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他們送上車,兩人頭靠著頭,肩並著肩靠在後座的座椅上,總算是安靜了一點兒。
但車子剛開進偏僻的別墅區,揚子挽拍著窗戶道:“我要噓噓!”
薛棉握住揚子挽的手道:“馬上到家了,你忍一忍。”
“忍不了了,我要尿了。”
助理萬般無奈,隻能在路邊停車,不遠處剛好有一片幽靜的小樹林。
他扶著揚子挽下車,剛走出幾步,薛棉也跟著下車。
他下車就算了,還栽了跟頭摔在地上。
剛才吵著要小解的揚子挽聽到聲音立即回頭看向薛棉,急著回去扶他。
助理這會兒心裏一陣無語,他自己都東倒西歪,怎麽去扶別人。
果然,他沒能扶起薛棉,自己摔了個跟頭。
兩人摔在路邊,竟然還覺得好笑地大笑起來。
助理扶額,覺得這兩人人設徹底崩了。
平時工作的時候,看著挺精明能幹,說一不二的人,看平時穿著也是嬌貴公子,玉樹臨風。
而此刻,他們倆就像兩個智障小朋友。
手拉著手,躺在地上打滾。
助理跟著揚子挽這麽些年,就沒見過他如此放縱過。
他掏出手機,準備將今晚發生的一切給錄下來,,明天若是發生了什麽,他也好有個證據。
他拿出手機躲遠點兒開始錄。
揚子挽起不來,腦殼暈乎乎的難受,這會兒助理不見了,他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薛棉,扶我一下,我要去廁所。”揚子挽喊道。
薛棉腦子有一千個揚子挽在晃悠,他四處瞅瞅,看了好半天不知道究竟該扶哪一個。
“廁所?這裏哪有廁所,要不晚點兒再上唄,咱們快點兒趕回去了。在外麵這樣很丟人的。”薛棉盤著腿坐在地上,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揚子挽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往路邊走,邊走邊在嘴裏喊道:“我知道廁所在哪,你快跟我過來,我這裏就是廁所。”
薛棉爬了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支支吾吾轉了個圈,好半天才看到揚子挽的影子追了上去。
結果他衝上前去一把抱住,腦袋狠狠地磕到了燈柱上。
薛棉捂著腦袋,指著燈柱氣呼呼道:“揚子挽,你打我做什麽,疼死我了。”
助理蹲在旁邊快笑瘋了。
那邊正在小解的揚子挽聽言,還回了一句,“誰讓你不乖,打你都是輕的,你再不聽話我就親你了!”
助理捂著肚子,笑岔了氣。大佬和傻雕之間,隻差一頓酒的距離,明天早上他 一定要把視頻拿給他們看。
助理錄完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兩個小時才將兩人送進平時隻需要半個小時就能回家的別墅。
回到別墅後,助理才發現,什麽叫自己的無奈。
他把揚子挽扶到自己的房間,薛棉就跌跌撞撞跟了上來。
他費盡心思把薛棉送回房間,揚子挽從自己**爬起來,跟著也進了他的房間。
助理盯著醉醺醺的兩人,一陣無奈。
這兩人要是沒點兒貓膩,他都不信。
反複了幾次以後,他心一橫,燈不關了。
你們愛咋地就咋地吧,他管不了了。
助理累得夠嗆,將別墅樓下的門都鎖了起來,檢查好其他房間的門窗才離開。
至於他們會發生點兒什麽,他也無能為力了。
次日清晨,一陣清脆的鳥鳴聲把安京陽吵醒。
他睜開眼,被刺眼的光芒照得不得不重新閉上,過了好久,等感覺情況不對,才睜開眼。
這一睜眼,見身邊躺了個人。
他激動地一屁股坐起來,發現對方竟然一絲不G。
他起床的動作過於激動,把剛才還睡著的男人給驚醒了。
薛棉瞅了揚子挽一眼,看到他赤著的胸膛,再看看自己,嚇得尖叫一聲。
“揚老師……我……我們……這……是……”他開始語無倫次,甚至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麽。
揚子挽扶額,道:“先起來說話,這個助理怎麽回事,不是說過讓他們送我們回來,他到底幹了啥!”
揚子挽氣呼呼地起身,轉身去了浴室,他望著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狠狠地揉了揉鼻梁。
為什麽兩次醉酒都發生這種事情,看來以後和薛棉在一起不能再喝酒了。
薛棉起來後,發現這不是他的房間,他嚇得立即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鑽進浴室恨不得找塊板磚把自己拍死。
蒼天啊,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又這樣。
這次還是他出現在揚子挽的房間,難道他真的喜歡他?
醉酒後人的理智會全無,說話做事會遵從本心。
薛棉往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不敢承認。
洗了澡,收拾好出來後。
薛棉走路都戰戰兢兢,感覺哪怕呼吸重一點兒都是罪惡。
他怎麽能喝揚子挽,接二連三地發生這種事情。
他下樓的時候看到揚子挽已經穿好了整齊的西裝,站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電話。
“我說了,讓你快點兒過來。”揚子挽說完,氣呼呼地放下了電話。
薛棉強忍著尷尬下樓,偷看了眼揚子挽,道:“揚先生,我想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也想知道!”揚子挽此時一個頭兩個大,發生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薛棉會不會搬出去。
過了片刻,助理拿著手機戰戰兢兢地站在薛棉和揚子挽麵前道:“你們真的要看嗎?”
“你說呢!”揚子挽用死亡眼神凝視著他。
助理無奈,邁著小碎步上前,把手機昨晚錄好的視頻給二人看。
第一段就是揚子挽吵著下車小解,看完後,薛棉和揚子挽都沉默了。
第二段是兩人圍著車唱歌,死活都不肯上車的畫麵。
第三段兩人手拉手,東倒西歪地走在街道上散步。
助理可憐巴巴地拿著手機,開著車給他們錄證據。
第四段是在房間,助理扶他們回房睡覺發生的事情。
“揚先生,幸虧我錄了證據,不然我真的沒法向你們解釋,昨晚是怎麽送你們回房間的。”
揚子挽和薛棉對視一眼,紛紛感覺耳朵特別熱,心口像是被人注入了岩漿跟著發熱燒焦。
“你走吧,視頻我刪掉了。”揚子挽把手機還給助理。
助理拿著手機,頭也不回,逃命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