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西躺在**,又咳出了一口黑血。

床前兩個號稱教授級別的老醫生,都無奈搖頭,“內傷嚴重,這點滴消炎都起不了作用,趕快通知主上,讓她趕快回來。”

覃疏端著溫水,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葉西漱口,“別擔心,姐姐會把醫生給你帶回來,很快就沒事了。”

葉西折騰了一會兒,躺下又昏沉沉地睡著了。

門外,白夏問老教授葉西的情況。

老教授歎了口氣,低垂著眉眼道:“葉西小姐已經沒救了,就算是神醫來了,她也必死無疑,你們還是給她準備後事吧!”

白夏掏出手機,恨不得把顧可可的手機打爆。

都說了今天回來,怎麽現在還沒到。

就在這時候,遠遠地聽到院子外有動靜。

白夏連忙出去看。

羅莎和羅寧領著一行人剛剛進入院子,白夏喜上眉梢衝上前去一把抱住顧可可的肩膀,“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剛才醫生說葉西姐姐沒救了。”

“這才幾天時間,已經這麽嚴重了嗎?楊子挽,你走快點兒!”顧可可此刻心都在葉西身上,並未注意到白夏的擁抱有些過於親昵。

就在這時候,一雙手突然從後麵伸出來,拽住白夏的胳膊,將他拖走了。

白夏剛要發火,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敢對他動手動腳,等看清楚抓他那人的臉,欲噴發的怒火僵在臉上,表情看上去尤其精彩。

肖凜扯著白夏的手腕,整個人殺氣騰騰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用這隻手抱她?”

白夏點頭,又連忙猛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剛才是我太激動了。肖總,你不要誤會,在我心裏,她是永遠的姐姐,我怎會對姐姐做這種齷齪的事情。”

就算是要抱,也是親情抱抱,你別誤會。

“是嘛,我怎麽看你這隻手有點兒討厭。”肖凜那眼神像極了關公手中的大砍刀。

白夏手腕一陣發涼,嘿嘿笑道:“肖總,您怎麽來了,是姐姐請你來的嗎?”

“叫姐夫!”肖凜麵無表情地甩開白夏的手。

白夏嘴角一抽,訕笑道:“為什麽叫姐夫?”

“叫你叫你就叫,哪來那麽多廢話!”肖凜盯著白夏細皮nen肉的手腕,眼神滿是威脅。

白夏被肖凜看得雞皮疙瘩直冒,轉身就想跑,姐夫是那麽隨便叫的嗎?

曾經程安生也這樣威脅過他,他都沒屈服。

姐姐這麽好的白菜,豈能輕易讓豬給拱了。

白夏剛跑出幾步,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衣領。

肖凜口氣陰沉沉道:“我在給你機會,白夏弟弟,你應該知道,姐夫的脾氣不好。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白夏不信,下一秒,他嘴裏發出殺豬似的慘叫。

葉西房間裏,圍滿了人。

楊子挽給她做了檢查,之後搖頭麵色凝重道:“葉西的確傷得很重,我們若是再晚半天回來,她肯定沒命了。”

旁邊兩個老教授連連點頭道:“是的,人已經沒救了。主上還是好好的看看她,給她準備後事的好!”

聽了兩個教授的話,顧可可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閉嘴!”

她急忙看向楊子挽道:“現在還能救嗎?”

“幸好我們這次采集的藥材,多半都是治療內傷。伴生根也是清熱解毒的極佳藥材,先找個地方,讓我挑選藥材,再給她熬藥。內外雙療法,暫時能保住性命。想要治好,有幾種藥材還得派人去我家裏取來。”

“這個好辦,你把需要的藥材名列出來,我找人快馬加鞭地取回來。”顧可可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葉西,之前真是便宜於家那幾個蠢蛋了。

要不是他們耽擱葉西的病情,她也不至於遭受這麽多罪。

這群人,以後她見一次打一次,真是氣死她了。

兩個老教授聽說葉西有救,臉都綠了。

兩人還不服氣地站在旁邊,想看楊子挽吹牛打臉。

顧可可掃了兩人一眼,嚴肅道:“你們既然不服氣,就幫忙給楊子挽打下手,好好看看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兩位教授,是島上最有權威的醫生,也是花高價從醫學界請來的大佬。

時間長了,在這彈丸之地,他們就覺得自己是醫學之最,態度越發地囂張。

剛好,也讓楊子挽殺殺他們的銳氣。

楊子挽此次帶回來的伴生根熬水煎服,一碗喝下去葉西就不在吐血了。

顧可可一直在葉西房間看著她,直到天黑的時候,白夏進屋對顧可可道:“姐姐,你先回去休息。這裏我看著就行了,還有楊醫生在,葉西姐姐不會有事的。”

顧可可想了想道:“葉西病情好轉的事情,知道的人多嗎?”

“不多,就我們知道。”白夏知道,葉西的安危暗地裏肯定有很多人關注。

“以防萬一,她這裏不能離開人,院子內還是要派人把手,我怕有人對她不利。”顧可可留在這兒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怕葉西受人迫害。

現在島上能相信的人不多。

“放心,我等會兒把覃疏叫來,兩人輪流守著,葉西姐姐不醒來,我們絕不離開半步。”

顧可可揉了揉眉頭,麵色凝重道:“她要是出了事,拿你們兩試問。”

“收到!姐姐快走吧!”白夏笑眯眯地目送顧可可離開。

等顧可可走後,他坐在凳子上,扯開自己的上衣,扭著頭想看自己的後背。整個後背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腫了沒有。

肖凜這個混蛋,下手一點兒都不留情,想當他姐夫,做夢!

顧可可回到家,感覺頭昏腦漲,這幾天的忙碌,她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

她坐在沙發上,脫了鞋,完全忘了,自己還帶回來一個男人。

肖凜穿著睡衣,踩著拖鞋從樓上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後,顧可可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怒問:“你怎麽在我這兒?”

“我不在你這兒,該在誰那裏?”肖凜一臉風輕雲淡,上前在顧可可對麵坐下。

顧可可猛拍額頭,好希望自己在做夢,“對不起,我忘了給你安排住處。”

肖凜嗤笑,翹著二郎腿,拿了個橘子撥開,漫不經心道:“安排住處就免了,我看你房間床挺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