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衍帶著一身濕氣, 用白色的浴巾擦拭著滴水的頭發,推門走出浴室的瞬間,腳步猛地一頓。
灰藍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掃過床鋪上明顯突出的一個大團子。
修長的指節輕輕撫過鼻尖, 房間裏濃鬱到爆的牛奶香甜味道散溢著, 讓他想假裝不知道都難。
他壓抑著激**的心情, 難道小可憐恢複記憶了?
否則怎麽會跑到他的房間裏?
在這一個月裏,他無數次期待過小可憐恢複記憶的畫麵,可是一次次的落空讓他受盡折磨。在沒有確定對方確實恢複記憶之前,他怕自己高興得太早。
將帶著濕意的浴巾隨意地圍在腰間, 他走到旁邊的書桌邊,從背包裏拿出劇本,坐在飄窗上,後背倚靠在冰冷的瓷磚上, 充滿力量感的大長腿隨性地交疊著。
他的視線望向窗外靜謐的圓月,十一月的天開始轉涼, 夜風拔動紗簾撫過他的胸膛, 天真地試圖降低那溫熱躁動的心。
收回目光,就著月色低頭翻開劇本,房間裏除了一輕一重的呼吸聲,隻有偶爾紙頁被翻動的沙沙聲。
躲在被窩裏的戴可,從開始的激動無比, 到後來的咬牙切齒, 再到後來的懊惱與不耐煩, 最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啪噠!”
“啪噠!啪噠!”
微涼的秋雨拍打在窗玻璃上, 方衍的目光掃過**睡得從快**掉來的小野貓, 情緒複雜地重重呼出一口氣。
把劇本放到窗邊, 關起窗戶把今年比以往來得更早一些的寒意阻隔在外。
他把半個身子探出床外的小可憐抱起,邁步走向房門方向,想要把人給送回對方的房間裏。
他可沒有這麽純潔,見到心愛的人主動爬上自己的床不能把持住。隻是小可憐現在完全不記得自己,任何的親密都可能把對方嚇壞。
這一個月的無數次試探已經告訴他,每當他想靠近小可憐,對方就會被嚇得躲得遠遠的。
邁步走到房門邊,懷裏的小可憐無意識地環住他的脖頸,在自己的懷裏蹭蹭。
他當然不會忘記,他的小可憐特別怕冷。
腳尖忽然轉向,返回床邊。
他把人輕輕放到**,小可憐卻是揪住他的頭發不肯鬆手。
令人充滿無限幻想的輕笑聲從房間裏響起,他縱容地爬上床,拉起被子將小可憐蓋得嚴實。
戴可聞到喜歡的薄荷味信息素,以為自己在做夢,夢裏他還在生大佬的氣,大晚上的不早早睡覺看什麽劇本。
劇本有他好看嗎?
他揪住大佬的頭發,把腦袋埋進大佬的肩窩裏,像個小變態般狠狠地吸了一大口信息素。
冰冰涼涼的,帶了點清甜,是貓貓最喜歡的薄荷味。
毛絨絨的貓尾巴眷戀地纏上大佬的腰,蓬鬆的毛毛摩挲著大佬的腰,輕輕柔柔地撩撥著渾身繃緊的大佬。
他揉揉酸澀的眼睛,困得難受,但又想要和大佬貼貼。
他如同夢囈般地喊了一聲,軟糯的聲音裏不自覺和帶著勾人的媚意,“方老師。”
他總感覺不夠,又往大佬的懷裏拱了拱,再喊一遍,“方老師。”
抖抖被捏癢的貓耳朵,他又喊了一遍,“方老師。”
他緊緊地抱人環住,臉頰蹭蹭結實的胸膛,心底那股無法言明的虛空感讓人心情很不好。
方衍被一聲聲叫得心都要化了,他捏住小可憐的下巴,把對方的腦袋抬起來,發現這隻小野貓居然有點醉了。
吸他的信息素吸醉了?
更加濃鬱的薄荷味信息素不受控製地溢出,他在小可憐微張的唇瓣上溫柔地印下一吻,觸感微涼,帶著一絲甜奶香。
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他哄、誘道,“說,我的。”
戴可暈乎乎地,困得不行,乖順地跟著念了一遍,“我的。”
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方衍貼近小可憐的耳邊,就像惡魔在施展什麽邪惡的魔法,說道,“我的方老師。”
戴可無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癢癢地讓他耳朵發燙,乖巧地跟著念道,“我的方老師。”
“再說一遍。”
戴可揪住大佬的冷硬的發絲,聽話得不像話,“我的方老師。”
說完,他像是想到什麽,蹙眉氣生地用力揪住大佬的頭發,把人拉向自己,緊緊地抱住,“我的。”
抓住那條不安份的毛絨絨尾巴,有力的手臂環住小可憐纖細的腰身,把人禁錮,輕輕咬住不時抖動的貓耳朵尖尖。
戴可舒服又難受地蹭蹭大佬,軟軟綿綿地低喚一聲,“方老師。”
“說,我需要你。”
戴可乖巧地開口,“需要你。”
“說你離不開我。”
怎料,戴可忽然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清透的眼眸裏哪裏有半分醉意,微卷的發絲又長長幾分,垂落到眼前擋住視線。
他垂眸俯視著眼前還在試圖壓抑衝動的男人,握住大佬的手,撫過自己鎖骨處的美人痣,撫過白皙的脖頸,讓對方的手停落在後脖頸的腺體上。
他顫栗著垂眸凝視大佬幾近失控的眼眸,舔了舔唇,用微不可聞的氣聲呢喃著,捏斷眼前的男人最後一絲自控,徹底把人逼瘋,“是你離不開我。”
方衍呼息一緊,手臂用力把人拉下來狠狠地親上去。
真他媽的——該死!
……
“咳咳!”餘墨焓幹咳兩聲,接過宋叔送上來的茶,“謝謝。”
他的目光隱晦不明,猶豫著還是開口詢問道,“還沒出來?”
宋叔的動作一僵,笑得有些尷尬,“沒呢。”
餘墨焓神色古怪地揉了揉脖頸,說道,“這都一個多星期了。”
宋叔繼續尷尬,附和道,“可不是嘛。”
兩人的對話被打斷,目光齊齊轉向從旋轉樓梯走下來的男人。
方衍單手插在西裝褲袋裏,大長腿踩下的步伐有些沉重,帶著明顯的煩躁。
骨節分明的手指插入冷硬的發絲之中,將額前的碎發捋到腦後,臉上的神色除了抓狂還是抓狂。
宋叔和餘墨焓互相看向對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滿滿的疑惑。
宋叔借口忙活遠離的渾身上下都刻著「不要惹我」方小少爺,回頭同情地看看餘墨焓,心裏暗道一聲珍重。
方衍瞥了餘墨焓一眼,把自己拋到沙發上,雙腳自然地交疊,修長的手指用力地碾了碾,情緒升起到「現在隨時會炸」的狀態。
餘墨焓神色古怪地把手中的茶杯推到對方麵前,斟酌著用語,詢問道,“說說?”
這人不對勁啊,非常非常不對勁。
哪有Alpha和自己心儀的Omega標記一個星期後,會是這種反應的?
太詭異了。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神清氣爽、滿臉春風嗎?
這都把小Omega標記了,這位大反派在不爽什麽?
餘墨焓撫額,明明他才是這個小說世界的主角攻,可是真他媽怕這個大反派突然發瘋搞事情。
餘墨焓是在原世界意外身亡後穿到這個世界的,如果在這個世界死掉,那他是無法返回原世界,會真實地死亡。
因此他和戴家合作,希望可以順應小說世界劇情的發展,令這個世界可以繼續推進下去。
他和新的萬子安感情發展很順利,沒有大反派的阻礙兩人之間的感情水到渠成。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下,小說世界需要繼續推進下去,最大的問題就在這位大反派的身上。
雖然眾人對大反派的身份各有猜測,但卻沒有下最終的定論。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位大反派卡住了小說世界劇情的BUG,讓小說世界無法繼續推進。
世界規則之力是很強大的。
餘墨焓在穿過來的這幾年已經深刻意識到這一點,人為的力量根本無法和整個世界的意誌去抗衡。
——除非是兩個世界之間的抗衡。
餘墨焓推測,他們所在的小說世界因為方衍嚴重卡的BUG導致世界被迫重啟。
重啟後的世界出現很多劇情混亂,因此世界意誌從其他世界隨機抓取穿越者,試圖修補個BUG。
在第一次硬杠慘重損失後,世界意誌抓取到完全符合大反派喜好的「禮物」——戴可,送到對方麵前,以一種曲線救世界的方式試圖修補上這個BUG。
據他的了解,之前這位大反派被小可折磨得死去活來,也算是變相地對應了小說世界的強製設定,「大反派因愛而不得黑化」。
所以故事在推進當中,等他和萬子安HE後,這個小說世界故事就會告一段落,眾人都可以擺脫規則的限製,自由地活在這個世界。
之前戴清澤透露過的,他們正處於某個世界劇本當中,之前世界完成了許多劇情,他們隻是其中一個劇本,在這之後還會有新的劇本續上。
但這些就與他們無關了。
目前而言,是得想辦法解決大反派的問題,沒辦法讓這位大反派滿意,對方就是有辦法一直卡世界的BUG,甚至再次發瘋讓世界重啟。
要讓這位大佬,其實很簡單,但又很難。
簡單的是,大佬的劇本「愛而不得」完成後,擺脫世界劇情束縛,讓大反派「愛有所得」。
這個得,當然是指得到戴可。
很簡單樸實的要求,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但又很難完成。
因為小可的原世界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也在極力拉扯想要把小可「要回去」。
餘墨焓抹了把臉,見方衍不願說話,神色十分古怪地開口,“總不至於,一個星期都沒標記上吧?”
“怎麽可能!”方衍冷冷地撇了他一眼,臉色變得越加陰沉。
餘墨焓見大佬反應這麽大,心裏一咯噔,真他媽一猜就準?而且要是標記的問題,那還真是個讓人頭大的問題。
他試探性地詢問道,“小可不願意?”
方衍撇過臉,視線望向窗外,“小可恢複記憶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必須得願意的。”
畢竟那個妖精在一個多月前就答應過讓自己標記,可沒有反悔的機會。
餘墨焓的神色更加奇怪了,讓他捋捋。
小可憐恢複記憶,兩人在房間裏折騰了一個多星期,按理說該做的不該做的都能做好幾遍了。
問題是方衍的臉色極差,因為標記的問題暴躁?
Omega願意接受標記,當然他指的是永久標記,在這個前提下,做完標記的Alpha必然是開心到飄起來。
現在,Alpha不開心,所以綜上結論——兩人的永久標記失敗了。
餘墨焓深吸了口氣,手中茶子一歪,茶水傾倒而下卻沒有心思去管,他吱唔著說道,“你……不行?”
“去你的!”方衍帶著殺意橫餘墨焓一眼,“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可以送他去死一死。
餘墨焓痛苦地揉了揉臉,不耐煩道,“拜托,我他媽不想猜了!你直接說行不行?”
再猜下去還能有什麽可能性?最不可能的可能,總不會是小可反攻把方衍給推了吧?
小可這麽猛的嗎?
光想想這個畫麵他就覺得辣眼睛,又他媽好像挺帶感。
總不至於吧?
他偷瞄大佬一眼,嘶——好像隻有這個可能性了。
把一切的不可能排除掉,剩下的理由哪怕看起來再不可能,但也會成為唯一的可能。
餘墨焓的眼中浮現同情,十分隱晦地同情。
大猛A居然被一隻柔弱的小O貓壓了一個星期,真是慘絕人寰。
方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收起你的腦洞,不可能。”
餘墨焓沒好氣地一甩手,倚靠在沙發靠背上,沒好氣道,“再不說我可不問了。”
這種事對方也就隻能找自己說說,知道所有秘密又能沒有代溝順暢交流的人,方衍也就隻能找到他一個。
他可不信方衍會把關於標記的事情,去找戴清澤或者夏文月去說。
方衍冷硬的唇線抿成一字型,雙手抱臂換了個坐姿,好一會兒才說道,“標記了。”
餘墨焓一聽給氣笑了,“你他媽標記了在這裏臭著張臉,是給誰看呢?”
完成這種大喜事,他媽方衍心裏還不痛快了?
他和萬子安還八字沒有一撇呢!不是說兩人不喜歡,喜歡是喜歡的,可是萬子安還是孩子心性,要走到那一步還遠得很。
他隻能看吃不到,他媽方衍吃幹抹淨後還跑到他麵前裝深沉?
友盡!
方衍深吸一口氣,無意識地碾了碾手指,手握成拳抵在唇邊,悶聲道,“又好像沒標記。”
“操——”餘墨焓連忙把髒話咽口肚子裏,撇了這個家夥一眼,“能不能再別扭一點?”
這種低級的反諷方衍當然聽得出,但他根本沒心思和對方拌嘴。
最難開口的都已經說了,後麵的話倒是沒那麽難以啟齒。
他摸了摸鼻子,說道,“小可同意給我永久標記,然後我也標記了。可是標記後發現,標記失效。”
餘墨焓蹙眉,長腿不耐煩地踹了對方一腳,“你他媽說人話。”
方衍嘴巴動了動,詢問道,“你有沒有試過,明明把永久標記烙下,可是不久後標記會自動失效的?”
他強調,“不是臨時標記,是永久標記。”
臨時標記確實會因為Alpha的能力強弱,臨時標記烙在Omega身上的持續時間會保持一到一周的時間不等。
永久標記那是標記後就無法抹去的,除非拚著腺體受損的代價去洗標記。
永久標記一旦烙下,Alpha對Omega的絕對擁有權是無法更改的。
可偏偏,他烙在小可憐腺體上的永久標記,很快就會自動消散。他嚐試了好多次,把人都要給折騰壞了,但是在永久標記後不久,標記就會自動失效。
他雙手不管不顧地抓亂發型,威脅道,“要敢笑你就死定了。”
餘墨焓側過身捂住臉,肩膀不停地顫抖,憋笑憋得十痛苦。
不能笑,真不能。
這位大反派很樂意跟著小說劇情走,把他這個第一大情敵抽得死去活來。
方衍不理解,十分不理解。
明明做了永久標記,標記居然還能失效。
這種倒了八輩子血黴的事情,怎麽就發生在他身上呢?
更心塞的是,他不是自己願意走出房間,而是被趕出房間的。
小可憐今天早上醒過來,又忘記他是誰。
真他媽的把他狠狠揍了一頓後,把他給趕出來。
被趕出房間的事打死他都說不出口,但失憶的事還是得提一嘴。
他說道,“小可又失憶了。”
“噗嗤!”餘墨焓實在忍不住了,很沒形象地大笑道,“哈哈哈!”
他一般不這麽失態,除非真的忍不住。
這種事情他除了同情,就隻能給予最高規格的同情。
方衍煩躁地踹了對方一腳,“再笑你就死了!”
餘墨焓把臉捂住臉,顫抖著肩膀,聲音沙啞道,“我是在……替你感到……難過……哈哈哈!”
他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控製住自己的表情不要表現出幸災樂禍。
為了安慰兄弟,他拍拍對方的肩膀,努力擺出沉痛的表情,說道,“至少你標記過,對吧?想想我連親都還沒親上口,臨時標記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更別提永久標記……他媽的!你去死吧!”
他安慰著安慰著,把自己安慰抑鬱了。
方衍一聽這話在理,心裏確實好受不少。
人就是這樣,哪怕自己足夠慘,但隻要有個對照組,比自己還要慘,瞬間就覺得自己沒那麽慘。
他反過來拍拍兄弟的肩膀,直白道,“沒辦法,現在的萬子安還是個孩子,不像小可,妖精得很。”
餘墨焓被再補了一刀,憤憤地瞪了對方一眼,咬牙切齒道,“還真是謝謝你全家!”
兩個人又互相捅了好幾刀,遍體鱗傷地癱倒在沙發上。
方衍難得沮喪地踹了對方一腳,“喂,Omega被標記後很生氣,有什麽辦法可以哄哄?”
“滾!”餘墨焓沒好氣道,“等我標記後告訴你。”
他忽然笑了笑,心情好轉地說道,“不過我的Omega被標記後絕對不會生氣,這一點可以肯定。”
更加不會事後不認賬把自己趕出房間。
他側過身捂住臉,不行,太好笑了。
客房裏,戴可生完氣把人趕出房間後,又睡了個回籠覺,緩緩轉醒過來。
他從**緩緩爬起,揉了揉紅腫酸澀的眼睛,腦袋處於當機裝態的他慢吞吞地抓過地上的睡衣套上。
糊亂地找了一陣子沒找著小內內,他索性沒管,直接套上長睡褲。
套上後才發現睡衣褲大了好幾號,不是他的衣服。
穿上就懶得換,他拖著寬鬆的睡衣褲赤腳走出房間。
地板冰冷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冷顫,他扶著樓梯扶手慢慢磨下樓,聲音沙啞地喊道,“宋叔叔,我口渴,想喝奶茶。”
他迷迷糊糊地摸下樓,沒有得到回應,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在走到最後幾階樓梯的時候,被長褲腳絆倒,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倒去。
他心裏一驚,抱住腦袋希望別摔傻。
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傳來,他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苦澀的信息素侵襲,令他立馬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誰。
他慌亂地從對方的懷裏掙脫開來,躲到晚一步趕到的餘墨焓身後,害怕得整條尾巴都炸毛了,“壞蛋!”
他氣憤地揪住餘墨焓後背的衣物,警惕地盯著想要靠近的男人,告狀道,“墨焓哥,他是壞蛋,他咬我!快救我!”
“你看看!”他沒心沒肺地扯開自己的衣領,要把自己被咬到慘不忍睹的脖頸露出來證明自己沒說謊。
餘墨焓渾身繃緊,更快一步地阻止這個傻白甜,他頭皮一陣發麻,轉頭看向方衍,果然見到這位大反派要黑化了。
他的小祖宗啊,他要敢看就真的死了!
他心裏暗暗叫苦,話說他平日裏對小美人也是不錯的,怎麽在關鍵時刻要這麽坑自己一把?
你一個剛被標記過的Omega當著自己的Alpha麵,躲到其他Alpha的身後尋求保護?
而且小可憐誰都記得,就不記得大反派,這麽虐的劇情他要忍住不笑真的好難!
真他媽他這個主角攻被大反派因愛生恨抽得死去活來的劇情真的躲不過了嗎?
從後花園玩膩了回屋的萬子安,見到漂亮貓貓躲到自己的墨焓哥哥身後,震驚地指著兩人,“你們兩個!”
餘墨焓大呼救命,解釋道,“子安,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
萬子安雙眼發亮,激動道,“墨焓哥哥,你抓到漂亮貓貓啦!快我去找個籠子關起來帶回家!”
餘墨焓捂臉,場麵太混亂,已經無法收拾。
萬子安滿屋子去抓漂亮貓貓,戴可的身體太脆皮,又被折騰了一個多星期,雙腿走路都會打顫,哪裏跑得過這個熊孩子。
他發現萬子安不敢靠近那個大壞蛋,無奈之下躲到大壞蛋身後,才終於避免被關進籠子裏抓走的災難。
方衍重重呼出一口氣,把小可憐拎起抓到懷裏,揉揉對方毛絨絨的貓耳朵,已經把某三個字說得特別順溜。
“對不起,別生氣了。”
“哼!”戴可才不買賬,他一把扯開自己寬鬆的衣領,指著大片於紫的腺體,“看你把我咬的!痛死了!”
方衍眼眸變得深邃,哄道,“一百杯奶茶。”
“不行!”戴可奶凶奶凶地瞪了對方一眼,伸出兩隻爪爪,“還要十個大蛋糕。”
“好。”
戴可不解氣,繼續說道,“還要一桌子甜品!”
“好。”
這麽好說話?戴可偷瞄大壞蛋一眼,突然覺得大壞蛋也沒那麽壞。
他獅子大開口,“還要帶我出去玩。”
他快被關在家裏悶瘋了。
“好。”
戴可雙眼發亮,激動道,“那那那……”
他著急得憋紅了臉,一時沒想到還想要什麽。
方衍一把將人抱起,溫柔地放在沙發上,單膝跪在小可憐跟前,心疼地捂住小可憐被凍得通紅的小腳,毫無底線地縱容道,“不著急,以後慢慢想。”
戴可一聽樂了,心情瞬間舒暢,才感覺到腳被並凍得生疼。
他覺得不能那麽容易就原諒這個大壞蛋,小腳掙脫壞蛋寬厚的大掌,軟綿綿地踩在對方的胸膛上,清透的眼眸眨動著,散發出一股純純的奶香味,軟軟糯糯地說道,“腳疼,要親親。”
方衍渾身一顫,垂下眼瞼遮掩住眼底近乎病態的瘋狂,溫熱的大掌捧住那雙布滿紅印的白嫩小腳,帶著無藥可救的沉淪,虔誠地親了上去。
餘墨焓連忙捂住熊孩子的眼睛,警告道,“兒童不宜。”
萬子安不滿地掙紮,要扒拉開擋在眼前的大掌,著急道,“墨焓哥哥,把手放開,為什麽我不能看!我好想看啊!他們在幹什麽呀?”
餘墨焓翻著白眼撇開視線,拒絕吃下這波能撐死人的狗糧,和自己的小Omega解釋道,“妖精在作法呢。”
真他媽羨慕!
作者有話說:
方衍:標記了,又好像沒有標記(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