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顧家嫡傳大小姐,就足以震驚世界。這身份放出去,各國皇室總統都得跪舔!!也難怪,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目中無人的樣子。

想想她平時的表現,已經很低調了好吧!

看看她這些畢業證,一年考一個,這還是人幹的!

唐思遠此刻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不怕傻叉高調,就怕大佬隱藏馬甲低調。

“還有資料呢?”這麽牛逼哄哄的人物,為什麽要在帝都,當三流小演員?

按常理來說,講不通。

覃疏還在查,因為緊張,此刻渾身冒汗。

過了半小時,他查到了顧可可在帝都高三的資料。資料上,還有一些關於另一個少年的信息。

墨子言,與顧可可同時畢業於華夏青年軍校。

畢業後,兩人一起來帝都高考,並確定戀愛關係。

之後,兩人一起考上最高學府,第二年墨子言去世了。

覃疏翻出墨子言的照片放在電腦上,看到照片的瞬間唐思遠跟著傻眼了。

那一刻,他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

覃疏倒是鎮定很多,好奇道:“奇怪,墨子言和肖凜長得一模一樣,難道是孿生兄弟?不應該啊,那顧可可找肖凜是什麽意思?”

唐思遠和覃疏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一拍手掌,尖叫出聲。

“出大事了!”

……

別墅裏。

肖凜渾身濕透,額頭卻滾燙一片。

顧可可看著他的樣子,非常擔心道:“你先去洗澡,什麽話稍後再說!”

肖凜頭有點兒暈,知道這可能是感冒。

可比起她再次回到他身邊,這點兒感冒顯得微不足道。

在肖凜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顧可可催促道:“我去給你熬點兒薑茶!”

肖凜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等我,我馬上下來!”

他隱約感覺到,顧可可想要跟他坦白,他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樓下,顧可可進了廚房,找來薑切成片,放在燒鍋裏煮。

樓上,肖凜推門進屋,因為眩暈感讓他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卻因為這個趔趄,撞倒了顧可可的箱子。

箱子開了,從裏麵掉出一個相機,一對軍章,一個筆記本,還有一台電腦。

除了這些,箱子裏還有很多衣服。

肖凜本來並未多想,隨手幫她把筆記本撿起來,卻不想筆記本裏掉下一疊照片。

第一張照片上,少年穿著迷彩,臉上畫著油彩衝著鏡頭微笑。

第二張,少年坐在越野車裏,朝外麵招手。

這個少年與他年輕時一模一樣,與他現在也並無多大區別。

肖凜腦子嗡的一聲,被各種思緒占滿,他顫抖著手翻開另一張照片。

少年和少女麵對麵,鼻尖對著鼻尖,燦然微笑,在他們身後,陽光透過斑駁樹影灑在他們身上。

他迅速翻到下一張,少年少女手牽著手,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兩人偏頭對視,雙眸含情,一張照片能讓外人感覺到當時他們彼此的眼裏隻有對方。

下一張,少年穿著西裝,少女披著婚紗,他抱著她將她舉高,歡笑在他們臉上**漾開。

照片上的女子,眉若遠山,目若星河,自信張揚,猶如臨霜傲雪的白梅,又似傾國傾城的牡丹,不是顧可可還能是誰!

肖凜咬著牙,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從未見她這般開心地笑過,從未見她如此爽朗瀟灑過。原來,她心裏的那個人,並非是他。

她討好的,保護的,愛的,迷戀的,甚至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那他之前做的一切算什麽,是一場自導自演的笑話嗎?

他雙手顫抖,眼前發黑,驕傲如肖凜,竟然連站都站不穩,跌在地上,照片掉落灑在他腳邊,才發現每張照片後麵都寫有漂亮的一行字。

……

他才回想起與顧可可相處的種種,越想他的心越涼!

顧可可熬完薑茶,見肖凜還沒洗好,她便端著薑茶上樓。

推開房門,入目便是肖凜坐在小沙發上,身上的濕衣服還沒換,他麵色發白如鬼魅般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眼眸裏仿佛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顧可可心跳陡然變快,她掃視屋子一眼,最後目光落在桌子上放著的筆記本上。

她腳步僵硬地站住,手中茶杯掉落啪地一聲砸在地上,碎成幾半。

沙發上的肖凜終於動了一下,抬眸望著她,眼神一片冰涼。

空氣仿佛化成了刀子,讓顧可可每吸一口氣,都感覺胸口淩遲般地疼。

她上前,安靜地拿起筆記本,照片,電腦塞回箱子裏。

卻在這時候,肖凜突然衝上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五指收緊。

顧可可瞬間不能呼吸,胸腔裏的空氣被擠壓幹淨,一張臉通紅。

肖凜雙眸滴血,恨不得要她死。可看到她掙紮的樣子,看到她麵色發青即將窒息,終究是下不去手,將她狠狠地推倒在地麵。

“滾!現在立馬從我家裏滾出去!”他的聲音像是發怒的猛獸,震得樓下阿姨都聽到了。

顧可可大口地喘氣,從地上爬起來,轉身下樓,迎著春雨的冰涼走出了別墅。

她離開的背影,沒有絲毫猶豫。

肖凜陡然從沙發上彈跳而起,又不服氣,追了上去。他要問清楚,難道在她心裏,就從未有過他半點兒位置。

這個無情的女人,他恨她!

恨不得將她淩遲處死,恨不得製成標本,掛在牆上。

她竟然敢騙他!

可他跌跌撞撞追到別墅門口,一大口鮮血吐出來,眼前跟著漆黑一片,暈了過去。

劉阿姨都嚇哭了,也不知道發生什麽,立即撥打120求救。

顧可可走在大雨紛飛的街道上,身邊一輛救護車急匆匆地呼嘯而過,濺了她一身水。

她沒有哭,因為結局她一開始就猜到了。

肖凜應該很恨她,恨不得將她撕碎了喂狗。

好奇怪,她此刻竟然把肖凜和子言分得很清楚。甚至有點兒擔心肖凜,他昨晚淋了一夜雨,還在發燒,又大發雷霆,剛才的救護車是為他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