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景博無奈的笑了笑:“我記得我來之前,是再一個老者那裏,請他給我捏了一個泥人,照著你的樣子。”他發現泥人不見了之後,遺憾之餘,更多的是可惜,“原本我是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現在。”
“哦,你是說那個泥人啊,剛剛我把她擺在我的水晶櫥裏了,裏麵都是我所珍藏的東西。”
歐景博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看來溫若黎十分喜歡自己給她的這個禮物。
隻是突然,溫若黎的眼神黯淡了。
“若是你沒有什麽事情,那麽現在就回家去吧,你的業務也比較繁忙。”
可是公司裏的事總會有各部門的經理擔待著,歐景博如今最在意的,是他和溫若黎的終身大事。
歐景博搖了搖頭,摸了摸身上的手機,卻發覺自己的手機也不見了蹤影,轉身又看到了溫若黎,溫若黎的眼睛好像剛剛哭過一樣,歐景博因為酒醉,或許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若黎,你到底怎麽了?”歐景博再心頭生出一陣憐憫,溫若黎苦笑了一下,又去了廚房。
歐景博一頭霧水,在溫若黎的桌子上發現了手機,他掏出手機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哎,龔舒雅為什麽在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而且還是打了三個!”歐景博突然知道了溫若黎為何這樣難過。
說來也奇怪,最近龔舒雅是沒有聯係歐景博的,可偏偏這個時間,讓溫若黎誤會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歐景博本想站起身來,去給溫若黎解釋,可是一時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罷了,反正我說再多,溫若黎始終是不相信的,還不如現在不去火上澆油了吧。”
歐景博歎了一口氣,想起了之前自己和溫若黎一直形影不離的時候,和現在的感受真的是天壤之別。
都說距離能夠使得兩個人之間產生美,可是他和溫若黎的距離卻使得他們兩個人越來越遠了。
歐景博突然覺得,若是自己一直在溫若黎的家中待著,也隻能惹得溫若黎厭煩,不如兩個人就這樣冷靜一下,給彼此一點兒緩和的空間。
溫若黎此時已經在廚房裏麵很久了,可始終不見溫若黎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溫若黎廚房的門口,低聲的說:“若黎,我現在覺得身子好了許多,那麽我就先回去了。”
溫若黎在廚房中,正拿著一把水果刀削水果,原本想的是給歐景博醒酒,可是,現在一聽歐景博這樣的言語,心裏就像下了一場鵝毛大雪,冷冰冰的。
溫若黎的喉嚨突然劇烈的疼痛,她的鼻子一酸,眼睛也模糊了。
可是溫若黎知道,現在不能夠哭泣,她微微的笑了笑,笑容裏帶著許多的心酸。
“嗯。”溫若黎此時還是背對著歐景博,生怕歐景博看出自己心中的不愉快。
歐景博垂頭喪氣,慢慢的走到了門口,離開了溫若黎的家,可是,剛走到溫若黎的家門口,歐景博的腳就像是被栓上了千斤巨石一般,竟然一點兒也走不了了。
溫若黎的家門外寒風刺骨,他下意識的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萬念俱灰。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句話,在歐景博的心裏,竟然是這麽遙遠。
歐景博苦笑著:“或許是世間的愛情來的都太不容易了,所以在每個人的心中才會覺得愛情如此的珍貴吧。”
隱約中,歐景博又想起了今日遇到的那一位老者,老者說了自己年輕時候和一位姑娘之間的感情故事,或許老者說的是對的,凡事不要管結果,一切遵循著自己的內心就好。
歐景博慢慢的向前走著,沒有回頭看,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從他走出門之後,溫若黎早就開了門在後麵觀望著他,若是他肯回頭看一眼,或許就不是現在這個結果。
溫若黎傷心極了,為什麽此時歐景博對於自己的情感不能夠再堅定一些呢,剛剛自己去廚房,明明是給歐景博做飯吃的,可是歐景博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
“或許是因為他手機裏的那個人吧,人家自小青梅竹馬的,怎麽會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忘記呢?”
世間的陰差陽錯從來沒有停止過,最後兩個人真正在一起需要經曆無數的考驗,所以,即便是兩個人互相喜歡,也不一定能夠在一起,何況現在,歐景博在溫若黎的心中,明顯的動搖了。
到了夜裏,溫若黎安靜的躺在**,牆上的鍾表發出“噠噠”的聲響,月光透過窗子灑了進來,灑到了溫若黎的床頭上,顯得有些蒼白。
溫若黎夜不能寐,她正在思考著,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若是金錢,溫若黎現在早已經是腰纏萬貫了,若是名利,她現在也有著較高的知名度,她的公司給社會創造了許多的利益,得到了很多的人的認可。
想到這些,溫若黎的心裏竟然沒有半分的開心,原本溫若黎是一個溫柔之人,本來可以過一個安穩的人生,可是偏偏,自己的經曆活生生的把她逼成了一個女強人。
眼看現在貌似什麽都有了,溫若黎卻覺得,自己沒有一個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人。
“若是沒有的話,那麽即便我在外人的麵前有多光鮮亮麗,我的內心也依舊是荒蕪的。”
但是,日子總要一步一步的過下去,次日,溫若黎像往常一樣,早早的便起了床。
每日清晨,搭配衣服是她最頭疼的事。
因為針對公司不同的人群,溫若黎要開不同的會議,這些會議從策劃到完成都要溫若黎自己出力,即便秘書想要幫助自己,溫若黎也覺得,有時候一些事情還是親曆親為比較好。
溫若黎站在了衣帽間裏,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明顯的比之前顯瘦了許多,膚色盡管十分白皙,可是臉上卻多了幾分憔悴。
溫若黎知道,自己早已經不再年輕了,現在這個時候,一定要注意保養才是。
可是生活中的很多事情總會令溫若黎力不從心。
她拿起了一把木梳,梳子散發著木頭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