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花黎的話落,周圍的空氣溫度下降了好幾度,嚇得他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黑暗中,肖凜穿了一身黑色西裝,一米188的身高,肩寬腰窄,雙眸如鷹,直射靈魂。

因為隱匿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那張臉,隻覺得他比之前更無情,舉手投足間尊貴冷酷,氣質上更多了幾分殺伐果決的鐵血之氣。

緊皺的眉宇間,也有了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這四年以來,他像是脫胎換骨一樣,變成了一尊冷漠無情的閻王。

平時唐思遠等人,都不敢在他麵前造次,見麵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四哥!

“把覃疏和白夏關起來!”肖凜如大提琴一樣渾厚的嗓音滿是冷酷。

花黎打電話給唐立。

顧可可逃到安全地方,從背包裏掏出掌上電腦。

她一調查,發現覃疏和白夏被抓了,好像就關在博物館裏的一樓。

顧可可狠狠地拍了下腦門,這兩個蠢貨,她還得回去救他們。

白夏和覃疏被捆住手腳,丟在大廳中央,中間圍了一圈人看守。

“到底怎麽回事,我明明藏得好好的,為什麽被直接找到了。”覃疏總感覺有人給他們下套。如若不然,他藏的位置不可能被找到。

白夏也點頭,“是啊,之前調查過,這裏沒幾個人。怎麽突然冒出十多個,這些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兩人低頭嘀咕。

就在這時候,博物館的門開了。

為首的男人披著風衣,邁步走來,有種唯我獨尊,天下眾生皆是螻蟻的即視感。

白夏和覃疏立即驚愕地瞪大眼,朝來人看去。

那人不是別人,就是闊別四年未見的肖凜。

他五官棱角分明,像是上帝鬼斧神工的傑作,濃眉下風眸斜挑,邪魅如妖,眼神陰鷙冷酷,既能勾的人神魂顛倒,又能嚇的人屁滾尿流。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肖凜大步走上前,望著被捆在地上的兩人,慢悠悠道:“幹了什麽壞事被抓了,嗯?”

覃疏欲哭無淚道:“肖總,多年不見,別來無恙。看在咱們是朋友的份上,快讓這些人給我們鬆開。”

肖凜掃了旁邊的一圈人,抬手道:“給他們鬆綁!”

白夏沒想到,他這麽輕易就放過他們。

“肖總,你怎麽會在這兒?”白夏被鬆綁的時候,好奇問道。

肖凜眯了眯眼,從兜裏掏出香煙點燃,並未回答他。

花黎此刻笑容燦爛地解釋道:“這個博物館也是咱們肖總的產業之一,今天剛好經過,聽說碰到了盜賊,就順便過來看看。”

操!

不會這麽巧合吧!

覃疏低眉順眼,小心翼翼問道:“肖總,盜賊是誰,您抓住了嗎?”

“嗯,剛才抓住了,又跑了!”肖凜的聲音淡然如水,像極了運籌帷幄的獵人。

覃疏和白夏對視一眼,心裏大感不好。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當初顧可可騙他感情在先,如今他大權在握,來找她報仇也實屬正常。

抓住了盜賊,又被她跑了?怎麽有種貓捉老鼠的感覺!

覃疏和白夏拍了下胸脯,隻希望顧可可千萬別傻到回來,羊入虎口。

他們剛這樣想,樓上就響起了一聲爆炸,緊接著警報再次響起。

肖凜看了兩人一眼,道:“深更半夜不睡覺,你們兩在博物館周圍鬼鬼祟祟,不會是盜賊的同夥吧!”

覃疏和白夏連忙搖頭撇清關係。

肖凜揚唇冷笑道:“既然如此,那等我抓住盜賊,證明你們清白,再放你們走。”

說著,肖凜邁步朝樓上走去。

覃疏拍了下胸脯,對白夏道:“你有沒有感覺,肖凜變了!”

“有,以前他雖然對人冷漠,但身上沒有殺氣。如今,我感覺被他看一眼,骨頭都要碎了,有種想立即逃離他視線的壓迫感!”   白夏感覺小心髒不停地噗噗直跳。

覃疏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感覺要完蛋!肖凜八成在演戲,他絕對知道盜賊是顧可可。”

“隻希望,樓上搞事情的不是老姐!”白夏話剛落,便看到不遠處的角落裏,顧可可衝兩人揮手。

白夏也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停地衝著顧可可眨眼,示意讓她快跑。

顧可可沒看懂白夏的用意,還用手勢告訴他,“大部隊去了樓上,咱們一起動手,把剩下的幾人幹掉!然後逃出去!”

覃疏心一橫,道:“但願我們想多了,她既然來了,不救我們誓不罷休!咱們還是想辦法快逃吧!”

白夏看了眼樓上,三人達成共識,一起動手。

剛才肖凜上樓,的確把大部隊帶上去了。

樓下的幾人,被三人聯手,不出三秒鍾,全部打暈在地。

顧可可見大門沒關,帶著二人就跑,眼看著就要跑到門口逃出去。

關鍵時刻大門突然自動關上。

顧可可臉色黑透,回頭往身後看去。

就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踩著台階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那一瞬間,顧可可隻感覺眼前的燈光消失了,白夏和覃疏安保人員都化為背景板。

隻有他那張臉在她眼裏無限放大,四年過去了,他好像又長高了,更壯了,五官多了自己的風韻,竟然和墨子言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突然,顧可可感覺腦仁疼,疼得她無法呼吸。

她做夢也沒想過,他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肖凜眼神略過顧可可,最後看向覃疏和白夏道:“賊抓住了,原來你們兩個真是同夥!”

顧可可被人抓住手腕,用手銬給鎖住了。

覃疏和白夏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們偷偷地用眼角的餘光看顧可可,她好像也被嚇傻了,站在那一動不動。

“肖總,盜賊抓住了。請問,該怎麽處置!”安保隊長向肖凜行了個禮。

肖凜嘴裏叼著煙,半眯著眼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眼神都沒在顧可可身上多停留一秒,道:“這兩位既然是盜賊同夥,就直接交給警察局處理。”

之後,他的視線才轉移到顧可可身上,袖子下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握成拳頭,手背青筋暴起,努力地壓製脾氣,讓自己看起來仿佛什麽都不在乎。

過了好半天,他淡然一笑,漫不經心地開口:“這位盜賊還沒交出寶物,帶回去我親自審問。”

“是!”

覃疏和白夏被帶走。

博物館隻剩下兩個下屬押著顧可可,以及走在前麵的肖凜。

黑色汽車前,顧可可才反應過來,剛才救她的是他,現在抓她的也是他。

是她大意了,看到花黎的時候,她竟然沒想到坐在後座的會是他。

顧可可被安保人員塞進車裏。

肖凜就坐在她旁邊。

花黎開車,對著後視鏡笑了笑道:“顧小姐,咱們又見麵了!”

顧可可白她一眼,道:“幾年不見,你變壞了!”

“有嗎,謝謝顧小姐誇獎,你的膽子也變大了呢!”花黎笑麵如花,當真是隨著肖凜一起來了個脫胎換骨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