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公主帶人把李姑娘壓入大牢了!”旭陽聽到消息趕來的時候,並沒有在書房裏看到牧雲峰,便朝密室尋去。

果然,牧雲峰在密室裏抱著酒壇子,喝的爛醉如泥,旭陽上前一把奪過牧雲峰的酒壇子扔在牆上心急如焚:“將軍!李姑娘被公主壓入大牢了!”

“什麽?”牧雲峰聽到旭陽的話,瞬間醒酒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看向一旁的旭陽,仿佛自己剛剛聽錯了一樣,再次確定。

“將軍,公主把李阿涼抓進大牢了!”旭陽耐著性子,再次開口說道。

“走!”牧雲峰衝出門外,往大牢闖去。

可是,牧雲峰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撲了個空,姬涼壓根就不在昌升的大牢裏,牧雲峰想到了關押朝中大臣的秘密天牢:“會不會在天牢?”

牧雲峰剛準備從這兒離開,就碰到了唐瑤瑤的馬車停在外麵:“哥?阿涼怎麽樣?有沒有用刑?”

“不在這兒,我去天牢看看。”牧雲峰搖了搖頭,上馬離開了這裏,留下唐瑤瑤站在原處目送牧雲峰離去的背影。

昌升關押朝中大臣的天牢

“嗬嗬,牧將軍,來的挺快啊!”牧雲峰這邊剛道天牢,就看到坐在天牢外麵的三皇子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似乎早就知道牧雲峰回過來,早早地在這兒等候他一樣。

“見過三皇子。”牧雲峰下馬,行了一個簡單的禮,就想越過三皇子進去,卻被三皇子的人攔住去路:“這是何意?”

“嗬嗬,牧將軍,這還不明白嗎?這裏關押的是重犯!”三皇子也不生氣轉身走過去,端起一杯茶水遞給牧雲峰:“請,牧將軍。”

牧雲峰猶豫之際,三皇子卻依舊淡然,在牧雲峰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牧雲峰臉色瞬間大變。

“北牧國和東昇國麵和心不和,牧將軍也知道,這東昇國細作都是什麽下場!如果單單是死我就算了,可怕的是那上千中酷刑,那叫生不如死,對不對,溫兒。”三皇子看向從天牢裏出來的薑溫珠,倆人眼神對視笑道。

“雲峰哥哥,應該知道我的手段,畢竟這天牢就是我參與建造的。”薑溫珠小步上前,拉過牧雲峰的胳膊挽住。

“好。”牧雲峰把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獨自一人進了天牢。

“三哥,他當真願意娶我?”薑溫珠看向三皇子薑溫珠,一起的期待。

“嗯。”三皇子抬手摸了摸薑溫珠的腦袋,笑著點點頭。

“嗯,還是三哥對我最好。”

天牢裏

“阿涼…”牧雲峰看著天牢裏一身傷痕被吊在木架子上的姬涼,牧雲峰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動容,他伸手想要摸姬涼的臉,卻被姬涼扭頭落空。

“嗬嗬,牧將軍,好手段,嗬嗬,美男計。”姬涼眼神冰冷,冷嘲熱諷,句句都紮在牧雲峰的心口上。

“牧將軍,三皇子有請。”這時,一個看守天牢的獄卒走進來,道。

“阿涼,等我救你出去。”牧雲峰留下這麽句話,就離開了。

隻不過,牧雲峰這邊剛走,那獄卒抬頭看向姬涼,拿出鑰匙給姬涼解綁,姬涼解開束縛後,活動活動筋骨,示意那穿著獄卒裝扮的北黎:“走,這邊兒,有暗道!”

下一刻,幾個黑衣人把一個渾身是血,和剛剛姬涼模樣相差無幾的家夥被綁在木架子上,然後扔下一把火快速離開。

這邊兒,姬涼和北黎在封訣的人手接應下,離開了北牧國昌升天牢。

馬車裏,姬涼撩開車簾子,看著漸行漸遠的昌升,心裏百感千回。

“殿下,擦一下藥吧。”北黎看著姬涼身上傷痕累累,心裏很是心疼。

“擦什麽藥?我又沒病。”姬涼往陸子興懷裏一靠,瞥了一眼北黎,十分嫌棄道。

“可是,這…”姬涼身上指了指姬涼身上大大小小的血痕,有些不知所措。

“騙他的,就是看他心疼不。”姬涼不以為然,拿起一本書就翻開看了起來,這書還是阿毛給她的,糟糕,把那家夥給忘了。

“停車!”姬涼忽然大喊一聲,坐起來,掀開簾子就要下車。

“無言,你去給阿毛留個記好,讓他有消息給阿訣他們聯係,自然能找到我。”姬涼雙手扒著馬車框,忽然回到馬車裏,看向無言。

“現在?你沒有給他說過怎麽和封訣聯係?”無言看白癡一樣看著姬涼,眼裏透著滿滿的嫌棄:“一天天的都撲男人身上了,正事一件沒做!”

“你快去吧,磨磨蹭蹭的。”姬涼看著往馬車外鑽的無言,伸腿就是一腳,朝著無言的屁股上踢了過去。

“姬涼,你個混蛋,看老子回京了,不把你這些荒唐事告訴陛下!”無言看著快速駛離的馬車,拍了拍揚起的塵土,咳了幾聲指著那馬車罵罵咧咧。

北黎看著無言那悲催的下場,並不敢發表意見,是不過他時不時的瞄一眼姬涼,姬涼看去,淡淡開口:“車裏太急了,就把他趕下去了。”

北黎聽完這話,默默鑽出馬車和車夫一起坐在外麵。

“嘿嘿,子興,過來,讓我親親。”等北黎出了馬車,姬涼立馬暴露自己的色心,反撲倒陸子興,邪邪的笑。

於是,馬車內男女嬉笑,亂坐一團;而馬車外的北黎,則暗自神傷。

“天下姑娘多的事,你何必吊死在這棵樹上!”馬車夫看出了北黎的心思,十分同情的安慰一句。

而可憐的無言來到昌升的某個接應地點,他和封訣倆人大眼瞪大眼,異口同聲道:“你怎麽在這兒?”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暫時留在昌升。”

“阿涼那家夥讓我給阿毛留著記好,讓他和你們聯係。”

“上次你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把聯係方式和地點交換了。”

“死阿涼,竟然敢耍我,看我回京,不整死她!”

“好了,這件事先放下,既然你回來了我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嗯?”

回東昇國京城的路上暢通無阻,姬涼也過得很快活,這快活的日子沒過多久,原本平靜如水的京城早已掀起風浪。

在進京的城門處,一個身影讓北黎提起了心,這京城似乎不對勁。

就在姬涼準備去陸子興說得一個偏僻別院的時候,一群兵馬攔住了她的馬車,下一刻直接把整個馬車團團圍住。

姬涼聽到動靜掀開馬車簾子,看向那圍住自己的士兵列出了一條路,下一刻一個全副武裝騎著戰馬的家夥走了進來,看向姬涼,嘴角上揚:“好久不見!”

“姬蘅?”姬涼看著來人背對著太陽,一時半會看不清容貌,知道那家夥越來越靠近,這才發現竟然是姬蘅!

“沒想到你會親自來?”姬涼嘴角一抹笑意,直接坐在馬車裏,幹脆不下來了。

“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

“來人,給我拿著刺殺陛下的罪犯!”

“我看誰敢!”姬涼看向那圍上來的士兵,嗬斥道。

“我敢!”姬蘅從懷裏掏出來一道聖旨高高舉起來,不屑一笑:“封陛下旨意,捉拿犯人,怎麽想要違抗聖旨?”

“休想!”北黎攔在姬涼麵前,陸子興也把她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四周,姬涼卻伸手把倆人輕輕推開:“是我做的,與他們無關,我跟你走。”

“你以為他們能走?我的好妹妹,你真天真,來人,給我通通拿下!”姬蘅微微挑眉,臉上的笑意不達眼角,狠戾道。

“你敢動他們,我就敢動她!”姬涼忽然看向姬蘅身後那個藏在角落裏的姬怡欣,下一刻,北黎就閃上去,把姬怡欣製伏。

“姐姐,救我…”姬怡欣沒想到自己藏在這兒,也會被姬涼逮到,真是失算了,她朝著姬蘅的方向大喊著。

“怎麽樣?是拿我這條命換她,還是…”姬涼嘴裏話並未說完,就被姬蘅拿著她的佩劍直指姬涼的脖子,鋒利的劍尖,刺中了姬涼的脖子,一絲鮮紅的血液湧了出來,緩緩向下就去,淹沒在她的胸口深處。

“姬蘅?你說可不可笑,明明我們才有血緣親情,你為何會喜歡那個從外麵撿回來的家夥?我之前明明有說過,你想要皇位我不和你搶,為什麽我們一定要這樣倆敗局傷?”

姬涼突然感覺自己很可悲,小時候失去了哥哥就算了,唯一一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姐姐,還無時無刻不想殺了自己,真是可笑。

“放了她!”姬蘅放下手裏的佩劍,駕著馬轉身離去。

“殿下…“北黎可不願姬涼很姬蘅走,他寧願自己與姬蘅她魚死網破,那樣他死了也是死得其所,絕不是這樣萎縮的活著。

“哎,真是上輩子與它結了孽緣,上次是昌升的天牢,這次是東昇的牢獄,哎…”姬涼躺在地牢裏,看著對麵早已經發黴的牆壁,無奈自言自語道。

“涼兒?”忽然熟悉的聲音,讓姬涼一下子從草堆的木板子上跳起來,機靈的看著四周,道:“誰!報上名來!”

“涼兒,是我,雲飛揚。”隔壁的聲音再次傳來,能明顯的聽出來他的喜悅感,姬涼立馬趴到那牆上貼著耳朵,有些激動:“雲飛揚,你怎在這兒?”

“哎,姬蘅她發生兵變,現在正好太平(東昇國京城)都已經被她控製了,我不服她,就被關進了牢裏!”雲飛揚語氣低沉,把這段時間的發生的事情,簡單一句話概括。

“嗯?不對啊,一直給我遞消息成京城於事的不是你?”姬涼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中計了!

“不是,我已經被關進來有一段時間了。”雲飛揚也是一臉擔憂,姬涼回想著一些事情,低聲道:“看來姬蘅這次準備,很充足啊!”

“涼兒,我的人已經聯係到我了,今夜我讓他們帶你出去,你去把筠州的主帥找來,讓她回京救駕!”雲飛揚忽然壓低聲音,貼著冰冷發黴的牆。

“筠州主帥?是誰?”姬涼竟然想不起來筠州主帥是誰?為什麽找筠州的主帥去救駕?筠州那麽遠,一去一來回,恐怕會生變!

相反,讓青州的李蓮英來救駕不是更近嗎?

為何要舍青州李蓮英而取筠州,筠州主帥是誰?

姬涼在腦子裏想了個遍,都沒想到這個筠州主帥到底是誰?這麽神秘,見她都不知她的身份,那雲飛揚怎會知道,而且她會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