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抱住歐景博,在他的耳邊低低又無奈的叫著他的名字。

“若黎。”歐景博同樣緊緊的回抱住她,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了溫若黎,又怎麽可能甘心因為別人的幹擾而放棄呢?

溫若黎對歐景博本來就是喜歡的,眼下看到他如此驚慌失措自然無比的心疼。本來就不算堅定想要分手的心瞬間就變成了粉末。

“景博,我們不分手。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溫若黎終究還是舍不得歐景博。

“你說,若黎。”就算是溫若黎想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歐景博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來給她弄過來。

“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能在隱瞞我了。”溫若黎不希望歐景博將所有的壓力都抗在自己的身上。

歐景博也沒想到溫若黎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楞了一下,隨後抱的溫若黎更加的緊了。

“我知道了,若黎,以後我都不會在瞞著你了。”歐景博伸手抱緊了溫若黎,溫若黎也回抱著他。

柳醫生本來是打算再來看看溫若黎的情況,她還真沒想到推開門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一時之間,她有些慌亂無措的站在原地。而被打擾到的歐景博則是滿臉不悅,溫若黎則是僅僅的依偎在他的懷裏,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柳醫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的咳嗽了兩聲,語氣略顯尷尬:

“我過來是想看看芸京的情況怎麽樣了,如果沒事兒了的話,再過個兩天也就可以出院了。”

說著,她就鎮定無比的走到了溫若黎的床前。歐景博也就順勢從**下來了。

其實這樣子的處理方式還是比較理智的,畢竟像那種小說上寫的,撞見了別人的親密然後迅速關門說一句:“你們繼續,我什麽也沒有看見!”

那更是會讓人尷尬了,畢竟都被打斷了,你還讓人怎麽繼續下去?

“醫生姐姐,我好像沒事兒了。”溫若黎努力的平複下了自己的情緒,隻是看向柳醫生的還是會不自覺的低下頭,畢竟讓人撞見了這麽羞澀的事情。

柳醫生“嗯”了一聲,然後繼續問了溫若黎幾個常見的問題。在中間也時不時的會叫一聲溫若黎的名字。

這一次,溫若黎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出現發呆、愣神的情況了。

柳醫生鬆了一口氣,至少目前看來,溫若黎自身的意識還是比較強大的。

她朝著溫若黎笑著:“看來這段時間你恢複的不錯了,明天就去可以去辦出院手續了。”

“真的嗎?不過我在醫院這幾天,也不知道為什麽一點兒也不像之前住院那麽漫長,好像一下子就過去了。”

溫若黎其實對自己這幾天在醫院裏麵住著沒什麽太大的感覺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柳醫生隻是淺笑。

她住院的時候一半兒時間都在睡覺,醒了多半也是自然狀態的發呆,時間又怎麽可能不快呢?

“好了,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對了,你妹妹那邊已經出院了。之前沒告訴你,現在你沒事兒了,回家也能多陪陪你妹妹。”

“醫生,我妹妹出院了?她是不是還需要好好養著?現在出院了萬一又複發了可怎麽辦?”

溫若黎還真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動作這麽迅速,竟然這麽快出院了。

“你妹妹,其實已經沒大礙了,隻需要小心一點,好好養著就是。”

“可是家裏的護工總歸不如醫院裏的專業護工精細,萬一出現什麽事情,那豈不是還要更遭罪嗎?”

溫若黎微微蹙著眉頭,十分擔憂自己的妹妹。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和柳如玉已經很熟悉了,況且之前她就給妹妹開導過。

“芸京,你放心吧。我每天都會去你家看看你妹妹的,幫她梳理心情的。”柳醫生輕聲的安撫著溫若黎。

溫若黎現在並不適合在情緒上有太大的波動。而且她說的也是事實,張芸昕也是這麽邀請他的。

“真的嗎?要是有醫生姐姐在家裏看著她,那我就會放心多了。畢竟她這個性子,在醫院呆久了,我怕會有心理負擔。”

溫若黎幾乎是在一瞬間變換了笑臉,柳醫生看著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被這姐妹二人給算計了?不過再想想,她身無長物,一無所有。溫若黎能算計她什麽呢?

溫若黎既然已經徹底恢複了過來,第二天就立刻辦了出院手續回家。不過她也沒有說立刻就回到工作上麵,畢竟已經有歐景博撐著了。

“景博,我潛意識裏麵的催眠被人解開了嗎?”溫若黎其實不怎麽能夠想起自己到底是為什麽住院的,不過她身上也隻有這麽一種病了。

歐景博聞言忍不住神色難看:“若黎,柳醫生說你身上不止被下了一層催眠。不過你別擔心,第一層已經被解開了,其他的也會慢慢都被解開的。”

溫若黎也沒有料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狀況,她愣了一下,隨後便冷戰不已。

她還真的沒有想到,以前那麽蠢笨容易哄騙的自己,竟然還能讓人在她身上下這麽大的功夫。

其實溫若黎不知道,她的意誌十分堅定。

這一點,在柳醫生為她解催眠的過程中就感覺到了。

柳醫生甚至在想,這應該也是為什麽對溫若黎下手的人不放心隻有一層催眠吧!

異國邊境荒無人煙的森林內,忽然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爆炸聲。每一次都伴隨著樹木被炸的七零八落的軀幹漫天亂飛。

男人一身狼狽的被無數人護著在裏麵穿梭著。英俊的臉上這一處、那一處的全都是塵土,他薄唇緊抿,眼底全都是嗜血和不甘心的味道。

又是一顆炸彈被投擲在了這群人的前麵,其他的人幾乎是把男人圍成了一個圈兒一樣的保護著。

這一次的爆炸,帶走了兩三個人的生命。男人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滿臉灰塵,甚至都看不出本來麵目了。

“少主,這些人是在往死裏逼迫我們啊!”一個男人有些支撐不住的半跪在地上,他滿臉悲戚的看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