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公司內部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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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響許鬆辦公室門的時候，陶陽榮才想起來這個時間許鬆應該正在享用可口的“美食”。
門都敲了，陶陽榮也隻能退後一步站著，至於許鬆要在多長時間之後搭理他，又或者要衝著他發火氣，他也隻能受著。
還好並沒讓他等多久，不過半分鍾的功夫許鬆就從裏麵走出來了，看樣子是聽見陶陽榮的敲門聲，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這麽一段路程的時間。
“有事？”許鬆從身後關門，像是準備外出。
陶陽榮見他沒有被打擾好事的不快，雖不清楚他下樓處理阿康事件的這段過程許鬆做了什麽，不過總好過向他開炮的。
“阿康來鬧事，被我擋回去了。”陶陽榮解釋了兩句，畢竟這事可能會對公司產生一定不良影響，他處理的手段更是說不上多好，若以後真有什麽事是因為這件事而引起來的，陶陽榮難辭其咎。
“你看著辦就行。”許鬆倒是沒在意，走了幾步見陶陽榮還跟在他的後麵，又轉過頭來問他：“還有事？”
陶陽榮連忙止住步子，“沒有了。”目送許鬆進電梯下樓。
看來今天大BOSS的心情不錯呀，陶陽榮也樂得高興，大BOSS既然不準備在公司呆著，他也去忙一下私事，想來想去還是先跑醫院去做了全身的核磁共振。
他心裏對森正路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的恐懼心理，覺得恐怕除非到最後非去不可的地步，他真是不想去。
花出去小一萬，隻得到兩個字的答複，“正常”。
陶陽榮攥攥拳頭，真想衝過去把那家三甲醫院砸了，還好知道自己體力不達標，這個念頭過會就消散了。
要不他這回不相信科學技術了，燒個香拜個佛試試？臨時抱佛腳的做法不會引得佛祖不快吧，再不行找個道士驅鬼試試？
這都哪跟哪啊，陶陽榮可以相信一點的是，他確實快被那個玉石逼瘋了，再不解決這個問題，指不定下一刻他就會……
“陶助理。”一聲叫聲將陶陽榮拉回眼前，一位年近三十的麗人正站在他的麵前，見他抬頭看自己之後說道，“公司內部的聚會定在了今晚七點，您看，總經理什麽時間過去比較合適？”
“提前五分鍾。”陶陽榮壓下心中各種想法，回了她一句。
“好的，我會通知下去。”抱著文件夾的鄧薇咬咬下唇，說道，“那個，陶助理，還有一件私事……”
陶陽榮原本準備目送她離開的微笑延長了幾秒鍾，“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陶助理你也知道我結婚好幾年了，前一陣終於有了好消息，現在懷孕四個月了，我老公也擔心我的身體，我想再做一個月的時間然後提前休產假，可以嗎？”鄧薇說得真切，這個要求也不算是過分，再說這幾年她作為公司職工工作做得算不上是多好，但也是規規矩矩的，不是惹事的人，現在陶陽榮賣她一個人情，日後也好再見麵。
“應該沒有問題，我幫你向總經理爭取一下，明天給你答複。”鄧薇是總經理的秘書，雖然平時是由陶陽榮來約束，不過這事還是許鬆出麵比較好。
鄧薇聽了陶陽榮的這句話，臉上已經帶上了喜色，知道這事八成是成了，忙向陶陽榮道謝。
陶陽榮又說了兩句讓她平時注意身體的話，他來公司的時間不長，和幾位女同事也隻是工作上的來往，著實不太會和女性說話。
陶陽榮進許鬆的辦公室後，向他說了鄧薇的事情，許鬆沒反對。說實話許鬆對他的秘書到底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平時隻有陶陽榮不在的時候才會差遣一次，更別說是特別記住誰的結婚時間和家中孩子幾歲這些問題了。
原因無他，許鬆是個彎的，對女人不感興趣。
陶陽榮又說起晚上公司內部聚會的事情，許鬆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似是在自言自語，“總有一些人不老實，父親念在當年他們出力不少的份上多有忍讓，現在竟然把手插到我這裏來了。”
知道他隻是說說，陶陽榮沒有搭話。
許鬆抬頭問他，“和克倫威爾那邊聯係的怎麽樣了？”
陶陽榮：“……”糟糕，他把這事給忘了！
許鬆確實跟他交代過這事，可陶陽榮這幾天不是被那塊玉石占據了大部分精力嘛，再說許鬆當時也說不著急，知道這事不是很好辦，陶陽榮也沒太往心裏去，想著等有時間騰出手來再慢慢聯係克倫威爾那邊，哪想到許鬆能在今天就問他進展如何。
這也是他工作失誤，若不是被玉石衝昏了頭，雖說進展也許不順利，但好歹不是一丁點進展都沒有。
陶陽榮趕緊認錯，“抱歉，總經理，我還沒來得及和克倫威爾大學聯係。”
許鬆看了他一眼，“陶特助倒是比我還忙。”
這話說得不輕不重，肯定不是誇獎，譏諷也算不上，陶陽榮沒接話，站在那裏沒動，沉默地接受了這個評價。
許鬆看了下時間，從手機裏調出一個電話號碼，用辦公室的座機打了出去。
接下來的小半個小時，就在陶陽榮聽許鬆單方麵用鳥語和別人打電話中度過。
許鬆曾在國外留學多年，輾轉過不少地方，去年才被許明知拎回來子承父業。聽著許鬆最少換了三種語言、三種口氣和電話那邊的人說話，陶陽榮隻能判斷出許鬆說的不是英語，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有小舌音的出現說明應該是西語，再具體的他就分辨不出來了。
許鬆掛掉電話的時候明顯鬆了一口氣，一麵拿筆在文件上寫下幾個字，一麵對陶陽榮說道，“現在就去放話，有上道的包吃包住包學費，不聽話的用捆綁，我還不信治不了這群人了……”
陶陽榮低低頭，輕聲應了一句，沒發表自己的觀點。
從許鬆辦公室出來之後陶陽榮立馬在公司內部發布公告，之前翔飛公司和克倫威爾大學有過一次合作項目，大家也不陌生，而且上次項目帶來的好處大家都看見了，陶陽榮的通告一發出去，當下就有人來問要求。陶陽榮隻回說具體的會在下周一的公司部門會議上說，現在其實就是給讓許鬆看不順眼的幾個人提個醒，自覺點報名參加你好我好大家好，非要等到許鬆點名的時候，鬧得都不好看。
可惜陶陽榮千算萬算怎麽也沒想到許鬆回這麽迫不及待，當天晚上的公司內部聚會上就單獨和幾人說了這個合作項目，意思再明顯不過，他甚至等不到下周一了。
“我就說熱鬧一點才好，韓非穆那家夥還說什麽要按手印打卡，多沒意思。”一進會場許鬆就開始調侃不在場的人，這是知道他說了也沒人敢反對。
陶陽榮跟在許鬆身後，在大家的笑聲中無奈地撇撇嘴。
“韓非穆這家夥就知道給我惹麻煩，要什麽發言稿，我覺得我現在站在這裏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浪費大家寶貴的享用美食的時間。”許鬆一邊說話，一邊把鄧薇遞過來的發言稿撕掉。這發言稿自然是陶陽榮從網上下載的那一份，他也不心疼，他自己都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麽內容，說不定還是某個建築的奠基儀式上的新聞通稿呢。
簡簡單單兩句話，許鬆就把會場的氣氛帶了起來。許鬆沒準備在這裏解決溫飽問題，象征性地又說了兩句讓大家隨意，公司掏錢不用客氣之類的話，帶著陶陽榮開始在人群裏走動。
陶陽榮見他朝著黎鴻博走去就心知不妙。
這黎鴻博比許鬆小兩歲，不過他父親是公司元老，他就是憑著這層關係進公司的，已經在公司三年了，不過一直待在不高不低的位置上，可也是許明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吧。
可惜許鬆不這麽想，他覺得黎鴻博待在公司裏就是浪費公司每個月發給他的五千塊錢工資，有了這五千塊錢，許鬆他都能出去好好吃好幾頓全肉宴了好不好……
剛剛發了工資就補給助理還外債的人傷不起啊……
許鬆來招呼都懶得和黎鴻博打，上來就說了公司和克倫威爾大學的交流合作項目：“公司一直和克倫威爾大學有合作項目，期間員工在公司的待遇不會改變，黎組長若是感興趣可以報名參加。”
黎鴻博笑笑，“謝謝總經理的好意，我會考慮的。”
黎鴻博長得不錯，在公司有不少小姑娘對他有一席，他又自帶對誰都能微笑的技能，虜獲人心要不要太簡單。
不過陶陽榮知道他肯定沒把許鬆的話放在心上，認為許鬆就是說說而已，即使對他有意見也不會硬逼著他做什麽。可是陶陽榮知道，這一年許鬆被逼慘了，這回他是要動真格的。
好在許鬆沒太過分，這話隻對三四個人說過之後就不再說了，又和幾個他認為可以拉攏的人說了兩句，帶著陶陽榮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