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的吻順著她的眼睛,一路慢慢下滑,時而輕輕舔舐她的臉頰,時而狠狠咬住她的耳垂,感受著她敏感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下不停地顫栗,他既滿意她的反應,又為她隻緊閉雙眼和唇而既不看他,也不出聲而感覺不悅。
“睜開眼看我!”他粗重的喘息在她耳邊霸道地命令,灼熱的氣息又刺激得她顫栗不止。
“睜開眼看我!”見她羽睫微顫,猶猶豫豫不願睜眼,他停下動作,兩指捏住她的下巴,耐心地等待她睜開眼。
百合隻好抿著唇睜開眼,卻剛好看到他那離自己隻有不足五厘米的深邃長眸,正深深地看著自己,她的臉驀地一紅。
年與江看著她楚楚水眸裏閃動的惶恐和羞澀,再也沒有耐性,直接將頭埋進了她的脖頸,熱烈地吮.吻起來,雙唇沿著那精致秀氣的鎖骨,慢慢向下滑去......
熱烈的時候,他讓她喊出來,可百合哪裏還好意思喊出來,皺眉連睜開眼看他的勇氣都不再有,隻能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斷地躬身迎合著他。
她的緊致讓他很快感受到了一波一波襲來的愉悅感,他忘情地仰起頭,大口喘著氣,帶著她的小身子,時而飛上雲端飛翔,時而又來到茫茫草原快意馳騁。
......
黃昏的海麵上,橘色的夕陽發出絢麗的光芒。夜色初上,房間內兩具陷入愛戀的男女,正在詮釋人世界最直接最濃烈的愛。
*
百合洗澡出來,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是晚上八點鍾,該回研究院了吧。
聽見年與江在臥室裏打電話,直到沒了聲音,她才推門而入:“該回研究院了,明天周一,要上班。”
“來。”年與江放下手裏的電話,走過來拉著她的手,神秘地勾了勾唇,拉著她慢慢地向陽台走去。
百合詫異,這麽晚了,難道去陽台看海嗎?
來到陽台上,看著遠處黑漆漆的大海,感受著一陣陣濕鹹的海風迎麵出來,百合不由地張開了雙臂:“好舒服的海風!”
年與江笑而不語,從她手裏拿過毛巾,幫她擦起長長的頭發。
突然,隻聽外麵“咚”得一聲悶響,緊接著眼前一亮,一束五彩繽紛的煙花在不遠處的夜空綻放,開出一朵五顏六色的大花之後,慢慢地落下。
“煙花!有人放煙花!”百合驚喜地不由地喊出來,轉身看向年與江,高興的像個孩子。
“咚!”百合的話剛落,又一聲悶響,夜色再次在煙花的升騰中放亮。
“喜歡嗎?”年與江把毛巾批在她的肩上,從背後箍住了她的腰身,將頭抵在她的肩頭,柔聲問道。
“難道有人不喜歡煙花的嗎?”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上,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不由地聳肩,百合扭頭好奇問他。
夜空上的煙花越來越多,花色越來越絢爛,夜空一次次亮如白晝,映出百合那張清麗的臉龐多了一份嫵媚。
“當然隻有你們這些小女孩才喜歡!”年與江更緊地圈住她的腰,將身子更近地貼緊她。
“我又不是小女孩,我也喜歡啊!”
“喜歡就好!以後帶你親自去放!”
“什麽?”百合轉過身子,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指了指後麵夜空正在散開的絢爛煙花:“這,不會是你安排人放的吧?”
“不可以嗎?如果不是你的腳不方便,此刻我們應該在樓下。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站在高處看得比較實在,至少不需要辛苦地仰著頭。”年與江輕描淡寫地勾了勾唇,雙手移到她的肩上,輕輕把她的身子轉過去,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注意看,別錯過了!”
百合的一顆心還在詫異和巨大的驚喜中激動感動得不可自抑地狂跳的時候,突然看到遠處的夜空開放出了一朵熟悉的花型。
“百合花?”她不覺地伸手捂住了嘴,轉頭不可思議地問他,在煙花的照耀下,能清晰地看到她眸子裏是閃動的**。
那明明就是一朵百合花,簡單的線條,五彩的顏色,勾勒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百合花!雖然隻在空中綻放了兩三秒鍾便頹然落下,但那絢麗的花色卻像是印在了漆黑的夜空,妖嬈地綻放著。
“我的百合,原諒我了嗎?”年與江拿開她捂著嘴的手,聲音似乎有點顫抖。
“什麽?原諒什麽?”百合被他突然這麽一問,犯了迷糊。
他做錯什麽事了嗎?突然放這麽多的煙花,是在向自己道歉?
“昨天因為雨霏的事,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年與江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眸子彎彎地緊盯著她:
“以前我的身邊隻有雨霏一個親人,沒想過讓她承受任何一點傷害。昨天的事,確實讓我著急了,吼了你兩句。後來看到你賭氣地不坐我的車,才慢慢明白我是否因為雨霏而忽略了你。從你今天的表現看,我的猜測是對的,看來我學了那幾本心理學的知識還是派上了用場。我就在提醒自己啊,以後可是有兩個女兒了,不能顧此失彼!我隻是一時情節,把你跟我一樣,放在了雨霏的監護人這個位置上!後來想想,不是我們倆監護她,而是我監護你們兩個丫頭。”
他竟然看出來了?
百合心中不斷湧出暖暖熱流,鼻子一酸,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我,我有那麽小氣嗎?”
“全都寫在了臉上,你說呢?”年與江捧起她的臉,指腹溫柔地擦掉她臉上的淚,真的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她未曾想過,這麽一個霸道強勢的大領導,心思竟然可以如此縝密,骨子裏竟然也會如此浪漫,讓她心中那築起的小防線,徹底淪陷在他給予的濃烈寵愛裏,第一次因為感動而落淚。
“那你知道雨霏已經沒事了嗎?”提起雨霏,她才想起來問他正事。
“嗯。不過被他傷了的那男孩,差點喪了命。”年與江點點頭。
“啊?那怎麽辦?到底是怎麽回事,跟薑澤有關係嗎?”百合不由地擔憂問他。
“有沒有關係都不重要了!好在雨霏下手沒那麽狠,如果出了人命,事情的性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年與江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轉而臉上浮起一抹笑:“至於這件事和之前那件事的處理,你們兩個小丫頭就別過問了。”
“之前那件事?”
“雖然你的那個朋友借用公眾的力量幫了你,但是在我看來,這是姑息養奸的做法。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他,在我沒有辦法給你一個最得力的結果的時候,他卻幫了你。”年與江說到這裏,雙手從百合的肩上落下,上前兩步,將視線落到遠處煙花燦爛的夜空中,深邃的眸子裏是一片黑寂。
原來他還在惦記著那件事,他也知道項明為了幫她而發的那條微博了嗎?
百合心中一動,抓住他的胳膊,倚在他的肩上,輕聲說:“項明跟我是好哥們!”
“傻姑娘!”年與江扭頭,寵愛地刮了刮她的鼻梁:“一個男人對一個毫無關係的女人很好,一定是有所企圖!”
“你吃醋了嗎?”
“吃醋?我是怕我以後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早晚被別人給吃了!”
“是啊,年大書季怎麽會吃醋呢!才不屑呢!”百合心中暖融融的,滿身心都被滿滿的幸福填充,酸溜溜地說。
不對啊,他說他不在的時候?
“為什麽說你以後會不在我身邊?”皺了皺眉,她心裏驀地涼了一截。
“組織上本來是讓我來這裏掛職,最少三個月吧。但是我剛剛收到消息,可能會很快就回分公司總部。”年與江微微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摟得更緊了。
百合沒有吭聲,望著空中的煙花,嘴角浮起苦澀的笑。
他給她放煙花,難道是想告訴她,幸福如煙花一般短暫嗎?
見她不語,年與江輕笑道:“不舍得我了嗎?”
“沒有。我怎麽會不舍得你,應該為你高興。”她努力吸口氣,話裏卻透出無奈的味道。
“傻孩子!”年與江附身一個熱吻落在她的額頭,“我隻有順利晉升了,才能把你接過去。”
“不早了!我們回研究院吧!”空中的煙花漸漸減少,她不想再繼續他的話題,佯裝輕鬆地換了話題。
“不回去!以後,我們都住在這裏!”年與江將她牢牢地箍在懷裏,讓她動彈不得,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想起剛才他那句“我以後不在你身邊的時候”,百合心中湧起絲絲酸意,不再說話,任由他攬著她的肩膀,一同欣賞那漸漸落寞的絢爛煙花。
*
次日,年與江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隻聽得外麵有輕微的叮叮咚咚的聲音。
想起昨夜又是徹夜的纏綿,年與江嘴角不由地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個懶丫頭,被他要了一晚上,竟然這麽早起來了?
想起她昨夜第三次被自己撥弄醒的時候,她傻傻地問他:“你到底要幾次才肯睡覺啊!”的時候,他竟忍不住笑了出來。
幾次?N次都不夠吧!
沒辦法
,或許是自己好久不曾真正擁有過女人,這個小女人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妖氣,不斷地吸引著他,隻要她在身邊,隻想張開大口將她吞入腹中!
走出臥室,才發現百合正在餐桌邊,在往碗裏盛著粥。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小睡神居然早起煮早餐?”年與江過走去一看,清粥,水煮蛋,還有昨天買的牛奶和吐司。
雖然簡單,但是看著那冒著熱氣的白粥,嘴角不由地勾起,走過去圈住了她的腰。
“家裏隻有這些,我也隻會做這些......肯定不能跟你那特招裏的豪華早餐比,虧待你的胃了。”百合放好碗,扭頭看他時,臉都紅透了。
這是二十多年來,她第一次被意念叫醒,催著她去嚐試做一個賢惠的女人。隻是技術實在有限,隻能先將就墊墊肚子了。
“不著急,反正你腳傷不用上班。這幾天,你就在這裏好好練練手藝!”年與江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咬,轉身去了浴室洗漱。
“什麽?”百合皺眉,讓她專門在這裏學做飯?
吃飯的時候,百合殷勤地給他遞上牛奶,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你昨天幫我按摩之後,我的腳已經好了,我還是回研究院上班吧!”
“不行!”年與江低頭看著手機報,連頭都沒抬,直接拒絕。
百合不滿地扁扁嘴,低頭悄悄讓受傷的腳用了點力,還是疼的她悄悄地呲牙咧嘴。
算了,養就養著唄!好好研究一下菜譜未嚐不是一件愜意的事。
吃過飯,看著年與江隨意地將襯衣袖子挽起,拿著活血化瘀的藥又要給自己按摩,百合連忙從他手裏搶過來,指了指牆上的掛鍾:“你去上班,我自己來!大領導遲到的話,會落下話柄的!”
年與江抬腕看了看表,猶疑了一下,不太相信地挑眉道:“你可以嗎?”
“切!你快走吧!”百合不屑地哼一聲,拿起他的外套將他推向門口。
“那好,中午我回來吃飯。”年與江套好西裝,換好鞋,趁她不備,捧起她的臉,猝不及防地咬住了她的唇,吮.吻起來。
直到百合感覺到快要窒息了,他才放開他,閃身出了門:“盡量少走路!”
百合抿了抿被他吮得有點疼的雙唇,怔了半天,才想起來招手:“路上慢點!”
關上門,一個人看著偌大的房間,百合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聞到了他身上殘留的味道,頓時覺得心安。
雖然這樣的生活讓她有點不習慣,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跟著了道般,主動想要嚐試做一個男人背後的女人。
*
年與江剛到辦公室,看了看時間,離今天上午研究院的維穩會議還有點時間,他現在急需先維護家庭內部的穩定。
“到我辦公室來,快點!”蹙眉撥通江雨霏的電話,冷硬的口氣說完,便掛下電話,點了一支煙,坐進了椅子裏。
江雨霏很快就上來了,一進門先聲奪人地抱著臂,嘻嘻笑著問他:“你的小助理百合同誌昨晚又夜不歸宿了哦!”
年與江擰著眉撚滅煙,瞥了一眼嬉皮笑臉的江雨霏,冷冷地吩咐:“去把門關上!”
看見他眸子裏顯而易見的怒意,江雨霏大眼睛滴溜溜轉了轉,轉身乖乖地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那個,老爹,我今天有點忙......”
“你忙?忙得去交那些狐朋狗友?”江雨霏幹幹地笑了兩聲,話還沒說完,就被年與江直接打斷。
“什麽叫狐朋狗友?你的朋友都正經八百的大神大仙嗎?憑什麽我的朋友就是動物了?”江雨霏不樂意地撇撇嘴。
“嘭!”年與江的手掌狠狠敲在桌麵上,震得筆筒裏的筆砰砰作響。
他咬著牙,深邃的眸子裏盛滿盛怒,厲聲訓斥道:“你還狡辯!現在不得了啊!我就說你那天怎麽打死不讓報警,原來是你怕公,安來了先把你給抓了!你還知道丟臉?知道丟臉還去碰毒,品!!”
江雨霏見他震怒,自知理虧,慢悠悠地走了過去,站在他辦公室前麵,低下頭來,小聲囁嚅:“我這不是被忽悠了麽,別人告訴我那東西好玩,我就想隨便找個人試試......”
“好玩?!”年與江氣得眉毛都快擰在了一起,幽深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良久,最終舒口氣給自己又點了一支煙。
見她開始裝乖巧,年與江的語氣緩和了許多,語重心長地說:“雨霏,你不小了!是不是該懂點事了?就算為我著想一點,你也不應該碰那些違禁品,不該拿刀往別人要害處捅啊!那小子現在還在ICU裏,我派人過去跟他們家長談了三個小時,他們才同意私了!萬一出了人命,你說我該怎麽救你?”
“難道你非要我真的被強暴了你才樂意?”江雨霏抬起頭,賭氣地撇嘴嘀咕。
雖然聲音很小,但年與江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剛剛壓下去的火焰又“騰”得竄了起來。
“年底我要回去的話,你跟我一起回分公司!不許再逗留在這裏!否則我就把你送到你外婆家去,你就自由了!”年與江差點就咆哮了!
江雨霏皺著眉退後了兩步,倔強地說:“我不去外婆那!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整天賴著張齊遠去。反正來這裏,也是為了他,你讓我回分公司也行,隨便給我提拔一下,也不枉費我來這鬼地方鍛煉了這麽久!”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講條件?”年與江眸子裏的暗色漸濃,臉上早已要凝結出冰來了,“當時你說你為了張齊遠要成熟起來,非要從基層幹起,為了表示決心,還選了一個駐外的單位,說是讓所有人對你刮目相看。結果呢?在財務科一個有了不多沒了不少的崗位,不是遲到早退就是幹脆曠班,真不知道你每天在忙什麽!”
“我......他們不給我重要的崗位,讓我怎麽發揮作用啊!”江雨霏狡辯道。
“還敢給你重要的崗位?來,坐我這!”年與江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座位。
“我才不稀罕呢!我隻要等到齊遠向我求婚了,我就隻坐他旁邊的位置!”江雨霏突然仰起臉,一副憧憬的幸福模樣。
她隻要一提起張齊遠,她這隻隨時都豎著渾身的刺準備進入戰鬥的小刺蝟,立刻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回到了隻有十九歲的小身板裏,讓人憐惜,不忍再斥責。
年與江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抬腕看了看時間,“不管怎麽樣,你做好隨時離開這裏回分公司總部的準備!如果以後再敢碰那些不該碰的東西,別怪我狠心!”
說著,拿起身後衣架上的外套,準備出門開會。
“不對啊,你要是走了,百合怎麽辦?”江雨霏問他。
年與江正在穿外套的手驟然一愣,但很快就恢複穿衣的動作,淡淡地說:“管好你自己的事!”
“你讓我管好我自己的事,那你還管我幹嘛!”江雨霏秀眉飛揚,不服氣地翻白眼。
“好,如果不想給我管,我立刻把你綁回你外婆家!”年與江輕描淡寫地說完,往外麵走去。
“我小姨跟Kevin有可能很快就回國了!等Kevin這期的治療結束,就會回來!”江雨霏追上去,對著年與江的背說到。
年與江腳步一滯,微微皺眉,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猶疑,隨即咬了咬牙,大步向電梯走去。
“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們隨時回來!”江雨霏得意地又提醒了一句。
會議開到一半,年與江的手機在口袋裏震動起來。會議剛好要進入基層單位輪流匯報本單位維穩難點的環節,年與江捏了捏眉心,沉聲道:“大家辛苦了,先休息十分鍾。請基層的同誌精簡匯報語言,待會匯報的時候挑重點的說。”
說完,他率先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未接來電顯示是“張利”,X市公,安局刑偵科主任,年與江直接回撥了過去。
“張警官,不好意思,剛才在開會。”年與江臉上露出儒雅客氣的淺笑。
“年書季,打擾您了!您讓我私下裏調查郵件的事,我在那邊Q市的同事已經查了出來,看您方便不方便,我現在簡單給您匯報一下。”張利恭敬地說。
“辛苦你們了,有什麽結果?”年與江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周圍紛紛從會議室出來放風的與會人員,大步向了走廊一角走去。
“因為您一再強調要暗地裏調查,所以我們也沒有立案。Q市的同事根據發郵件的Ip地址和移動Pc的物理地址,以及您讓人提供的嫌疑人的各種聯係方式。我們一開始沒有公開身份,但是黑客緘口不提對方的任何信息。後來不得已亮出了身份,黑客才供出是一個女人出高價讓他們做的。電話打過去是空號,查了通話記錄和信息,電話卡是黑卡,所有的通訊記錄隻有跟黑客聯係的信息,對方還是很狡猾的。”張警官說到這裏嗬嗬笑了出來。
“哈哈,不過再狡猾的狐狸,還能逃得出你的手心嗎?”年與江也跟著爽朗的笑道。
“您過獎了!嫌疑人給黑客打款,也沒用任何銀行卡,而是分了好幾次在銀行存入對方帳號的。我的同事提取了幾
個銀行的錄像,後來終於看到疑似您提供的那個嫌疑人的女人。確實是趙局長的那個幹女兒,楊素素。您看,要不要立案?”張利用請示的口氣詢問道。
年與江將一直插在口袋裏的左手拿出來,放在圍欄上,緊緊地握了握,深邃的眸子危險地微眯著看向遠處,唇角微勾:“張警官,嫌疑人已經回了X市,抓人吧!看看這個臭丫頭的男人,怎麽把她弄出來!”
“好!那麽原告是?”
“張警官,你是第一天認識趙局長嗎?他會等到原被告對薄公堂才出手?隨便一個造謠誹謗罪都會讓他坐立不安的!”
“好的,那我們也隻當履行公事,走個過場,嚇唬嚇唬嫌疑人就等著她的人來救她了!”張利了然地應道。
市公安局範局長親自吩咐他私下裏好好幫助年與江調查這個匿名郵件的案子,他豈敢怠慢。再說,年與江與公安局範局長的關係,他不是不清楚。從幾次飯局陪同中,張利也清楚新都集團X市分公司經理兼管理局局長趙永春早已悄悄進入警方的視線。
隻是不知緣何,最清楚內情的年與江一再請範局長先不要動趙永春,隻說是時機還未成熟。現在警方在等的,也無非是一個可以正式立案的導火索罷了!
因此,這個撲朔迷離的趙局長到底有何潛在的罪名,張利作為辦案人員,自然是有好奇心的。聽說這次的郵件事件跟趙局長有關,他摩拳擦掌,很快就破了案,迫不及待地給年與江匯報。
年與江掛了電話,瞧著窗外遠處的摩天大廈,眸子裏折射出淩厲的光芒。良久,才斂去了臉上所有的神色,轉身款款向會議室走去。
*
百合同學認認真真地在海景房研究了一上午的菜譜,剛打開抽油煙機,熱火朝天地開始炒菜,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了腰,嚇得她“啊”一聲尖叫,差點扔掉了手裏的鏟子。
剛轉過腦袋,一個始料未及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緊接著那熟悉的煙草味和男人氣息迎麵撲來。
“你居然早退!這麽早回來了?”看到年與江正滿目柔情地看著自己,百合又驚又喜。
“某人做的早餐太不抗餓,肚子咕咕叫了,隻好回來了!”年與江說著故意伸長脖子瞅了一眼正在鍋裏滋滋作響的菜。
“馬上就好了,快出去!讓你的下屬聞到你身上的油煙味,會笑話你的!”百合把火調小,一個勁把他往外推。
“油煙味怎麽了?誰不食人間煙火!”年與江不讚同地皺了皺眉,但最終還是被某位大廚推出了廚房。
很快,飯菜就斷上了餐桌。
年與江不請自來,挽起袖子,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好像真的餓極了一般。
百合看了看自己做的色不美,香不濃的飯菜,再瞧瞧他大快朵頤的樣子,心裏湧起一絲絲愧疚,又暗自下了決心:這麽難吃的菜,真委屈他的胃了!一定要好好學習烹飪!
半碗飯還沒吃完,年與江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百合放下碗筷正要過去給他拿,年與江拔高聲音吼住了她:“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腳了?坐下!”
說完,不理她撅起的小嘴,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走到客廳拿起了電話。
看到是丁一諾打來的,他笑著滑動了接聽鍵:“丁大帥哥,下班了?”
“完不成年大書季吩咐的任務,哪敢下班啊!”電話裏傳來丁一諾有點吊兒郎當的調侃聲音。
“你辦事效率越來越高了啊!”年與江緩緩走向陽台,望著對麵遼闊的海麵,笑道。
“那要看給誰辦事了!”
“行了!跟人事處王處長談了?”
“談了!一開始他很講原則,說什麽處級幹部調動需要開局黨,委會研究,需要過程......我一天那些話,頭都大了。你也知道,我可沒耐性跟他們這些搞組織工作的人拚原則政策,沒辦法,直接就把你亮了出來!結果那丫立刻放下原則,立地成佛!”丁一諾越說越興奮。
年與江蹙了蹙眉:“然後呢?”
“然後還能怎麽樣?他打包票說年底幹部考核中,會不動聲色地把薑氏父子該免職的免職,該調離的調離!至於把薑慶民調到哪,想問問你有沒有意見?”
“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唄!不過,這個不著急!等我有了話語權的時候,再動薑慶民,但是在我離開研究院之前,我必須看到他那個無所事事的公子離開科級幹部的崗位!並且,在他的檔案裏,永遠留下失敗的證明!”年與江說著,眸子裏的暗色漸濃,語氣裏是堅定的狠厲。
“那必須的!不過我就納悶了!”丁一諾疑惑地問道:“殺雞焉用牛刀!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都需要你這個即將坐上正廳,級位置的老大來動手,你不怕傳出去有損你的光輝形象?”
“別拍馬屁了!我要是想自己出麵處理,還會找你這個大主,席嗎?”
“嘿嘿,我這主,席也是副的,副的,你才是正的!”
年與江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壓低聲音說:“我們現在不是苦於沒機會對付趙局長麽,薑慶民可是他的首席心腹。現在財務處基本都是我們的人,趙局長想給我們留下一點線索都難。所以,不如放他的心腹回到他的身邊,助他最後離職前的貪,贓一臂之力!”
“難怪!看來薑慶民這個廢柴,還是有點作用的嘛!”丁一諾壞壞地笑了一聲。
兩個人又你一句我一句聊了會,年與江掛了電話坐回餐桌繼續吃飯。
“誰啊,聊得這麽開心?”百合給他新盛了一碗熱飯遞給他,酸溜溜地問。
“追求者。”年與江風輕雲淡地答道,就像在說“謝謝”一樣天經地義。
“哦!原來你還好這一口啊!”百合吐吐舌頭,佯裝吃驚地拖長了“啊”字。
“那一口?”
“我明明聽你說什麽丁大帥哥......咦,好重口味啊!”
“臭丫頭!”年與江用筷子敲了敲她的腦門,嗔笑道:“膽子肥了,我的玩笑你也敢開!”
“是你自己承認的!”百合吐吐舌頭,低頭大口扒飯,心裏壞笑地樂開了花。
吃過飯,年與江坐在沙發上小憩,看了一眼收拾碗筷的百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先別收拾,過來坐會!”
“剛吃完飯,我才不坐呢!會長胖!”百合撇嘴。
“你早就應該長胖點了,手感會更好!快過來,別逼我用強的!”年與江點了一支煙,慵懶地靠進沙發裏,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百合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臉上驀地一紅,扁著嘴蹭了過去。
在他麵前,她從來都不知道如何拒絕,他更容不得自己不服從。天呐,不被他吃定還能怎麽樣呢!
百合忿忿又無奈地想著,還是乖乖地坐在了他旁邊。
年與江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脖子,手順著她的胳膊慢慢下滑,直到落在她的手心。
百合覺得不對勁,抬手一看,手裏居然多了一張銀行卡。還是VIP白金卡,而那招搖的凸出來的名字,竟然是:ZHENBAIHE,她的名字。而且,上麵的一串數字,後麵四個數字是熟悉的號碼,0606。
她的生日,不就是6月6號嗎?
百合心中一動,但很快皺起了眉,扭過頭,甩著手裏的卡:“什麽意思?這麽快就開始打發人了?”
“傻妞!電視劇看多了吧!說什麽呢?”年與江輕輕皺眉,吸了一口煙,噴在她的臉上。
百合用手捂住嘴,等到煙霧散去,賭氣地把卡塞回了他的掌心:“我不要你的錢!”
“不要錢?是誰說不喜歡玫瑰也不喜歡百合,隻喜歡有錢花的?難道你喜歡現金?”年與江故作詫異地問她。
“你......”百合咬住唇,被他氣得哭笑不得,“我是喜歡有錢花,但是我又沒說喜歡你的錢!”
他居然還記得她無意間說的這句玩笑話,可是他竟然相信了這句話!
“收好你的錢吧!”百合打算站起身,被他牢牢按住了肩膀。
“什麽你的我的,你都是我的了,還說這種話,是不是想挨揍?”年與江不悅地撚滅手裏的煙,把銀行卡扔在她麵前的茶幾上:“是不是想吃完不認帳了?”
什麽?她把他吃完不認賬?這明明是惡人先告狀!得了便宜還賣乖!
也不對,怎麽能說自己便宜呢!被他氣糊塗了!
“明明是你不認賬,能不能不這麽俗?動不動就送卡給錢的!我有錢,才不稀罕你的!”百合轉過頭,深深地看進他的眸底,認真地說道。
被她這麽專情地盯著,年與江心裏一軟,捧著她的臉,雙唇便覆上去咬住了她的唇。
吻了良久,他才放開她的唇,聲音低啞道:“我今天得到消息,我可能很快就要回分公司了。隻要通知下來,一兩天就會離開這裏。別倔強了,錢你用不上的時候可以不用,但記住一句話:現在這個社會,即使錢不能直接讓你安全,也會間接地買來安全感!”
什麽?他要走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