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沒有營養劑, 因為時爺不喜歡那玩意兒,但在他強撐著身體去做飯卻在廚房被人折騰了個天昏地暗的時候,終於開始反省自己挑食的毛病了。

亓染訂了一大箱營養劑,發/情期專用的特效營養劑, 選的是原始口味, 也就是和清水一樣沒有任何味道的。

沒經驗的亓染並不知道, 這沒味道是一回事,為了補充足夠的人體所需, 這種特殊的營養劑並不隻是單純的液態, 而是一種近乎粘稠的液態。

那感覺怎麽形容呢?

就好像咽下了一口沒有氣味也無毒的濃稠鼻涕。。。

時弈喝第一口的時候直接吐出來了,然後相當任性的拒絕了繼續食用,趁著清醒時分, 哆嗦著酸軟的甩雙手去訂那種普通的**營養劑。

被亓染摁住了。

“我問過了,普通的營養劑沒辦法提供這幾天的消耗所需。”

時弈淡定的推開她的手“我可以多喝兩瓶。”

拗不過時弈, 最終他還是頂了兩大箱普通營養劑,但是,亓染沒去拿。

僅僅是樓上樓下的距離,對後來的時爺而言, 不比天塹容易, 特別是又餓又累的情況下, 人困的隻想睡覺, 甚至連胃的抗議都沒能掀出什麽水花。

在反複確認普通營養劑確實無法提供高強度運動所需之後, 亓染幹脆趁著人昏昏沉沉的時間, 用嘴給他渡過去。

而累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的時弈,想反抗的,但是沒力氣。

按照正常情況,三天**熱給omega的暫歇時間理應有十二小時, 但亓染的續航時長和正常人的理應有那麽一些些的偏差,這也就導致了三天時間下來,時弈總共的休憩時間加起來才不到八個小時。

所以等一切停歇的時候,時爺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個廢人了。

如果說別的omega的三日發/情期結束像是被卡車來回碾,渾身酸疼難受,那麽時弈就是被來來回回碾成灰的那種,臨了了什麽感覺都沒有。

是真的什麽感覺都沒有。

一覺睡醒除了幾個腦細胞偶爾在維持那麽一點基礎運作之外,他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身體的遊魂,別說控製了,就連身體都感覺不到在哪兒。

言芃宇第二次造訪,滿臉的凝重。

他從來沒見過臉色青白,躺在**一動不動,甚至連人進來都沒感覺,像個死人一樣的時弈。

言芃宇擰著眉仔細的給時弈檢查了一番,倒是識趣的沒去碰後者的禁區,發/情期的omega身體一般都會調整到最適合接受的狀態,隻要別玩些很過分的東西,就算時間久一般也不會傷到,頂多處於關不上的狀態,並不會有什麽大礙。

檢查完之後,他肅著眸給時弈注射了一大堆東西,但他也不能確定到底能不能起到實際上的作用,因為他長這麽大,還真是沒聽過也沒見過哪個omega三天發/情期能被造作成這幅德行的。

別人恩愛是去半條命,這位爺是直接鬼門關走一遭。

隻能說他挑的alpha,太猛。

就這麽死人一般的挺屍昏睡到下午一點多,清醒過來的時弈才感覺到那慢慢恢複起來的知覺。

怪不得學校教的時候著重點出,若是準備和好要度過這三天,一定得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準備的穩穩妥妥的,因為通常情況下,這三天AO雙方都是不怎麽好過的。

時弈從來沒想過,這所謂的不怎麽好過竟然會是這麽的難過。

說實話,但凡他看上的alpha不是亓染,以他的身體素質,是決計不可能會淪落到現在這地步的。

可偏偏他看上的是亓染,與眾不同的亓染,所以心酸隻能自己嚐,苦辣隻能自己咽。

恢複了知覺的時弈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還不如沒有。

身體自我保護的本能讓神經麻痹了知覺,就好像斷手斷腳失血過多的時候人會感到麻木一樣,因為大腦自動屏蔽了痛覺。

經過休息之後,肌體恢複到了大腦所認可的可接受狀態,這屏蔽狀態自然而然的就解除了。

恢複知覺後的時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生無可戀。

他長這麽大,第一次遇到這麽無助的時刻。

跟個植物人似的躺著無法動彈,想動個手指還得花費巨大的毅力,更別說其它的行為動作了,現階段完全就是做夢。

亓染這次也是折騰的夠嗆,雖說要比時弈好上許多,但也是消耗巨大,結束後的第一天,基本就陪著時爺在**補眠恢複了。

時弈在**癱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才終於恢複了精氣神。

身上的痕跡由深變淺,除了一些激動之餘下死口咬出來的還在愈合中之外,基本都消的差不多了,唯一讓時爺覺得煩躁的,就是小腹那一直不曾消散的飽脹感。

和平時不同,完全標記時進入升職腔的**全都會被鎖在裏麵,提升受孕的概率,這是人類繁衍的本能,omega隻靠身體能慢慢消化。

那感覺怎麽形容呢,有點像尿急,特別是剛開始,那飽脹感甚至給人一種一動就會隨時傾瀉而出的感覺,哪怕明知那是錯覺,他也是動都不敢動。

如今消化了三天,時爺原本平坦的小腹都還能看出一點點的凸起輪廓,可想而知這一次的發/情期折騰的有多狠。

萬幸,隻要別找第二春,這刺激無比的完全標記一輩子也就一次,不然換個人就來這麽一次,他怕是真的要和抑製劑過一輩子了。

至於亓染,她曾無比期待著完全標記,但真的標記完了,想法和時爺也沒啥差別了。

太可怕了,節製果然是珍愛生命的最好規勸。

……

啪!

被毫不留情的拍開的手不依不饒的糊了回去。

“鬧什麽!”

穿個褲子都不安生。

“你說,這裏會不會有寶寶了?”

這幾天裏,亓染最喜歡的便是將手貼在時爺的小腹,那凸起的弧度,摸起來特別的幸福。

“沒睡醒繼續趴窩去。”

他肚子裏的東西是什麽,她這個當事人難道不應該最清楚不過嗎。

那手牢牢地橫在那裏,根本扣不上扣子,時弈索性放棄了,直接將身體往後一靠,由著對方鬧騰完。

如今的亓染,已經比時弈高了,雖然就幾厘米,但已然是一個可以將自己的omega從背後圈進懷裏的alpha了。

亓染將臉埋在男人的頸窩,嗅著他身上的奇楠香氣,隻覺心窩都軟成了水。

“時弈。”

“……”

“時弈。”

“嗯。”

“你答應我要給我生一堆寶寶的。”

“……嗯。”

“時弈,我愛你。”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