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聚光燈下,身著紫色套裙的趙飛燕下巴微昂,波光流轉,女王範兒十足;反觀董小宛卻是優雅嫻靜,宛若一朵白蓮花,在那裏靜靜地綻放。

兩位女神的出現,掩蓋了酒吧裏所有女生的鋒芒,展示出絕代風華。

正當眾人,特別是那些男狼們等著女神起身自我介紹時,一個瘦了巴嘰的小男生卻站起了身形,還好似耍猴一樣四處作揖,咋,自我介紹還收門票啊?

先前陳雲青當著酒吧所有人的麵兒,隆重介紹了董小宛和趙飛燕二人。卻單單把王大錘擱到了一邊,這是刻意的蔑視,這是故意的怠慢。

他的刻意冷落令王大錘感覺芳心寂寞,感覺到尊嚴遭到冒犯。

你不介紹我,老子自己介紹,機會不能等,要靠自己創造。

王大錘想到這裏,騰地一聲站起身形,向四周抱拳作揖。

“大家好,我是王大錘,王是帝王的王,大錘就是晚上你們經常用的那個大錘,你懂的。”王大錘作揖之後,大聲向著眾人介紹道。

他的話令眾人啞然失笑:還真尼瑪是個奇葩,一個普通的姓,居然要說成是帝王的王,大錘這麽爛的名字,更是聯想到晚上興風作浪的玩意兒。

“我是兩位女神的表哥,同時也是她們的經紀人,感謝大家對她們的喜歡,想送花,想發紅包,想讚助的朋友,盡管找我就可以。”

王大錘此時表現出一股自來熟的風範,自個兒在那裏玩嗨了。

周圍眾人聽了則是暗自鄙夷:這什麽跟什麽呀,還沒有開始表演呢,就送花,發紅包,讚助,讚尼瑪腿毛啊,下去吧你,小癟三。

陳雲青看到哪兒也少不了他,及時說話打斷了王大錘的插渾打科,徑直向趙飛燕、董小宛二人發出了邀請。不過趙飛燕卻並沒有起身,反倒是向來隱於幕後,嫻靜如水的董小宛,整了整衣服,大大方方地向舞台走去。

正當眾人靜靜欣賞董小宛那輕盈而嫋娜的身姿時,王大錘卻在那裏又是鼓掌又是尖叫的,一個人便把全場的氣氛給活躍了起來。

今天的董小宛,穿著一身淡綠色的水袖兒薄衫,下麵是皮褲高靴。

原本優雅嫻靜的她,經過這麽一打扮,變成了一位時尚的大家閨秀。特別是腳上那雙鋥光瓦亮的馬丁靴,更令她看起來好像康師傅家那個刁蠻公主一樣。

啥,你不知道康師傅啊,就是康熙唄,沒文化,真可怕。

“大家好,我是董小宛,今天應陳大少的邀請來酒吧捧場兒,見到大家很榮幸。剛才那兩句隻是客套話,其實我這次來的真正目的是……踢場子!”

平日裏,董小宛很嫻靜,很優雅,好似一朵純美的白蓮,不食人間煙火。可此時,她居然當眾說出這麽一番驚天動地的話來,這證明她真的怒了。

她的話才剛一出口,便引得場上眾人發出了嗡嗡的議論聲。

“什麽,她居然是來踢場子的?好霸氣!”

“這到底怎麽回事兒,陳雲青怎麽請來一個女閻王。”

“嘿,有點意思,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

……

那些潮男潮女們就喜歡玩個刺激,董小宛的話頓時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他們有的翹首以待,有的唯恐天下不亂,還有的在那裏起哄,讓董小宛玩得再激烈一些。總之,董小宛的一句話,令場上的氣氛瞬間變得炙烈起來。

“居然要光明正大地踢場子,我的小宛宛,你的霸氣不光側漏,四麵八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瘋*漏啊!”王大錘看到這一幕,不由滿心歡喜。

“和小宛在一起呆了這麽長時間,本宮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麽高調,看來她的小宇宙要爆發了。”趙飛燕說到這裏,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正當眾人饒有興趣地打量董小宛時,酒吧裏那幾位歌手都麵色鐵青。她們萬萬沒有想到,董小宛居然如此囂張,當眾提出要踢場子,這尼瑪不是打臉麽?

反倒是陳雲青,聽到董小宛的驚人言論之後,嘴角微揚,眼神帶笑,靜靜地作壁上觀。在他看來,這場比試的聲勢鬧得越大,便對他越有利。

因為他對酒吧裏這幾位藝校科班出身的高材生,十分有信心。

此時他的酒吧裏總共有七名歌手,她們一個個能歌善舞,才藝絕佳。這其中還有三名頂級藝術學校的在職學生,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說得通俗一點兒,她們就是明星胚子,是未來的歌壇新星。

說不定哪天,這三人裏的一個,便會成為紅遍大江南北的著名歌星。

先前那個與陳雲青熱吻的火靈兒,便是三人的其中之一。她不但性情奔放,身材惹火,表演的風格也偏向於性感妖嬈類別的。

雖然才隻是大三的學生,可是她卻已經翻唱過許多歌手的作品,已然在本地歌壇小有名氣。恃才傲物的她,對於董小宛的到來,充滿了濃濃的敵意。

此時她看到董小宛當眾說出踢場子的不敬言語之後,冷笑一聲,徑直走上了舞台。她靜靜地看著董小宛,麵色踞傲,眼神嘲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誰呀,歌壇新曲榜上好像沒有你的名字吧?”

藝名火靈兒的紅衣女郎,一臉鄙夷地衝董小宛出聲叫道。

“沒有我的名字,難道那裏有你的名字嗎?”

董小宛嘴角含笑,發出了一個優雅而溫馨的聲音。

“你管有沒有我的名字呢,既然你不是新曲榜上的成名歌手,就不要在這裏擺譜兒。馬上收回你剛才的話,再向陳大少敬酒道歉,承認錯誤。”

“如果你不知進退的話,我便讓你聲敗名裂,從此在所有人的麵前都抬不起頭來。”這火靈兒的話堪稱惡毒,眼神更是如同刀子般犀利。

“你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嗎?”董小宛突然問道。

“不是。”火靈兒愣了愣,回答道。

“那你是陳大少的妻子嗎?”董小宛又問。

“不是,你問這幹嘛?”火靈兒有些不耐煩了。

“至於著名歌星,不用問,我也知道你不是。”董小宛輕笑一聲,溫柔地問道:“既然你什麽都不是,在這裏裝什麽大尾巴狼?尋找存在感啊?”

董小宛的聲音溫文爾雅,可是話裏的內容卻宛若刀鋒。

火靈兒氣得小臉兒青一陣兒白一陣兒的,整個人都惱了:“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我便來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火靈兒的歌相當過癮啊。”

“是啊,特別是那首《癢》,每次她唱出來都會讓我全身發癢。”

“這下子董小宛有難了,那妮子可是不好惹啊。”

“是啊,火靈兒美眉要唱歌虐人了,都快來看啊。”

那些觀眾們開始起哄了,他們尖叫歡呼吹口哨,那叫一個熱鬧。

“黃齡的《癢》,會麽,敢和我一起唱嗎?”

得到觀眾的鼓勵後,火靈兒扭頭衝著董小宛問道。

“會一點,和你一起唱根本沒什麽壓力。”

今天的董小宛一反常態,每一句話都牛氣衝天。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舞台上見真章。”

火靈兒扭頭打個漂亮的響指,《癢》的伴奏頓時響了起來。

火靈兒雖然言語衝動,性烈如火,可是她的舞台感卻出奇的好。音樂才剛剛響起,她便快速進入表演的狀態,身體輕輕扭動間,玲瓏曲線緩緩起伏。

她是悠悠一抹斜陽

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

他有藍藍一片雲窗

隻等隻等有人與之共享

……

前奏剛過,火靈兒的修長美腿也剛好劃過一條美麗的弧線。她一撩迷人的長發,扮出舉手弄搔的模樣,宛若一位閨中怨婦,悠悠地唱了起來。

她的嗓音綿軟,微微沙啞,讓人聽了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悸動。

這首《癢》是黃齡的成名曲,它靈動的詞曲,寧靜與激烈間矛盾衝突的情緒配置,帶出了與黃齡本身完整契合的味道。

它時空交錯地在二十一世紀唱出了老上海的情深意長,被諸多資深樂評人稱為“華語樂壇上不重複的好聲音”。

火靈兒將這首曲子完美複製,感染了場上所有的人。

一些開放的男女,被這首曲子唱到心裏的癢處,居然顧若無人地摟到一起。還有一些單身男狼,更是動用五姑娘,做起了邪-惡的事情。

由此可見,這首曲子的威力究竟是多麽的恐怖。

看到下麵觀眾的表情後,火靈兒的麵上泛起了一絲得意。

一段唱完之後,她扭頭向董小宛比了個中指,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董小宛也不理會她的挑釁,隻是兩腿前後微微分開,臻首稍稍傾斜,將自己完美的側身展示給了觀眾。此時的她,便如同倚門等候夫婿的佳俏人般。

她是綿綿一段樂章

多想有誰懂得吟唱

他有滿滿一目柔光

隻等隻等有人為之綻放

……

她的朱唇輕啟,聲音綿綿而出,便如同一位情感達人在傾訴自己的情感史。她的歌聲悠悠流淌之間,內裏充滿了豐富的感情。

二人的歌聲一個火熱,一個清雅,二人的神態一個嫵媚,一個純美,兩種美相互碰撞之後,最終殊途同歸,將這首《癢》推向了巔峰。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來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

啊癢……

歌曲的風向一變,火靈兒依然保持著火熱態勢,用歌聲和舞技來展示一種妖嬈。反觀董小宛,卻風格突變,由清雅的純情佳人,一下子變成了交際花。

她原本靜立的高挑身姿扭動起來,好似勾人魂魄的美女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