很喜歡你,既然你不想再當嶽成蹊,那就讓她在大家麵前消失,今天他們舉辦了你的葬禮,嶽成蹊已經正式的在這個世界上死去。”

他拿起一撮頭發放在唇邊輕輕的吻了,唇角上揚,“以後你就會隻屬於我,不會再有別人。”

門外有人在敲門,蘇上景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看了她一眼,才離開。

外麵等候著的是布蘭特,見他出來,盡管知道成蹊不可能吵醒,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說,“Mason,夫人的新身份已經做好了,婚禮所需要的那些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沒辦法,之前他沒注意音量,收獲到了非常透心涼的眼神,看得他涼涼的,怕了怕了。

“好。”蘇上景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

成蹊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在裏麵她經曆很多很多,她就像是走馬觀花一樣,重新的看著那些她曾經經曆過得事情,居然平靜得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

她...死了嗎?

不然為何隻有她一個人在這裏,她記得好像見到了蘇先生的,對方趕過來救她了,應該得救了才是,難道說那個男人和她一起死了?

死亡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一件可怕的情。

隻是為蘇先生感到有些可惜,對方是個很優秀的人啊,就這麽和她一起死了的話,很可惜的啊。

“成蹊,回去吧,重新開始生活。”

這是.....是係統的聲音。

“回去?”她回去哪裏?

“對,回去,還有人在等你,你也躲夠了,該回去了,而我也要走了。”

“你終於要走了啊。”成蹊說。

本來在醞釀著情緒,多少為這離別增添一些傷感,為他們這些年的交情畫個完美的句話,結果一聽成蹊的語氣,頓時有點崩,

“嗯?!聽你的語氣,你還挺巴不得我走的,哼,算了算了,我就沒指望你這女人說幾句就傷感的話應應景,趕緊醒過來吧,這不是你繼續待的地方。”

然後就沒了聲音,這裏好像又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至於怎麽回去,係統都沒有告訴她。

她抱著膝蓋坐下來,將臉埋在了膝蓋裏麵,周圍一片死寂,除了她的呼吸聲,她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快醒來吧,我的新娘。”一聲溫柔的低語響起。

是誰?

“我們就要結婚了,醒來好不好?”對方溫柔的重複著。

很熟悉。

這一次那個聲音安靜了很久,在成蹊以為那個聲音的主人不會再說話了的時候

“蹊蹊,我...”對方的聲音依舊溫柔,但卻讓人感到很悲傷。

她抬起頭,誰在喚她?

她記得,有個人喜歡這樣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她朝著聲音的那個地方伸出手,想要撥開這一片擋人視線的黑霧,看清楚到底是誰在那裏。

蘇上景握著睡著人的手,貼在了臉上,似乎這樣,就能夠安慰自己,什麽都沒變,隻是**的人,她累了,所以想要睡一次長長的覺,她還活著。

他就像是往常一樣,看著沒有醒過來的意思的成蹊,靜靜的發著呆。

剛開始的時候,他的手忍不住會伸到成蹊的脖頸處握住,隻要他用力,她就會連那微弱的呼吸都沒有了。

這個讓他內心幾欲癲狂的女孩就會徹底的消失,他就不會因為對方的沉睡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