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盛開在骷髏上的紅玫瑰
畫兒吸著鼻子道:“春生的本事當真好得很,當時我們都以為他……沒想到他還能活著回來。”田敏道:“春生從小就在河裏泡大的,不過今天也確實凶險。”
畫兒拿出點錢道:“春生的頭被石塊擦出了血,麻煩您用這點錢去村裏多買點雞回來,我們一天宰一隻給他補補營養。”田敏推辭道:“農村的娃哪有這麽嬌氣。”但她看見畫兒臉色不容置疑,還是將錢收起來了。
書記在心裏反反複複的策劃著打撈屍首的方案,他是村裏的領頭人,他得不負重望,把每一件事都幹得漂亮!放眼望去,山上的雨停了,來得快也停得快。河水的咆哮聲也逐漸小去了,再過半過小時,就能恢複先前的流量。
屆時,你甚至看不出漲過水的痕跡,盡管它已經帶走了三個如花如畫女孩的生命。
書記掩飾住自己的滿麵春風,做出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跨進田敏家門後應該說的話他都想好了。就先問:畫兒哪裏去了?田敏會回答:去大河灣處洗衣服了。書記這時得裝得很驚慌:糟,一個多小時前下了一場轉山雨。大河裏水都漲至齊岸高了。得趕快去看看,她們是萬不能出事的。話說至此,陶玉,田敏肯定著急萬分,那還得先安慰他們:事情還沒整明白,先不要慌張,眼下趕快組織些村民沿著河岸找。
書記照著設計好的本子開始演戲了,他走進院門,見田敏正在喂狗。書記道:“畫兒呢?我找她說點事。”田敏用手指指裏屋道:“在裏麵呢,你進去說。”
書記一下有些懵了,腦袋就有點空白。畫兒聞言走了出來道:“哦,是你呀,找我什麽事?”書記慌神了,道:“這個,那個,”畫兒輕笑道:“這個那個什麽呀?”書記笑道:“你說我這腦袋,見到你的麵反而把要問你的事給忘記了。”
畫兒驚魂未定,一時也找不到客套話說。倒是書記問:“咦,你剛才哭過啦,臉上都還有淚跡,跟小姐妹慪氣了?”畫兒道:“沒有啦,隻是一個小時前,大河無故漲水,我們三姐妹差點去給河神作伴了,我現在樣子挺狼狽的吧?”
“啊”,書記大吃一驚,道:“有這種事?為了安全考慮,以後別到大河洗衣服了。”畫兒道:“嗯,以後我們情願麻煩點在井裏提水也不去河裏了。”
“都沒受傷吧”?書記走進屋查看。沒受傷是假的,三人的腳全都被掛彩出血。好在畫兒來犀牛鄉時帶了處理傷口的包紮物品及藥物。
書記安慰了她們一會兒就離去了。
書記回到家關上門,拿出一張白紙及調色板開始作畫。他在突然間就來了靈感,有了主題。畫一個被風吹幹朽化的骷髏吧,可以在骷髏的眼眶處添上一朵妖豔的紅玫瑰。
真它媽有意思的創意!便如我一生得不到真正的愛情,而在我死後,我的眼眶卻長出了玫瑰。畫的名稱書記都想好了,就取名為:‘惡之花’吧!
其實書記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尤其擅長書畫和音樂。每一次有了構思,他一旦進入創作狀態甚至可以一天一夜不合眼。從這個角度來看,書記對他喜好的東西總是特別的專注,尤其感情。他一旦認準愛上了一個人便不會變通,絕不撒手,他是個感情上的偏執狂。
王蘭很不幸,她被書記愛上了。書記愛她愛到了骨子裏。
說起來是兩年多前的事了,書記剛調到犀牛鄉任書記掛職鍛煉。那天,下著春天裏的第一場春雨,春雨它飄飄灑灑落在路邊的花,路邊的柳葉上,路邊的芳草更為的萋萋。
雨絲仍在飄,它洗去了萬物的灰塵,它落在路邊的梧桐樹上,被聚成水滴,風吹過,梧桐葉就抖落一片。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怎一個愁字了得。而此時正是黃昏,背景也是詩裏的背景,書記喝得大醉,在山邊的小道上歪歪倒倒的行走,對麵走來了一個村姑,她手提花籃,渾身透出少女的清香,透出少女的單純和少女的不設防。
書記倒地了,王蘭忙放下花籃去扶他,書記卻乘勢把她按在了泥地裏。
王蘭的花籃落地了,花籃裏的花蹦出了好幾支,一支紅的,一支黃的,一支白的。
王蘭死命的掙紮,可書記將她兩隻手死死的按在地上。王蘭的褲子大腿線縫處的被撕開了,她哪天恰巧沒穿**,書記隻低頭一看,哪裏還忍得住。他腿下褲子壓了上去,王蘭想喊痛,卻被書記用嘴把她的嘴給堵住了。
書記欲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裏,可她將嘴唇緊緊的閉著就是不讓其進入。書記也不急,慢慢的揉捏著她初長成的花蕾。王蘭終於輕嚶了一聲,書記乘機坳開了她的牙齒。
汙泥裏有一抹血,這是王蘭的處女血。穿戴好後,王蘭拾起花籃,撿起那散落在地的紅花,白花和黃花。
書記本來以為王蘭會給他一耳光的,可王蘭沒有,反到拿一雙明亮的眼睛瞅他,書記的頭頂上有幾根雜草,王蘭用手輕輕的給拍去了。她的動作好溫柔!
此後,書記開始和王蘭幽會了,他們最喜歡在月底下的甘蔗林做那事,犀牛鄉的甘蔗林成片成片的,王蘭喜歡邊做邊透過甘蔗葉去看月亮,微風吹過,甘蔗葉嘩嘩的響,把月光搖曳成晃動的碎影。月亮可否也在偷窺?
他倆白天即使碰麵,相互之間也很少說話,即便最熱烈時,也隻不過在一星期內媾和兩三次,這已經是最高峰了。所以,他們的情事竟無人覺察。正如書記沒覺察到王蘭對他逐步的疏離。
書記記得,他們最後做那事時是一個月圓之夜,同樣是在甘蔗林裏做的。完事之後,王蘭不急於穿上衣褲。王蘭說,要不你先歇會兒,再來一次?書記說:明天吧,明天又來。王蘭幽幽的道:“我跟村裏的阿牛好上了,今夜之後,我不想再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書記笑了:阿牛人老實本份,你跟她或許真的能得到幸福。王蘭以為書記會很激動,會說點什麽。可他很平靜,終究沒再說什麽。
人的心到底有多深呢?書記也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可以深的過黑龍潭嗎?