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座別墅，嚴格意義上講是邵燦的私人房產。廖泉泉身份特殊，一個官三代一個富二代，兩個身份壓著她，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可能四處收購屬於自己的產業。有的時候她也會想，自己整天忙三到四到底是為了什麽？可隻一轉念的功夫，搖了搖頭，她還是會在這條路上一往無前的走下去。
等邵燦把車挺好，二人下了車進屋開了燈，這一棟別墅似乎才有了些生氣。
“要不要吃點兒東西？”其實已經一點了，邵燦還是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換來的當然隻能是女生一劑白眼：“你看一眼幾點了？吃什麽吃！這個時候吃東西不罪惡嗎？”忘記從哪年開始，她五點以後基本就不吃東西了。有的時候會為了應酬之類的糊弄幾口，但也隻是糊弄一下而已。
“那你上去洗澡吧，我給你熱牛奶。”別墅沒有雇傭人，平日裏也就隻有小時工來打掃一下衛生。兩層還帶個閣樓的別墅隻有他們兩個人，真的也是冷清得很。
她把高跟鞋甩到樓梯下麵，光著腳就上了大理石鋪的台階，邵燦跟在後麵還要操心：“祖宗，你把拖鞋穿上行麽。”
“一會兒順便幫我拎上來謝謝。”她懶得聽他這個時候婆婆媽媽的絮叨，直接扔下一句話就上樓了。
等邵燦一手端著牛奶一手拎著拖鞋上樓的時候，樓上已是一片狼藉。衣服扔在地上，首飾也丟了一地。她邋遢起來，還真的是不是人。
浴室裏還是水聲還沒停，他也不著急。將牛奶放在臨窗的圓桌上，拖鞋放在浴室門口擺好，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來玩兒。反正也沒事情做，這都一點多了，跟兩點鍾睡覺也沒什麽區別了。所幸是在台市而不是在北市的家裏，要不然，這個時候，恐怕廖泉泉要衝出來殺人了。
不過他就想不明白了，怎麽還會有人跟他們一樣無聊，這個點兒都沒睡。這不，被廖泉泉遺忘在家一整天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他接過來看，是徐翳的信息：後天聚會，你一定會來的是吧，要不然我就去鬧翻你家。
坐在那裏看信息的男人歎了口氣。還是這麽……難纏卻可愛。
“後天你們同學聚會，要不要我訂明天的飛機票？”倚在門口問裏麵正在洗澡的人。
“好啊。明兒稍微早一些的，這樣還能提前探探口風跟女神吃頓飯。”她其實惦念北市的各種吃食很久了。可是這過年回國先碰上七大姑八大姨各種不得不拜訪的親戚，還沒來得及吃幾家店就又被拽到台市來了。吃飯這種事情，還是應該跟小夥伴一起會比較合適。天天跟邵燦這一大老爺們兒呆一起是幾個意思。
洗完澡的人從浴室裏出來，斜了他一眼：“明兒飯局，你不許跟。”
“可是……”
“沒什麽可是！”她拒絕，“兩個姑娘吃飯能有什麽事？你不要打擾我們的胃口。”根據科學研究表明，隻要有男士在場，不管胃口多好的姑娘都會有所收斂。她隻想好好吃頓飯而已。
“好。”靈巧的手指很快訂好了返程的機票。頭等艙。自她回國後，坐的就都是頭等艙了。受了那麽多年苦，以前對於頭等艙隻敢想想的人，終於有一天可以花自己的錢坐頭等艙。於她而言，或許這就算是一種幸福了。
“你說，如果是別人口中的杜曦，這個時候應該在做些什麽？”台市的冬季似乎也沒有那麽冷，她站的這個位置除了眼下已經黑了的庭院別的什麽都看不見。一杯牛奶愣是被喝出了烈酒的感覺。光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她這樣問身邊的男人。
邵燦想了想：“江湖盛傳的杜曦，是出沒在午夜的修羅。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哪個黑暗的地方做著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吧。”他們都清楚的，杜曦，從來隻在夜晚出沒。
白天的人前的大小姐，夜晚的江湖女修羅。湊在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廖泉泉。她不是沒做過噩夢，也不是此次都能全身而退。但是最終，她選擇的路，就算是一路哭著跪著也一定要走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