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取證

走到了樓下,暝看著一臉嚴肅的我。問道:“現在幹什麽?還要去遊戲城嗎?”我抬頭看了一眼太陽,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看著依舊匆忙的路人說:“要去就去吧,反正沒事做。”

到了遊戲城,看著暝開心的遊戲我卻始終提不起精神。看著拿在手裏的遊戲幣又一次的思考起來。眼前晃過的全是我最不願想起的畫麵,尤其是那把消失的刀。是因為被人拿走了吧,所以警察在上天台的時候才沒有發現吧......就這樣,我度過了這三年來最漫長的一個下午。在晚飯後,我們分開了。洗完澡,我躺在**,吸著煙。眼前晃過的依舊是那些秘一般的畫麵,今天經曆過的畫麵。就這樣呆呆的躺著,想著,總覺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蹺。但最讓我想不通的是那把刀是怎麽消失的,就這樣想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叮呤呤...叮呤呤......’電話響了,我從睡眠中醒來,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我揉了揉雙眼,拿起電話。“喂,誰啊?”

“宇,是我啊。我想起一件事。”

原來是暝打來的電話,我爬起來,坐在床頭,隨手點了支煙。“怎麽了?什麽事這麽急”看了看時間,已經10點40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該對什麽事感覺奇怪呢?”我還是不明白暝想告訴我什麽。

“就是天台啊。上麵居然沒有血。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這句話一下子讓我提起了精神,的確,在天台上沒有血跡,就連死者墜樓的位置我還是偷偷的看樓底才知道的,可是死者身上有一道刀傷。“你覺得呢?這能說明什麽?”

“在我看來,這是有預謀的凶殺。死者跟凶手一定認識。首先,凶手跟死者約定在天台見麵,在談話中乘死者不備將其殺害。”暝說出了他的想法。

“這樣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我預言又止“暝,你發現那把刀的時候是在幾樓?”

“但是什麽?有什麽地方不對嗎?發現刀的時候是在4樓,我聽見有東西從垃圾通道裏掉下去的聲音,要不然我還不知道那裏有那麽個玩意呢。”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暝,你馬上來我家一趟。”暝沒有多問,立馬就說:“好,我馬上到。”

在掛斷電話之後,我給那位可愛的條子歐巴桑打了個電話,確認了自己的推測。一開始他總是不說,但在我的一番懇求跟誘導下終於給了我我所要的答案,並一再的警告我不許亂來,有什麽發現必須馬上告訴他。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我簡單的應了條子歐巴桑幾句後掛斷了電話,隨手拿起早以準備好的小型手電放進口袋,朝門走去。見我還沒有開門,暝喊道:“宇,開門,我是暝。”

“急什麽?我不是來了嘛。”我沒好氣的開門,但此時我心裏卻是激動不已,暝還沒進門就被我一把倒拉了出去。

“哎,去哪裏啊?”暝被我的舉動搞得摸不清頭腦。

“去找點樂子啊。”說完我用神秘的笑容看著暝,腳下卻加快了速度。

“到底怎麽了?你總得跟我說說你發現了什麽啊。”

“剛才我打電話給條子歐巴桑了。”我直接了當的說。

“哦,怎麽了?好好的打電話給他幹什麽?”暝依舊是一臉迷糊。

“很簡單,我問了他死者的資料,他的表現很合我意。”說完我偷偷的笑了起來。

“是嗎?快跟我說說,到現在,我隻知道死者是個男的。因為自由落體被做了一個全方位的整容外我對他是一無所知。”

“死者名叫李建,男,43歲,未婚,身高1.68,體重54公斤。本地人士,無職業。曾因盜竊,搶劫入獄多次。最後一次入獄是2000年6月,因故意傷人被判處有期徒刑10個月。根據附近居民反應,他是兩年前搬進那棟樓裏的,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似乎他從來都不跟樓裏人說話。而且經常在夜裏外出,但去哪裏,都做了些什麽就沒有人知道了。”我將警察告訴我的資料精減了之後告訴瞑。

“這樣啊,原來是個廢人。但這又能說明什麽呢?”暝不屑的說。

“你認為他真的是個廢人嗎?要是他真的是個廢人,那誰有會刻意的去殺他呢?”

“那你的意思是......”

“唉,暝,你還真是讓我失望呢。”我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我忽略了什麽了嗎?”

“他可是那棟樓的居民。”

唉,我開始絕望了。“好好想想,死者是死於自己家的天台,再想想那把消失的刀,再想想你剛才那段精彩的推理。”

暝站在哪裏,任憑風吹亂他的頭發。幾秒鍾後,隻見他突然抬起頭來,“操,原來是這樣,我們都被耍了。”

“嗬嗬,看來你也不是很笨嘛,快點走吧,我可不想做壞孩子半夜不回家。”說著繼續往案發現場走去。

“你?就你?少來了吧,你要是好孩子的話這世界上就絕對不會有壞這個字了,喂,你等等我啊。”

案發現場,因為今天的事變得異常陰森,樓裏的人要不就是睡了,要不就是是因為今天的事臨時到朋友家住,整棟樓一片黑暗。

“走吧,我們進去。”說完我就往裏走,瞑一把抓住了我。“喂,這麽黑,我什麽都看不見啊。這什麽樓啊,樓道裏怎麽連個燈都沒有。”暝抱怨到,這也不能怪他,因為瞑是個夜盲。在光線暗淡的情況下,雙眼完全看不見東西。

“別緊張,我早就準備好了。”我拿出口袋裏的便攜式手電,眼前頓時有了一道光明。

“真有你的,沒看出來啊。”暝會心的笑了笑,這樣的安排很合他意。

“切。你以為我是你啊。好了,不鬧了,開始工作吧。”

“OK,一切聽你指揮。”暝打趣的說。他的話嚇了我一跳,連忙捂住他的嘴說“小點聲,你想吵醒別人嗎?”瞑不作聲了,隻是緊緊的跟著我,我們兩就以電影裏賊一樣的姿勢上了樓。

時間過得很快,離開這棟樓的時候已經是淩晨2點了,但收獲讓我們很滿意。“喂,你現在困嗎?”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伸了個懶腰突然問道。

“一點都不,你呢?”

“跟你一樣。”確實,今晚的發現太讓人興奮了,這樣的心情怎麽能用來睡覺?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說到這暝狡猾的笑了起來。

“什麽叫不如,應該是我們就要這樣。”表態之後,我們倆站在風中笑了起來。

“喂,誰啊?大半夜的吵什麽吵?還讓不讓人睡覺啦?”被電話鈴聲吵醒的陳國衛大聲喊著。

“抱歉,我們知道現在是幾點,但我們有個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要是你不想聽那就算了,我們回去睡覺了。”我看著在一旁咯咯偷笑的瞑說著。

“唉,碰到你們,我注定倒黴,你們現在在哪裏?”

“我們在中山公園門口等你,不過請你快一點。”掛斷電話後我跟暝又開始討論了起來,直到條子歐巴桑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