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並沒有說話,甚至連神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成王敗寇,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老頭子的身體已經很差了,那些一直都蠢蠢欲動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很是奇怪。

隻是,他明明從來都沒有透露過自己的行程。

可這一次,卻硬生生的被人從飛機上弄了下來,在這原始森林裏任人炮轟取樂。

他的心底湧現出恥辱感,可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衝出去,就有機會活下來。留在森林裏,最終難逃一死。想要報仇,就必須衝出去。”

男人看了看自己身邊留下的這二十幾個人,每個人都已經是到了極限的狀態。他們其實已經被弄到這森林裏三天多了。

外麵的人就像是在他們身上安裝了定位儀一般,他們往哪裏走,炸彈就往哪裏落。

所以問題,一定出在跟著自己的這些人身上。隻是眼下,他沒有任何證據。貿然對一個人動手,會讓這些人寒了心。

男人眯了眯眼睛,目光在周圍的人身上轉了一圈兒,忽然開口說道:“我們先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他已經想到辦法該怎麽解決這樣的困境了。

隻不過,要是不想被外麵的人察覺到,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

男人這邊的囧狀,歐景博已經通過自己在這邊安插的探子全部都得知了。他冷笑了幾聲。

這不過是他贈給男人的回禮罷了,不過他想,男人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背後的緣故。

叮囑那些正在行動的人立刻撤退。

歐景博可不希望,行動這麽一次就讓自己費盡心思安插在他們身邊的人全都作廢了。

溫若黎半夜被渴醒了,伸手在旁邊摸了摸。本來是打算讓歐景博給自己遞水,隻是沒有摸到人溫若黎一下子就清醒了。

“景博!”她叫了兩聲,隻是房間裏並沒有回應。揉著眼睛開了燈,她猜測歐景博應該是在書房裏麵。穿著拖鞋朝著書房走過去。

歐景博處理好這件事之後就朝著房間走回來了,在路上遇到了溫若黎一愣。隨後連忙抱住她。

“怎麽醒了?”溫若黎慵懶的倚在歐景博的懷裏。聲音還帶著一絲剛剛睡醒之後才有的懶散和誘人:

“被渴醒了,沒想到你不在我身邊。我想你肯定又是到書房去了,所以就走過去了。”

“嗯,有些事情得處理。”歐景博回答了溫若黎一聲,將人放在**之後轉身用床旁邊的水壺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這件事情還真是歐景博給疏忽了。

兩個人在一間房裏住了這麽久,歐景博也算是了解溫若黎的生活習慣了。

她每天半夜這個時候都要爬起來喝一杯水在繼續睡。往常他都在溫若黎身邊,溫若黎也就習慣了不用自己再爬起來。

可今天實在是有些事發突然,他這才忘記了給溫若黎遞水這回事兒。不過好在溫若黎醒的時間不長,窩在歐景博的懷裏,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歐景博看著她的睡顏,忍不住無奈而寵溺的笑了一下。這才同樣陷入夢鄉之中。

溫若黎第二天醒過來就是神清氣爽的,隻不過她一想到自己必須還得在家裏呆著,不能出去上班就瞬間有些不開心了。

“景博,我都已經在醫院裏住了那麽久了。那個人也沒有再出現過,他肯定已經不在這裏了。你就讓我出去轉轉吧!”

溫若黎纏著歐景博,抱著他的胳膊對他撒嬌。歐景博卻搖了搖頭:“若黎,如果那個人還在,那你一出門就會遇到危險的。”

“那難道永遠抓不到他,我就永遠也不能出門了嗎?”溫若黎知道不讓她出門是為了她好。

可是,就這樣憋在家裏真的挺無趣,也挺無聊的。

更何況,歐景博他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現在卻幾乎全天都圍著她轉,她心裏也怪不好受的。

“若黎,聽話!你放心,我不會讓這樣的狀況持續太久的。”歐景博眸光微閃,他對那個催眠溫若黎的人,簡直是恨到了骨子裏。

又怎麽可能會放任他永遠在外麵逍遙自在呢。

隻要有機會,他就會把那個人揪出來,然後給予他他應該承受的懲罰和責難。

“那我總可以去我妹妹那裏看看吧。我妹妹和醫生姐姐都在,你總能放心一點兒吧?”

溫若黎實在是不想繼續在家裏憋著了,歐景博在工作,她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好,我送你過去。”歐景博看著她撅著嘴,老大的不高興的樣子。心裏也明白,這些時間的確也憋狠了她。

“真的嗎?景博,你太好了,你簡直就是我的天使啊。”溫若黎有些意外的驚喜,她還以為歐景博肯定不會讓自己出去的。

歐景博看她這麽開心,內心其實還是有些愧疚的。

如果他有實力能保護的好溫若黎,那她也不必躲在家裏擔憂遇到那個人。

可是眼下,他卻對催眠溫若黎的人毫無辦法。

甚至尋找了這麽多天,都沒有找到那個人的蹤跡。

他心裏也清楚,那個人多半是回到了他原本的國家去。可是他不敢賭,柳醫生說過的話還在腦海裏麵回**著,他怎麽敢賭呢?

這一路上,溫若黎都顯得十分興奮。歐景博看著她,心底的愧疚變得愈發的濃重了。

公司內,艾琳忙完自己手上的最後一件事情,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她可算是下班了。

想到這段時間一直多災多難的溫若黎,艾琳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雖然人家這段時間真的很倒黴,可是人家也不用上班了啊!

艾琳有些幽怨的看著屏幕上溫若黎發過來的信息,一邊伸手拿包包和衣服,一邊回著溫若黎的消息:

“你可算是想起還有我這個朋友了。你這段時間有人陪著的不行,我還得在公司裏打工,我可真是太命苦了。”

“哪有瀟灑?我這段時間不是在醫院就是在醫院了,你要這樣的瀟灑嗎?我過幾天就要去上班了,想想離職到現在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你哪裏是在醫院,分明就是沉溺在你家歐總的溫柔鄉裏麵了吧。”艾琳臉上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