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後,當霹靂阿妞邁著悵然的步伐踏進小李村自己的家門的時候,滿目潸潸,頭發足有一尺五長;衣服襤褸,好像一年的時間沒有洗過一邊;身上異味濃濃,就像是從狗糞窩裏熏出來的一樣。
“孩子,我的閨女!你怎麽會是這樣?一年的時間究竟去了那裏?”張媽眼睛剛看見霹靂阿妞的影子,淚水已經掃遍瞳孔,言語痛苦連連地問道。
霹靂阿妞沒有言語,隻是木木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在回憶,在問詢:“這是自己的家嗎?”
“孩子,我的閨女!”張媽見霹靂阿妞沒有言語,急的從輪椅上麵往出爬,聲音蒼涼地問道;心太急了,根本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用力的角度有點太靠前,身體隨著語言的發出,隨輪椅的傾斜一塊滾落的院子裏。
要是往常,霹靂阿妞會快速地飛過去,扶起媽媽,可現在的霹靂阿妞如同一個木偶,呆若木雞地看媽媽的“絕妙舉動”,無半點的反應,還傻傻地笑笑說道:“多麽好看!多麽好看!就像是驢打滾。”
一日紅聽見院子裏驚天動地的“異常”情況,心裏撫摸的是二虎的身心,腳步卻也跑出房間,看到如此狼狽不堪的“事件”,哭著喊著跑到張媽的身邊:“怎麽了?媽媽?”邊說邊扶起張媽。(住在霹靂阿妞的家裏,時間長了,就改口叫張媽為媽媽了。)
“你看,你看!”張媽手指著眼前的霹靂阿妞,抖抖的聲音說道,身體慘厲做一團。
“阿妞,阿妞!你可回來了。”一日紅安頓好張媽的輪椅,一步跨到霹靂阿妞的麵前,緊緊地抱住她,深情默默地問道。
霹靂阿妞無動於衷,眼神恍惚地看著一日紅,嚇得腿腳移動,語無倫次地說道:“好看,好看!神經病,神經病!”
決鬥阿靈的房間裏麵沒有任何的動靜,他正“專心致誌”地研究一局殘棋,棋盤的上麵擺放著十幾個棋子,口裏不住地念叨:“馬後炮,一著妙棋贏得你是哭天喊地,我是棋王。”
決鬥阿靈的媳婦桂紅呢?生下孩子的時候,一看是個帶把子的男孩,喜出望外,還沒有過滿月,借口說是給孩子到醫院看看是不是著風了,誰有其他的想法,以為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有誰知道,桂紅走後是杳無蹤跡,把家裏所有的錢財取了個一幹二淨,半個鋼鏰沒有留下。張欣欣再有能耐,這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是難以有頭緒,查了幾個省份,最後是不了了之。
“姐姐,姐姐!”長空阿花得到霹靂阿妞回來的消息以後,馬不停蹄地飛奔家裏,當然的很,張欣欣是陪伴在左右,可以說是身影不離。長空阿花已經是大肚翩翩,快到臨產的日子,張欣欣能不時時跟在老婆的屁股後麵嗎?他們沒有舉行結婚的儀式,是張媽把長空阿花攆出家門,以為未婚先孕,太失大理了,簡直是天理不容,不放鞭炮就不放算了,隻要長空阿花滾出家裏就“心寬理得”了。張媽的心裏怎麽會“心寬理得”呢?是一團火,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想著的就是如果自己的霹靂阿妞在自己的麵前,怎麽會出現如此的不愉快事情?霹靂阿妞與張欣欣有了孩子是為“公”的妙事,可長空阿花未婚先孕算什麽的德行呢?活活是一個敗家子。
霹靂阿妞木然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天大的、比天大的好消息,準能把你的貓兒眼炸成西瓜瓣。張媽,我給你帶比天大的好消息來了……,快開門!”劉嫂人還在柴籬笆牆外就笑開了,笑聲尖利而脆色,驚飛起一隻老母雞,高聲喊到。老母雞歪著眼睛飛到了五米開外,似乎對劉嫂有點看法。她明知道張媽下不了地,開不了門,但她每次來都是這樣喊,生怕人們不知道他劉嫂是幹什麽似的,並且把“了”字拖的長長的,就像她屁股後麵的紅褲袋——總是露出一叉長(方言,約二十厘米左右長)的紅尾巴——今年是她的本命年(當地的風俗,本命年的時候使用個紅褲帶,說是很能帶來紅紅的好運)。劉嫂走到破木頭門跟前,飛起一隻繡著荷花的腳,仔細地掂量掂量,彎了五六下鞋棒子,猛地一個腳尖,慢悠悠地踹開了關閉的門,此時就像舞芭蕾舞似的,回過頭瞄著眼睛看看後麵,多麽地希望有人能看見她的這個特殊的舉動,特別是年輕的棒小夥,如有人誇她一句美言,自己就能高興的跌倒在心窩窩裏,起碼是三天不能睡個好覺。
張媽一聽說情況,一臉的急,一臉的不高興。
劉嫂是幹什麽吃的?張媽的臉色能逃過她的眼睛?二郎腿一伸,跳下土坑隨手摸摸紅褲帶,甩手就要走。
張媽急的臉紅脖子粗,緊急叫住。
不用說,首先緊急提起的當然是……?。
有什麽的美事?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