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寂靜了幾分鍾後,顧可可凝視著重生道:“好好做你自己,你就算是模仿他,也成不了他。”

“我知道所以現在的我就是我自己。”重生從未像現在這樣喜歡過一個人。

當時看到顧可可遇到危險,他連絲毫猶豫都沒有衝了上去,甚至從未想過他會立於險境。

自己受傷後,甚至有點兒慶幸,慶幸受傷的不是她。

如果這都不算是喜歡,那他這輩子再也無法喜歡上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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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傷養了一個月,加上手術治療,他的後頸皮膚的疤痕已經變得很淡,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醫生給他開了塗抹的藥膏,隻要按時塗抹即可。

這天重生出院,顧可可親自來接他。

醫院門口,重生望著顧可可道:“好不容易來雲城一趟,你就不考慮一下帶我去顧家玩兒兩天?”

“若是想玩兒,可以邀請你。”顧可可就算是拒絕別人,也不好拒絕他。

她帶著重生,到顧家做客。

“你要是喜歡,就在這兒住兩天,過幾天我再派人送你回去。”顧可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重生於她有救命之恩,兩人把話說開了就好。

她已經表明,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別人。

“你和肖凜還有聯係嗎?”重生忽然回頭,望著顧可可的眼睛問道。

顧可可歎了口氣道:“沒有!”

她側目看向花園裏盛開的玫瑰,道:“他真的生氣了。”

“我打電話跟他解釋了,可他不相信,你要去帝都嗎,我跟你一起去,咱們坐下來好好地談談。”重生這一個月和顧可可相處以後發現,發現她心裏已經被那兩個人占滿了。

他的喜歡,隻會成為她的負擔。

看到她不開心,他也會跟著難過,所以他決定幫她和肖凜和好。

肖凜當時趕走顧可可,肯定是因為太愛她,所以吃醋了。

“我是準備去。”顧可可手緊緊地揪住身邊的樹枝道:“你電話裏解釋了他不相信,當麵解釋又有什麽用。”

“至少這樣看上去我真誠一點兒。”重生滿臉歉意道:“看到你不開心,我心情也不好。喜歡就大膽點兒,你會懷疑他對你的愛嗎?”

顧可可想了好半天,搖頭道:“我不懷疑他對我的好,對我的愛。”

“那就對了,不懷疑就別管他是什麽態度。既然很愛你,又要傷你的心,他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怎會舍得動手讓你受傷,還說出讓你寢食難安的話。”

顧可可點頭道:“好,我帶你一起去帝都。”

研究室基地。

揚子挽坐在椅子上,累癱了。

薛棉拿來一杯水給他,道:“喝點兒,這次的特效藥改良徹底成功了,這將會是醫學界的一大重大突破,而你的名字肯定會被載入史冊。”

揚子挽眯著通紅的眼睛,瞥了薛棉一眼道:“這裏麵也有你的功勞,有顧小姐的功勞,有莫耶的貢獻,還有整個實驗室所有人的功勞。”

“可我覺得,你的功勞最大。沒有你日夜不休的研究,哪來現在的成果。”

揚子挽學識淵博,若是沒有他的努力,最終的結果也會不得而知。

聽到薛棉如此誇讚他,還一臉崇拜的樣子。

揚子挽嘴角露出一個淺笑道:“我實在太累了,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等會兒要回去的時候,你叫我。”

這幾天薛棉有休息,可揚子挽為了趕時間,為了盯著新的研究藥物,根本就沒合眼。

薛棉從櫃子裏拿了個毯子,給揚子挽蓋上,道:“快睡吧!”

揚子挽倒在沙發上秒睡。

薛棉見他被子蓋得亂七八糟,上前替他蓋好。

他拿過凳子,在他身邊坐下,見周圍沒有人,他2握住他的手,幫他推拿一下。

揚子挽睡得很沉,這一覺,總感覺掌心暖暖的,睡得特別舒服。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實驗室裏大燈關著,隻有一站落地燈還開著。

他一抬頭,看到薛棉就趴在他身邊睡著了。

揚子挽望著昏暗中男人俊俏的輪廓,伸手輕輕地擼了擼他的長發。

這個家夥真的好可愛,從他知道自己喜歡男人的時候,心裏的悸動就再也控製不住。

“你醒啦!”薛棉迷蒙中抬起頭,揚子挽的手還放在他頭上,兩人四目相接對視一眼。

揚子挽尷尬地收回手道:“醒了,你怎麽在這裏。”

“陪你啊,晚上都回去休息了,你一個人在這兒,我等你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

揚子挽勾唇看向薛棉,薛棉似是感覺到這話有些不對勁,幹笑兩聲耳朵脖子都紅透了,道:“起來吧,還沒吃飯呢,我都餓死了。”

“慶功宴,我請你。”揚子挽掀開毯子,從沙發上起來。

一家小酒館,揚子挽把助理叫來,吩咐道:“等會兒若是我們喝醉了,你就送我們回去。”

“揚先生莫要擔心,我肯定完成任務。”助理恭恭敬敬。

揚子挽坐在餐桌前,手中拿著白酒麵對薛棉道:“放心喝吧,就算喝醉了,我們也不會流浪街頭。”

薛棉想到上次醉酒的醜事,他看向旁邊的助理道:“晚上不能讓我們睡一個房間,你要記住了。”

助理站起身,恭敬點頭,“我知道你們的房間,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因為做研究的精神壓力大,所以他們都喜歡喝點兒小酒。

在兩人沒遇到以前,喝酒都是回家睡覺,從來沒出過意外。

薛棉別看小小一個,酒量倒是很厲害。

揚子挽都沒他能喝,一頓酒喝下來,桌子上桌子下擺滿了酒瓶。

兩人是真的醉了,揚子挽指著助理道:“送我們回家!”

助理站起身,拉著揚子挽道:“揚先生,我先扶您去車上。”

揚子挽打手一揮,整個人都有點兒飄,道:“不用,送棉棉先上車。”

助理瞅了薛棉一眼,揚子挽把他的小名叫得真順口。

他去扶薛棉,薛棉指著揚子挽,醉醺醺道:“不用,你先扶楊老師,他醉得厲害,我在這兒等你,你讓他先上車。”

兩人你推辭來,我推辭去。

助理忍無可忍,找來飯店的服務員,一人扶著一個,將他們送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