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背根所兒在自己快咽氣的最後時刻才說出事情的真相:“報應,報應!命該我四十多歲就被癆比奪取性命。如果對我結拜五弟五閻王真心實意,不私貪那金條、大洋、煙土,怎會有如此的下場呢?五弟,對不起你!大哥來了,陪你來了。”說完,眼睛瞪圓而死。(癆比,土話,肺結核)

可惜五閻王是斷子絕孫,自己的妻子被迫無奈,後來改嫁到上仙村,沒有幾年,又改嫁到南莊村,念念不忘自己的英雄丈夫五閻王,想起自己與五閻王的兒子,就是哭聲如雨,淚斷肝髒,最後哭成一個盲人,含恨瞑目。霹靂阿妞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語聲錚錚,為了老張家的傳宗接代,什麽的事情也不顧了,管他是對還是錯。爹爹的死就是因為兒子的事情,大哥的來還是為了兒子的事情,怎能讓大哥遺憾終生呢?

就說這次要房子的事情,霹靂阿妞把房子究竟賣給了誰家呢?是小時候欺負自己,說自己偷葵葵的小花家,本不想賣給這家,可人家給的錢多,自己也是急用錢,就“毫不留情”了。小花家姓呂。

“呂大伯,你看我家的房子是賣給你了,這話不假。約已經寫了,這事也不假。就是我們還沒有給你搬家,這是事實。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二叔的大兒子就是張慶生想買這個房子,你看看咱們有沒有商量的餘地?”霹靂阿妞試探性的口氣說道。

“霹靂阿妞,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麽?”呂大伯滿臉疑否地、口氣生硬地問道。

“直話直說,就是我們家的房子不想賣了,要贖回。”霹靂阿妞簡短直說。

“寫就的文書,打好的鐵,怎能說變卦就變卦呢?”呂大伯搖搖頭說道。

“我沒有變卦,祖訓不是賣房賣地盡自家嗎?”霹靂阿妞緩緩地說道。

“可我們已經簽約了呀!”呂大伯比較和氣地說道。

“想贖回,門都沒有?你們老張家死的沒有人了嗎?出來你個掃帚星,出爾反爾,說是與二虎搞對象,害的二虎是上了天堂。原來早幹什麽去了?”小花的媽媽大聲喊叫,目空一切。

“呂大嫂!我不是與呂大伯商量嗎?”霹靂阿妞看見小花的媽媽就來氣,小時候的事情記憶猶新,是“刻骨仇恨”,怎能忘記呢?聽見話語,更是義憤填膺,很想回兩句狠話,但一想,自己是來辦事的,怎能與一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呢?就強壓心頭的火氣,緩緩地說道。

“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們老張家看來是沒兒種的眉目有了,一個拖油瓶的過來,一生一個棒子。你們家的阿靈也是一病不起,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嗎?好了也是一個沒兒種的對象,能生下兒子嗎?都快斷子絕孫了,還想贖回房子?哪像我們家,五男二女七子團圓,梅花盛開。”小花的媽媽生龍活虎地說道。

“呂大嫂,你怎麽說話呢?”霹靂阿妞忍無可忍地問道。

“我就是這樣的說話,你還想用石頭磚瓦砸我不成?不想聽就快快滾蛋,像毛驢一樣的滾蛋。”小花的媽媽得理不饒人地說道,居然提起舊事。

霹靂阿妞最不願意別人提自己的傷疤事情了,更不願意別人說老張家、自己家缺兒種的事情,爹爹就是為兒子的事情含冤而死,到自己手裏還能再次如此?

“想,不想了!”霹靂阿妞話到手到,一個拳頭打在小花的媽媽嘴上,“你真是欺負人欺負到極點,善人火了,鐵茶壺滾了,看見我們都是沒有出息的鬼魂?”

“打人了,打人了!兒子們,給我上,狠狠地打這個臭不要臉的**。”小花的媽媽捂著嘴,哭哭啼啼地呼叫。

他的幾個兒子手拿棍棒,虎視眈眈在門外,叫嚷:“一個外甥給舅舅頂門的狗雜種,臭**,你給我們出來,不出來不是張鴻其日的。”(張鴻其,霹靂阿妞爹爹的名字)

有什麽樣的母親,就有什麽樣的孩子,世界就是這樣奇妙。

霹靂阿妞火氣冒頭頂,恨氣衝發冠,款款走出門外,想:“這一回不出點血是難以走出這個家門了。本想和和氣氣地要回約居,大不了多補貼人家一點錢,一倍不可兩倍。隻要答應就行,萬不得已可采取特殊手段,為了老張家傳宗接代的事情,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小花家的這幾個哥哥、弟弟平日裏就是本村的一夥“賴皮”,依靠家族的強大優勢,欺負東家欺負西家,一說就是好螺好馬,拉倒十字街溜溜,誰怕誰?我們兄弟五個,加爸爸一個,六條老虎,吃不了你們,往大街上一站就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一次,小花的媽媽借醋,鄰居說沒有,她就指示幾個兒子把鄰居家的玻璃洗刷了個幹幹淨淨,還逼著人家賠禮道歉,“割地賠款”,配精神損失費50元整。村裏的頭頭腦腦也不敢得罪,怕夜裏收拾自己。一次,村長說了幾句呂大伯,夜裏村長的門口就是茅房狗屎一灘,外加兩個哭喪棒。

幾個兄弟把霹靂阿妞圍在中間,舉起棍棒就氣勢洶洶地橫打過來。

霹靂阿妞不慌不忙,瞄準第一個撲上來的老二,躲閃,揮拳,一個拳頭就把老二打出三米開外,棍子飛到雞窩的上麵,驚起雞鴨一片,灰塵滿地。

老三從後麵撲來,咬牙切齒,眼如噴燈,舉起的棍棒就像五百斤重的大錘,恨不得一下把霹靂阿妞給砸死。

霹靂阿妞聽見後麵有呼呼的風聲,一個低頭,一個轉身,一個拳頭就是老三的門麵。老三哎呀一聲,棍棒飛到自己家玻璃的上麵,嘩啦啦,玻璃是“粉身碎骨渾不怕,隻留清脆在人間。”

呂大伯沒有想到霹靂阿妞這麽的厲害,隻三下兩下就把自己的得力幹將打倒兩個,本想是殺殺霹靂阿妞的銳氣,顯示顯示自己的威風,沒想到是……,趕緊出麵圓場。

霹靂阿妞是不費“吹灰之力”,順順當當地把約居要道手裏。小花的媽媽不住地給霹靂阿妞叩頭謝罪:“對不起,都是我的過錯,以前是,現在也是,再也不敢欺負他人了,再也不敢了!”

人善被人辱,馬善被人騎,拳頭打出去,世界奇妙裏。

二小哇心滿意足,在回家的路上,又遇見那個算命先生。

“你是騙子,給我的錢全是假的。”算命先生拽住二小哇的胳膊叫嚷。

“我是騙子,你是好人嗎?到我公公那裏,探聽好一概的消息來哄我?”二小哇眼珠子瞪圓吼叫。

“呀!都知道了。”算命先生脖子一縮,輕言低語,撒腿溜跑。

轉眼就是四年以後。四年以後的故事更加精彩不斷,長空阿花不留在京城,堅決要回到小小的縣城;決鬥阿靈怎麽會……?張欣欣怎麽會……等等的故事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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